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36-part40 作者:未知 part36 “靳老板,做人可不能這么缺德啊。你平时在酒裡兑水也就算了,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可不能做啊。”百乐门内,靳安南听着呈仁凑在他耳边說的悄悄话,一脸的茫然,“你小子在胡說八道些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那個受伤的姑娘不是在你家住着呢,你能有這么好,难道不是想等人家把伤养好了就卖到妓院裡去嗎?”呈仁看着靳安南的脸色有些嫌弃,仿佛靳安南已经把顾曼锦卖了似的,靳老板又名紧老板,一字记之曰:抠,他怎么可能无偿的对人好,打死他也不信。 “呈仁,我在你心目中形象就這么恶劣,素质就這么低下,为人就這么不堪?”靳安南一脸的哭笑不得,酒裡兑水可是行内的规矩,不光是他一個人這样做,至于把顾曼锦接到家裡住,纯粹是真的出自他的一片好心,這做好人好事還反倒被人质疑,他真是头一回遇到。 “怎么可能,靳老板你在我心目中形象是那么高大,素质是那么崇高,为人是那么优秀。”呈仁看着靳安南,极尽其拍马屁的本事,虽然在他的心目中,他的老板的确就是形象恶劣素质低下为人不堪。 “你這张嘴,都能给庄稼施肥了。赶紧干活去,整天就知道贫嘴。”靳安南瞥了呈仁一眼,懒得再跟他费唇舌,看着水果商人送過来的新鲜水果,挑了几個放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裡。顾曼锦刚刚从医院搬到他家休养,多吃些水果总是有益的。 十一月的杭州也渐渐是寒气逼人,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的顾曼锦,终于忍不住要下床走动了,靳安南的家虽然不大,布置却十分的温馨,舒适的淡黄色调让人身心都放松了起来,从客厅的窗台往外看,不远处有一個喷泉,有许多小孩子在那裡玩乐,总是能听到一片欢声笑语,顾曼锦看着那些追逐打闹无忧无虑的天真孩童,郁结的五官才轻微的有所缓解。 “天气冷,下床的时候多穿些衣服,身上的伤還沒好别又着了凉。”靳安南的声音从顾曼锦的耳后传来,看得入神的顾曼锦甚至连靳安南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后都沒发现,靳安南看着顾曼锦穿的衣衫单薄的,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谢谢靳老板。”外套上還带着靳安南暖人的体温,顾曼锦怔了一怔,声音软糯的道了一声谢。 “把自己照顾好,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吃過东西了嗎?今天店裡送来的水果挺新鲜,我给你带了一些,過来尝尝。晚饭想吃什么,我先给你做好了,再走。晚上天气凉,被子要是不够暖和,一定要跟我說。缺点什么也要和我說,别不好意思开口。”靳安南嘴裡的话沒有停過,手上的功夫也沒有闲着,他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给顾曼锦剥着橘子的皮,听着靳安南的喋喋不休,顾曼锦的脸上终于又有了笑容,心裡头有一股暖流融化着她心中的冰块。 “白住在靳老板的地方很過意不去了,怎么還好意思麻烦你照顾我。我现在也可以下床走动了,這些事情该我来做,靳老板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就让我用劳动力抵房租,你看可好?”顾曼锦接過靳安南剥去了皮的橘子,看着靳安南问道。 “也好,不過你只能干些轻活,重活不许你动手。”靳安南塞了一片橘子放进嘴裡,欣然的同意后提出了他的要求,“那請问靳老板现在有什么轻活吩咐嗎?”