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九月的新同桌
若山知佳前來工作，見到中野薰，中野薰輕笑着，見面的第一句就是：“這週末過得怎麼樣？”
若山知佳想了想，無論是清水瀧奈這邊還是千島凜這邊，最後都是蠻好的。
“挺順利。”他回答道。
“今天的工作內容是什麼。”
中野薰走到落地窗前，看了看外邊的明媚光景：“我要去打高爾夫，陪我走一趟吧。”
“嗯。”
和中野薰乘車前往高爾夫球場的路上，若山知佳的目光忍不住一直望向車窗外的風景。
八月份的夏日，處處都是明媚的陽光。
中野薰看了眼若山知佳。
“那和清水錶白了嗎？”
若山知佳收回目光，望向中野薰。
“中野同學，你好像對我和清水同學的事情很感興趣。”
中野薰挑了挑秀眉。
“在你身上，我感覺也就只有這個事情值得我感興趣了。”
“原來如此。”
若山知佳沉默一會兒。
“還是那個進度。”
中野薰嘴角輕揚，像看笨蛋一樣笑了笑。
“我早猜到了。”
若山知佳嘆一口氣。
“誰讓安濟千束暑假一有空就去她的家呢，我都沒有和她單獨相處的機會。”
聽到這話，一直輕笑的中野薰沒有了笑容。
“安濟同學？暑假整天去清水家？”
若山知佳點了點頭，看到橘子姬的小臉不再從容，甚至有些緊張起來，很滿意。
“她去清水家幹嘛？”中野薰問道。
一談起安濟千束的事情，若山知佳感覺中野薰沒有了平時的冷靜，心智一下子從集團大小姐變成一個普通十七歲少女。
他瞥一眼橘子姬。
“可能是喜歡清水吧。”
橘子姬微微一愣，隨即想了想，覺得這也是有可能的事情，變得慎重其事起來。
看到橘子姬陷入沉思，神情間有些焦慮，若山知佳心裏暗笑一下。
“若山君，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什麼交易。”
“你不可能讓安濟同學喜歡上清水的吧。”中野薰望向若山知佳。
“然後呢。”
“我幫你追到清水，你幫我追到安濟。怎麼樣。”
若山知佳看了看橘子姬的表情，發現她是認真的。
她在他面前已經絲毫不掩飾自己是橘子姬這個事實了嗎？
若山知佳搖搖頭：“不需要。我感覺我對清水的攻略度已經百分之九十九了。而你對安濟的攻略度才百分之一。”
橘子姬沉默下來，確實，到目前爲止，她和安濟千束之間都沒有什麼實質性發展，停留在朋友階段。
“你又不和我分享安濟同學的個人信息。”
這真不能分享。
若山知佳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抱歉。”
“安濟同學給了你什麼好處嗎？”中野薰狐疑，“讓你這麼嚴格的保守祕密。我可以給你更大的好處。”
“我承諾幫她保守祕密。無關好處的問題。”
“是嗎？”
“嗯。”
中野薰沒有過多的繼續問下去，反正她現在有的是時間，慢慢來就行。
她也望向窗外。
“你會打高爾夫嗎？”
“不會。”
“那待會我教你。”
“謝謝。”
高爾夫球場。
中野薰真的教若山知佳如何打高爾夫，若山知佳學了十來分鐘，也能半像不像的自己揮球。
他不怎麼喜歡這種運動。
中午，兩人在高爾夫球場附近的西餐廳喫午飯時，兩個穿着一身名牌的看起來就是富公子哥的男性前來搭訕。
中野薰沒有理會兩人，兩人在同一張桌子的對面坐下。
“小姐姐，你也喜歡喝這個牌子的葡萄汁？”一個男生拿起中野薰的杯子。
中野薰表情有些煩躁與厭惡。
坐在中野薰身邊的若山知佳冷冷的瞪了兩人一眼。
“滾。”
“你哪根蔥？”
若山知佳拿出手機，直接按了個號碼，然後放到耳邊。
“二十秒，在我這通報警電話接通前離開，不然你們別想輕易離開。我有的是辦法和時間纏你們小半個月。”
兩個男人也不知道若山知佳的舉動是真是假。
“喂喂，我只是搭訕一下而已，沒必要鬧到這種程度。”
若山知佳面無表情的看兩人一眼，隨後望中野薰。
