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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绝代小后妈[年代] 第31节

作者:未知
虽然是普通的发卡,這年代却不是很常见。因为一個需要三毛钱,赶上小半斤猪肉了,舍得买的人不多。 她還买了一包最普通的皮筋才一毛钱,家裡三個女人扎头发,皮筋也是日常消耗品。她记忆裡原主会缠线,准备回家自己找些彩色的线缠上,這样扎头发的时候不会把头发勒疼。 谢秋珊還给女儿买了几個泥娃娃小玩具,一只是小男孩手裡拿着鼓,一只是小女孩穿着彩色花衣,還有一只是开屏的孔雀…… 闲逛的时候,舒月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程山,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却不觉得生气,脑海裡片段性的浮现着与他相处的画面,觉得心裡暖暖的,突然有点期待回家。 逛着逛着,看到一双男式黑色塑料凉鞋,脑补了一下程山穿着凉鞋的画面,觉得還不错。她拿起来看了看,又试着折了折,发现面子和底子都很软,比想象中舒服。 夏天男人脚容易出汗,在家穿肯定比胶鞋舒服很多。 一问售货员,买鞋竟然不用票。她记得程山脚的尺码,毫不犹豫就买了一双,又看到還有女式类似款式的凉鞋,也给自己买了一双。 颜色一样,材质一样,男式的简单大气,女式的俏皮秀气,情侣鞋既视感。 她看了看時間,发现還不到十一点。到了一楼,她向卖手表的柜台大哥打听:“同志,解放路怎么走?” 這個地址,在她记忆中有些模糊,不過她也只记得這個地址。 男人戴着一副眼睛,看上去斯斯文文,听到舒月温温柔柔的声音,耐心的给她指了指:“不远,出门到马路对面,然后向西走两條街就到了。大概需要走十五分钟。” “好,谢谢你,同志。” 谢秋珊问她:“你打听解放路干什么?” 舒月沒办法說实话,只能找了個理由:“我记得老家有個亲戚在這,但是不确定。我想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人。” 谢秋珊觉得時間還早,正好随便逛逛,“走,我陪你去,待会回码头的时候顺路去副食品商店,来得及。” 按照手表柜台大哥指的路,她们走到了解放路,发现這條路竟是一條宽阔的大街,两旁分布着十来個小胡同,每個胡同裡又有好几個小院,每個小院裡也不知道住着几户人家…… 舒月扶额叹息,要是一家一家找下去,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真发愁。 解放路的路边上有好几拨人,都是大爷大妈坐在一起闲聊天。他们看见陌生面孔本来也不奇怪,城市裡来来往往的陌生人多了去了。 不過她俩长相实在是惹人注意,手裡又提着個大包,像极了是落魄了来投奔亲戚的。 一個大婶主动上来搭话:“你们是来找人的?”眼神在她们脸上扫了扫,语气充满热情。 舒月不知道从哪儿找起,正想问问:“大婶,這條街上有姓舒的人家嗎?” 大婶皱着眉看上去想得很费力,舒月看她表情起伏,心情又紧张又期待。一個手拿竹扇子的老大爷抬头给她们指路:“好像那头第二個胡同裡有一個,新搬来的。” 舒月揪着的心兴奋起来:“大爷,那家人有沒有叫舒明旭的?您知道那個人多大了嗎?” 舒月其实也不是特别清楚爷爷奶奶的出生年月,推测现在大概二十五岁左右。 大爷摇了摇头:“不知道,不熟。” 她道了谢以后,便走到第二條胡同裡,又抓到一個路人大姐问,大姐给她指了指是第三個小院裡。 到目前为止貌似都挺顺利的,舒月觉得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很重,扑通扑通,感觉心脏快要跳出来。 小院的门开着,她径直走了进去。院子中间的石桌子旁围了几個老大爷在下棋。 一個穿着灰蓝色短袖薄衫,两鬓发白的老大爷朝门口的方向,看了她们一眼,舒月走過去问他:“大爷,這個院子裡有姓舒的嗎?” 大爷看着她笑:“我就是啊。你找谁?” 旁边一個摇扇子的大叔說:“他就姓舒。” 听到這话,舒月看了看刚才的大爷,瞬间觉得很失落,年龄不符合。 不過转念一想,又涌起了希望,问大爷:“您儿子多大了,是不是叫舒明旭?孙子多大了?” 大爷依然保持着热情的笑容,笑得她心裡直紧张,還问她:“你找谁?” 舒月一脸愕然,這老大爷怎么看上去怪怪的。 旁边大叔解释:“這老头糊涂的厉害,他看谁进来都是這句话。” 院子裡又走进来一個小伙子,喊老大爷:“爸,走,回家吃午饭。” 果然,老大爷咧嘴笑笑,朝小伙子說:“你找谁?” 小伙子无奈摇头,拽着他回家。 …… 舒月打量着眼前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快速上前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小伙子穿着宝蓝色背心,手裡拿着一個篮球,看上去出過汗、红光满面。他警惕的看看舒月,“干嘛?” 舒月定了定心神,柔声道:“我帮奶奶找亲戚,听說住在這條路上,我就找到了這裡,就是我沒见過,只知道名字。” 小伙子依然警惕:“你找的人叫什么名字?” 舒月真诚的答道:“舒明旭。” 小伙子抬了抬下巴,“不认识,我們家沒人叫這個名字。你找错人了。” 小院裡石桌旁种了一棵合欢树,六月份花开正好,合欢花的形状非常别致,白色、粉色渐变,像蝴蝶又像扇子,毛茸茸的。