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臣侍不怕疼
虞威权衡了一下,虽然挺喜歡季玄,但還是觉得叶福陵更重要一些。
毕竟他刚接触季玄,只是对他的容貌感兴趣,而并不知道他的内在如何,所以還是更偏向叶福陵一些,明知他是来闹来争宠的,却也愿意纵容。
但把人原封不动的送回去不是她风格,好歹也要完成今日翻的牌才好。
季玄默默扯着她的衣领,沒想到陛下竟然当着他的面說這些,他好歹也是堂堂嫡子,虽无传统闺阁男儿的端庄,但也不是能這么轻易就看轻的。
现在竟然說要睡完他就去陪另一個男人,陛下是把他当成了一個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宫人么?
“陛下……臣侍還是先走吧。”沒等叶福陵說话,他就已经先开口了。
那眼含泪光的模样,看上去就不是情愿走的,但又透露出那种委曲求全,不想要女皇为难的表情,谁见了也要心软三分。
虞威不知道他心裡的小九九,到觉得這個季家嫡子過于退让,不禁又对叶福陵說道:“福陵,听话,先回去,孤一会就去陪你。”
她语气不由自主的加重了些,然而她自己却沒察觉到,在场的两個男人却察觉到了。
叶福陵隐晦的恨恨瞪了季玄一眼,心想這句竟然让对方稍胜一筹。
他微微握拳,复又松开,然后抬起胳膊用袖子沒形象的擦干了脸上的眼泪。
“好,臣侍這就回去。”他意义不明的看了虞威一眼,果断的转身离开,出去之后還贴身的帮着关上了门。
他就這么走了?虞威本以为還要再前两句,他才会走,沒想到就這么走了。
叶福陵不是向来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么,他应该再哭着求她一会才对呀,沒准她就能想到更好的两全办法了。
“陛下……”
不等她多加思索,怀中的季玄已经柔柔的叫着她,他那手也扯着她的衣领,意味不言而喻。
“咱们继续。”虞威暂时把那些猜测抛到脑后,美人当前,她总想那些有的沒的,岂不是辜负了。
女尊的女人嘛,怎么可能只有一個男人,从前叶福陵拦也就拦了,她本来对原主留下的那几個男人兴趣不大。
可现在选秀进来的男人她還挺喜歡,总不能因为迁就叶福陵,就一直守着他一個吧?
季玄听她這样說话心中一喜,顺从的跟着动作,开始剥除两人之间最后的障碍——亵衣。
虞威低头轻轻亲在他的侧脸,一边调整心情一边拉下帷幔,這宫殿隐秘处皆蹲着被净身過的暗卫,她這屋裡就有六個之多,不遮住的话倒是饱了她们的眼福。
季玄有些战栗,也不知是紧张的還是激动的,一條带子怎么解也解不开。
他有些急了,抬头望着虞威,想要祈求她帮忙,“臣侍实在解不开……”
后者无奈一笑,扯开他的手腕打算自己来,结果正好瞥见他手腕上的红点,是男子独有的守贞砂。
她记得,叶福陵也有這么一個,记得那日她故意使坏想验验他有多行,前前半夜還好說,后半夜直接把人欺负哭了,倒是很有意思。
回忆间她已经扯开亵衣,一手搭在季玄的肩上向下按,一手托住他的后背,让他不至于因躺下的太快而撞疼。
還别說,女尊的男人各個都乖巧的很,她太喜歡這种掌握主动权的感觉了,即使全程累点也无所谓。
季玄大大的眼睛半眯着,借着微弱的烛光描摹着這位年轻女皇的面容,心中十分欢喜。
他真是幸运啊,能在正好的年岁嫁给這么为年轻的陛下。
“您不用怜惜臣侍,臣侍不怕疼的……”
听說男子头一回都疼的要死,但他却不怕這些,把贞洁交给虞威,他心裡甘愿的很,肯定疼也不疼了。
虞威拨弄着他,微微点头,便俯下.身去……
“算了。”忽然,她在最后一步停住,然后起身下床随意披了件外袍。
“孤今日沒兴致,改日再宣你罢。”
语毕,虞威便径直趿拉着鞋子走出自己的寝殿,全然沒再管呆愣在床上的季玄。
正当她打算招呼青桃安排辇轿往祈阳去时,忽然看见门口不远处蹲了一個人,仔细一看,不就正是叶福陵么。
他抱着自己的双腿,缩成一团蹲在那裡,像是雨天找不到地方避雨的小狗儿。“你沒走?”
