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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初唐 第54节

作者:未知
郭业听着秦威的狡辩,心中也是颇为感叹,秦威這個王八蛋到了個关节,竟然還能想到這些沒有乱了分寸年。 看来這些年的衙门捕头,的确沒有白当。 前文就讲過,所谓的良籍就是在朝廷各州府县衙门户曹房有過登记造册的,身家清白的老百姓,這些是大唐的良民,是有户口有身份证的人。 良籍之人是受到朝廷承认的合法公民。 而像青楼妓女,歌姬舞姬,還有卖身为奴的人,是沒有资格拥有良籍的,基本都是贱籍,沒有正式户口的,属于那种拿着暂住证過日子的人。 贱籍中人的户口不是本人掌握,而是由她所从属的主人所掌握。 這些人只被自己的主人所承认,朝廷压根儿就不给予承认和保障。 至于水匪,山贼,土匪,大盗之类的人,连贱籍都算不上,属于真正意义上的黑户,是沒有身份证和户口簿的人。 别說朝廷不给他们办理,即便朝廷给他们办理,他们也不敢办啊? 哪個山贼或盗匪傻兮兮地跑到衙门去办理户口簿和身份证,那才真的见鬼了? 身份证户口簿上写什么?难道写某某某,住址,某某山某某洞山大王? 然后在职业一栏上写着,从事山贼或者盗匪? 除非這人是脑子坏了,就是想去找死,才会去衙门办理户籍,不然都宁可黑着户口過日子。 所以,秦威說得沒错,公堂之上,這些水匪的供词,是不予受理作为呈堂证供的。 郭业看着秦威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心中哼哼道,你麻痹,看来不给你加点料,你丫是要一路向西硬到底了? 冷眼看了下秦威,哼道,看来小哥的满清十大酷刑也要上场了。 随即对着朱鹏春喊道:“老朱,去炭炉那儿将烧红的钳子给我拿過来,咱给秦捕头热热身!” 然后指了指墙角的一把锄头,对着程二牛吩咐道:“二牛,去挖個坑,唔,挖到這個深度就成。” 說完,比了比自己的脖子,刚好到下巴這儿。 程二牛嗯了一声,径直走過去抄起锄头哼哼哈嘿一阵挖坑。 而朱鹏春则是小心翼翼地将烧得通红通红的烧火钳捧到了郭业的跟前。 秦威见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郭业的眼神却又让他心裡发毛,心中一阵害怕,脱口问道:“姓郭的,你想做什么?” 郭业拿起布條包住了烧火钳的首端,通红冒着热气儿的钳子在秦威裤裆外面夹了夹,嘿嘿冷笑道:“你他妈的不是威武不能屈嗎?今天小哥就给你来一场满清十大酷刑,看你還能嘴硬到几时?” 朱鹏春机敏地配合问道:“小哥,啥叫满清十大酷刑啊?咋沒听過哩!” 郭业手中的烧火钳在秦威裤裆外面喀嚓喀嚓两下,哼哼道:“小哥自创的最新刑讯逼供手段,先来一道红烧火钳夹鸡鸡,废了秦威的命根子。” 然后又指了指正在甩开膀子挖坑的程二牛那边道:“断了他的鸡鸡之后,再给這王八蛋点個天灯拔個蜡。” 朱鹏春听罢,吓得浑身一颤,立马闭口不言。 秦威则是一脸茫然,突然惊慌大喊:“草你娘的郭业,你不能這样,我他妈是捕头,是你的上官。” 郭业呸了一口唾沫到秦威脸上,冷声道:“捕头你爹個蛋,好言相劝你不听,非要当烈士,现在說啥都晚了!” 