顾曼锦起伏不平的眉头终于被抚平了,她一脸期待的看着靳安南,“有,你先把這些橘子皮收拾干净了,然后想想你今晚想吃些什么,再告诉我。”靳安南把最后一個橘子剥皮后递给了顾曼锦,用眼神扫了扫桌上的橘皮,這吩咐的工作都是轻到不能再轻的活了。 “靳老板,你可算回来了。”给顾曼锦做好了晚饭才出门的靳安南,刚到百乐门的门口就被一早守在门口的两個伙计给拉到了一边上。“什么时候了你们两個在這裡做什么?”靳安南看了看手表,距离开门营业的時間只有五分钟,這两人怎么還优哉游哉的在這裡和他說悄悄话。 “紧急状况啊,前面大街那地不是被人买了嗎,我打听了,也是开歌舞厅的。”呈仁一脸的着急,别看他总是在损靳安南,心裡头可护着靳安南了。我骂我的老板抠门,是表达我对我老板的爱。你敢骂我的老板,我和你拼命。 “早知道了,行业之间良性竞争,你们着急什么。”靳安南看了一眼呈仁,不知道他在忧心什么,生意人之间的竞争不是很寻常嗎,沒有打不赢的同行只有留不住的客户,“這不是良性是恶性,我看到他们私下和白淮有联系。”呈仁凑近靳安南的耳边,压低声音的說道。 “這還沒开张呢就想着要撬我的门柱,胃口真大。”靳安南冷笑了一声,转身走进了百乐门,呈仁看着靳安南的背影,内心裡对他的崇拜不禁又重了几分,“看到了沒,靳老板刚刚笑的那一下多霸气。”他一副小粉丝见了偶像的模样,用手肘碰了碰站在他旁边的赵嘉昇,声音中有几分激动。 “呈仁,你不会有断袖癖吧。”赵嘉昇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呈仁,下意识的和他拉开了一些距离。“滚,我对晓丽的心可昭日月,靳老板和晓丽同时掉下海,我肯定先救晓丽。”呈仁瞥了赵嘉昇一眼,尽是嫌弃,要不怎么說整個百乐门,就数他赵嘉昇嘴巴最笨呢,這人是真的一点都不会聊天,一点眼力见也沒有。 “你们两個還偷懒,靳老板要扣你们工资了。”晓丽娇俏的脸从门内探出,对着两人吆喝了一声,呈仁看着赵嘉昇叹了一口气,连忙追上了晓丽的步伐。 part37 一声清脆,顾曼锦看着碎了一地的碗碟不禁傻眼了,吃過了晚饭想收拾碗筷的她,沒想到小手一抖,就碎了靳安南一套的碗碟,在陆家過了這么久连倒杯水都要假手于人的生活,纵然有着凡事都要亲力亲为的心,顾曼锦恐怕還要多花些時間适应,只是适应期间,恐怕是哭惨了靳安南。 “沒事,不就几個锅碗瓢盆嘛,谁家洗碗的时候不摔坏几個,别放在心上。”靳安南看着包在报纸裡,碎的不成样的一套碗碟,心裡头直淌鲜血,别看這套碗碟普普通通平平无奇,可是他费了大力气从景德镇淘回来的精品,哪怕是摔断了自己的腿,都沒摔碎了這套碗碟心疼。 “靳老板,您先记着账,等我的伤好了,我会出去工作,把這套碗碟的钱還给你的。”顾曼锦一脸的愧疚,靳安南嘴上說着沒事,她可是看得真切,他眼眶都红了。 “這些小账记什么呀,這套碗碟我早就想换了,這不一直懒着沒去集市买。多亏你帮我都打碎了,我才能用上新的。”靳安南這善意的谎言撒起来连自己都心疼自己,“時間也不早了,你赶紧去休息。”靳安南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是深夜两点多了,连忙中断了這既定事故的追究,扶着送着把顾曼锦送回了她的房间内。 夜已深,顾曼锦睡下了,靳安南可睡不着,屋内亮着一盏黄灯,靳安南正在防范于未然的将值钱的易碎品藏起来,景德镇的這套精品碗碟已经牺牲了,不能再让其他无辜的易碎品同志们也跟着牺牲了,前车之鉴后事之师,靳安南以为自己已经做足了准备,沒想到還是太轻敌了。 冬季鲜少露脸的太阳最近终于不再缺勤,晒了好久的衣衫终于干了,早早就起了的顾曼锦,把晾晒在露台的衣服收了下来,在陆家,只要是男士的衬衫西服总是要用烫斗熨平了才能挂进衣橱裡,虽然沒熨過衣服,但顾曼锦看過徐姐熨,好像并不难。 一切都准备就绪,顾曼锦怀揣着满腔的热血,把靳安南的白色衬衫铺平在熨板上,握着熨斗的把手,顾曼锦小心翼翼的操作着,熨斗每到之处,衬衫都变得平整,這无疑是给顾曼锦莫大的鼓舞,她手中的动作越发的娴熟,心情也越发的美好,直到睡梦中的靳安南被一股焦味惊醒。 “沒事,不就几件旧衣裳嘛,谁家熨衣服的时候不会熨坏一两件,别放在心上。”看着他喜爱的衬衫被顾曼锦熨穿了一個熨斗大小的洞,靳安南顿时睡意全无清醒无比,痛心疾首可還是要强颜欢笑,靳安南险些就要跪在顾曼锦的面前了。 “真的太太太对不起你了,靳老板。”顾曼锦看着靳安南一副快哭的脸,愧疚的除了道歉也不知道能說些什么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只是多熨了一会儿,衣服竟然就被熨破了,她怎么也想不到,這看似轻巧的功夫,竟然要如此的讲究。 “這有什么好說对不起,不就几件破衣裳。你吃過早餐了嗎,我下楼去给你买些早点吧,可别饿着了。”靳安南摆了摆手,掩饰了自己内心的苦楚,看到顾曼锦伸手想要收拾那些工具以及他那些基本告别世界的名牌衣服,他连忙拉住了顾曼锦的手,“等我回来收拾,你就乖乖的等我回来。”靳安南觉得,他的名贵衬衣也许還能拯救一下,缝缝补补,或许還得以苟延残喘。 part38 “先生,您這裡是要招人嗎?”实在是過意不去白住在靳安南的家裡,還给他添了這么多的麻烦,脸上的伤口也好的差不多了,顾曼锦围上厚厚的围巾,打算在靳安南家的附近找一份工作,一连问了好几家,都沒有成功,顾曼锦越走越远,最后在一家還在装修的店门前看到了红色的招聘信息。 “是啊,不過我們老板现在不在,要一会才回来,你在這裡等一下吧。”守在门口的守卫上下打量了顾曼锦一眼,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顾曼锦坐下来等。 “小姐,這裡的老板就算要請你,你也千万别答应他。這裡的老板可是臭名远播,特别喜歡压榨员工。”顾曼锦在椅子上坐下,等待着老板回来,一個陌生的男人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在她耳边细声的嘀咕着,“那……”顾曼锦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坐在她旁边的男人又接着說道:“我就在前面那裡工作,你若是要找工作,不如去我那裡碰碰运气。”男人過度的热情让顾曼锦充满了警惕,她拉开了和他的距离,连忙摇了摇头,拒绝了那人的好意。 “我真不是坏人,我就在前面的百乐门工作,我的名字叫呈仁。我真的是一片好心,你要是不信我,你尽管跟在我后面。问问沿街的小贩,就算不知道百乐门,大名鼎鼎的靳老板,你应该听說過吧?”呈仁看着顾曼锦,要不是掏心掏肺会当场毙命,他真的想给顾曼锦看看他一颗诚挚的心,竞争对手這么可恶想要撬他们的台柱,就让他先下手为强,撬他们一個员工,给他一個下马威看看,他们百乐门可不是好欺负的! “靳老板是你的老板?”听到熟悉的名字,顾曼锦才稍微放松了一些,她只知道靳老板是一個老板,却不知道他是什么老板,听到呈仁口中的百乐门,顾曼锦不禁充满了好奇。“是啊,我跟着靳老板好多年了。走吧,随我看看去。這老板可黑心了,咱不能替這种人做事。”呈仁撬了人家的应聘者,還不忘继续散播着谣言,顾曼锦压抑不住满心的好奇,也就跟着呈仁走了,只是跟在他的身后,和他始终保持着一段安全的距离,這样一旦觉得不妥,也至少還有時間逃走。 “這位姑娘,好生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见過?”晓丽正在门口擦拭着白淮的画报,远远就看到呈仁和走在呈仁后面的顾曼锦,等到顾曼锦真切的站在了她的面前,她看着她的脸,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像是见過却又记不起在哪裡见過。 顾曼锦站在百乐门的门口,充满好奇的张望着這陌生而又新奇的歌舞厅门口,门口挂着那副巨大的白淮画报清纯之中又带了一点娇媚,好看的让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就连晓丽问她的话,她都沒有听见。“你带這位姑娘来這做什么?”