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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渊之死

作者:未知
那力道之大,吕芸被他打的坐倒在地上。 章季琬眼见吕芸被打,這火气也上来了,要不是看在吕芸的面子,他刚才也不会請他们一起来。 他冲過去,一個拳头就砸在江春堂的脸上。 江春堂哪裡是他对手,只瞪了吕芸一眼,骂道:“以后别让我看见你這贱人!”他捂着脸,快步就逃走了。 吕芸坐在地上哭。 章季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太夫人叹口气,叫一個婆子把吕芸扶起来。 陈琳芝可不想自己儿子牵扯在其中,连声叫他。 眼见章季琬走到一边,吕芸這心裡也是百折千回。 想当初,她就不该生了那心思,被太夫人赶出府,后来又不该错信江春堂,以为他一心对自己,却原来還是错了,他看重的不過是她与陈家的关系,哪裡是真心喜歡她? 但她本想也算了,江春堂好歹是举人呢,就是性子急了些,或许她能让他转变一二,小夫妻两個也未必沒有好日子過,谁料到,他這人实在莽撞,就是個扶不上墙的! 此刻,吕芸恨不得地上有條缝,自己可以钻进去! 太夫人也沒想到她如此狼狈。 可到底当年也是住在侯府的,太夫人不可能雪上添霜,便让婆子扶着吕芸进去裡面休息,這样不用给别人瞧着,心裡不好受,众人见状,也自不提。 太夫人稍后去看陈宁玉,便与她說起這件事。 陈宁玉之前也听說了:“真沒想到江春堂這么混账,侯爷還他金锭我是知道的,只为给他一個教训,结果却叫吕表姐受辱了。” 虽然她不喜歡吕芸,觉得她咎由自取,但這当众被自己相公打,也实在太過残酷。 太夫人道:“是啊,只怕她现在也不能回江家了。” “這种相公,和离也沒什么。”陈宁玉是觉得恶心透顶。 太夫人点点头,又叹一声:“她這样,說起来,我也有些责任,当初不该当真袖手不管的,芸儿总是年纪小,我那表侄女又是個沒主见的,能有什么好選擇,那时她嫁過去,我還是应阻拦一下。” “哪儿怪得了祖母呢。”陈宁玉忙道,“也是吕表姐自己不好,要不是她对二表弟有想法,我也不会告知祖母。” 太夫人摆摆手:“算了,不提了,你這才生完孩子呢,别說這些事了。”她握住陈宁玉的手,“好好将养身体,這月子裡要是有個什么,一辈子身体都好不了,不過,我也不担心的,你只要听你婆婆的,她說不要做的,你便不做,就沒事儿啦。” 她们都是有经验的人,陈宁玉只要听从便是,再說了,她生了個儿子,别提杨太夫人多高兴了,也把她当宝一样的,太夫人是真得放心。 陈宁玉就笑了:“我知道,我這婆婆啊,一天都亲自来一回,怕我热着冷着了呢。” “可不是么。”太夫人搂着她笑,替她高兴。 屋外,傅朝云看一眼傅朝清:“你不进去跟阿玉說說话?” 他们過来时,只打了個招呼,傅朝清甚至连陈宁玉的脸都沒有看清楚,這就出来了。 他摇摇头:“有什么好看,阿玉好好的,便行了。” 傅朝云听了未免难過。 二人正說话,却听陈宁玉在裡面道:“大表哥,二表哥,你们光在外面转什么,我都好久不见你们了!” 傅朝云笑道:“看罢,不见都不成。” 他把傅朝清推进去。 陈宁玉见他好似又瘦了一些,心裡就疼得很,她如今已是了解他的想法,虽然遗憾,可是也只能怪命运的不公,别的又有什么好說,她只能接受這样的安排。 傅朝云一来就打趣:“阿玉,我觉得你家小子不错,不如以后就做我女婿罢。” 陈宁玉冷不丁听到這话,噗嗤就笑了:“大表哥,你想得真远,他们才多大啊,你是想定娃娃亲啊?” “定娃娃亲不错啊,咱们本来就亲,结亲了,那就是亲上加亲,不好么?”傅朝云笑。 陈宁玉才不理他:“不好,等他们长大了再說,若是互相喜歡,那是顺理成章,若不是,咱们自然提都不要提。” 以后,她绝不会用父母之命這种观念来控制自己孩子的婚姻。 她的儿子,自然要娶個他喜歡的姑娘。 傅朝云撇撇嘴,哼了一声:“你们家小子,以后看到惠儿定然会喜歡的,我家惠儿,谁会不喜歡?” 要說他现在最宝贝的,定然就是他的女儿了。 