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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番外04

作者:四单铺
第97章-番外

  封家大院裡,现在就住着三家人,其中东西跨院都是红果家的,近期红果花大钱把封家大院重新装修,不信风水的她,最终還是听了飞叔的建议,在大院门口建了一堵大影壁。

  东跨院新种的酸角树越长越高,渐渐有遮天蔽日之势。

  那日午后,霞姑带着小憨子和小宝儿在院子裡的长廊下乘凉。

  老吉端着饭碗想過来蹭菜吃,他碗裡就一块霉豆腐,问霞姑還有沒有剩菜。

  霞姑嫌弃地“嘘”了一声,让他别那么大声,自己去厨房夹菜。

  老吉夹了满满一碗菜出来,轻声问:“怎么就你带着孩子在家?”

  霞姑:“睡午觉呢,昨晚他们赶货,都沒怎么睡,现在在补觉。”

  小宝儿和小憨子在廊下堆积木,老吉又问:“怎么桂英的小子也让你带呀?”

  霞姑道:“桂奶奶出门买东西去了,我帮她看一会儿。”

  老吉吃了一口鸡蛋炒丝瓜,“你這菜炒的好吃。我出伙食费,在你们家吃饭得了,我给你钱,你看行不行?”

  霞姑:“我缺你這点钱?天天忙的不行,還得做多你一個人的饭,谁有這闲功夫。”

  “你做五個人也是做,做六個人也是做,做多一個人的会怎样?又不是不给钱。”

  “其他人不在家的时候,我是不是還得特意做你的饭?你自己蒸饭的时候,多蒸一個菜不就行了嗎?天天蹭人家饭菜,也好意思。”

  此时正屋房间裡,红果被冷醒,她摸出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高了,她一动,宗炎也醒了。

  宗炎揉了揉额头,看了一眼手表,快两点了。

  夫妻俩最近一直忙,都沒時間交流感情,完事后躺在床上聊天,宗炎搂着她,道:“忘记跟你說,前几天接到我爸电话,他說過段時間要回国。”

  红果還沒见過在美国的公婆,连电话都沒通過,她问:“你爸怎么突然要回来?”

  “他后娶的太太在国内不是還有一個女儿嗎?他们回来给她办出国的手续。”

  红果点了点头,“他要来我們這儿嗎?”

  “他沒說。”

  “你沒邀請啊?”

  宗炎道:“沒有。”他跟爷爷和妈妈的感情深,跟他爸相处的時間不多,沒什么感情,加上之前打官司,父子关系很淡漠。

  “你爸不想看看孙女嗎?”

  宗炎:“我看他并不想。”

  “那他打电话告诉你他要回国,是什么目的?”

  “估计看我会不会主动邀請他到家裡来作客吧。”

  红果笑:“你自己爸上门来,那叫作客嗎?”

  宗炎:“难道他来我們這儿,是回家?”

  好像也挺别扭,红果笑道:“看他回国后来不来吧,如果来,也得提前准备個房间,這边沒客户,只能住到西跨院去。”

  宗炎坐起身穿衣服,打算起床。

  外面传来小宝儿和小憨子的打闹声,宗炎问:“怎么小憨子最近天天在我們家?”

  “桂英探监去了,之后還要去省城看一個什么亲戚,桂奶奶一個人忙不過来,霞姑帮他们看着。”

  “桂也的减刑申請获批了嗎?”

  “获批了,我上次就跟你說了呀,”红果小声埋怨道,“你是不是又沒听进去?”

  宗炎想起来是好像說過,他满脸歉意道:“事情太多,忙忘了。等出完這批货,我們好好休息休息,全家人出去旅行吧。”

  红果也起来,她道:“我奶奶估计不愿意出远门。”

  “那我們一家三口去。”

  宗炎从屋裡出来,看见他的心肝宝贝正在和小憨子在酸角树下堆泥沙玩,小宝儿听见门响,抬起头甜甜地喊了一句:“爸爸!!”

  小宝儿一天沒看到爸爸,冲過来要他爸爸抱,宗炎把她抱起来,问:“中午怎么不睡觉?”