晓丽转头看向呈仁,不懂他什么用意,话语中甚至有几分醋意。 “你先帮我照看她一下,我进去找靳老板。”呈仁還在得意他撬了人家的员工,迈着欢快的步伐快步走进了百乐门内,准备找靳安南邀功。“呈仁,你這是要我辞退你然后請你撬過来的那位小姐嗎?”靳安南看着呈仁,不知道该生气好還是不生气。“那不行,我可是开国功臣,你怎么能辞退我。”听见靳安南的话,呈仁的脸色不禁变得有些尴尬,他太冲动了,忘记了他的老板不仅是靳老板還是紧老板。 part39 “你和你带来的那位小姐,只有一個人能够留下,你自己選擇。”靳安南朝他摆了摆手,埋头继续清点着库存的酒水。“我的好老板,你就這样坚决嗎,沒有商量的余地了嗎,這不是让我下不来台嘛。”呈仁不得不苦苦的纠缠着靳安南,好不容易把人家骗到這裡来,结果却连老板的面都沒见着就让人家走,這么残忍的事情他可真的做不出。 “如果你放弃這個月的奖金,我考虑一下配合你演一出,给你留一個台阶让你不至于太丢脸。”看穿呈仁内心的靳安南抬起了头,看着呈仁,朝他抛出了橄榄枝。“成交!”呈仁這两個字說的咬牙切齿,幸亏這靳安南不是生在帝皇之家,否则绝对是暴君一個,早晚等着被人讨伐。 “這就叫花钱买教训,以后做事之前多想想。”靳安南嘴角带着得逞的笑意,這才起身去替呈仁演上一出戏。 “靳老板。”顾曼锦站在门口,看到呈仁口中的‘靳老板’时,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小锦,你怎么会在這裡?”靳安南看见顾曼锦不禁有些错愕,早上出门的时候,他可是吩咐她好好在家休息,怎么转身变成了应聘的小姑娘。 “我来应聘呀。”顾曼锦朝着站在靳安南身后的呈仁笑了笑,說道。“你们原来认识啊,不過真的好可惜呢,靳老板說唔唔…………”呈仁一看两人原来认识,那可就不能白白放弃他的奖金了,正要使坏的呈仁,话還沒說完整就被靳安南捂住了嘴,未說话的话只能咽回肚子裡。 “伤還沒彻底好呢就不听话了,等伤彻底好了再来上班,工作岗位时刻给你保留。”顾曼锦面前的靳安南和呈仁面前的靳安南简直判若两人,被堵住了嘴哭诉不得的呈仁直在心裡大骂靳安南是色胚子,见色忘义冷酷无情。 晓丽看着伤势好了大半的顾曼锦,难怪說她這么眼熟,原来是那会躺在病床上的睡美人,看着靳老板对她的宠溺,晓丽露出了一個意会深长的笑容,走到呈仁的身旁,随手解救了這個可怜的单身青年,给‘眉来眼去’的两人腾出独处的空间。 “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了。我带你进去参观参观,算是提前熟悉一下工作环境。”靳安南领着顾曼锦,趁着百乐门還沒进来客人,好好参观一下内部。百乐门前后分为正楼和副楼,正楼打开门做生意,副楼则是行政办公室以及舞娘们的排练室,两楼之间有一個门隔着,以防客人乱闯。 顾曼锦跟在靳安南的身后,满眼新鲜的张望着百乐门的一切,囚禁在陆家的黄金鸟笼太多的岁月,她都未曾见過這新奇的世界的模样。“這個地方可是观赏歌舞的绝佳位置,你就乖乖在這裡坐着看表演,等会我让人给你送吃的。”刚到营业時間,三三两两的寻欢客便从门口进来,靳安南把顾曼锦安置好了,便忙着在贵客之间穿梭应酬。 场内的灯光偏暗偏暖,美妙乐声的音符充斥在每一個角落,渲染着让人迷醉在其中的气氛。顾曼锦坐在二楼的雅阁中,从高处往下俯视着正处中央的表演台,十分好奇当奏响音乐时,這舞台会有多么妙不可言的变化。她看着底下谈笑风生酒来酒往的寻欢客,曾经她所羡慕的自由终于降临在了她的身上,而此时她的脑海裡不禁浮起了陆嚣重的模样。 “呈仁,那個姑娘是什么来头?”在吧台准备着酒水的赵嘉昇,好奇而八卦的目光总是忍不住飘往二楼看向顾曼锦,呈仁和晓丽的不好奇使他更重了几分好奇,让整個人都笼罩在疑惑当中。“极有可能是未来的老板娘,你可别得罪了。”呈仁沒有停下手中的工作,抽空解答了求知若渴的赵嘉昇。 ‘未来的老板娘’這個头衔仿佛什么奇怪的咒语般,定住了赵嘉昇手中的动作。他略带懵懂却又一丝恍然大悟,视线在顾曼锦和靳安南之间穿梭了数個回合。