第 32 章 第三十二章
司越抱着孩子去诊所,准备把小家伙掌心的伤口处理一下。
虽然只是皮肉伤,仔细养养几天就能好,但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温温小小软软的一团,乖巧的坐在长凳上,司越握着他的两只小手腕,不让他轻易动,他看着诊所大夫用消毒水给他清理伤口。
温温伸着两只手,传来一阵阵刺疼,他忍不住泪眼汪汪,张着小嘴无声的嘶嘶,悬空的两只小脚被刺激得一翘一翘的。
司越的心裡不自觉泛起麻麻的疼。
前所未有的感觉让他不自觉烦躁的皱起眉。
温温看到司越的脸色沉下来,以为他是觉得自己太娇气了,连忙憋住泪,小心的看着他,小小声道:“我沒哭。”
司越看着小孩小心翼翼的神色,脸色缓和下来,“嗯,宝宝真棒。”
温温的脸色顿时明媚起来,沒错,他就是這么棒,别的小朋友摔伤都嗷嗷大哭,就他沒哭!
梅婶听到消息急匆匆赶来小诊所,看到两只小爪子包成小馒头,她心疼的直喊着心肝儿。
她想着去田裡做事很快就回来,沒想到才一会儿,就听到别人跑来跟她說温温被欺负了的事,她匆忙赶過去,那时人群早已经散了,听其他人說人在诊所,急忙赶来。
司越一边安抚,简洁把事情经過客观解释清楚,梅婶顿时对那個女明星印象不好了,怒骂好一会儿。
然后搂着温温,眼泪都快要掉下来,“温温還有哪裡疼,告诉奶奶。”
温温摇摇头,“沒有了。”
司越倒是想到,他過去的时候温温是坐在地上的,想着不知道小屁股有沒有受伤,于是把温温抱過来,把他俯趴在大腿上,然后拉下裤子,露出肉肉的小屁股。
司越观察一会儿,“有一块青紫。”跌到的一小块红中带青的伤在白嫩嫩的小屁股上十分明显。
梅婶也凑過去看,心疼的直捂心口。
温温被突然抱過去,人還沒反应過来,只觉得屁屁一凉,两個大人对着他的屁股直盯着看,還招手让大夫過来给他涂药。
他的小脸蛋轰地一下变得通红,甚至蔓延到脖子。
太、太羞耻了!
温温忍不住了,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司越突然听到嘹亮的哭声,懵了一下,以为是屁股的伤很疼,连忙贴上去给揉一揉。
嗯?手感還挺好?他沒忍住轻轻捏了一下,滑溜溜的Q弹。
温温的哭声一顿,接着哭得更大声了。
呜呜呜他沒脸见人了。
倒是梅婶比较了解温温的自尊心,连忙把温温抱起来,帮他把裤子拉上。
“不哭不哭,奶奶不看了噢!”
温温趴在梅婶肩上哭好伤心,他再也不要理司越了,他太坏了啊啊啊!
司越這才明白他哭的原因,摸摸鼻子,心想小家伙小小的一個,自尊心還挺强。
梅婶把温温抱回家,司越一直跟在身边,眼睛时不时看两眼,小家伙哭声终于停了,只是還在抽抽搭搭。
梅婶把人放在客厅裡,把人安抚好后,就去厨房做饭了。
這事這么一闹,一個上午就過去了,梅婶想着温温遭大罪了,连忙给他做好吃的。
司越看小家伙哭的脸颊通红,小鼻子大眼睛也红通通的,于是柔和声音跟他說话。
沒想到小家伙气性也大,小身板一扭,直接用后脑勺对他。
說不理就不理,哼!
司越:“……”他麻爪了,怎么哄小孩子他不知道啊,沒哄過。
他手裡也沒玩具,想了想,司越转身离开上楼去。
温温竖起耳朵听身后动静,听到脚步声离开,悄悄扭過头看,结果沒看到人影。
他更生气了!也不知道多哄哄他!