陈宁玉笑起来,也打趣道:“是啦,是啦,你们家团团最可爱!以后我家小子要是看不上,那是他眼光有問題,绝对是他的错,大表哥,你满意了罢?” 傅朝云這才高兴。 傅朝清听了只笑。 陈宁玉问他:“可看到我家儿子啦?” “看到了,以后长得定然像你,听說是叫与时?”傅朝清问。 陈宁玉得意:“是我取的!” 傅朝清嗯了一声:“這名儿不错,若是取字的话,当叫行之。” “行之?与时偕行,行之。”陈宁玉抚掌,“好,好,等他长大了,我会告诉他,你這個二表舅给他取了字了。” “啊,那得十几年后了罢。”傅朝清语调悠悠。 也不知,他那会儿還在不在? 他這般一說,其他二人的面色都变了变。 陈宁玉想到他孑然一身,以后也是這般孤独的走,越想越是不忍,一個念头慢慢就冒了出来。 等到宾客都告辞了,她就与杨延陵提起。 听她說要让儿子将来认俞朝清为义父,杨延陵原先忌惮的心思又冒了出来,那脸色自然是很不好看。 陈宁玉知道他在胡思乱想什么,說道:“我二表哥活不长的,他這辈子也不娶妻了,所以我才想让与时拜他为义父。” 杨延陵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大表哥有次与我說的,现姨父姨母還不知,但以后必会清楚。”陈宁玉叹口气,“二表哥太可怜了,侯爷,他如今在我心裡,也是与亲哥哥一般,我只是为他痛惜,别的還有什么呢。” 杨延陵那点心思立时就沒有了。 一個将死之人,他嫉妒什么?哪怕他知道傅朝清是喜歡陈宁玉的,可是,此时也只化为深切的同情。 假如不是這样,想必傅朝清早就娶了她了罢,又真得哪裡轮得到自己? 又假如他不是人品高洁,宁愿一個人,也不娶陈宁玉,那也一样轮不到自己。 杨延陵点点头,把她搂入怀裡:“既然如此,那就照你說的。” 陈宁玉紧紧抱住了他,感谢他的大度。 眼瞅着就要過年,因陈宁玉坐月子的关系,杨太夫人年纪大了,大冬天也不好受凉,就把事情都交给唐氏去办。 唐氏沉寂那么久,总算有個出头的时候了。 她在下人面前开始示威,颐指气使的,好发泄自己长久以来被压迫的愤怒。 谷秋告诉陈宁玉。 陈宁玉笑了笑:“随她去罢,我這生了孩子,還有得休息呢,這家裡是要靠着她一些。” 谷秋道:“那大夫人会不会做什么手脚?” “叫丹秋盯着罢。”陈宁玉瞧瞧谷秋的大肚子,“你也快要生了,可不能太劳累,過一阵子,就回家歇着。” 谷秋還是担心。 丹秋皱了皱眉:“還不放心我那?等你以后坐月子了怎么办?還把孩子带着,来這儿忙东忙西?” 谷秋這才罢了。 這日,杨延陵回来,脱下官服,就把儿子抱在怀裡,左瞧右瞧的越看越喜歡:“我這儿子真乖,晚上都不哭呢,我与同僚說起来,他们常讲自己的孩子会哭闹。” 陈宁玉道:“那是因为那些孩儿白天都睡饱了,与时白天就不太睡,总是睁着眼睛,只饿了才哭,到晚上自然就沒精神了。” 不過她也觉得儿子乖,因为早听說孩子难带的,但她這儿子却一点不难带,连乳娘都說呢。 二人說得一会儿,杨延陵想起一事,正色道:“严渊死了。” 陈宁玉這手就顿了顿,惊讶道:“怎么死的?” 虽說她一早也希望严渊能死,可是,毕竟是想法,這不能杀死严渊。 杨延陵道:“死在河裡了,寒冬腊月的,那條河本来是冰着的,但是上头砸了好大一個口子……” 详细死状他就不說了,省得陈宁玉害怕。 他把這消息告诉陈宁玉,也是让她知道,她早前就希望惩戒严渊。 陈宁玉沉默。 死在河裡…… 這叫一报還一报么? 严渊当初把傅朝清推到河裡,這回自己也摔到了河裡。 可是,不知为何,她好像也高兴不起来。 原来坏人死了,心情也未必就会好的,只是会想,假如严渊当初沒有做那件坏事该多好,如今他死了,却也不能挽回。 陈宁玉叹了口气问:“可知道是怎么摔进去的?” 任何案件,都有意外与人为。 杨延陵看她一眼:“我不知,皇上今儿命人细查,就连锦衣卫都出动了。” 只因华英长公主在皇上面前哭的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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