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第三十三章
傅云若抱着孩子回到老房子,温温已经趴在她肩上睡過去。
她把温温放床上去,开了空调,屋内的温度很快就凉下来。
傅云若躺在温温身边,盖好毯子。
她此时沒有丝毫睡意,拿出手机忍不住查了节目组的事。
因为之前一直沒关注,傅云若也不知道来参加节目的嘉宾有哪些人,她整天待在花圃裡,对外界的消息知道得沒那么及时。
此时刻意关注了下,才发现铺天盖地都有节目组的消息,不管是围脖的還是直播论坛的。
节目组采用电视台播放和直播平台两种方式并行,直播平台裡的当天的直播內容,会在三天后上传直播视频。
而电视台则每周剪辑两小时的视频,节奏內容更加丰富,再配上一些幕后台词,更添趣味。
所以观众们看完直播后,电视台的节目也会再去看。
今天的主播內容沒有完整的上传到網上,但是被網友剪辑了些片段在網络流传。
傅云若见热搜上并沒有相关的讯息,可能被压下去了,但是搜索关键字,還是能搜出一些讯息。
尤其看到剪辑视频裡,方雪若接近温温,被温温咬了后把人给推倒的瞬间,更是气得牙痒痒。
她的儿子她怎么不了解,不喜歡除她以外的人捏他的脸,别人想捏他的脸时,自会說话后就会奶声奶气的拒绝,大人一般就不会再招惹孩子。
一些網友的恶意评论更加让她愤怒,甚至连她也攻击到了,傅云若知道那是方雪若的粉丝。
不過也有相当一部分網友为他们說话,双方吵得不可开交,甚至丝毫不落下风。
傅云若看了網友的ID名称,大部分是司越的粉丝。
傅云若看到了司越怼方雪若的片段,心裡对司越的好感更甚。
她不知道为什么在這個人人都爱女主的书中世界還有司越這样丝毫不买女主账的,但也因为這样,让她对司越的印象更好了。
而就在傅云若搜索網上的信息看的时候,辛许也从节目组的落脚处回来了。
上午发生的意外事故,網上异议很多,尤其是神仙打架,他们节目组都不知道站哪边。
想息事宁人和平解决吧,组裡发通知让嘉宾们一起来开個会议,看怎么样能达到共赢,但直到散会了,司越一直沒出现,方雪若亦然,借口身体不舒服,直接在房间裡待着了。
显然双方的态度坚决,方雪若被下了面子,還被摁头道歉,方雪若的经纪人文姐哪能自家艺人吃亏?让节目组怎么也要给她個說法。
司越這边呢,本人不出场,只能去联系他的经纪人,而经纪人的态度也很强硬,总之就一句话,认为自家艺人沒有做错事,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司越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节目组头秃,知道两家不和,沒想到不和到這种地步,连基本面子都不给了。
话题是有了,但是节目组也控制不了啊。
方雪若的娱乐公司和背后的资本开始向节目组施压,而司越所在的苹果娱乐也向节目组施压。
节目组两头为难,只能和稀泥。
方雪若的后台他们得罪不起,娱乐圈巨擘苹果娱乐他们也得罪不起。
而更大的危机,他们节目组還拍不拍得下去也是個問題。
他们和本地人发生冲突后,很明显村民们对他们的热情淡了下来。
尤其是上河村和下河村,如果不是司越站在村民那边来說话,一個不好說不定他们全都要被赶走了。
偏僻的地方虽說偏僻,很多村民会排外,但也有個优点,他们非常团结,得罪一個人就等于得罪一個村子甚至好几個村子。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和常驻嘉宾们心裡也忍不住起了一丝埋怨,方雪若沒事招惹小孩做什么?
那么大的人了還跟一個小孩子计较?三四岁的孩子懂什么?何况這孩子還挺可爱的……
司越也是,明知道自己是公众人物,一举一动备受瞩目,還這么口无遮拦……
节目组决定先不管两家了,等他们打完架再說,看哪边压倒哪边吧,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把赔罪礼物送上吧。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很快把东西买回来,然后每家送上赔礼道歉的礼物,得了村民的承诺不会再计较后,這件事就算這么過了。
给温温的赔罪礼物是最多的,不仅两罐有好几百块的幼儿奶粉,還有一堆玩具,一大袋糖果水果。
這些都送到了梅家。
辛许看到桌面的一大堆礼物,摸摸后脑勺,然后上了楼敲开司越的房门。
司越沒什么表情的俊脸露出来,他走出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怎么了?”
辛许坐到右侧贴墙的沙发上,司越說话。
“越哥,你的公司,会保你的吧?”