他决定要跟司越绝交!以后他就不是自己朋友了!也不是他偶像了!
司越下楼后,看到的就是一個气成河豚的小背影,他走過去,在温温身边蹲下。
温温小身板一扭,小眼神却忍不住偷偷看他,一副快来哄我的样子。
司越心裡泛起笑意,然后哄道:“刚刚是我不对,温温是個小大人了,我不该扒你裤子,請你吃糖,原谅我好不好?”
司越当初买了一包糖贿赂村裡的小孩子,還剩了点放在房间裡,這会儿就拿来哄孩子了。
看到糖果,温温更生气了,控诉道:“你给壮壮他们糖果,一直沒给我!”壮壮他们可是早就跟他說了,他给他们每個小朋友都分糖果了,唯独沒有他的份!
司越:“……”生平第一次,他感到头疼,小孩子這么难哄的嗎?
“是我的错,不该把温温忘了。”天知道他当时不知道還有這么個小孩。
温温大大的哼一声,“我生气了!”小爪子却艰难的要从他手裡扣糖,心裡想着,别的小朋友有的,他也要有!
司越配合的把糖放到他包成小馒头的胖爪上,结果小家伙都把糖果装裤袋了,也沒给他個好脸色。
司越:“……”
過了小半天,梅婶从厨房出来,她蒸了個香喷喷的肉饼蛋羹,用温温的专属小碗装了一碗软软的香香的米饭。
温温用小鼻子嗅了嗅,好香啊!他的眼睛顿时亮起来了。
温温的两只手受伤,沒法握勺子,司越自告奋勇给他喂饭。
温温一看,他才不要司越来喂饭呢!這是他作为男子汉的尊严。
他嘴硬道:“我不饿。”却眼巴巴的看着冒着热气的肉饼蒸蛋,不自觉咽口水,好想吃的样子。
“真不饿?”司越用汤匙挖了一小块肉,跟饭拌一起。
“不饿。”温温矜持的說道,然而圆鼓鼓的小肚子却不给面子的咕咕叫起来。
司越斜眼看向他咕咕打鼓的小肚子。
温温捂着肚子,勉强挽尊,“我其实不饿的,但是我的肚子它有自己的想法。”
司越差点沒忍住笑出声,他一本正经问,“你的小肚子有什么想法?”
温温转转眼珠子,“它說它想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司越忍住笑,把挖了肉蛋拌饭的汤匙吹吹递他到嘴边,“嗯,给你的小肚子尝尝。”
浓浓的肉香更是往小鼻子裡钻,他一個沒忍住,凑過去嗷呜一口要吃掉。
司越突然想起一件事,把汤匙移开,温温的嘴巴跟着移动,小身板差点失去平衡,然后被司越单手扶住。
温温:“……?”他仰头看向司越,眼含指责,怎么可以這么坏?
司越想到,小家伙咬了人,還沒漱口,纸巾擦了感觉擦不干净。
于是放下汤匙,单手把娃抱起,“先去漱口才能吃饭。”
温温晃了晃悬空的小短手小短脚,认命的先去漱口。
梅婶笑看着這温馨一幕,然后回厨房继续做菜,切菜的时候,突然一拍脑门。
哎呀,温温受伤的事忘记通知若若了!
梅婶赶紧拿出手机给若若打电话。
大厅裡,温温再次坐回小凳子上,终于吃上了肉饼,他的小嘴巴蠕动蠕动,眼睛不自觉眯起来,真好次
“小肚子觉得味道怎么样?”
温温看向他司越,再三确定他沒有嘲笑自己后,一脸矜持的說道:“肚肚說還可以。”
“那還要不要再尝尝?”
“要!”
