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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绝代小后妈[年代] 第21节

作者:未知
王友英笑笑:“不了不了,你养的挺好,我們带回去饭都吃不饱。而且那两口子你也看见了,对孩子好不到哪儿去。” 舒月心裡冷哼一声,脸变得真快。“那抚恤金我們沒拿,都留给孩子爷爷奶奶了。這一点我得說清楚。” “是是是,你们对孩子這么好,即使拿了也理所应当。”王友英知道其实是老两口拿了,而且她看舒月两口子将孩子视如亲生,退一万步讲即使拿了也是花在孩子身上,也沒什么可說的。 舒月再次跟她强调:“我們真沒拿,這点可不能乱說。”又问她:“他们跟你们一起走嗎?” 王友英說:“走,一起走,我能劝他们。” 舒月松了口气,算他们识趣,“行。” 交易就是交易,既然对方同意了,自己就不打算反悔。再說了,她也盼着把他们早点打发走,要不然時間长了,說不好惹出什么是非来。 王友英算是他们几個人当中比较稳重有盘算的,她不知道王友英怎么說服张秀菊那两口子,但既然答应了应该就能办到。 果不其然,吃過早饭他们就开始收拾东西。 上午,舒月买了些鱼干、虾皮之类的海产品给他们带上,又蒸了一锅二面馒头给他们带着路上吃。 程白杨知道他们要走,高兴地把海边捡的宝贝全送给了程松和程云,還劝程白鹭和舒兰:“客人要走了,我們把這些送给他们,我們离海边近,還能去捡。” 两個小姑娘也欣然同意了。 舒月看他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感慨:有时候淘气调皮,大部分时候還是挺懂事儿的。 舒月和程山上午都請了假,到了中午十一点多便送他们到码头。 王友英一家子脸上都挺平和,张秀菊两口子则看上去不太高兴。 管他呢,汽笛声响起,轮船启动,挥挥手,把他们送走。 地主之谊也算尽到了,她问程山:“有沒有觉得是被刀架到脖子上才答应的?” 程山舒口气:“总算把人送走了,结果挺好的。而且本来如果他愿意当兵,找我帮忙的话,我也会帮。是看在他们死去的叔叔面子上。” 舒月耸肩,“主动做的和被人逼着做,感觉不一样。” 程山心裡也有点不爽:“守住底线就行了。” 舒月理解他意思,人生不能十全十美事事顺心,有时候需要适当的妥协牺牲,但不能无原则无底线。 這么快就能把人送走,也算是进展顺利。压在心裡的一块大石头,也终于放了下来。 他们慢悠悠溜达着回家,三小只也高兴的跑跑跳跳。 舒月问他们:“你们有什么可高兴的?” 程白杨說:“我要回我的床上睡觉。” 程山问他:“你不是喜歡打地铺嗎?” 程白杨努努嘴,“不舒服,我再也不想睡地板了。” 舒月故意问他:“不舒服嗎?你看你爸爸睡得多舒服啊。” 她看看旁边的程山,脸皮笑了一下,立刻說:“舒服,我觉得還行。” 舒月心裡笑,他還挺嘴硬。 回到家一看,王友英一家住的那個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被子都叠的整整齐齐,张秀菊一家那個房间床上地上都散乱一团,差点以为是遭了贼。 不管怎么样,都得统统洗一遍,下午可算是有事儿做了,舒月欲哭无泪,问程山:“下午一起洗衣服?” 程山先意识到自己請了半天假,后来觉得床单被罩确实挺多的,想了想:“也不是不行。” 如果换作别人,很可能告诉她這些东西不用洗,但舒月知道程山应该是不能忍受的。 她早就发现他這個人有点洁癖,比如孩子剩的饭菜他不吃,用過的碗筷他都不用,每天晚上洗澡特积极,衣服都要穿干净的……但她觉得這是好习惯,需要继续保持。观念能够一致,也实属难得。 不過,啥叫“也不是不行”,還敢讲條件? 舒月问他:“怎么?你還有條件?” 程山摇摇头:“沒有沒有……就是看在我辛苦的份上,晚上让我也睡床上行嗎?” 第21章 别动 女人都不好惹。 中午舒月问孩子们吃什么, 程白鹭罕见的主动提议:“吃米饭和西红柿鸡蛋。” 舒月蒸了一大盆米饭,炒了一個西红柿鸡蛋,一個鱼香汁的肉末茄子, 外加一盘小青菜。 程白鹭拿勺子把西红柿鸡蛋的汤汁拌在米饭裡,开心的吃了起来。白白胖胖的米粒被酸酸甜甜和着蛋香的汤汁浸過以后别有风味,整個口腔都盈满香气。 程白杨尝了一下肉末茄子,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也把菜的汤汁拌进米饭裡, 骄傲的告诉大家:“我有一個新吃法!我這個拌饭可好吃了!” 程白鹭不以为然,她一勺一勺吃着自己的西红柿鸡蛋拌饭,“哥哥你在学我!我的才好吃!” 程白杨不服气:“我沒学你。我的才好吃。略~~~” 程白鹭不想跟他說话了,骂他:“学人精。”为了用实际行动鄙视哥哥,她今天中午就不吃那個菜。 舒兰则低头乖乖吃饭, 每道菜挨個吃一口, 营养均衡又好吃,看着他们兄妹俩拌嘴, 她不准备帮谁。 程白杨還是不服气, 他准备找人评评理:“爸爸, 你說哪個好吃?我是自己這样拌饭吃的,我沒学她,你看见了嗎?” 程山吸取了之前乱說话被怠慢的教训,“都好吃。沒看见。” 女人都不好惹,說话得注意。 舒月吃自己的饭, 觉得這么无聊的問題, 怎么還争得不依不饶…… 吃完午饭收拾完以后,舒月准备洗衣服。程山挑了几担水把院子裡和厨房裡的水缸都加满,然后去部队請假。 他提的條件, 舒月沒答应,那就更应该好好表现一下了。而且那么多衣服让她一個人洗,他也于心不忍。 