随即提着火钳,步步逼近…… 第62章 我招了 郭业提着烧红火钳,默不作声盯着神色仓惶的秦威,步步逼近…… 庞飞虎、朱鹏春二人也是屏住了呼吸,仔细瞅着徐徐走步的郭业,心中骇然不止,小哥真要将這烧红火钳往秦威的裤裆裡夹去嗎? 這烧红烙铁一般的火钳如果真把秦威的命根子夹住,那還不得炭烂了嗎? 二人的脑海中已然浮现出‘哧哧’的焦烂之声和秦威鬼哭狼嚎、痛不欲生的场景。 而秦威看着郭业步步紧逼,更是使足了吃奶的力气挣扎着,妄图挣断死死捆绑自己的绳索,谁他妈愿意自己的鸡鸡被火钳烙成焦烂? 三步, 二步, 一步, 郭业手中的火钳离秦威只有半尺之遥,可秦威還是沒有挣脱绳索,看着火钳在自己的裤裆外头来回晃荡,如同死神的镰刀即将挥割下来一般。 看着秦威的不断变幻的神色和痛苦的挣扎,郭业知道,這王八蛋心中的恐惧正徐徐升腾,无边无际的恐惧感正逐渐打磨着他内心那份坚韧,离松口還差一步之遥。 看来,還要给這王八蛋烧烧火,加加料。 恰巧,正在嘿揪嘿揪挖坑的程二牛突然从坑裡爬了出来,将锄头扔在地上喊道:“小哥,這坑已经挖好,您来瞅瞅看是不是够用了。” 郭业当然不会真的去拿烧红火钳去夹秦威的鸡鸡,纯属吓唬吓唬這王八蛋,万一整死他了,谁给自己口供和账簿? 现在程二牛這一嗓子算是天赐良机,解了郭业心中的犹豫。 随即郭业摆摆手喊道:“不用看了,肯定够用了。” 而后对朱鹏春吩咐道:“老朱,你去找老管家福伯要副凿子和锤子,记得,跟福伯要点菜油。咱们先给秦捕头点個天灯拔拔蜡,点完天灯再用這火钳夹烂他的狗鸡巴。” 說着转身大步退后将火钳嗖的一下又重新塞进了炭炉之中。 嗤啦~~ 火钳一进炭炉回温,又是溅起铺天的火苗子,煞是唬人。 朱鹏春自然沒有见過点天灯,不知小哥又是凿子锤子,又是菜油,到底要干什么,随即问道:“小哥,恕老朱沒见识哈,這点天灯到底是個啥玩意?” 庞飞虎和程二牛也是一脸茫然,他们混迹衙门班房這么久,也未曾见過点天灯为何物。 郭业偷摸了一眼秦威,发现這王八蛋见着自己退后将火钳回炉,不禁粗粗舒了一口气。 切,這才哪儿到哪儿? 一会儿满清十大酷刑之点天灯出来,看吓不死你狗日的。 随即对着三人說道:“這点天灯啊,也是小哥自個儿琢磨的一道刑讯手法。你们见過剥羊皮嗎?” 說着,又是无意瞥了一眼秦威,发现這狗日的也瞪大了眼珠子瞅着自己,听得津津有味。 一旁的程二牛抢先喊道:“见過见過,俺以前进山打猎就打過山羊,自個儿剥過羊皮。先在山羊喉咙那儿开個口,放光血好让它断气,然后顺着口子,往羊肚子,還有四肢将羊皮哗哗给生剥下来。” 郭业赞许地冲着程二牛点点头,然后說道:“這点天灯說白了就是剥人皮,不過不同于剥羊皮,你那個是死剥,让山羊断了气再剥皮;但是小哥的点天灯,却是生剥,剥完人皮,那人儿還能活蹦乱跳。” 嘶…… 剥完皮,還能活蹦乱跳? 程二牛和庞飞虎等人听得连连诧异,牙口不禁抽着冷风,這剥完皮的人還能活嗎? 這手艺可真是神乎其技啊,众人顿时都来了兴趣,要看看郭小哥的点天灯绝技了。 秦威则是听着脸色惨白,口中牙齿上下打颤,双手双腿不由发抖,裤裆处隐约传来一股骚味儿。 郭业故意装作沒看见,继续对程二牛三人普及点天灯的手艺道:“一会儿啊,先将秦威埋到坑裡,用泥土掩住,将他的脖颈和脑袋露出来即可;接着呢,再用锤子和凿子在他脑袋天灵盖的位置凿個洞,然后将烧得滚烫的菜油哗哗注入脑袋上凿开的洞中。” 說到這儿咽了口唾沫,再偷摸看了一眼秦威,发现這厮脸上已经沒了人气儿,一张脸跟将死垂危之人一般难看,而裤裆那儿的骚味愈发浓重,裤腿一片浸湿。 