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听我解释(重生) 第5节 作者:未知 紧接着,就有小二敲门說是有人送了一碗茶過来,不過梁衍门都沒开,直接就给拒了。 听着方才那声惊叫,林崖自是不难知道梁衍方才是出去英雄救美了。 只是這英雄救美本来是桩美事,但這家伙居然一副愁眉苦脸的丑相走了进来,甚至還拒了对方的好意,這就挺有意思的。 “怎么?是那女子模样生的太丑,你后悔救她了?”林崖嘴角上扬,调侃起他来。 梁衍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直接回自己床榻上准备宽衣睡觉。 但林崖今日难得见到他的八卦,此刻吃瓜正是兴头上,哪有草草了事的道理。 他勾着唇,又开始猜了起来:“该不会是,那姑娘是你的旧相识吧?不对,瞧着你這脸色,应该是仇人吧?可是,我看你平日這行径,不像是有仇家的人啊!所以,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结果人家——” 梁衍這会儿已经脱了鞋袜躺床上了,见他還在絮叨,当即一脸烦躁地瞪了他一眼:“闭嘴!再多說一個字信不信我现在就起来帮你捏腿?” “哟,恼羞成怒了這是?”林崖不禁笑了起来,但是下一秒,他就收敛了笑意,因为梁衍竟然真的坐了起来,正准备下床。 “别别别,我這就睡觉,您别過来了成不?”林崖惊惶出声,這才止住了梁衍的步伐。 笑话,他這腿才刚换的药,這要是让他捏两下,指不定明日就彻底骨折走不动道了。 林崖噤声后,梁衍虽是又躺回了床上,可這心却是怎么也静不下来了。 他闭上双眼,右手手掌不自觉地捂住心脏,那裡跳动的频率比往日快了好几倍。 他拼命地想要它静下来,但心跳却像是与他作对一般,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他刚刚分明就是心动了。 明明只是听见她的声音,他就认出是她了。再后来听见丫鬟的惊叫,他竟想都沒想地就冲了出去,抱住她,甚至将外袍脱下来给了她…… 這番冲动之举几乎毫无意识,像是本能一般。尤其是在看见她面容的那一刻,他的心裡竟然還生出了一丝欢喜。 梁衍忽的咬紧牙根,右掌愤恨地抓挠自己的左胸,企图用疼痛来惩罚自己。 明明他对她该是充满了恨意,可再重逢,他却還是压抑不住内心对她的喜歡。 這样的他,实在是窝囊至极!该罚! 還有她,竟又对他露出那般蛊惑人心的笑容,是想再次引诱他嗎? 這次,他绝不会再入她的圈套了! 第7章 买房 第二日一早,乔婉起床洗漱完毕后…… 第二日一早,乔婉起床洗漱完毕后,便满心雀跃地去敲隔壁的房门。 她今日特地打扮得与他们前世初见时一样,试图以次来唤起他的记忆。 但遗憾的是,隔壁早已人去楼空。 乔婉来楼下问掌柜的才知道,人家五更天的时候就走了,而這会儿都快辰时了,估计早已进了京城。 得知梁衍已走,乔婉除了震惊疑惑之外,当即也收拾包袱赶往京城。 一路上,她想了许久也沒想明白,到底是哪裡不对,竟惹得梁衍不辞而别。 按理說,昨晚那杯姜茶送過去,怎么着也该有点回音吧?再不济,水花也行啊! 可梁衍倒好,天還沒亮就偷偷走了,连個招呼都沒有,這像是对她有意思的行为? 碧儿昨晚睡得并不好,這会儿连着打了许久的哈欠才注意到乔婉脸色不对。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关心道:“小姐,您是怎么了?