“小姐，根據霓虹法律，鬥毆會被警方怎麼處理。”
“拘留吧，可能小半個月。”中野薰心領神會，澹澹道：“我會證明是雙方衝突的。”
“喂喂。”
見若山知佳的氣勢不減，兩人嚥下怨氣，連忙離開。
若山知佳放下手機，他也沒有真打電話，看向中野薰。
“走了。”
中野薰的心情慢慢好起來。若山知佳的處理有點出乎她的意料，不然她準備叫古屋過來了。
“嗯。”
她滿意的看若山知佳一眼，隨後望向自己的葡萄汁杯。
“只是可惜了這杯東西。被那傢伙噁心的手摸了一遍。”
她餘光望若山知佳的杯子一眼。
“你的喝過沒有。”
“還沒。”
中野薰把若山知佳的杯子拿走，“那我喝你的。你拿走我的吧。”
“你好像已經喝過了幾口。”
中野薰睨視若山知佳一眼。
“這款葡萄汁是法國牌子，很貴的哦，這杯子的分量可能就要8000円了。若山君不會介意我喝過一點點這件小事吧？”
若山知佳選擇拿過中野薰的杯子。
中野薰輕搖手中的杯子，也慢慢飲下。
八月份的夏日時光很長，但又轉瞬即逝。
若山知佳整個八月基本上都和四個少女扯上了關係。
週一到週五在東京當中野薰的助理，週六週日回到岐阜。
基本上他每次到清水瀧奈的家，都能看到安濟千束在。
他忍不住懷疑這金髮少女是不是在別人家住下了。
週日則去千島凜的家。
當然，四個少女並不知道彼此之間的事情。
這種生活持續了四個星期。
八月尾，距離開學還有三天的時間。
若山知佳從中野薰那裏辭職。
中野薰真的把一百萬円打到他的銀行卡里面。
“舒服嗎？”她坐在辦公椅上，翹着腿，玩意十足的看着若山知佳。
這個月若山知佳基本上沒有幹任何的體力活，完全是陪在她身邊提升自己。
若山知佳看了很多書，也學習到很多方面的東西，見識和視野都得到很大的開闊。
他點點頭。
“有勞你這個月的幫助了。”
“不客氣。這個月我過得也蠻舒服的。”
中野薰笑起來，她先前沒有和若山知佳怎麼接觸，經過這一個月的接觸，她發現他還蠻不錯的。
“那要不要乾脆就留在我身邊算了。”中野薰拋出橄欖枝，半開玩笑道。
謝謝富婆。
但還是算了。
若山知佳婉拒中野薰的邀請。
倒不是他不喜歡這份工作。
而是他不想和中野薰接觸得太多。
橘子姬很好看，他是一個正常男生，如果經常在一起的時間再過長一點，他很難保證自己不會對她產生好感。
“那好吧。那我們學校見。”
中野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若山知佳面前，伸出小手。
若山知佳遲疑一下。
這個月兩人的間接接觸很多，但身體上的直接接觸，基本上沒有。
“你會不會感覺到噁心？”
“誰知道呢，先試一試吧。”
若山知佳伸出手，握住中野薰的小手。
很軟，彷彿骨頭都是軟的。
中野薰沒有任何抗拒的反應。
“學校見。”
回到岐阜，距離開學還有兩天的時間。
若山知佳首先把開學需要用到的東西都準備好，然後前往自動販賣機公司，找專人保養一下那臺機械，把裏面的商品換回性價比高的清水面包。
同時，他也和清水春樹達成協定，詳細具體的把自動販賣機的事情告訴出去。
之後，這臺機器全程由清水春樹來負責，包括進貨流程。而所賺到的錢，三人二三五分賬。
清水春樹五成，若山知佳三成，清水瀧奈兩成。
清水瀧奈呆住，怎麼還有自己的份呢。
若山知佳是打算讓小呆萌每個月都有額外的零花錢收入，所以才這樣子設計的。
在清水春樹的角度，這相當於若山知佳拿了三成，剩下的七成都是自己家的。
他果斷答應下來。
協議達成後，自動販賣機的事情全權交給清水春樹。
這意味着若山知佳什麼也不用幹，僅靠着這臺機器的享有權，就能獲得三成利潤。
小呆萌也什麼都不用幹，靠着一邊是自己喜歡的若山知佳、一邊是自己的爸爸，獲得每個月兩成利潤當零花錢。
同時，這也意味着清水春樹的麪包店擴展開一條學校銷售路線，相當於開了一家自動販賣麪包店在學校旁。
