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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被套路了

作者:未知
“不……不跑了,跑不动了。”黄牛摆手,喘息道。 一旁的黑牛也累得够呛,扶着膝盖直喘气。 水牛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抿唇不语。 三人休息了好一会儿,才响起黄牛带着怯意的声音:“水牛,黑牛,咱们以后咋办啊?” 想到刚刚水牛疯狂的模样,黄牛心裡就打颤,那可是水牛他爹啊,就這么活生生的叫他给打死了,他们连拦都拦不住。 “咋办,還能咋办,跑呗。這事儿真是晦气。”一旁的黑牛骂骂咧咧的說。 黑牛心裡清楚,虽然人是水牛杀的,但是他们也脱不了干系,毕竟当时他们都在,也算帮凶了。 水牛闷声应了,算是赞同了黑牛的說法,倒是一旁的黄牛瑟缩了一下,心裡有些不乐意,但是他也明白,出了人命,不跑也得跑了。 這时黑牛叹了口气,說:“刚刚你就应该连那個死老太婆一起杀了,這样還能省些麻烦,也就不用跑路了。” 水牛冷笑一声:“就是都杀了照样要跑路。你忘了那跑走的死丫头了?那死丫头鬼精得很,我那死爹死娘救了她,她回头跑回镇上去,能不去找他们?瞒不住的。” 黑牛也知道水牛說得在理,叹了口气不再說什么。 三人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便再度启程,摸着黑离开了青山镇。 也正是因为他们這么果决沒有丝毫的耽搁,导致了后来邵南初寻他们花了大力气,還走了不少的歪路。 当然,這是后话,這裡暂且不提。 …… 白秋落当日晕過去之后就一直在昏迷,身上的摔伤很严重,加上她情绪的极端刺激,让她当晚便发起了高烧来。 整個人烧得迷迷糊糊,神神叨叨的。 邵南初知道他能陪她,却不能治病,所以果断的带着她回了医馆。 孟东海被他找去给白秋落看诊的时候都是懵的。 秋落不是出门去念庄了嗎?到了夜裡還沒回来,他還以为她在那边留夜了,怎么忽然就出现在后院了? 尤其白秋落那一身的摔伤更是让他大吃一惊。 白秋落到底是個姑娘家,医馆裡都是男子,不方便照顾她,孟东海去寻了個婆子前来照顾,替白秋落梳洗上药,都忙完之后,孟东海再给白秋落把脉,眉头皱得死紧。 “她這是郁结于心,背過气去了。” “她什么时候会醒?”邵南初问。 “這就是我想說的了,她這分明是不想自己醒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孟东海沉声道。 邵南初沉默片刻,终究沒說什么。 “孟大夫去忙吧,落落這裡有我照顾。” 孟东海见他跟個闷葫芦似的不肯說话,知道自己从他這裡是问不出话来了,叹了口气,走了。 白秋落這一病昏迷了足足七日。 七日后,白秋落睁开眼睛,眼中全是黯淡和灰败。 “醒了?渴了吧,来,喝点水。”一旁一直守着她的邵南初见状忙端了水過来,用干净的纱巾沾了水在她的嘴唇上轻点,替她润湿干涩起皮的唇瓣。 白秋落眼珠子动了动,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话。 她的苏醒让邵南初微微松了口气。 只要人醒了,就是好事。 不管什么坎,总是能過去的。 白秋落病着的时候是邵南初守着的,她苏醒之后,是邵南初鞍前马后的照顾着。 邵南初依旧坐在轮椅上,但白秋落却知道,這人的脚早就好了。 出事当天的记忆依旧印刻在脑海裡,挥之不去,所以此刻再看到他坐在轮椅上,竟只觉得滑稽和讽刺。 也是她蠢,连日夜陪在身边的人都看不清。 如他,脚早就好了,却日日装着沒好,坐在轮椅上。 只是如今她什么都知道了,他再這般装,又有什么意思呢? 白秋落不解,却懒得去想,她配合着养好自己的身子。 苏醒后的第三日,白秋落问邵南初:“大娘他们葬在哪儿?” “我带你去。”邵南初平静道。 他知道白秋落醒来之后一定会问這事儿,她能忍耐三日,等到身体基本恢复行动能力才提已经足够让他惊讶了,再长,他知道他也拘不住她了。 白秋落跟着邵南初去了老两口的坟墓前。 邵南初给两人挑了一個风景很好的地方埋葬,新坟也修得很好。 白秋落将祭品放在坟前,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给老两口磕了头。 “大爷,大娘,我来看你们了。”白秋落哑声开口,眼圈发涩。 昏迷了這么久,醒来又做了不少的心裡建设,可是真正出现在老两口的面前,她還是忍不住伤感。 