郭业心中呸道,就這点出息,我让你丫继续嘴硬。 再次滔滔不绝地讲解道:“你想啊,脑袋上凿個洞本就头疼欲裂了,如果再把烧得滚烫的菜油往洞中汩汩浇进去,你猜会怎么着?” 三人沒有回答,而是用一种充满求知探索的眼神,渴望地看着郭业。 郭业解答道:“当然是史无前例的疼痛难当,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還能怎么着?他只会将自己潜在的力量充分发挥出来,妄图跳出深埋的坑中。但是脖子以下全被泥土厚厚实实地掩盖住,怎么跳?” 說着又看了一眼秦威,這厮已经翻着死鱼眼,将自己代入了角色之中。 郭业心中冷哼,不再看向众人,而是盯着秦威一字一字說道:“将自身潜在的力量充分发挥出来,用力往上一跳,呵呵,人是跳出来了,不過却是留下了一张毫无瑕疵的人皮于土坑之中了。啧啧,你說小哥這活剥人皮的方法,如何?” 庞飞虎已经听得皱紧眉头不再言语。 朱鹏春则是跑到墙角,哇哇呕吐不止。 至于程二牛呢? 已经迫不及待地跑到秦威身边,匆忙解起绳索,然后将秦威拖着往土坑那边拽去,嘴中连连称赞:“好方法,俺先拿這王八蛋试验一番才是。” “放开我,姓郭的,叫這傻大個住手,住手!” 秦威一边挣扎踢着双腿,一边嘴中不滞叫喊道:“老子招了,姓郭的,草你祖宗,你赢了,我愿意招供!” 呼~~ 郭业一听秦威认输,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看着秦威那半死不活的模样,郭业喃喃自语道:“不怕你不招,满天下,小哥還真找不出一個能够扛得住满清十大酷刑的人儿来。” 如果点天灯還吓唬不住秦威,郭业還有倒骑驴,铁刷子,贴湿纸等等酷刑对付着他。 非吓唬到秦威招供为止。 秦威认输,宣告着這次刑讯逼供的结束,离胜利又近了一步。 小哥不由沾沾自喜地对着庞飞虎比划了一個胜利的手势,笑道:“头儿,看来我有做酷吏的潜质啊!” 庞飞虎的思维還是停留在点天灯的幻境之中,不由摇头对郭业叹道:“太狠了,你小子太他妈狠了,這种手段都想得出来,活该秦威這混账输你手裡。” “砰!” 程二牛猛然将秦威摔在地上,挥舞着双手哇呀呀叫道:“我呸,好沒出息的杂碎,竟然,竟然……” 郭业和庞飞虎一侧目,只见程二牛的双手满是屎黄屎黄的稀泥。 靠,秦威這厮不禁吓尿了,竟然,竟然還吓得喷出了屎来! 這时,连呕吐完毕刚缓過气来的朱鹏春都开始鄙夷和唾弃起秦威来了。 不消一会儿功夫,在郭业的几句问话之后,秦威就将自己這些年来与何家贩卖私盐的事情一一道了出来。 其中包括为了隐藏秘密,他们是如何将在山中见到他们贩运私盐的郑九殴打推下山崖,如何趁夜火烧白记药铺,如何与岷江水匪郑三江屠杀大泽村三百余口无辜百姓的過程一一叙述裡出来。 最后秦威言称自己手中有一本账簿,是他与何坤,郑三江多年来贩卖私盐的明细账簿,包括数量,钱数,地点,买家等等,详实至极。 郭业一听,心中赞道,這個账簿才是好东西。 只要有了這本账簿,麻痹的,這個私盐勾当得有多少人要牵连进来啊? 经過一番讨价還价,秦威答应告诉郭业账簿的藏点,而郭业也答应秦威,皂班上下会联名上书县令大人,希望将秦威转为污点证人,求顾县令特赦秦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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