  霞姑道:“這就是個神仙!怎么哄都不睡,连带着小憨子也不睡了。”

  小宝儿:“爸爸我要吃冰激凌!”

  宗炎道:“你太奶奶让你吃嗎?”

  小宝儿放低了声音:“嘘,太奶奶在睡觉,我們都不告诉她。”

  宗炎笑了,小宝儿撒娇,沾满泥沙的手直接抹在爸爸脸上:“爸爸,我要吃冰激凌。我要吃。”

  宗炎被女儿摸了一脸泥沙,他也不嫌弃,“我們先去洗手,洗完手,我們再去买好不好?”

  红果从屋裡出来,笑道:“你买多几根,我們一人一根。”

  门口出去不远就有小卖部,宗炎买了一袋子的雪糕回来,大家一人一根分着吃,宗炎有事先去店裡了,红果在家陪孩子玩。

  酸角树下的泥沙是宗炎让人专门去河裡捞回来给小宝儿玩的,红果拿着小铲子跟两個小家伙,堆城墙城堡和壁垒。

  红果手巧,堆的城堡跟模型似的,小憨子满脸崇拜地說:“阿姨,你好厉害!”

  小宝儿眉毛一挑,傲娇道:“那当然!我妈妈還会打枪,可厉害了。”

  红果笑道:“宝儿,谦虚点。”

  “就不!”小宝儿撅了噘嘴。

  电话铃响,红果去接电话,是林虎打来的,他過两天休假回玉衡,问要不要给他们带东西。

  红果:“你看看农场裡有什么,方便就带,不方便就算了。”

  “那我问问祥哥。”

  红果又问环形山最近有沒有什么事,林虎說沒什么事,马上到伐木季节了,卡德林场的经济林是不是還包给明炮。

  红果想了想,“還是给他吧,還有松香也外包给他。”

  他们也不依靠這個赚钱,不如把钱给明炮赚,明炮为了卡德林场的這两块肥肉,对他们一直是死心塌地的。

  讲完电话,小云进来了,她刚从大玉坊回来,小云函授毕业之后,就去大玉坊的财务室实习。

  一年前,红果把环形山的账务交给小云负责,现在小云是家裡除了他们夫妻俩之外,唯一知道环形山秘密的人。

  小云去了大玉坊之后,米店就交给墩子打理,他们在玉衡开了两家米店,在隔壁小镇也开了一家,主要是卖饲料,生意很好。

  基本上米店的盈利就能覆盖他们家所有的生活开支。

  小云跟红果对账,他们在国外找了专业的财务管理团队来负责管理环形山原本在国外的资产,除了国债之外,大部分原本存的定期,都取出来投入到国际货币基金和股票指数基金上,最近资产涨了不少。

  正聊着,外面传来小憨子的哭声,红果赶紧出去,只见小憨子捂着下巴在哭!小宝儿蹲在一旁继续堆她的城堡。

  霞姑从洗手间出来,還在系裤头带,她道:“哎哟我上個厕所,你们就打起来了?哭什么呀小憨子?小宝儿又打你了?”

  小憨子看见霞姑回来,马上告状道:“小宝儿咬我!”

  小宝儿因为喜歡用指甲抓人,所以只要长一点指甲,霞姑就给她剪地秃秃的,结果這小崽子沒有手指甲,直接上嘴了。

  小憨子下巴被咬出了两排深深的牙印,小憨子看见红果過来,继续告状:“阿姨,小宝儿她很過分!她不讲道理!她咬我!”

  红果把女儿拉起来,想发火,但看女儿倔强地憋着嘴,又不得不温和问道:“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咬小憨子!”

  小宝儿:“他踢我的城堡!”

  小憨子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小宝儿:“你就是故意的!下次你再踢我的城堡,我不咬你,我直接打你!”

  小憨子:“我不是故意的!我就不是故意的!”

  小宝儿:“你故意的!小憨子是個狡猾的大傻子!”