二楼的客厅裡也摆放了一套木质沙发,沙发前有一個玻璃桌面的茶几。
自从司越和辛许在二楼住下后,這裡常备干净的杯子和一壶茶。
司越倒了两杯茶,一杯推到辛许面前。
他慢條斯理的拿起杯子喝了两口。
并不是什么名贵茶叶,只是粗糙炒制的茶叶,不過也别有一番风味。
辛许心不在焉的也喝了几口,他個人是偏向越哥這边的,何况被欺负的小孩還是他也很喜歡的小孩。
只是他在节目组也是人言轻微,看到他们大部分人表面都是不满司越居多,站方雪若的人多,他也堵心。
以前他也很喜歡方雪若,觉得她人很好心也美,一颦一笑皆讨人喜歡,但是现在,他觉得方雪若似乎沒那么纯善?
辛许是真的担心司越的处境,司越身为超一线,却一点架子也沒有,对他也是如沐春风,把他当弟弟般照顾。
司越唯一吃亏的在于本身沒有深厚的背景,虽說有苹果娱乐在,但万一哪天公司不保他,那他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尤其是司越自己沒有开工作室,完全是苹果娱乐下的艺人。
司越看他一眼,见他忧心忡忡的,自信的开口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苹果娱乐可不敢不保他。
辛许羡慕的看他一眼,這就是超大牌的底气嗎?
如果是他得罪人的话,恐怕公司在衡量利益得失后,会放弃他的吧?他什么时候也能站到這個高度呢?
“节目组說什么了?”司越问道。
他知道他们开了半天会,但他沒心思也沒心情去听,无非是接下来要怎么控制舆论把這件事完美解决。
辛许把节目组的态度简单說了一下,至于其他人的态度,他小心的沒說,省得听起来像是在背后打小报告一样。
司越听了点点头,依然神色自若。
辛许被他的态度感染,心裡也沒這么忐忑。
司越看看時間,喃喃自语般:“午睡应该睡够了,应该醒了吧?”
大人一般午睡就浅睡個二三十分钟就足够,睡多了反而头晕脑胀沒精神,小孩就长一点,可能一到两小时。
距离小家伙去睡觉已经過了两小时,应该睡醒了吧?
“啊?”辛许一时沒反应過来司越說了什么。
司越问:“小孩子一般要午睡多久?”
辛许也不大确定,“一個小时?两個小时?”
司越点点头,沒說什么,然后站起身,抬脚走下楼。
辛许一头雾水,然后也跟着下楼。
梅婶正在院子裡做家务活,司越打声招呼,然后十分自然的问道:“节目组的這些赔礼,我送去给温温家?”
梅婶沒做犹豫的点头,“应该的。”她可不会贪墨温温的东西,這些都是温温该得的,她放下手裡的簸箕,双手往围裙一抹,一边走過来。
“這個点温温和若若应该醒了,现在就送過去吧。”
司越道:“我送吧,這些东西重。”
“是啊,這些重活就交给我們两個劳动力吧!”辛许从司越身后露出来,他拍拍胸口保证道,然后去提桌面的袋子。
梅婶看這两小伙這么热情,心裡也高兴,“那就交给你们了。”
虽說今天发生的事影响了她对电视台這些明星的观感,但是对于家裡住的這两個小伙子,她是沒有意见的。
辛许笑着道:“应该的应该的。”
司越扭头看辛许笑得傻兮兮的样子,心裡啧一声,眼露些微嫌弃。
不過到底沒說什么,提着其他袋子,准备出门。
梅婶站在院门口,给他们指路,“从這條路直走,看到沒,就那围墙很高的那個老房子。”
辛许跟在司越身边,忍不住道:“越哥,你见過温温的妈妈了嗎?”辛许想,能生出温温這么精致可爱的孩子,应该长得也不差吧?
司越沒說话。
辛许也不是一定要听到回答,因此也沒在意。
老房子距离梅家很近,两人身高腿长,沒一会儿就到了。
司越在院门前站定,生平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名叫近乡情怯的踌躇。
辛许不知道司越内心的纠结,见他沒有敲门,便自己上前一步去敲门,還开口朝裡面喊道:“有人在嗎?”
傅云若正在床上和儿子玩闹。
她本来在看手机網络上的消息,看到后面也有了睡意,便也眯了一下眼。
然后就被睡饱后精力十足的温温吵醒。
温温小脸红扑扑的,被傅云若手指戳一下腰,小身子就一扭,然后迅速翻身,一趴一躺笑得很开心。
听到外面有声音,母子俩才停下来。
温温竖起耳朵一听声音,然后对傅云若奶声道:“是许叔叔。”
辛许?傅云若刚查了节目组的消息,对和司越搭档的明星有印象。
她连忙下床,迅速打理一下自己,把睡乱的头发重新扎起来。
然后带着早已主动溜下床自己穿鞋子的温温出去开门。
门外站着两個风格不一致的男子,“越先生。”然后看向辛许,“你好。”
傅云若觉得司先生的称呼不太好听,思索一瞬便称呼越先生。
看到他们手裡大袋小袋的,疑惑的问道:“你们這是?”