傅云若直播完,就接到歌后的电话,他们合作的那支MV今晚要發佈了,特地来通知她一下。
傅云若表示這边会转发支持,两边寒暄完之后,工作室也打来电话。
甜甜办事很有效率,她的工作室已经开起来了,办的有模有样,问她這個老板什么时候见见其他员工。
傅云若表示自己会安排時間。
熊猫直播平台公司在帝都,她的工作室也在帝都,不過由于她一直不方便离开,暂时工作室由甜甜這個明面上的老板负责。
两人聊了一会儿工作上的事,才挂了电话。
她看差不多到中午,便准备做饭。
一直到吃完饭,傅云若還在想,温温這個小混蛋,玩得把她這個妈妈都忘了。
刚把碗洗好,傅云若就接到梅婶打来的电话。
她露出一抹笑,心想,宝宝還是想着她的,傅云若接通后,听到梅婶的声音,甜甜的喊了声:“梅婶。”
然而听到梅婶說的话后,她的笑容凝固在唇角,然后努力保持镇定,跟郭叔道:“郭叔,我回村裡一趟。”
“怎么了?”郭叔走出来。
“沒事,我就過去看看。”傅云若不想郭叔跟着担心,她打完招呼,推着小电车匆忙离开。
司越正一汤匙一汤匙的给小孩喂食。
他喂上瘾了,觉得小孩子吃完一口,马上张开可爱小嘴巴,嗷嗷待哺的样子,真是有趣。
突然外面传来动静,温温眼睛一亮,迅速一蹦站起来跑出去,“是妈妈!”
跑到一半,温温咚咚跑回来,看向角落裡的摄像助理和直播设备,叮嘱道:“不能拍妈妈哦!”
直到助理說摄像头已经关了,温温他才放心的转身跑出去。
他想,他一個人承受網上的恶意就够了,如果让妈妈也入镜的,一定会被骂得更厉害,他不允许别人骂他妈妈。
司越看着温温欢快蹦出去的小背影,心想,真是個小沒良心的,他对他這么好,還喂他吃饭,结果妈妈一来,就把他“抛弃”了。
司越看着碗裡的最后一块肉,决定不给他吃了。
司越舀起来放进嘴裡。
而這时,温温和他妈妈进来了。
司越不经意一抬头,对上一双似曾相识的明眸。
啪嗒一声,他嘴裡的汤匙掉了。
温温哒哒哒上前,看到他碗裡的肉空了,顿时控诉道:“你偷吃我的肉!”偶像居然是這种人,他偷吃自己的肉!
司越掩饰掉一瞬间的失态,然后一本正经对温温道,“你不是不想吃了嗎?我這是秉着不浪费食物的原则,替你解决了。”Χiυmъ.cοΜ
顿了顿,司越道:“我還沒嫌弃你的口水呢!”
“哼哼!”温温小猪仔似的哼哼,“我才嫌弃你呢!”
他的肉肉啊!還剩最后一小口,居然被司越给偷吃了!
温温忍不住跑去跟傅云若告状,“妈妈,你看他欺负我。”
傅云若忍不住噗哧笑了下,看着宝宝精神十足的状态,她心中的担忧少了很多。
她抬眸看向坐着的男人,真挚的感谢道:“谢谢你帮忙照顾温温了。”
“不客气。”
傅云若看到這位传說中的大明星,想到他刚才偷……咳,帮温温吃肉的场景,好感多了不少。
自家儿子她怎么不了解,儿子对這個人很亲近,因此也沒把他所谓的欺负放在心上。
她好奇的多看几眼,心想不愧是让男女主无可奈何的人,果然长得俊美无双,气度不凡。
但是想到第一眼看到的被抓住吃肉的情景,瞬间沒了距离感,反而觉得亲切。
她把司越掉汤匙的失态当做是因为被抓包,她体贴的当做沒看见。
她心想,万万沒想到,传說中的司越是這般的性子。
不過她来不及想更多,注意力全在温温身上。
在听到温温受伤的消息,她顾不得安全不安全,把电动车开到最快,十分钟就赶到梅家。
走进院子還沒进屋,就看到温温从屋裡跑出来。
院子裡气温较高,傅云若便先带着孩子进屋。
温温黏糊在傅云若身边,伸出两只小手给傅云若看:“妈妈,好疼呀!”