叶小狗儿肩膀颤抖,被她问第二遍的时候才抬起头。
他眼睛是狭长的丹凤眼,平时哭哭也不影响什么,這次哭的久直接肿了起来,瞧着就只剩一條细长的缝,又丑又好笑。
“姐姐……”他张张嘴,沒叫陛下,又重新叫回這個被禁止的称呼。
虞威沒再纠正,反而抬手将他从地上拉扯起来,“你就知道孤会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触碰季玄是,脑袋裡全都是叶福陵,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明知道,就算今天宠幸了别的男人,他也照样不能做什么,甚至還会为讨她欢心而更加卖力。
可她却沒舍得。
因为她也曾有過苦苦等一個男人的时候,她也曾想守着一個男人過一辈子,她也妒忌過,也曾在自己夫君宠幸别人时难過的要死。
她不知道叶福陵对她是什么样的感情,但她已经因为两人相同的经历,自动带入他了。
见叶福陵沒說话,她扯着他边走问道:“這回满意了?”
他点点头,嗓子有些沙哑,“都怪臣侍,今日让陛下为难了……”
“别给孤整那些虚的,就說高不高兴就完了。”
“高兴!”叶福陵瞬间就变了脸色,简直就是喜笑颜开,头歪着靠在她肩膀上,与她一同上辇轿前往祈阳宫。
——
第二天,福小侍在季玄侍寝的时候把陛下抢走的消息,就传遍了整個后宫压也压不住。
太夫气的不行,要问责皇贵君,可又知道這事跟皇贵君沒啥关系,主要是叶福陵不守规矩,气的招呼他来打算惩罚一番。
可等太夫派人把叶福陵叫来时,他身边還跟着休沐日沒有上朝的虞威,显然是给他来撑腰的。
最后几人說了好一会,才小惩大诫的罚了叶福陵,扣他半年的俸禄,也不痛不痒跟沒惩罚似的。
自這以后,宫裡就开始传福小侍狐媚惑主的话,而且還有愈演愈烈之势。
這也是沒办法的事儿,虞威对叶福陵那是正常人都能看的出的偏宠,有点流言蜚语太正常不過。
事后她去好好安慰了季玄一番,免得影响到前朝。
虞威现在越想越觉得当时她太冲.动了,沒考虑太多就直接离开宣明殿,使季玄颜面扫地,间接影响了前朝和后宫的关系。
她竟为了一個男人,沒有顾全大局,這实在是個不好的预兆啊。
但一处失利,一处就要得利,她那晚答应叶福陵的粮草便沒有如约发出,而是打算再拖延一段時間。
总不能两样都让他得利吧?
叶福陵自知理亏,对此也持默认态度,几次想催最后還是忍下了。
他反思后也觉得自己当时太過莽撞了,粮草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岱清在叶国为他拼死拼活,他竟然为心中的那么一丝莫明的妒忌就舍了她。
幸亏岱清有本事,竟然从其它人手裡抢到粮,還劝降了两支队伍,在叶国的进度大大超乎他的预估。
沒想到呀,年少时的青梅,已经成长的這般英武了,好在两人情谊不浅,他也能放心她。
“陛下,您累了么?”
宫人瞧见他按脑门,赶紧上前帮他按摩,边按边询问他的感受。
叶福陵晃晃脑袋,叹口气道:“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偶尔会头晕,大抵是吃药吃的罢。”
男子同女人不一样,女人可以一個月三十天无休,想翻谁就翻谁,就算前一天折腾的晚,第二日基本也沒影响。
但男子就不一样,次数一多就沒了感觉,也不太行了。
他不允许自己不行,当下情况他也不能不行,便悄悄用了药。
想来那药应该是有副作用的,所以他才会偶尔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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