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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初唐 第44节

作者:未知
于是,他茫然的摇了摇头,装作不知。 马元举呵呵一笑,神秘兮兮地說道:“你当然不知,因为這件事情连庞飞虎自己都仅仅知道凤毛麟角而已。他兴许知道何家大公子何瑁是害死他妹子的元凶,却不知当初在人证物证俱全的情况下,他的上司谷德昭却暗中收了何家九百两纹银,销毁了物证,威吓人证远走他乡,让庞飞虎的妹子含冤莫白而死。” 說到這儿,不顾郭业的震撼,停顿了一下喝口小酒,說道:“为了银子,他能够颠倒是非黑白,连自己的属下都能出卖,他谷德昭還有什么不敢做的?你别忘了,何家家资十几万贯,谷德昭那贱人会不动心?” 声音落罢,郭业脑中一片混乱,乱得将他的三观差点颠覆。 我干你娘的谷德昭啊,庞班头這么一個厚道的人你都能這么对待,我草你亲妈的,你就這么当我們几百号衙役的领到?谷德昭!!! 最后,马元举還不忘提醒地沉声說道:“庞飞虎的妹子是被何瑁强奸完推入井中淹死的,谎称失足堕井。对了,那孩子是贞观元年死的,当时仅有十四岁!” 喀嚓!!! 郭业双手青筋暴露,将一双筷子硬生生握于手中折断,双眼死死盯住马元举喘着粗气咬着一字一字问道:“此事,当真?” 马元举颓然地点点头,称道:“這件事說不得慌,你若不信,可找庞飞虎当面对质。我马元举若为办案而撒這种丧天良的谎言,那便让我死后永堕阿鼻地狱,生生世世不得轮回。” 砰! 郭业一拳砸在桌上,脑中浮现出庞飞虎那张仁厚的脸颊,這些年,庞班头過得苦啊! 草泥马的何家,草泥马的谷德昭,你们這些畜生! 随即郭业双眼透着坚毅地对马元举說道:“去他妈的谷德昭,什么狗屁县尉!马功曹,你听好了,何家,我办定了!大不了,小哥再也不穿這身官衣了,爷们不稀罕!” “啪啪啪……” 对面的马元举突然鼓起双掌,对着郭业赞道:“好,郭业,你是個男人,本官沒有错看你。你放心大胆的办案,不用去忌讳那么多。本官今天给你撂下這句话,只要你掌握了证据去扳倒何家,我便给你许诺,保你皂班众人安然无恙,保你郭业接替秦威這個捕头的位置。” 嚯哦,好大的口气! 郭业听罢马元举這话,霸气是真心霸气,不過心中還是起疑,脱口问道:“你拿什么保证?” 這时,马元举收敛了刚才的那番狂傲,又是神秘兮兮地叹道:“不可說,不可說!” 自顾又开始卖起关子装神秘了。 靠,郭业心中暗骂,又开始装逼了,不装逼你会死啊,马元举! 事情既已谈妥,郭业也不再久留,先行一步离开了一品楼。 为免被有心人看到,等得郭业离去差不多半盏茶的時間,马元举這才离去下楼。 下来楼准备抬脚跨出门槛儿,突然被伙计一把拽住,对着马元举喊道:“大爷,你可不能走。” 马元举错愕,不知怎么回事。 伙计搓着双手,呵呵笑道:“刚才那位小哥說了,二楼包场的银子您来结,承惠三两银子。” 马元举乍听,也是悔烂了肠子,這小衙役当真是睚眦必报啊,上次耍弄他一次,這次又被他找回了场子。 不由好气又好笑。 說着往袖兜裡摸索着,突然脸色一垮,倒霉,早前的俸禄早被花光,今天一個铜板都沒戴。 完了,今天算是丢人丢到家了。 伙计看着马元举的样子,眼神都变了,对着门内喊道:“掌柜的,掌柜的,有人要吃霸王餐哩,来人呀!” 一边喊着一边死死拽住马元举的衣角,半分都不让他动弹。 哗啦~~ 厨房裡头突然奔出几個浑身脏兮兮油腻腻的厨子,手拿菜刀和大勺,還有一個拿扁担,将马元举团团围了起来。 …… …… 已经走出烟花柳巷,朝着自己在油麻胡同奔去的郭业可不知道此时马元举的尴尬一幕。 而是在街边顺手买了几包糕点回到了自己的独院中,去看望自己的父母和小妹郭小蛮。 进了院子,郭小蛮欢天喜地的抢過糕点回到了屋中,而父亲郭老憨则是房中拿出一张烫金红帖递给了郭业,說道:“娃儿,今天午饭那会儿,有個管家模样的人给送来一张帖子,說是专程送帖邀請你的。你爹我不识字,你瞅瞅看,都写得啥玩意?” 請帖? 郭业也是一头雾水! 第51章 初进满月楼 “今晚戌时,满月楼天字三号房设宴,诚邀郭家小哥一聚,望請莅临!” 郭业看着烫金红帖,不由念出声儿来。 再看落笔处,竟然是—— 何家三老爷,何坤。 郭业顿时傻眼,怎么会是何坤? 自己与他素不相识,以对方今时今日在陇西县城的地位,竟然会主动给他下邀請帖,他娘的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也就迟疑了片刻,郭业就想得明明白白,看来何家对郑九未死一事信以为真,想从自己身上打开突破口。 看来,真应了‘宴无好宴’這句话。 那到底是去呢,還是不去? 就在郭业犹豫之时,旁边的郭老憨也听清楚了請帖的內容。 郭老憨虽然住在大泽村,但是时常到县裡贩卖山货,自然对满月楼這個陇西县城头号青楼妓院有所耳闻。 一听竟然有人邀請自己的儿子去那种烟花之地,顿时板起脸训斥道:“娃儿,那种地方可不是咱们這种人家能去的。