傅云若一脸心疼的看着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小手,呼呼道:“妈妈给你吹吹,呼呼不疼……”
她想看看温温的手伤得怎么样,但是包扎得這么好,又不能解开来看。
司越看着腻歪在他妈妈身边撒娇的温温,眼裡多了丝莫名的意味。
司越像是不经意的,淡淡道:“他屁股還跌伤了。”
傅云若一听,连忙把温温抱起来放大腿上,要拉下小裤子看看。
温温红着小脸,不過沒挣扎,配合着让她看。
這么多年下来了,温温早就习惯了,反正在妈妈眼裡,他什么样的沒见過?
如果不给妈妈看,她還会难過的掉眼泪,既然到最后還是会妥协,那干脆躺平了。
傅云若看了一圈白嫩嫩的屁屁,還好只有一块青紫,過几天就能消下去了。
沒哭?司越啧一声,心裡不爽,小家伙還挑人。
梅婶這时走进屋,“若若你来啦!”她不好意思的看着傅云若,“抱歉啊若若,是我沒看好温温,让他受伤了。”
“沒事儿,梅婶,小孩子磕磕绊绊很正常。”傅云若看宝宝是皮肉伤,放下心来,开始询问事情经過。
“梅婶,是怎么回事啊?”电话裡沒說清楚,只說温温被人推了一下,她稀裡糊涂的,是跟小朋友们玩耍的时候闹矛盾了嗎?
傅云若想想觉得不太可能,她知道她儿子在小朋友中有多受欢迎,应该沒有小朋友会欺负他。
梅婶忙把她听到的消息转告给傅云若。
傅云若一听,原来是跟节目组的人闹矛盾,脸色顿时不好了,大人欺负小孩子?谁做得出来這种事?
“是谁?”傅云若问道,儿子被欺负的时候她不在身边,沒能及时保好儿子,傅云若心裡挺不好受。
如果不是說节目组的人已经道歉,他们已经讨回公道,傅云若真会打上门去讨個說法。
“叫方……方什么来着?”梅婶一下沒记住。
司越提醒道:“方雪若。”然后目光注视着她的反应。
果然,傅云若一听到這個名字,脸色顿时变了。
她沒想到,方雪若居然会来参加這种会吃苦的综艺节目,還跑到她面前来了。
她躲了這么多年,清净日子就要沒了?她挺不想去面对男女主和原身家庭那些人的,太闹心。
傅云若在這裡過得舒心,实在不想過糟心的日子,对她来說,男女主還是原身家庭的存在,就让她心情不好。
梅婶這时候想起来做介绍,“阿越啊,這是云若,温温的妈妈。”
然后看向傅云若,“若若啊,這是大明星司越,你认识吧?”
傅云若抛开思绪,看向司越,见他的目光也看過来,友好的朝他笑笑,“认识,我看過您的电影,很好看!”
“谢谢。”司越一直默默观察這個女人,面对他时客气礼貌,全然把他当做是陌生人,她這是,不记得了,還是沒认出来?
傅云若沒和梅婶聊多久,坐在她怀裡趴着的温温已经昏昏欲睡。
他中午吃饭吃晚了点,一般這個时候他已经消食完睡午觉了。
她抱起温温,跟梅婶說声就要走。
一直沒怎么說话的司越淡淡道:“让孩子在這裡睡吧?”
傅云若一双星眸看過来,有些意外他会主动說话,毕竟他们只是陌生人而已,她客气道:“不用了,家裡就在不远,直接回去就可以了。”
司越一听,孩子不用做电动车离开,便沒說什么,只是点点头。
司越目送傅云若抱着孩子消失在院门口,最终還是沒出声把人喊住。
他晃晃悠悠,找到梅婶,装作不经意的,“梅婶,温温四岁了吧?什么时候過生日?”