司越简洁道:“是节目组的赔礼。”
傅云若一听是节目组的,就不太想收,但是自家温温受了罪,不收又更吃亏,心裡只觉得膈应。
辛许见到前来开门的女子,顿时眼前一亮,眼前未施粉黛的女子如出水芙蓉,哪怕穿着普通的T恤和休闲裤,也不掩其殊色。
辛许热情道:“你好,你是温温的姐姐是吧?我們是過来送节目组的赔礼的,真是抱歉,让温温受罪了。”
辛许說得诚恳,傅云若也不好甩脸色,知道其实不关他们的事,心裡其实沒什么芥蒂,她让开路請他们进屋。
“客气了,我是温温的妈妈。”
“诶?”辛许惊诧的睁大眼,“真的嗎?真是不敢相信,你看起来就是個十七、八岁的大学生!”
傅云若忍不住笑了,被人夸年轻总是让人心情好,虽然她的确還年轻,只是生孩子生的早。
“姐,我喊你姐,我叫辛许,你喊我小辛辛或者小许都可以,我今年二十二岁!”
司越的注意力本来在温温身上,但是一看辛许和傅云若相谈甚欢的样子,心裡有些微妙。
這种微妙感可能是源于她是自己儿子的妈妈。
司越忍不住轻咳一声,见傅云若看過来,神情自若道:“看看這些东西满不满意,如果不满意,我再让节目组送些過来。”
司越自己也看了一眼,看到就是从杂货铺批量买来的劣质玩具,忍不住皱起眉,不满的想,节目组也太敷衍了,這些东西也送的出手。
傅云若对這些东西不抱期望,只客气道:“可以了,节目组有心了。”
温温也凑過来看了看,看到這些他早已不玩的玩具,顿时不感兴趣的移开视线。
他在花圃那边和這边的家裡,有好多這样的玩具,早就堆起来不玩了。
傅云若把奶粉和玩具收起来,准备到时候送给村裡孩子做人情,苹果葡萄這些水果则拿出来去洗了装盘,用来招待客人。
辛许十分热情的争着来洗,還对傅云若夸赞道:“你這院子打理得真漂亮!那些花儿真好看!我来村裡這么久,最喜歡的就是你這個院子了,富有诗意……”
“哪裡,只是随便打理一下……”
温温蹲在门口,看辛许对她妈妈态度热情得诡异,顿时审视的打量他几眼。
许叔叔该不会是想追他妈妈吧?温温摇头,许叔叔比妈妈還小呢,不合适。
妈妈就适合被人宠着,而不是宠人的,妈妈宠他一個就够了。
然后看到蹲在他身边,還显得十分高大的司越,温温眨眨眼,歪歪头,“越叔叔?”干嘛這么看着他?
司越正在仔细打量温温的长相,子肖母,温温的五官和傅云若长了有七八分相像,但仔细观察,跟他也有一两分像。
他的鼻子跟司家人一样高且挺,只是年纪還小,显得圆润可爱,所以看不大出来,等长开就像了。
司越伸手捏一捏脸上鼓鼓的小奶膘,软软嫩嫩的,滑溜溜的,然后他一双长得像傅云若的桃花眼瞪得更圆了。
司越心想,臭小子,居然长得不像他,他们司家男丁基本上都是长得像父辈,他的基因居然打不過傅云若的?
温温捂着胖乎乎的脸颊瞪司越半天,然后蹭地站起来迈着小短腿朝傅云若跑去,然后抱住她大腿。
傅云若低头,“怎么了,宝宝?”
温温告状道:“妈妈,越叔叔捏我脸!”
傅云若一听,顿时扭头看過来,然后客气道:“越先生,温温不喜歡别人捏他的脸。”
司越的表情僵了一瞬,然后神态自若的站起来,“我是看温温脸上沾了些灰尘,所以碰了下……”
他顿了顿,然后真诚的道歉:“既然温温不喜歡,我下次会注意。”
温温顿时瞪大眼,他明明就是捏他的脸!怎么能說谎呢?
傅云若呃了一下,看看温温又看看司越,莫名的从司越平静的表情中看出了委屈。
也许是温温误会了,她就說,大影帝哪会故意捏小孩子的脸?于是歉意的道:“抱歉,是我误会了。”
温温捧着小胖脸,忍不住陷入自我怀疑,难道司越真不是捏他,是为他抹走灰尘,所以只是碰了碰脸,是他误会了?
温温越想越觉得是這样,偶像虽然可能也许有些恶趣味,但一定不会撒谎的!
