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赎身费
“好吧。”
西门庆见安道全這幅模样,也暗自吃惊,莫非是在百花楼让人打了?
西门庆想了想:“蒋先生帮我盯着,過些日子就该考虑上东京买酒去了。”
安神医差点沒哭出来,西门庆這厮,太够意思了!仗义疏财、义薄云天有木有!
蒋敬說了一大溜,突然想起来:“菊花姑娘应该是被安排来向华族借种的。不過在清河县百花楼出现,還是事有蹊跷的。”
說的也是啊,一個巴巴来借种的东瀛女子,出现在收费昂贵的百花楼不說,還成了那薛妈的摇钱树,名列十二头牌之一,五百贯的赎身费,還真是狮子大张口啊。
神算子蒋敬无意中看了两眼,居然是安道全一直视如性命的药酒调配方子!
“大人,奴家這裡是正经生意,這样好了,如果這個价钱谈不拢的话,那就算了。”
看着蒋敬不解的样子,西门庆也懒得解释:“蒋先生,走!這几天辛苦了,我們去百花楼放松放松!”
安道全這厮,已经看上這菊花姑娘了么?到底是因为活好,還是菊花很温顺?
两人還沒动身,门口就扑进来一個人影,直接冲着西门庆就跪了下去:“兄弟,哥哥求你件事情!”
要不是每日有限额,只怕這批景阳春头天第一個时辰就被包圆了。即使是這样,沒過两天,第一批已经销售一空。
西门庆也问道。
蒋敬险些沒把毛笔摔西门庆的脸上,這厮日进斗金的酒铺不开,跑东京干嘛?
西门庆一走,安道全就向神算子蒋敬讨要了文房四宝,走到书案前大书特书起来。
用现在的景阳春加入名贵药材,调制成养生秘酒,這身价可是翻着跟头往上涨啊!
“唉,一言难尽啊!”
依然事有蹊跷,那么就可以漫天要价就地還钱了。
“這個……你不明白的。”
西门庆嘿嘿笑道:“那厮倒手一卖,就是两三倍的利润,這两天疯狂收酒,估计已经找好了下家,過過手,就几千贯到手了吧。”
安道全平稳了一下气息:“兄弟,你先不要问,能不能借哥哥五百贯救救急!”
“哥哥在這裡稍候,兄弟這就去百花楼,给哥哥把菊花姑娘带出来。”
神算子蒋敬一边算着一边吸着凉气:“盈余两千贯還得多。”
西门庆心裡鄙视道:“顺便去看看那厮,可别被榨干了。”
“华族者,贵族也。”
“這三天一共卖出去二百三十坛。”
“這還不是看着县尉大人的面子上,要不然奴家实在是舍不得這個女儿啊。”
西门庆突然发现,這几天就沒看到過安道全,问了问蒋敬才知道這厮几乎就从来沒离开過百花楼。
“哥哥从哪儿来,如何這般狼狈?”
所以西门酒铺不管是开门還是关门,门口总有一堆人在排队,等着发货。
“不過這种一般是在泉州那种港口的。”
“哥哥,五百贯不是問題,但你总得告诉我,是什么事情這么着急?”
“還是神医呢,好歹顾着点身子骨啊。”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這人正是安道全,此时全然沒有神医的模样,头巾歪在一边,脸上說不清是焦急還是惭愧的神色。
西门庆看了一眼卡壳的薛妈,拉长了声音来了這么一句,又低头继续喝茶。
安道全沉默了半天,這才跺了跺脚:“這是给菊花姑娘的赎身钱!”
“薛妈,你說完了?”
于是很奇葩的,西门酒铺旁边的那家门面叫酒商包了下了,也不做生意,只打了一個牌子:高价收购景阳春。
一坛酒约莫二十斤,十贯。這价钱已经让一般的商户咋舌不已了,但在利益驱使下,商户们根本不用考虑,十坛十坛的买着,只要运到其他地方一卖,至少是两三倍的价钱。
蒋敬神秘的一笑:“东瀛身高低矮,所以从唐朝开始,商人一直有偷偷夹带东瀛女子,前来找寻华族借种,用来改善身高。”
尼玛這不就是不花钱的妓女么!
西门庆放下茶盏,慢悠悠地问道:“就沒有别的想說的了?”
西门贤弟啊,這下你可赚大发了!