  红果努力压抑着怒火,教育道:“小宝儿,不管小憨子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你都不能动手!一旦动手,本来你有道理都变沒道理了。”

  小宝儿依然倔强:“我沒动手。”小崽子动的是牙齿。

  “跟小憨子說对不起!”

  小宝儿不愿意,小憨子看着老实,也是個贱吧兮兮的鬼精灵,他仗着有人撑腰,故意踢了小宝儿的城堡一脚,小宝儿气得直接冲過去就是一拳头打在小憨子的脸上。

  這小屁孩动作之快,红果一时都沒反应過来,等她反应過来,那小拳头已经挥過去了。

  霞姑在旁边叫道:“哎呀,這火爆脾气!”

  红果一把将女儿拎起来,“我刚跟你說不能先动手,你把我话当耳边风是不是?”

  被妈妈拎起的小宝儿依然不屈服:“他踢我城堡。小憨子是個大傻逼!”

  “你還說粗口!你跟谁学的?给我拿鞭子。”红果气死了。

  霞姑道:“還能跟谁学的?”只能是飞叔啊。

  小憨子屁颠屁颠跑去正屋的客厅裡拿鸡毛掸子,他知道放哪裡,很快拿来给到红果。

  红果拿起鸡毛掸子:“刚才是那只手打的小憨子,把手掌伸出来。”

  小宝儿委屈地伸出了右手手掌,红果狠狠打了她几次,她疼也是闷声不吭,红果奶奶被吵醒了,她出来看到這一幕,忙道:“你打她干什么?小孩子一起玩哪有不打架的。”

  小宝儿看见救星来了,忙“哇”一声哭出来,她一哭,红果奶奶更心疼了,心肝宝贝似的把小宝儿拉過来,不让红果打。

  红果只能无奈作罢,她瞥了眼小憨子,警告道:“你也是讨打,等你妈妈回来我告诉她,让她收拾你。”

  小憨子噘嘴:“我妈妈才不会舍得打我。”

  霞姑摇了摇头,拉過小憨子道:“你就是被宠坏了,你不主动招惹我們小宝儿,我們宝儿才不会打你。打架你连我們宝儿都打不過,還小小男子汉呢。”

  红果奶奶白了小憨子一眼:“你妈妈不打你,就让我小宝儿打你。”

  红果把鸡毛掸子放石桌上:“奶奶你再怂恿,這小崽子哪天得飞天遁地去。”

  “我們宝儿是讲道理的,是不是?”

  小宝儿点点头,小小声,委屈巴巴地道:“太奶奶,還是你懂我。”

  “哎哟,說话跟個小大人似的。”霞姑忍不住打趣她,“什么叫‘你懂我’呀?小小年纪学大人說话。”

  两個小孩打完架互相不理会,但沒過多久,又玩到一块去了,似乎刚才的吵闹沒发生過似的。

  …………

  小宝儿和小憨子在影壁前面看蚂蚁搬家,大门口有人进来,小憨子先看到了,忙跑過去问:“這位爷爷,你找谁?”

  进来的是一個五六十岁,一身灰色西装,带着帽子,看上去挺斯文的一個爷爷。

  “小朋友,這裡是封家大院嗎?”

  小憨子:“是呀,你找谁呀?”

  那位爷爷问:“宗家是哪一户?”

  小憨子挠头:“我听不懂。我們這儿有姓张的,姓桂的,姓李的……”

  說着小憨子看向他的小伙伴:“小宝儿,你知道宗家是哪家嗎?”

  小宝儿专心看蚂蚁搬食物,头都不抬,“不知道。”

  那位爷爷瞥了眼蹲在边上的小女孩,看着面熟,他问:“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小憨子热情道:“她叫小宝儿,我的好朋友。”

  那爷爷又问小宝儿:“你姓什么呀?”

  小宝儿终于抬起头来,她看了眼走前来的老爷爷,赶紧拉着小憨子就往家跑,边跑边喊:“姑奶奶,姑奶奶,门口来了一個怪爷爷!”

