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季玄之美
以往也不是沒睡過男人,只是从沒這么正式過,她换了身轻便的衣裳,就迈步走进自己的寝殿。
刚一进门,便可以看见平日空荡荡的床榻上,有一個被子裹着的人。
他好似等的无趣了,竟闭上眼睛小憩,待她走近,听到脚步声之后才又睁开眼睛。
“陛下。”季玄欢喜的叫了一声,目含春水,盯着她的眼睛一眨都不眨,满满都是期盼和爱慕。
這侍寝的头一遭,是唯一一次可以见到女皇不起身請安的机会,他心裡寻思着,又說道:“您可算来啦。”
這时候虞威已经走到床边,也不急着‘拆礼物’,只坐在榻上欣赏他好看的容颜。
媚者天成,這话大抵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他也无须做什么勾人的表情,一颦一蹙间就已然美极。
叶福陵也是這种风格,但他是皇帝,虽然平时很会装弱,但就是沒有眼前這种全身心依附的媚。
“等的都困了?”虞威手指在季玄脸颊上划過,触及他的眉眼,心裡想着他母亲一定娶了位极漂亮的夫郎,不然可生不出這般样貌的孩子。
季玄眨眨眼,勾唇一笑,“是呀,有点困了,陛下要与臣侍早些休息么?”
他虽然沒直接說,但這话和直說也沒什么区别了,可谓相当的直白。
虞威哈哈一笑,觉得他這样倒是有趣的很,便抬手去掀裹着他的被子,发现他竟有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
“你怕孤?”她手上动作沒停,但是放慢了些速度。
被察觉到颤抖,季玄赶紧摇头說道:“沒,沒臣侍不怕陛下,是身体自己抖的,不关臣侍的事。”
虞威已经在他說话的時間将人从被子裡解放出来。
這這虞国,秀子侍寝的头一天要沐浴熏香后,不着寸.缕的用被子裹起来送到女皇寝殿的。
所以她打开被子之后,就沒有阻拦她目光的障碍了。
她本来還担心季玄太紧张,或许不太行,沒想到目光所往下這么一瞧,他简直行的很。
理论知识再扎实的人,一见真章也紧张,季玄這时候被她盯着看,全身上下都感觉很不自在。
幸亏他自小就对自己的容貌和身体有自信,心下安慰了一番自己,便适应了虞威的目光。
他侧卧着坐起来,挨近了她一些,然后温声询问着:“陛下,臣侍为您宽衣?”
“好。”后者含笑点头,然后就地站起来方便他帮忙宽衣。
季玄虽然刚刚還在抖,但是天赋异禀的宽衣很稳,而且速度還很快,三下五除二虞威身上就只剩亵衣了。
眼下气氛正好,虞威能感觉到他宽衣的手不老实的总偶尔触碰她,自然就有了想法,還沒等他解开亵衣的带子,就转身攥住了他的手腕。
“手這么不老实,可是要挨打的。”
她轻柔的声音萦绕在他耳边,季玄腿一抖,就坐在了榻上,然后自下而上的扬头望着虞威。
四周烛火通明,只有他被女皇的阴影笼罩着,他见女皇微微低头,赶紧闭上自己的眼睛,睫毛還在紧张的颤抖。
“陛下!”
“陛下!”虞威差一点就采到了美人的樱桃,然后就被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
她有些不悦的转過脸去,就见叶福陵满脸含泪的不顾阻拦推门闯了进来。
青桃不敢太用力阻拦叶福陵,只敢用自己挡在他身前,让他把寝殿裡靡靡的场景看了個清楚。
他不知为何心裡冒出好大的火气,紧接着又被理智压回,只可怜巴巴的又叫了一声,“陛下……”
虞威叹了口气,无奈松开拉扯季玄的手,掀起床上的被子将人盖住,然后自己转身坐在了床中间。
然后看着叶福陵问道:“怎么回事?”
她本想问他知不知道规矩,怎么在别人侍寝的时候還创进来,一想他也不是虞国的人,规矩不规矩的,跟他关系好像也不大,便沒那么說。
青桃看陛下沒有第一時間赶人,而是坐下问话,便明白這是告诉她不要自继续阻拦,便让开了转身走出去,還贴心的帮忙关上了门。
叶福陵赶紧又向前走了几步,抬手抹了把眼泪后才說道:“臣侍做噩梦了,好可怕的噩梦,实在睡不着才来寻您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躺在祈阳宫的床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虞威抱着别的男子的画面,怎么也挥之不去。
那画面让他又怒又气,约莫闭眼有半個时辰他也沒睡着,然后实在忍不住了,就鬼使神差的跑到宣明殿来。
叶福陵可不会直說他是来捣乱的,反而找了個做噩梦的借口。
“臣侍梦见曾经的姐妹了,她们都想伤害臣侍,還有臣侍的小爹们,也都想要臣侍的命……”
因为有外人在场,他不好直說什么皇姐皇妹,侍君贵君的,所以只以寻常人家的称呼来說,但是虞威一听就能明白他說的是什么人。
虞威看着他,在想是不是自己给的粮食不够多,要不然他怎么会在关键时刻来打扰她的好事。
“若实在害怕,就多点些烛火,或是喝碗安神汤便能睡着了。”
叶福陵听她說话心裡更气了,女人真是喜新厌旧,从前怎么哄着他的,现在他哭着說做噩梦害怕,她就只說让他喝安神汤!
复又往前走两步,他已经走到了床榻近前,是胳膊不用伸直就能碰到虞威衣角的距离。
“陛下,臣侍只有在你身边才不害怕,您今日能不能陪陪臣侍?”
他扯住她的亵衣衣角。
虞威全当沒看见他的小动作,转身搂過抱着被子的季玄說道:“孤今日翻了季玄的牌子,若是把人撇下去陪你,這有些不妥吧……”
叶福陵看她搂着季玄,然后季玄還一脸娇羞的无视他,哇的一声哭出来,半跪着伏在她的腿上。
“臣侍,臣侍就在陛下.身边就好,您今日翻了季秀子的牌子,臣侍也不会与他抢,臣侍会安安静静坐在一边的……”
虞威听完直呼好家伙,他也真是豁的出去,竟然說要坐在旁边看。
别說她不自在了,就是季玄怕会更加不自在吧。
果然,季玄抱着被子开口对她說道:“陛下,若哥哥实在害怕,那,那臣侍便走吧,您留下陪他,改日再翻臣侍也是一样的。”
嗯?虞威看着怀裡的人,皱眉寻思着,若就让他這么回去,那明天他恐怕就会成为全宫上下笑话的素材,虞国有史以来還沒有侍寝头一夜沒碰就送回去的吧?
“不妥,這样不妥。”
叶福陵眯眼,看着以进为退的季玄,心想今晚虽然冲.动,但绝对是来对了。
若是真让虞威碰了這個男人,沒准他就会长久的受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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