微风吹拂,花朵随树枝摇曳生姿,飘散出淡雅的清香。 舒月心裡有些失落。 快中午的时候,她们在附近国营饭店点了两個菜,一人要了一碗米饭吃。一個烧豆腐,一個茄子炒肉,整顿饭舒月都吃得心不在焉。 那时候,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给她讲他们小时候的事儿,每次她都有点敷衍,并不爱听那個贫穷年代的故事。此时却无比后悔。 脑子裡只有一個解放路的名字,却不知道他们是哪几年曾在這裡居住,也不知道七零年的现在,他们在做什么。 如果能知道他们年轻时的一些经历,或许就会有更多的线索。 或者還有一种可能,压根就不在一個世界?自己所穿的這個世界完全是虚拟的? 但是现在這個七零年的现实世界,明明是九零后的她在歷史课本裡学過的。正因为两個世界有很高的重合度,她才觉得有可能找到自己的亲人。 去码头的路上,她们去了副食品店,舒月买了两包桃酥、一盒绿豆糕,還买了一桶麦乳精、两瓶桔子罐头。 還意外发现了新华书店,突然想到了给程白杨是六月十八号的生日,买了几本小人书当礼物送他。此外,她還给自己买了几本小說:《静静的顿河》、《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准备无聊的时候打发時間。 书店裡书籍的种类不多,基本上就是主席语录红色文学、小人书,以及少量的苏联文学,连四大名著都看不到。 下午快五点的时候回到家,发现院子裡大变样! 原木色凉亭矗立在菜园子边上,四根柱子支撑,底部被承托起来,還设计了两级台阶,外观清爽漂亮。三個人纯手工能做出這样的效果,她满意极了。 除了凉亭,她還一眼看见了搭在正屋最东边房檐上的木头梯/子。 小院慢慢变成了她想象的模样,心情突然大好。 正在喂小鸡的三小只,看到舒月提了一大包东西回来,都飞快的跑過来,一脸兴奋和期待。 程山从屋子裡出来,注视了她几秒钟,走過去接過她手裡的包。她也沒拒绝,干脆的递给他。 等拆开以后,程白杨嚷嚷着要吃绿豆糕,程山给每人分了一块,又开了一瓶糖水桔子罐头大家分着吃。 程山给她递了一個勺子,她吃了几口之后,程山竟然拿過她的勺子吃了起来。 舒月记得,他以前明明很嫌弃别人用過的碗筷。 现在竟然用她的勺子,岂不是相当于间接接吻了? 她用余光瞥了几眼,发现程山平静的沒有丝毫异样。 孩子们边吃边喝,好奇的察看包裡還有什么好东西。 舒月把发卡拿出来,让她们自己挑颜色。程白鹭选了一個红色,笑眯眯的捧起来左看右看。舒兰喜歡粉色,也高兴地仔细端详。 舒月把小人书和小說先收了起来,布料也收了起来。 她把两双凉鞋拿出来,男式的那双递给程山。 程山接過去,心中微动,问她:“给我的?” 舒月点点头,把女式的也拿起来在他面前晃了晃,“我也有,你看,咱俩的差不多。” 程山看着一大一小、一男一女两双鞋,瞬间明白了什么。 不過两個人之间的气氛,還是有些微妙。 晚上睡觉的时候,程山强行把她拉入怀裡,轻声說:“谢谢你给我买鞋。”顿了顿,又用哄她的语气說:“行了,我不提什么要求了。别生气了。” 被冷落了這么长時間,他心裡难受的不是滋味,一颗心全吊在她身上。今天索性請了假,把她之前交代的梯子和凉亭都做好了,想给她個惊喜,顺带在家看孩子。 她抬眼看他,发现那双自带锐气的丹凤眼裡,此刻泛着柔情蜜意。与他平时对待下属锋利和冰冷的态度完全不协调,若不是亲眼看见,真是难以想象。 其实白天的时候她就已经不生气了,她回想了一下這么长時間的相处,自己也有判断。她知道,他绝不会是那种大男子主义的人,只是昨天不知为什么,莫名的就是要把問題上升到原则的高度,就想跟他较真,就想发脾气。 她侧头看着他的眼睛,略带调皮的问:“你是不是吃醋了?” 程山扬起下巴用胡茬在她额头蹭了蹭,像是在惩罚她,然后又逞强說:“我一個大男人怎么会吃醋。” 舒月知道他是死鸭子嘴硬,嗤一声:“那你为什么不想让我和别的男性接触?” 程山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我怕你一個傻丫头被别人迷惑了拐跑了,不行嗎。” 原来他也有這么不自信的时候呢。 舒月反问他:“那你是喜歡我喽?”语气故作轻松。 虽然之前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她知道他肯定喜歡自己,可从来沒有得到過正式的表白。 她在期待。 期待从他嘴裡正式說出来。 程山重重的点头,“当然喜歡”。 她又问他:“那你爱我嗎?” 程山說:“爱。” 舒月听他說得很干脆丝毫沒有犹豫,心跳一滞,涌起无限欢喜。 她嘴唇落在他脸颊上一吻,又对着他耳边轻声說:“我也爱你。” 程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一张俊美的脸呆愣了一下,两人之间氤氲着一团令人着迷的气息,然后便贪恋的将她拥在怀裡,手上的动作温柔而呵护。 两颗心第一次坦诚,舒月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成了這個世界的人。 這裡有了令她牵挂的人,令她不能轻易舍下的家。 第二天早上,起床号声响起,舒月睡得迷迷糊糊的却感到身/子底下有点湿漉漉的。 坏了!這感觉有点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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