除去運送成本，麪包成本，機器成本之類的所有成本後，自動販賣機每個月能帶來六十到七十萬円的收入，這對三者而言，都是一筆不小的額外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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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山知佳和清水春樹一拍即合。
看着自己的父親和若山知佳第一次對某一個事情達成共識，小呆萌很高興。
把這件事情也搞清楚後，八月份正式進入尾聲。
九月開學。
上午，校道旁綠樹瑩瑩，穿着高中制服的學生歡笑着返校。
沒有從國中部升上來的新學生，都是本校的學子。
相互討論着暑假都幹了些什麼的聲音在前往學校的路上綿綿如縷，散發青春氣息的少男少女在坡道上絡繹不絕。
“爸爸，我出門了。”
清水瀧奈也換上了高中制服，精緻的校服上裝，胸部優秀，一條整潔的百褶裙襯得兩條穿着黑色長襪的玉腿勻稱修長，黑色的福樂鞋踩在地板上，輕靈作響。
“嗯，開學快樂。”
清水春樹和清水秋禾目送清水瀧奈返校。
清水春樹早上六點就起牀了，如今已經往自動販賣機裏面投放了新鮮麪包。
清水瀧奈提着通勤包往學校走去。
二十分鐘不到的路程，微風習習，陽光溫柔，夏日尾巴的天氣十分舒服。
清水瀧奈很期待這個學期的校園生活。
回到學校意味着自己可以每天都能見到若山知佳。
雖然暑假也時不時能見到他，但少女還是覺得太少了，她想每一刻都呆在他身邊。
走了不久。
她見到前方一個熟悉的身影，小跑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早，瀧奈。”
“早，若山同學。”
清水瀧奈看到若山知佳，俏臉上的微笑更加溫柔，像九月份第一縷風。
她自然而然的走到他身邊。
開學遇到的第一個認識的人是小呆萌嗎？
若山知佳暗暗看清水瀧奈一眼。
這種感覺真不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一個暑假過後，小呆萌更加好看了，精緻的俏臉在陽光下熠熠有光，身材好像也發育了不少，胸部的線條更加迷人。
“若山同學，你看什麼呢？”
若山知佳的偷看躲不過一直在留意他的清水瀧奈。
“你今天很好看。”
若山知佳目光看向前方。
小呆萌臉頰微微一紅，身前提着通勤包的兩隻小手忍不住捏了捏手指。
這算是誇獎嗎？
兩人慢慢並肩而走。
小呆萌發現暑假過去，來往的學生人潮中多了不少走在一起的男女。
感覺比六月份的時候多了許多情侶。
有不少她不認識的穿着同校制服的學生把目光看向兩人。
小呆萌餘光看向若山知佳。
感覺她和他走在一起的時候，也好像情侶哦……
“若山同學暑假調研都做了嗎？”
若山知佳疑惑起來。
“那是什麼東西？”
“就是…老師佈置的作業呀……”
若山知佳眉頭一皺。
怎麼還有這種東西。
清水瀧奈蹙了蹙雙眉，似乎預料到若山知佳沒做。
“要不要看我的，我暑假不小心多做了一份。”
若山知佳略有驚訝的望清水瀧奈一眼。
“真的是無聊的時候做多一份的……”
“那拜託你了。”
“我回到去給你吧。”清水瀧奈輕輕一笑。
兩人回到學校。
新學期的第一天，教室改了座位。
若山知佳坐到教室最後一排。
他剛坐下，發現清水瀧奈有些害羞的走了過來，慢慢把通勤包掛在他旁邊的課桌的鉤子上，她眼眸略有羞澀、也有緊張的在後排靠窗的位置坐下。
“若山同學，我們好像是同桌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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