他噔噔噔跑到司越面前,仰着小脑袋,愧疚的对司越道:“对不起,越叔叔,是我误会你了。”
司越一本正经的,“嗯,沒关系。”心裡却在想着,居然還傻乎乎的,一点也沒遗传到他司家人的精明。
司越默默的扫傅云若一眼,這女人好的不遗传偏偏把缺点都遗传了,這么傻的性子,连個女人都能欺负他,以后怎么玩得過商场上的那些老狐狸?
他琢磨着教育儿子的事任重而道远,或许他還要再努力多攒点家业,不然那些家产還不够他被骗光的,怎么也要保他一世富贵。
作为新上任的老父亲,司越表示自己很操心。
傅云若招呼两人吃水果,然后撕葡萄皮给温温喂葡萄肉。
傅云若一看温温又不吐籽,“别总是把籽嚼吞进去啊,小心你肚子裡长葡萄树。”
傅云若也不知道温温哪来的习惯,葡萄籽一起吃会好吃嗎?她就不习惯吃籽。
心不在焉的吃着葡萄也不吐籽的司越:“……”
温温骄傲脸,“才不会呢!肚子裡才不会长葡萄树!”這话也就能欺骗三岁小孩子,他是四岁的大孩子了,才不会信這么幼稚的话!
“葡萄籽不好吃的。”如果温温是大人了傅云若才不管他吐不吐籽,但他還是個小孩子,肠胃消化比较脆弱,傅云若担心不好消化。
“好吃哒!”
傅云若只好把籽挑走再喂葡萄肉,温温不满的晃晃小脑袋,小嘴巴吃着,不忘抗议道:“我要吃籽哒!”
“不行。”
“妈妈坏!”
司越看着母子俩拌嘴正欢,看向温温,心裡满意,嗯,這点像他,吃葡萄不吐籽。
他们边聊天边吃水果,大家熟悉了些,說话也随意了,关系瞬间拉进不少。
吃完水果,他们在院子裡玩,這裡环境更好,空间更大,温温在屋裡坐不住。
他的手受伤了傅云若又不放心他出去玩,就拘在院子裡了。
辛许和温温此时要给花草浇水。
温温的手還包扎着,于是他在一旁操着一口小奶音认真的指挥,辛许则听他指挥给花浇水。
傅云若也不阻止,任由他们玩。
傅云若见两人一直沒有离开的迹象,忍不住问一旁的司越:“你们下午不用拍节目嗎?”
“不用,明天再继续拍。”
今天的风波還沒彻底压下去,何况方雪若說人不舒服需要休息,他们還能强迫她继续拍节目不成?
司越双手环臂,倚着门边随意一靠,极富魅力,拍出来就是不用修图的模特大片。
他侧头看傅云若,状似不经意地:“你沒想過给温温找父亲?”
傅云若知道司越喜歡温温這孩子,关心他也是正常,于是大大方方道:“暂时不考虑,如果对温温来說现在這样更让他开心,我不会再婚。”
傅云若也能觉察出来,他对父亲這個名词的排斥,她以为温温长大一点后会好奇为什么别的小朋友有爸爸他沒有。
为此她想了好多個理由,结果一個都沒派上用场,温温甚至不喜歡家裡多出一個人来。
再、再婚?
司越差点被自己呛到,他嘴角抽了抽,“我的意思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你就沒想過,如果孩子的亲生父亲找来,跟你争抚养权,你会怎么办?”
司越一开始還真有這個想法,直接跟傅云若摊牌。
他知道,如果自己真要争這個抚养权,傅云若根本沒有任何胜算。
可是看這母子俩之间的相处,彼此间依赖這么深,可以想见,如果真把温温强制带离傅云若身边,温温一定更排斥甚至仇视他這個父亲。
他可還记得,温温现在就讨厌从未谋面的父亲。
這是最得不偿失的做法,司越打消了這個念头。
只是要怎么做,向来算无遗策的司越第一次有了无从下手的感觉。
最后只能像现在一样,先跟孩子培养培养感情,走一步算一步。
傅云若一听,摆摆手道,“怎么会?他早就死了,還能从坟墓裡爬出来跟我抢孩子不成?”
她心想,自己都沒看清那人长什么样,想必那人也一样,再說,温温跟她长那么像,一点也不像其他人,只要不全天下去做DNA检测,怎么可能找得出那個男人来?
当然真话不能說出来,只能這么說了。
被死亡的司越:“……”
呵,满嘴谎言的女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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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裡递過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办到的。”
說完话,他将水杯裡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說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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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国留学,還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說:“谁让你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過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還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說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說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個铅盒打开,裡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裡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沒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裡。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這個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說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還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還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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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過世的双亲在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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