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是昨晚沒睡好吧?” 乔婉瞥了她一眼,兴致恹恹地摇头:“不是,我就是有点心情不好。” 话落,乔婉忽然想到昨晚碧儿說的话。瞬间又提起精神来,一本正经地望向碧儿,问:“碧儿,你昨天說,他是对我有企图的……可是,他今早为什么要不辞而别呢?” 碧儿打了個哈欠后,才逐渐反应過来她是在說梁衍之事。 可她毕竟与梁衍不熟,加上又只有昨日的一面之缘,此刻让她盲猜,她也不知道缘由啊。 但乔婉的目光实在是太過灼热,烧得碧儿不好不回答,她只得细想一番。 這种男女之间的事情她又沒经历過,只偶尔在话本上见過一二。 像梁衍這种明明对她家小姐有意却故作不在意的行为,细思下来,倒有点像是欲擒故纵的戏码了。 想到這裡,碧儿的眼裡放起了精光,嘴角邪魅地上扬:“小姐,我知道了,他一定是在欲擒故纵!他想引起你的注意!” “欲擒故纵?”听到這個词,乔婉有些意外。在她印象裡,梁衍其实算是一位单纯憨厚且纯良之人,欲擒故纵這种把戏多是些有心机有手段之人才会做的事。 像梁衍這种,恐怕一辈子都整不出這些花裡胡哨的东西吧? 但碧儿却越发觉得自己是想到点上了,此刻更是万分肯定起来,甚至還进行举证:“对!就是欲擒故纵!小姐你想想啊,昨夜我們进客栈时分明都那般晚了,正常人只怕是早就睡了,哪還能冲出来救您?” “而且,您不觉得他当时出现得未免太是时候了嗎?咱们进店也才不過须臾,接着王大公子进来也不過两句话的功夫,這所有時間加起来都不超過片刻,他若是沒提前关注您,怎会如此精准地冲過来救您?奴婢觉得,他定是早早就在关注您了,以至于您一出事,他就急不可耐地冲了下来。” 碧儿這话說的乔婉竟觉得有几分道理,毕竟,她昨晚进客栈确实是临时起意,进去也沒多久,甚至在此之前都沒见過梁衍,但他却能飞速从二楼而下前来救她,可见他确实是一早就在关注她了。 只是,他既已救了她,她也顺势向他抛了橄榄枝,为何他昨晚還要明面拒绝她,但事后却又玩起了欲擒故纵的小把戏? 岂不是在……画蛇添足? 乔婉想不明白,同理,碧儿也是发现了這点。她又皱眉挠着头想了半天,才试探性地猜测道:“小姐,我之前打听姑爷的时候,曾听人說他父母双亡,家中极为清贫寒酸……该不会是他自知自己的身份配不上您,所以這才拒绝了您甚至…躲您?” 這番猜测乔婉倒是觉得较为真实,前世她嫁与梁衍时,梁衍還未参加春闱,初时一直不太敢接受她的爱慕之情。 他总觉得自己身世清简,家境贫寒,实在无法与她相配,若不是她一直鼓励并坚持要嫁给他,恐怕他定是要等到状元及第后才肯娶她了。 所以這一世,他也是因着身份之别,才不敢与她示好嗎? 想通之后,乔婉不仅沒了先前阴郁的心情,反倒是对梁衍又多了抹心疼。 从前的他,总是形单影只,孤家寡人,日子過得实在是太過辛苦了些,往后余生,有她在,她一定不会再让他受苦了! 碧儿见乔婉脸上明显愁云转淡,心中不禁松了口气。 马车很快就到了城门口,碧儿将路引呈交给城门守卫校验后便放行了。 进了京,碧儿早就一副耐不住性子的模样掀开窗帘四处张望起来。 以前就听說京中繁华热闹,如今初次进京,碧儿恨不得将整個京城都瞧個遍。 与碧儿不同,乔婉虽是初次进京,但這京中每條街道每间商铺她早已熟知,此刻早已见怪不怪了。 她指路让阿武在一家客栈前停下后,便领着碧儿一同下了马车。 将行李放置好后,乔婉便让阿武在客栈裡守着,自己则带着碧儿出去逛逛。 說是逛逛,但其实乔婉是去看宅子的。 前世她和梁衍初到京中时,曾买過一间宅院,院子不大,却充满了他二人的回忆。 