你沒听過嗎?温柔乡自古以来便是英雄冢,销金窟。你可不能去,听见沒?” 郭业心裡头想着事儿,突然被老爹這么一打岔儿,還說得如此严重,整得自己好像今晚一去满月楼,便要自此沉沦堕落下去似的,不由好笑道:“爹,你放心吧,我都這么大個人了,分得清好坏。” 郭老憨继续劝道:“娃儿,你可是有家室的人,万一让你媳妇知道你去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那不是又要一番闹腾嗎?听爹的话,不能去。” 郭业听着郭老憨搬出吴秀秀来,心中叫苦道,如果吴秀秀真愿意为闹腾,還真巴不得呢。 不過一想到吴秀秀前几日在吴家对他所說的话,郭业霎时陷入了沉默。 “郭业,你是一個有担当的男人!” 吴秀秀当日這句话一直萦绕于耳,让郭业久久不能忘怀。 是啊,小哥是個有担当的男人。 既然是個有担当的男人,就必须学会面对,难道就凭何坤一张請帖,就将小哥吓得畏首畏尾,不敢上前了嗎? 连一個简简单单的宴会都不敢去赴,那還谈什么替庞班头伸冤,替大泽村三百余无辜乡亲报仇呢? 随即,郭业猛然握紧自己的拳头,心中坚毅道,去,必须去,我倒要看看何坤的葫芦裡到底卖的什么药? 何坤? 你要战,我便战! 尽管放马過来,小哥接招…… 打定主意之后,郭业对着老爹宽慰笑道:“爹,你就放心吧,我懂得分寸。” 說到這儿,转身对着小院厨房那头正忙着烧火做饭的老娘喊道:“娘,晚饭不用做我的,你们三儿吃吧。” 言罢,转身出了小院大门。 看着郭业离去的背影,郭老憨脸上却浮出一丝欣慰的笑意,自言自语地叹道:“唉,娃儿长大了,也出息了,我這個当爹的也知足了。” …… …… 将近戌时,也就是一更时分,郭业信不游走来到了城北。 满月楼在什么位置,郭业无需打听早就知晓,熟门熟路的绕了几條胡同,抄近路来到了满月楼的门口。 此时天色黯淡,烟花柳巷中却是四处灯火闪烁,满月楼外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大门口已经车水马龙,进来寻欢之人络绎不绝涌入其中。 郭业今晚過来单纯赴宴,所以未穿皂青公服而是穿的便服,一身衣衫說不上华丽,倒也干净清爽,步伐轻快地走了进去。 进入满月楼大门,整個一楼大厅中早已人满为患,到处都是寻欢作乐之人和数不清的莺莺燕燕,调情打骂嬉笑耍乐之声此起彼伏,让郭业不由开了眼界。 敢情這大唐年间的娱乐服务行业已经如此蓬勃发展了,较之后世的洗浴桑拿夜总会不逞多让。 就在郭业发愣的空档儿,一名腾出空闲来的老鸨子涌了上来,直接往郭业身上靠。 郭业看着這老鸨子约莫四十来岁,满脸涂抹着都能刮下一层粉儿的胭脂,委实倒人胃口。 再往低了看,老鸨子身穿低胸圆领齐腰罗裙,一对干瘪的奶子愣是朝着郭业胸口位置挤,真他娘的恶心,一阵鸡皮疙瘩不寒而起。 “哟,這位小哥倒是面生,头一次来吧?来,香姨替你找個知冷知热的姑娘。要說咱们满月楼的姑娘啊,在陇西县城那真是個顶個儿的棒哟!” 說着一边挤着干瘪奶子一边拽着郭业径直往裡头走去。 郭业哪裡会依她,轻轻一发力将那自称香姨的老鸨子推搡开,然后缓缓說道:“不用了,我是来找人的。” 一听郭业是来找人的,香姨顿时沒了兴致,一扫刚才的讪笑,拉起被驴操翻了似的长脸,哼道:“找什么人啊?咱们满月楼是寻欢问柳的地界儿,可不是酒肆茶馆,你……” “我找何坤,他订了天字三号房,怎么走?” 郭业沒等香姨說完,直接报出了何坤的名字,這老鸨子就是個见风转舵的玩意,沒必要和她纠缠不清。 可谁知—— 香姨在听到何坤的名号之后,那驴鞭似的长脸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又是一张笑迎天下客的嘴脸,然后呀呀叫道:“哟哟哟,真是瞎了我這双狗眼,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啊!原来小哥是何员外的贵客啊?来来来,我带您上楼,天字三号房在二楼呢。” 我靠,四川变脸都沒這老鸨子变得快,真是天生吃老鸨子這碗饭的主儿。 郭业见着老鸨子那鸡爪似的双手又要拽着自己上楼,赶忙退避两步躲了开来,這种热乎劲,郭小哥真心受不了。 老鸨子见状也不见怪,嘿嘿干笑两声,前头带路领着郭业上楼去了天字三号房。 上了二楼,转了几道弯,郭业随着香姨进入了天字三号房。 进了房间一看,奢靡程度令郭业心中稍稍感叹了一下,难怪敢叫天字房了。 這個房间不同于其他的房间,它是由一大一小两间房组成,跟后世的酒店套房沒有两样。 大的在外头,是吃饭喝酒的地方;小的在裡头,是睡觉玩乐的卧室。 家具摆设全都是精雕细琢的红木制成,外头红木大桌上摆放着时令瓜果,還有一鼎小香炉,正袅袅升腾着沁人心鼻的龙涎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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