他顿了顿,补充道:“小家伙今天遭了罪,给他過個生日去去晦气?”
“温温是阳历二月二十七的,年头就過了三岁生日了。”梅婶說道。
司越的手指指节虚敲了敲,“哦,那真是太遗憾了。”
然后对梅婶夸赞道:“怪不得温温這么可爱,原来有個出色的妈妈!這裡真是人杰地灵,才能养出钟灵毓秀的人物。”
梅婶像是自己被夸了一样,笑成一朵花,她与有荣焉道:“是吧?我們家若若比那些女明星漂亮多了。”
“确实。”司越赞同道。
在梅婶看来,司越是個见過世面的人,他都对若若赞不绝口,那就說明這姑娘是真的优秀,她更加开心了。
“不過若若不算是我們這儿的人,她以前应该也是個城裡姑娘,不知怎么到了我們這儿,就在這裡住下了。”
“這姑娘心好,性子也好,咱村裡人都喜歡她……”梅婶喋喋不休的夸赞。
說了一大堆话,梅婶突然想起来,“瞧我,一直拉着你說话,赶紧去休息吧,不然下午沒精神。”
“听梅婶說话是我的荣幸。”司越态度亲近,但他的确也有午睡的习惯,因此沒推拒,“那我先上楼了。”
司越上楼回了房,不過此时他毫无睡意。
他一下子接受的信息量太大,要不是早就练就控制情绪不轻易外露,他早就失态了。
云若?傅云若……
時間也对得上……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自己有了個儿子?
也许他亲近那個孩子,不仅仅是对可爱孩子的天然好感,還有父子天性?
司越扶额,所以,温温其实是他儿子?
他有儿子了?
這时他的手机响起,司越拿過来一看,是经纪人的电话。
他接通电话后,经纪人无可奈何的声音传過来,“早叮嘱你要注意人设不要翻车了,就不能等直播关了再說话嗎?”
元信知道因为方雪若也来参加节目在司越面前蹦跶让他很不高兴,他也沒敢要求太多,只希望他在直播裡维持住人设就行,私下就不管他如何了。
但是直接在直播的时候在几百上千万的观众面前,毫不客气的损了同样人气不低的方雪若,網上都炸了,公司做公关也很辛苦。
司越漫不经心的,等经纪人倒完苦水,才开口道:“之前你查到的傅云若的资料传给我。”
元信听到這個名字意外一瞬,差点沒想起来是谁,好在认真回想一下還有点记忆,他先是应了声,接着奇怪的问:“怎么突然想到她了?”
司越沒說原因,只催促让他把资料传過来,便挂了电话。
沒多久,他的手机就收到一份扫描文件。
司越在手机裡翻看一会儿,上面的资料全是以前的资料,一直到消失前为止。
司越還记得,自己顺手把她的踪迹给抹平了……
原来,她最终来到了這裡?之后呢?在這裡又经历了什么?温温是怎么出世的?如何长大的?
司越看着傅云若曾经的照片,脸上永远用艳丽的妆容伪装自己的脆弱,眼神充满戾气,就像一只刺猬一样,竖起浑身都刺企图保护自己。
照片裡的人和现在的模样,简直两個极端,气息平和,脸上干干净净的,却一点儿也不寡淡,好似自带天然妆容,美得耀眼。
照片裡的人和现在的人好似两個人一样,司越如果不是看到這双眼睛,他也不知道自己原来印象如此深刻,深刻到只看一眼,就想起来了。
如果不是资料是真的,他也认不出,那晚的她,和资料裡充满攻击性的人是同一個。
让他有点介怀的是,他认出了她,她居然沒认出自己?难道不该是他更好认嗎?
傅云若……
司越沉吟片刻,拨通一個号码,电话即刻接通,恭敬的声音传了過来:“BOSS……”
司越淡淡道:“查一個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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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裡递過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办到的。”
說完话,他将水杯裡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說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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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国留学,還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說:“谁让你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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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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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還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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