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当选世上杀对杀,我今写意凌天下
林浩宇站在自己的房门外,很恭敬、也很感激地看着杜傲天,脸上是掩不住的兴奋。
杜傲天在笑,已经步入化液期的他此刻很有种返璞归真的姿态。他的笑容依旧很邪,却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诡异得让人想要大口吐血,也许,這就是真正的魔?
“多谢天王殿下,小生已然开辟了外脉,拥有了初步的修炼资格。”林浩宇恭恭敬敬地說道,可是那声音中的激动,却是怎么都平复不了。
杜傲天看着林浩宇,愈发强横的神念将他的身体裡裡外外扫了一遍,发现他的身体已然被锻炼得又如一块精钢一般,凝实而厚重,不由得点点头,然后开口說道:“你修炼那《双脉秘典》成功,实数幸事。但自行开辟的经脉,必然不如先天的经脉好用,增长的内力必然不如先天经脉的精纯,這是你的缺陷。”
林浩宇了然点头,修炼了近一年的《双脉秘典》,他对這部功法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這些了解与杜傲天所說的分毫不差。
只听杜傲天继续說道:“现在,你有两條路可以选。你的選擇会决定你以后的路。”
“什么路?哪两條路?”林浩宇恭恭敬敬地问道。
杜傲天伸出一根手指,說道:“决定你以后修炼方向的路。第一條,是以寂灭入魔,這需要你不断地闭死关,参悟无上魔典,最后达到大寂灭的心境,对外物毫无感情,才算是正式入魔。這种方法,入门缓慢,但一旦成功后魔功莫不惊天动地。”
林浩宇皱了皱眉,问道:“那么,第二條呢?”
杜傲天缓缓伸出第二根手指,說道:“第二條,便是我走的這一條,以杀入魔。此乃入世之法,速成之法,杀人盈野,自然杀意充盈,借杀意、乃至怨气入魔,比之第一條方便万倍,也方便在红尘中厮混,享受這凡尘中的声色犬马。”
林浩宇并未沉吟,他几乎不假思索地回道:“我選擇第二條路。”
“第二條路虽然快速,但在中层却远不如第一條路好走,你可要想好了。”杜傲天的声音很是凝重,“這种道路,一旦选中,是不会再有回头路的。”
林浩宇嘿嘿一笑,却是带上了一丝类似杜傲天的邪气:“当年在盛京城之中,天王殿下引我入魔,宾士以凡尘的声色犬马、万人朝拜为引,我也的确为那些俗世所迷惑,因此愿意選擇后者。”
顿了顿,林浩宇的声音变得狰狞起来:“而且,以杀入魔是混迹于市井之中,对于调查空色和尚一事而言极其有利。那贼秃一日不死,我一日难以静心。”
杜傲天看了看已经下定决心的林浩宇,点了点头,随手从腰间百宝囊中摸出一本秘籍扔给林浩宇,然后淡淡地說道:“也好,這本《血杀魔诀》送你修炼,正好那《双脉秘典》中有着《血魔重铸经》,以此为根基,你理解起来也方便些,更容易一日千裡!”
林浩宇点点头,接過那本《血杀魔诀》,就听那杜傲天說道:“你闭关這两年之中,北燕朝与南唐朝再度开战,游历人间的正、魔二教弟子也在参战。你既然选了以杀入魔,那便借此机会前去历练一番罢。”
說罢,杜傲天从百宝囊中抽出一柄宝剑扔给林浩宇,說道:“你先去参悟功法,待达到炁生丹田的筑基境界时,便可下山进入军队实验下你的功法如何。”
說罢,這杜傲天化作一道长虹离去,其声势比起之前大了何止百倍?!
林浩宇望着杜傲天离去的方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毅然转身,回房开始参悟那本《血杀魔诀》。
在得到這本《血杀魔诀》之前,林浩宇无论是内脉還是外脉,都运转着林家祖传的《白虎神诀》的基础心法。但這心法再神奇,也脱不了凡俗武林心法的范畴。如今得了這《血杀魔诀》,林浩宇当即将外脉中的功法转化为血杀魔诀。
内外二脉,看似是两個独立的系统,但实际上息息相关,因此开辟外脉后,林浩宇能在最短的時間内练出气感,成就入道境界。如今,他只要在外脉之中凝聚一颗元炁之种,便可以顺理成章地跨入筑基境界。
但就在他改变外脉、而沒有改变内脉的时候,他体内的功法陡然发生了变化。内脉之中,那丝真炁居然将林伟义留给他保命的金剑残余气息引出丹田,化作一股至真至纯的庚北燕炁,顺着他的内脉一阵游走,自行改变了原本《白虎神诀》入门篇的运行线路,变成一种新的功法,如果林福還活着,定会认出,那是聂家祖传的《白虹贯日诀》,当年林家也不是沒有任何收获的,家族的发展,更要把任何外来的法诀化为己用,方是长久之道!