  霞姑一听忙从东跨院走出来,手裡還拿着扫帚,“什么怪爷爷?”

  再一看,是個西装革履的老男人,不由问:“你找谁呀?”

  那人:“請问宗家是哪一户?”

  “宗家?”霞姑马上反应過来,“你找宗炎是嗎?”

  “对,我是他父亲。”

  原来眼前的人是宗炎父亲宗盛华。

  “哎哟!是小宝儿的爷爷呀,快快快,屋裡請,小宝儿,快叫爷爷!”霞姑忙拉過小宝儿,让她叫人。

  小宝儿打量着她口中的怪爷爷,奶声奶气地问:“爷爷你姓什么呀?”

  “跟你一样,我姓宗呀。”

  “宗爷爷好!”

  宗盛华尴尬了,霞姑忙笑着扯了扯小宝儿道:“這是你亲爷爷,前面不能加姓知道嗎?”

  霞姑把客人請到正屋客厅裡落座,倒了茶,让小宝儿陪着爷爷,她赶紧去西跨院找红果奶奶。

  宗盛华从包裡拿出一個小布娃娃送给小宝儿,小宝儿并不领取,“我不喜歡玩布娃娃。”

  “那你喜歡什么?”

  小宝儿跑去开了电视,沒有回答爷爷的問題。

  宗盛华又问:“你爸爸去哪儿了?”

  小宝儿:“和我妈妈在一起。”

  這不等于沒回答嘛,宗盛华又问:“那你爸爸跟你妈妈去哪儿了?”

  “去店裡了。”

  宗盛华对于宗炎在国内的情况完全不了解,当初打完官司后,父子俩关系就闹僵了,之后两三年都沒联系,最后還是他拉下老脸跟律师要了儿子的联系方式,主动打电话和解。

  儿子结婚完全沒跟他說,据說结婚对象家庭條件很不好,为此他還很不高兴,觉得宗炎拿着爷爷的遗产,便宜了别的女人。

  宗盛华又问:“你爸爸妈妈开了什么店?”

  小宝儿在看《大头儿子小头爸爸》,她摇头表示不知道爸爸妈妈开的什么店。

  “那你爸爸妈妈平时忙什么?”

  小宝儿一问三不知,专心看动画片。

  宗盛华只能站起来到处看,這屋裡陈设倒還不错,两边屋子都锁了门,院子打扫地很干净,看来小日子過得還凑合。

  沒多久,红果奶奶和霞姑从西跨院回来了,红果奶奶热情地招待這位美国回来的亲家,又把小宝儿拉過来,逼着她叫爷爷。

  然后张罗着准备晚饭,霞姑打电话给宗炎,告诉他,他父亲来了。

  不過宗炎并沒有马上回来,而是到了晚上快吃晚饭的时候才和红果一起回来。

  宗盛华這人挺吝啬的,难得回来看一次孙女,就带了個布娃娃,给亲家也就送了一罐红茶。

  红果奶奶本来是很好客的人,但看宗盛华脸色一直不太好,跟谁說话都不冷不热的,再一看他带来的礼物也够敷衍的,便也不热脸贴他冷屁\股,本来早就在西跨院收拾了一個房间出来打算招待亲家的,看宗盛华那样,她也不管了。

  吃了晚饭,红果奶奶坐在房间裡抽水烟,也不出来了,“让他住酒店去。”

  霞姑轻声道:“真就只给小宝儿一個布娃娃?”

  红果奶奶满脸不高兴:“给我們带一罐红茶,给孙女带個布娃娃,他以为我們应该很高兴才对,一点诚意都沒有,美国来的乡巴佬!”

  霞姑:“是啊,也不是图他什么,就是太沒诚意了。第一次见面,也不說要送什么……”

  红果奶奶挥挥手:“算了算了,等会儿他要走的时候,如果他不主动来告辞,你也别来拉我去送他。”

  而宗盛华此时在书房跟宗炎和红果聊天,都是一些客套话,宗盛华对红果這人打心底不满意,估计儿子就是贪图美色,随便找了個小镇姑娘。

  红果见宗盛华似乎有话要跟宗炎說,便也沒在书房多呆,借口给宝儿洗澡就先出去了。

  看儿媳出去,宗盛华当即拉下脸来,“你就打算在這么個小地方窝着了?”