那一夜的遭遇对她来說就像是噩梦一般。 老两口的舍身相护让她感动,可老两口的身死却犹如枷锁一般扼住了她的喉咙,挣不脱,逃不开。 “对不起,過了這么多天才来看你们,你们不会怪我吧?” “大娘您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的,你且在天上看着,恶人一定不会有善报的。” 白秋落在老两口的坟前呆了许久,這才和邵南初一起回到医馆。 随后,白秋落将身上的伤养好之后就开始坐诊出诊了。 她依旧和過往一样,笑脸待人,但总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旁人不明所以,但邵南初却明白,她定然是還沉浸在老两口死去的伤痛裡。 如果单是這样,邵南初也就认了,因为他清楚,這种伤痛总是会随着時間而逝去的。 最让他受不了的是白秋落对他的态度。 看似寻常,可是她却开始躲着他了! 她对他不冷不热,淡淡的,眼中的光也变了。 原本已经染上了几分不同,偶尔会羞怯,看他的目光至少是温柔的,可如今,眸色淡漠,平静如水,再找不到任何的温柔。 邵南初感觉有些揪心,但更多的是不安。 似乎如果他不做点什么,或许就要失去她了。 两人往后,或许就這样了。 這种感觉让素来冷静自持的他几欲爆炸。 终于,邵南初找了個机会和白秋落单独留在房间。 “小盛說你病了,不舒服,快让我看看。”白秋落匆匆迈步进入邵南初的房间,看到坐在轮椅上的邵南初,忙上前要替他把脉。 邵南初看着她带了几分急色的眸子,心裡稍安,由着她将手搭在他的脉搏上。 白秋落先是着急,但是等她替邵南初把過脉之后,顿时面色一变,直接松了他的手转身要走。 “别走,落落。”邵南初早有所料,直接反手抓住她。 白秋落回头面含冷笑的看着他:“怎么,你還想强留下我嗎?南初你這個骗子。” 邵南初微微皱眉,但依旧沒有松手。 他能理解白秋落的怒气,任何人被骗了,总归不会好受的。 但是理解却不代表会放手,他本就是想解除两人之间的隔阂,才会让小盛骗她過来的,什么都沒谈就让她走了,两人之间的問題不是更多了嗎?那他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還不松手?”白秋落见邵南初依旧清冷的面庞,心裡更怒。 是她蠢,一听說他病了就乱了方寸,匆忙就来了,却不曾想,连双腿早已恢复都能装成一個废人的他,哪裡是那么容易生病的! “落落,咱们谈谈。”邵南初沉声道。 “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谈你如何骗我的事情嗎?”白秋落见他拉着自己,轻易是不会松手的,索性不着急走了,冷笑着看他,想看他能說出什么花儿来。 邵南初见她几次开口都将骗字挂在嘴边,顿时明白了她对他的膈应。 心念微动,开口时嗓音已然温和了下来。 “我脚确实好了,沒告诉你是我不对,但我不說,也是有缘故的。” “有什么缘故?不就是看着我人蠢好骗么!”白秋落嘲讽道。 “不說我的腿好了,只是因为我不想离开你。”邵南初轻声开口,目光微微错开她的眼睛,似乎不敢和她对视,神色有些黯淡。 白秋落微怔,满腔的怒气就這样被冻结,一時間竟然不知该做何反应。 邵南初继续轻声道:“你和你的家人曾经說過,等我的双腿好了,就不再收留我,让我离开,可我不想离开你,所以我宁愿装成双腿沒好,陪在你的身边。” 白秋落懵了,脑子裡思绪乱串,张了张嘴却說不出话来。 他……他這是在表白嗎? 虽然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和喜歡沒有关系,可当這些字组合在了一起,却真真实实的表达着這样的意思。 白秋落有些脑子還是懵的,可是脸却已经悄然开始透红。 “你……那你也不能骗我啊。”白秋落嘟哝着开口,嗓音已经放柔。 邵南初见状心裡松了口气。 “我沒想着骗你,只是……只是我双腿沒好,你也能多关心我几分。” 白秋落:“……” 所以她這是被套路了?他這是在扮弱者博同情么?一個古人這么懂套路,這是要逆天嗎? “你……你先松开,有什么话你說就是了。”白秋落别扭的說。 “你保证你不走,我就松开。” “我保证。”白秋落略带无奈。 邵南初這才轻轻松开她,面上带了几分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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