或许是因为在青霞观之时,曾经一边诵念《清静经》一边运行《白虎神诀》入门篇,从此有了分心二用的能力,林浩宇此刻的内外脉之中,两大功法各自独立地运行着,居然毫无不良影响!
更令林浩宇惊奇的是,内脉中那《白虹贯日诀》居然开始缓慢地影响着《血杀魔诀》,为那本质上至杀至寂的《血杀魔诀》注入一点点庚金之气特有的锋锐!
三天后,已经到达筑基初期的林浩宇走出了房间,他攥紧了自己的拳头,仰天发出一声咆哮,将自己這些年的愤懑和不满统统吼出!
他,被断定毫无前途的林浩宇,卧虎庄林家最大的废物林浩宇,可以修真了,還拥有了筑基期的实力!即便,他這筑基期在本质上并不如其它人持久、甚至在真炁的精纯上也不及他人,但是,他的《血杀魔诀》之中带着丝丝的庚金之气,使得自己的攻击力更加拥有攻击力!
在车夫恭敬的服侍下,林浩宇慢慢地踏上了那辆送他来闭关的马车。一年時間,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也可以让什么东西都丝毫不变。
当马车驶回盛京城时,林浩宇不得不做出如此感叹。一年的時間,改变了自己,但盛京城却是丝毫未变。街上的行人依旧熙熙攘攘,身穿制式铠甲的兵丁依旧在街上来回巡逻,体现着北燕朝這北方大国的附富庶与威严。
得知林浩宇出了山庄,早有魔教弟子等在城门口。一见那林浩宇悠然坐在车中,满脸的邪气,连忙上前行礼。
林浩宇摇摇手,一脸邪气地說道:“不用多礼,带本座去北燕朝军队登记一番罢!小爷去瞧瞧那沙场也罢,或许搏個功名也說不得。”
這话說的有点让人尴尬,魔教控制着数個大小朝廷,手下的实地藩王更是无数。這种话說出来,当场沒一個人相信的,世俗政权在魔教的高层眼中,不過是狗一般随意呼来喝去的存在,就算在杜傲天這种嫡系眼中,也不算什么。杜傲天引入魔门的第一人,又哪裡会因为一個所谓的功名利禄而上阵厮杀?
但這话也只能腹诽一番罢了,反正现在是林浩宇与杜傲天关系最好,那么理所当然的,林浩宇的身份就是最高的,一切听他的吩咐就好了。
当下,两名魔门弟子带着路,将林浩宇带到魔教在城内的办事处,就那么轻而易举地为林浩宇在即将开拔的甲字营补了個游击将军的名头,领了证明身份的腰牌、令箭。
当然,和其它正、魔弟子一样,林浩宇的手下是沒有一兵一卒的,挂着這個名头只不過为了好听,免得在军中還要被兵痞找麻烦。
而根据千年前正魔两道签订的條约,百姓面前是不许动用神通术法的,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而在修道者的眼中,這军队的战斗力也就和百姓差不多,因此在這些军队的面前,也是一点神通法术都不能施展的,至于武林上的功夫那是绝不禁绝的。
林浩宇看了看這规矩,露出一個开心的微笑。如今他修炼不久,便是连一般的武林招式都不太熟悉,又何谈那些神通术法?
因此,林浩宇只是在研究着那一條條關於修道者的规定,一边寻思着如何钻空子,一边对应着实际情况分析這些條款都代表着的含义。
就在這时,一個粗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甲字营的军官,請到校场集合。這一批的甲字营即将去战场了!”
這军官的声音粗豪,但却沒有太多的真炁波动,显然也只是一個凡人。当下,就有五名魔教弟子随着林浩宇向外走去。
待六個人在校场上站定,却发现甲字营的主力早已开拔,只留下他们六個人连同一股千人左右的轻骑兵。林浩宇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沉声问道:“为何大军开拔,不先通知我等六人?”
那声线粗犷的军官把眼睛一横,恶狠狠地說道:“你们六人,不過是游骑将军的身份,有什么资格询问军情?难不成是南唐的奸细不成?告诉你们军情,不過徒添麻烦而已。现在,本参将命令你们,马上随本将军跟上右路兵马迂回作战,直插敌人的补给线!”
林浩宇闻言,眼睛就是一瞪,看向那名参将的眼神,简直就像在看一個死人:“小子,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居然敢這么跟我們叫板!”
那军官把眼一瞪,恶狠狠地說道:“這裡是军营,這裡面军规最大,居然敢公然叫板上官、对上官不敬,简直是岂有此理!给你们……”
然而,這位参将的话终究是沒有說完,就见林浩宇跟身进步,一把抓住那名参将的衣领,在那個军官的脸上正反反正连续抽了二十多個耳光,只打得满脸是血、大牙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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