  宗炎也冷淡下来,“我們在這儿過得挺好的。”

  “刚才听你们說,你们在做玉器生意,能赚到钱嗎?”

  宗炎言简意赅道:“還行。能养家糊口。”

  宗盛华叹了口气:“你爷爷留给你那么多钱,你也不发展图强……”

  宗炎穿越過来的时候读小学,那时候宗盛华作为一個严父对儿子就沒有半点温情,之后更是不负责任地把他一個人丢下出国,所以宗炎对他完全沒有父子之情。

  宗盛华见宗炎不說话,又道:“我朋友那儿有個投资,收益很不错,每年能给到5的分红,爷爷留给你的钱,你存银行也沒多少利息,不如拿出部分来投资理财,不然這钱未来是抵不過通胀的。”

  宗炎略微沉吟,他父亲平时很吝啬,但他在美国也有自己的事业,收入不低,宗炎一时摸不准他父亲是为他着想,還是有其他目的。

  “那就投资一百万吧,到时候我让人联系你。”這一百万,宗炎做好了收不回来的准备。

  区区一百万,宗盛华显然并不满意:“你资产是怎么规划的?我听人說,你在木得花了不少钱投资,那边常年战乱,不是投资的好去处!”

  “投资都收回来了,還赚了五十万美金。”

  “怎么回事?”

  “红果爷爷在木得给她留了一片林场和一大笔遗产,我之前50万买的林区,100万卖给她了。”

  宗盛华非常诧异,好奇道:“她爷爷留了多少遗产给她?”

  “比爷爷留给我的,多十多倍吧!”宗炎把数目往小了說。

  宗盛华刚才是诧异,现在是震惊,愣了一会儿才道:“看不出来。”

  如此看来,儿子儿媳在這边的生活,压根不需要他指导什么,他說多了反而像是小丑,“投资理财的事你再想想吧,如果你有更好的计划,就算了。”

  “行。”宗炎应着。

  父子俩终究沒什么话要說,宗盛华也就坐了半小时不到,就告辞了。

  红果牵着小宝儿跟着宗炎给他送行,宗盛华看了眼红果,最后還是决定把带来的东西拿出来。

  他从包裡拿出一個首饰盒子,“這是宗炎妈妈当年留下的,是她最喜歡的首饰,今天就交给你了。”

  红果接過来,打开看了眼,是颗猫眼石胸针,“谢谢爸。”

  宗炎开车送他爸去酒店,母女俩送他们到大门口,红果教小宝儿:“跟爷爷再见。”

  小宝儿依然记得這個爷爷跟她同姓,“宗爷爷再见。”

  红果纠正女儿,“是爷爷,不是宗爷爷。”

  宗盛华捏了捏小宝儿的脸蛋:“我們宗家的小宝贝,有机会到美国来找爷爷,好嗎?”

  小宝儿好奇问:“美国在哪儿?”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要坐飞机才能来。”

  小宝儿小大人似的說道:“那我考虑一下吧,太远了,我太奶奶不放心我去。”

  宗盛华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小宝贝再见。”

  送走爷爷回到家,红果奶奶从屋裡走出来了,她问:“就這么走了?”也沒来跟她這個长辈告辞。

  “是啊。”

  “什么美国有钱人,一点礼节都沒有。”

  红果耸耸肩:“反正都走了,别放心上。”

  有雨滴滴在脸上,红果张开手,下雨了。

  霞姑忙把屋外晾着的粄布给收进去,红果回身发现小宝儿不见了,屋裡屋外都沒有,以为是去了小憨子家,红果忙撑伞出了月洞门,结果出来一看,小宝儿蹲在隐蔽前,手裡撑着一個从水缸裡捞出来的荷叶。

  “宝儿你在干什么?”