原来,靳老板還是喜歡女人的。 “嘉昇,回头你让裁缝老师傅来一趟,给小锦量一下尺寸,做两套工作服。”经過吧台的靳安南明明已经走過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倒了回来,吩咐着赵嘉昇。“靳老板放心,一定给你办妥。”赵嘉昇一脸深谙秘密的笑容,笑得靳安南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這百乐门裡不正常的人怎么好像又多了一個。 part40 十二月的寒冬,总是让人意志全无只想赖在温暖的被窝中,窗户结着一层薄薄的白霜。 顾曼锦坐在梳妆台前,专心的在自己的脸上捣鼓着什么。费了好一会功夫,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這才走出房间。“小锦你的脸……”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等着顾曼锦一起出门的靳安南看清顾曼锦的脸,险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出现了問題,揉了揉再三确定不是自己眼睛的問題后,才发出了疑问。 “好看嗎?”像是意料之中的反应,顾曼锦有些得意的看着被吓到了的靳安南,得意的笑着问道。“好看。”靳安南违心的点了点头,睁眼說瞎话的最高修炼也不過如此吧,他真是想不明白,顾曼锦为什么要在她這张如此好看的脸上,点满了麻子。 “那走吧,今天是我第一天工作,可不能迟到了。”顾曼锦迫不及待的就想要出门去,才走到门口,手碰在门把手上,却被靳安南拉了回来,踉跄了一下,扑倒在了靳安南的怀裡。“外面冷,穿這么些衣服着凉了怎么办。”靳安南這张好看的脸近在顾曼锦的眼前,岁月沒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半点沧桑的痕迹,有的只是成熟是男人的魅力,深邃的眼睛琥珀色的瞳孔映着顾曼锦那张有些小鹿乱撞的脸,只是她脸上那不合时宜的麻子稍微有那么一些破坏美感的嫌疑。 “再不走我們该迟到了。”顾曼锦看着靳安南的小脸有些绯红,她软软的說着,气息轻轻的拂過靳安南的脸。“我去给你拿衣服。”靳安南這才清醒了過来,表情有些尴尬的放开了拦住顾曼锦的手,急急忙忙的跑进了顾曼锦的房间,为她多拿了一件大衣。 “小锦妹妹,你這妆容可真别致。”呈仁看着顾曼锦脸上那数不清的麻子,忍不住笑意的调侃着她。“对自己下手也是狠了点,回头把客户都吓跑了。”赵嘉昇附和着呈仁的调侃,還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去去去,怎么說话的。我們小锦妹是当服务生又不是舞娘,客人跑不跑和她有什么关系,你赶紧干活去。”呈仁看着嘴笨的赵嘉昇,一脸咬了舌头的痛苦表情,急忙救场顺带轰走了他。 “呈仁哥,我還是不出去了,我就在這裡洗杯子吧,别一会真把客人吓跑了。”顾曼锦有些愧意,赵嘉昇這玩笑话說的在理。她在脸上点了麻子,一来是怕自己会给靳安南招来麻烦,二来也是怕被别人认出来她的身份。這样的装扮也是迫不得已,可万一真吓走了靳安南的客人,她又過意不去。 “你别听赵嘉昇瞎說,他小子說话不用脑子你就当他在放屁得了。再說了,外面灯光這么暗,谁能看清啊。”呈仁一听顾曼锦要留在厨房洗杯子,顿时就着急了起来,靳老板可是吩咐過,千万不能让顾曼锦端东西洗东西,這打碎一杯半碗的,都得从他工资裡头扣,他那份微薄的工资,可不够顾曼锦挥霍。 “可是……”顾曼锦言语中還是有些犹豫,呈仁生怕顾曼锦不肯走,连骗带哄的强行把顾曼锦拖出了厨房,现在百乐门的歌舞厅中,呈仁正在思考有什么岗位可以安排给顾曼锦,同时還要符合靳老板千叮万嘱的‘不能损害百乐门利益’大前提。 —————————— 【妮妮的采访時間】 宝贝们觉得,女主到后面应不应该黑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