“薛妈,本官听着呢,你继续讲啊。”
至于县尉,西门庆已经懒得当了,太沒有挑战了啊。
虽然歷史知识可怜的要命,西门庆這個穿越人士這点還是知道的,中华民族這個词汇,准确說這個概念,是十九世纪初期被梁启超先生提出来的,一般理解为生活在中华大地上所有民族及海外华人的统称。而神算子蒋敬這时提出来的华族明显是不指中华民族。
“什么!”
“什么!”
“這還是看在那位安神医是您结义兄弟的份上,实在友情价,不能再低了。”
“這事兄弟管了。”
总不能告诉打着算盘的蒋敬,几年后的靖康之变吧?
安道全叹息道:“這种双方肉体上的严丝合缝,灵魂上的契合无间,好像纠缠在一起的两根藤,碰上了就分不开啊。”
西门庆彻底无语,怪不得安道全一路从百花楼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原来還真是看上了菊花姑娘。虽然西门庆本来的打算就是要让安道全沉迷在百花楼一阵子,自己也好掌控,只是沒想到安道全這厮的发展速度也太快了些。
所以說在沒怀孕之前,日本女人需要和多個“华族”過夜,這样可以确保怀孕的几率。
西门庆一头雾水:“中华民族,简称华族么?不对,中华民族這個词汇应该還沒被发明出来。”
西门庆也相当狗血的来了一句:“你我兄弟一见如故,钱财乃身外之物,何须挂怀!”
呆在清河县這种地方,当然可以闷声发大财,但金兵一到,亿万家财也不過有如泡影,做事要趁早啊。
不愧是老江湖的神算子蒋敬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东瀛女子性格温顺,那可是很有名的。贤弟可能不知,在东瀛国眼中,我大宋朝子民都是华族啊。”
神算子蒋敬把毛笔一丢,收拾收拾,就准备出门。
“东瀛女子啊。”
“华族?”
薛妈暗自咬了咬牙。
薛妈一脸愁云不展的样子,手裡的丝巾都快搓出球了:“這菊花可是奴家的心头肉啊,从小到大一直培养着,县尉大人给奴家算算,這得多少钱啊。”
西门庆百思不得其解:“哥哥,不過是個东瀛女子,你怎么就看上了?我大宋朝女子难道還比不上?”
话语中的寒意叫薛妈不由打了個冷战,這西门庆,果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难怪可以在两三天内就咸鱼翻生,给吴府来了個抄家。
“什么!”
再說西门庆還是清河县的县尉,怎么能走得了?
那阳谷县的酒商见有一人十坛的限制,干脆直接从排队的商户手中,十二贯一坛收购,让好些個商户一转手就赚了二十贯。
一小瓶景阳春,一百文。如果节约点,一百文几乎是可以下两趟馆子了。当然,百花楼那种销金如土的地方不能算。
排排队就有二十贯的收入,這事情上哪儿捡去?清河县百姓干脆也开始排队,反正也沒人驗證你是不是商户。
“县尉大人,你不是为难奴家么?”
就连一旁的蒋敬也觉得安道全是不是在百花楼呆久了,脑筋有点問題:“安神医,此话怎讲?”
更奇葩的事,据蒋敬說,东瀛王不仅默许這种行为,甚至于在背后推动,规定每艘商船在起航前,都必须搭载一定数量的年轻女子。
“要知道,好几個老客都要给菊花姑娘赎身,有些都出到六百贯了。”
兄弟够给力,做哥哥的也不能太离谱啊!
“不過一起发财也好。”
“赚大头的還不是咱们,而是那個阳谷县的酒商。”
忙的不可开交的西门庆這些天是酒铺酒庄两头跑,不過看着流水般涌进来的银子,累也是开心啊。
接下来,神算子蒋敬开始滔滔不绝的详细介绍起自己听到的有关借种的事情。
西门庆的注意力完全在手裡這杯茶,不管薛妈如何鼓吹,還是那般悠然自得的吹着浮起的茶叶,而背后牛都头跨刀而立,眼睛狠狠盯着薛妈,叫這妇人浑身不自在起来,本来滔滔不绝的各种肉疼理由顿时卡壳了。
“兄弟!你可真是哥哥的及时雨啊!”
西门庆顿时觉得自己的三观都扭曲了,日本女人在唐宋的时候,是要偷偷跑来中国,然后想方设法和“华族”发生关系,直到把肚子搞大了才被送回日本。
接着西门庆安排神算子蒋敬陪安神医坐坐,自己去寻了牛都头,陪自己去百花楼走上一趟。
西门庆想了想几种菊花姑娘,不,可能是菊子姑娘,出现在清河县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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