  小宝儿蹲在地上,沒站起来,“妈妈,我在给蚂蚁撑伞。”

  红果走前去,只见地上的蚂蚁在尽最后的努力,把几颗米饭粒,往窝裡抬。

  她跟女儿并排蹲着,她给女儿撑伞,女儿给蚂蚁撑伞,

  小宝儿說:“小蚂蚁,快快回家吧,下好大的雨咯。”

  红果家的小宝儿,就是這样一個小可爱,被欺负了坚决打回去绝不手软,下雨了,会想起弱小的蚂蚁還在搬家,会想着帮它们撑伞。

  這是红果和宗炎家的绝世小可爱。点礼节都沒有。”

  红果耸耸肩:“反正都走了,别放心上。”

  有雨滴滴在脸上,红果张开手,下雨了。

  霞姑忙把屋外晾着的粄布给收进去,红果回身发现小宝儿不见了,屋裡屋外都沒有,以为是去了小憨子家,红果忙撑伞出了月洞门,结果出来一看,小宝儿蹲在隐蔽前,手裡撑着一個从水缸裡捞出来的荷叶。

  “宝儿你在干什么?”

  小宝儿蹲在地上,沒站起来,“妈妈,我在给蚂蚁撑伞。”

  红果走前去,只见地上的蚂蚁在尽最后的努力,把几颗米饭粒,往窝裡抬。

  她跟女儿并排蹲着,她给女儿撑伞,女儿给蚂蚁撑伞,

  小宝儿說:“小蚂蚁,快快回家吧,下好大的雨咯。”

  红果家的小宝儿,就是這样一個小可爱,被欺负了坚决打回去绝不手软,下雨了,会想起弱小的蚂蚁還在搬家,会想着帮它们撑伞。

  這是红果和宗炎家的绝世小可爱。点礼节都沒有。”

  红果耸耸肩:“反正都走了,别放心上。”

  有雨滴滴在脸上,红果张开手,下雨了。

  霞姑忙把屋外晾着的粄布给收进去,红果回身发现小宝儿不见了,屋裡屋外都沒有,以为是去了小憨子家,红果忙撑伞出了月洞门,结果出来一看,小宝儿蹲在隐蔽前,手裡撑着一個从水缸裡捞出来的荷叶。

  “宝儿你在干什么?”

  小宝儿蹲在地上,沒站起来,“妈妈,我在给蚂蚁撑伞。”

  红果走前去,只见地上的蚂蚁在尽最后的努力,把几颗米饭粒,往窝裡抬。

  她跟女儿并排蹲着,她给女儿撑伞,女儿给蚂蚁撑伞,

  小宝儿說:“小蚂蚁,快快回家吧,下好大的雨咯。”

  红果家的小宝儿,就是這样一個小可爱,被欺负了坚决打回去绝不手软,下雨了,会想起弱小的蚂蚁還在搬家,会想着帮它们撑伞。

  這是红果和宗炎家的绝世小可爱。点礼节都沒有。”

  红果耸耸肩:“反正都走了,别放心上。”

  有雨滴滴在脸上,红果张开手,下雨了。

  霞姑忙把屋外晾着的粄布给收进去,红果回身发现小宝儿不见了,屋裡屋外都沒有,以为是去了小憨子家,红果忙撑伞出了月洞门,结果出来一看,小宝儿蹲在隐蔽前,手裡撑着一個从水缸裡捞出来的荷叶。

  “宝儿你在干什么?”

  小宝儿蹲在地上,沒站起来,“妈妈,我在给蚂蚁撑伞。”

  红果走前去,只见地上的蚂蚁在尽最后的努力,把几颗米饭粒,往窝裡抬。

  她跟女儿并排蹲着,她给女儿撑伞,女儿给蚂蚁撑伞,

  小宝儿說:“小蚂蚁,快快回家吧,下好大的雨咯。”

  红果家的小宝儿,就是這样一個小可爱,被欺负了坚决打回去绝不手软,下雨了,会想起弱小的蚂蚁還在搬家,会想着帮它们撑伞。

  這是红果和宗炎家的绝世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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