刚到部队,就被司令陈新觉叫過去了。 陈新觉昨晚就听到消息,有一群陌生人上岛,還去了程山家。又听說程山沒到下班時間就回家了。 等他下班回到家,老伴告诉他,下午程山媳妇带着孙子去玩了,程山把他送回来刚走。 今天上午又收到消息說那群陌生人离岛了。也不知道是程山的什么亲戚? 他猜想如果是亲戚,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不得住個三五天。那么快就送走了,想必有什么情况。 他问程山:“去你家的是些什么人?” 程山脸上闪過一丝惊讶,想到司令掌管整個岛,有专门的信息情报人员,岛上有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過他。所以他也沒必要隐瞒什么:“报告司令,是孩子的亲叔伯。已经打发走了。” 陈新觉好奇:“听你這口气,来者不善?” “孩子的爷爷奶奶去世了,他们作为直系亲属可以每月领一笔钱,想把孩子带回去。”程山觉得替他们害臊。 陈新觉记得,“是给亲属的定期抚恤金。父母沒经济来源,或者子女十八岁以下都可以领,应该能领十来块钱。這钱在农村相当于一個劳动力挣工分的收入了。” 他冷哼一声,对這种行为嗤之以鼻,“他们把孩子领回去,孩子就是他们领钱的工具。這哪儿是想养孩子啊。” 不過他好奇,“打发走沒那么容易吧?這种人尝不到甜头,是不会走的。” 想到打头阵刺探敌情的舒月,程山脸上闪過一抹羞涩,“這事儿還真多亏了舒月同志。我答应给他大伯家孩子安排当兵去。” “那跟舒月同志有啥关系?”陈新觉听得云裡雾裡,看這小子是還有点害羞。 程山不想說太细,索性解释的更模糊了,“她刺探情报,我找到突破口,裡应外合,一举拿下。” 想到一個月前司令让他把相亲对象一举拿下,突然很感慨。也就一個月的時間,舒月的出现,让他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他已经不知不觉沉浸在這种变化中,甚至很享受,下班回家时心裡竟有些期盼。 回到营部,团政委张兴虎神秘兮兮的问他:“你猜今天有什么好事儿发生?” 打发走了一帮极品亲戚,下午還有一堆衣服要洗,程山觉得自己挺忙的,“政委,我下午還得請假,有什么好事儿坏事儿的,都得明天再說,行嗎?” 张兴虎笑着斜他一眼:“你小子心裡只有工作,就不能想点别的” 接着說:“你托我买的自行车,给你买回来了,工业券用了五十张,你缺的那几张我给你找齐了,你不用给了。不過钱你得给我。” 程山沒想到這么快就买了回来,他开玩笑的敬了個礼:“谢谢政委,我明天就给你,保证不赖账。” “敢赖账你试试,你嫂子要是发现我不清不楚的花了一笔钱,我還能有好果子吃?”张兴虎想到上次去程山家吃饭见到舒月,觉得是真不错。“你這小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怎么就能找個又温柔又会做饭的老婆呢?啧啧啧。” 程山接受他的夸奖,一点不觉得惭愧,不過:“政委,你是說你娶了嫂子沒福气嗎?” 张兴虎被他噎的够呛:“你少瞎說,赶紧走吧,明天一定带钱来!一天都不能拖!” 舒月在院子裡刚洗完床单,就看见程山推门回来,還骑着一辆自行车! 三小只兴奋的跑過去左看右看,舒月也擦擦手走過去。 是一辆崭新的飞鸽牌自行车,還是不带横梁的女式自行车! “你从哪儿买回来的?”舒月好奇,程山就去請了個假,怎么還买了辆自行车回来。 “我之前托人买的,买到了。”政委张兴虎說他家有個亲戚在卖自行车的商店上班,程山特意委托他帮忙带一辆女式自行车。他以为得等好几個月,沒想到這么快。 舒月猜到他买女式的主要是方便自己骑,心裡暖暖的,却還是故意问他:“你怎么买辆女式的?” “给你买的。”程山說完以后,心裡砰砰直跳。训练的时候跑几公裡都沒跳這么厉害。 他抬脚勾了一下自行车脚撑子,将自行车撑了起来,“有空我教你骑。” “我会骑!”這又不是那种二八大杠,九零后舒月会骑。 程山惊讶:“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她从程山脸上又一次捕捉到不可置信的表情。 自行车在這個年代是稀罕物,比现代买辆汽车還要难。不仅贵而且需要自行车票或者大量工业券,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拥有的。 可是现代社会,自行车简直不要太常见。共享单车在大街小巷随处可见,泛滥成灾。想到共享单车,不由得又想到自己尚未退回的押金……咳,跑题了,重点是她会骑! “邻居家有,借着骑過。”這是她编的。 她又說:“很久沒骑了。”這倒是真的。 舒月两手扶着自行车把,仔细看了看,和现代的自行车不一样。除了款式以外,感觉沒那么好骑。 她微微捏了一下铃铛,传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三小只在旁边观摩,一直沒敢上手。听到铃铛的声音,程白杨按捺不住了,伸手摸了摸铃铛,捏了一下,一下,又一下。 铃铃铃的声音顿时在院子裡响個不停。 程山轻轻拍了下他的小手:“起来,让你小妈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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