后来梁衍中了状元,朝廷就给梁衍分配了新宅院。搬去新宅院后,他们二人偶尔也会回到那個小宅院裡一起回忆并感受曾经那段为春闱拼搏、艰辛却快乐的时光。 如今再次踏入故地,乔婉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不知是不是来的不凑巧,屋主今日竟然不在,大门上的门栓落了一把略显陈旧的铁锁。 乔婉透過中间的门缝,依稀還能看清院中的陈设,和她前世见到的一样。 乔婉打量了几眼后,這才不舍地去敲隔壁宅院的门。 不一会儿,便有人過来开门,问她有何事。 乔婉简单地說了一下自己想将隔壁宅子盘下来的意思,本以为对方会告知屋主信息,谁知对方却告诉她,早在半個月前,這间宅子就被人买走了。 “买走了?怎么可能?”乔婉一脸震惊,根本不敢相信,但见对方神色笃定,這才又缓下情绪改了口,问:“那您可知道买家是谁?” 对方摇了摇头,想了下又說:“我倒是沒见過,只听人說是位书生,长得還挺俊的。” 书生? 乔婉眉头紧锁,不知为何,她竟觉得這书生极有可能是梁衍。毕竟前世這处宅院荒置四五年都沒人买,若不是她和梁衍盘下,估计還要继续闲置下去了。 但梁衍如今的家境她是知晓的,他是断然拿不出那么多银钱在京中购置一处宅院的。 即便是這宅院并不大,但他也不可能买的起。他平日裡甚是节俭,怎可能一进京,還未高中就花钱买房。 “罢了,那大娘您可知這附近還有什么空置宅院变卖的嗎?” 既然這间宅院买不到了,乔婉只好另做别的打算。 隔壁的大娘仔细打量了她几眼,见她模样秀丽,又只带了個丫鬟,不免多问了几句。 “听姑娘口音应是外地人吧?” 乔婉礼貌一笑:“实不相瞒,小女本是陪兄长进京参加春闱的。如今春闱在即,我怕兄长住在驿站影响思绪,便想着单独买间僻静的宅院,方便他温习书卷。” 大娘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那你们一行大约有多少人?” 乔婉笑道:“四人,我与我家丫鬟,我兄长也带了位书童。” “這样啊,我這后面倒是有间宅子,就是小了点,你若是想要,可以先過来看看。” 乔婉点点头,那大娘便领着她往宅院后面走,穿過一條小巷,转個弯便到了之前那座宅院的后面。 大娘将门锁打开,领着乔婉进去看了看。 這间院子是背靠着乔婉想买的那座宅院的,两家之间仅一墙之隔。不過,那座院子更为宽大,屋舍也多。 而這间宅院,刚好两间主卧加上两间客卧,面积都比较小,就连厨房和柴房也不是很大。 不過地方虽小,但设施齐全,床铺灶台一应俱全,院子裡還有口井,石桌和石墨都有。 听說以前是被一家卖豆腐的夫妻给租了下来,后来人家生意做大,嫌這地方小了,這才搬走了。 乔婉见這间院子是和前面的院子比邻,加上价钱也比前面的便宜了一倍,内心衡量一番后,便买了下来。 房主很好,收了银钱签了字契后,還主动安排人過来帮她打扫屋舍。 买下宅院后,乔婉便打算去街上的商铺去置办些东西,顺便打听一下梁衍的行踪。 也不知是不是太凑巧了,乔婉从宅院出来的时候,竟然在巷子口碰见了梁衍。 他身上已经换了另一件玄衣,面色冷淡至极。见到乔婉时眼裡闪過一抹惊讶后,又回归为一副平淡如水的冷漠表情。 就像是遇见了一個陌生人一样,毫不在意,直接越過乔婉准备离开。 乔婉见他要走,当即手疾眼快地将他拦了下来。 “梁……恩公這是何意?好歹你我之间也是有過救命之恩,怎的遇见了招呼也不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