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女子防身术
潘金莲无言的点点头,眉目之间闪過一丝忧愁,虽然只是一瞬间,還是让一直看着的西门庆发觉了。
潘金莲当然不知道這种握手礼說那么时候才能松开,而西门庆很无耻的干脆一直握着,顺便把自己凳子挪了過来,变成和潘金莲肩并肩坐着。
“啊?這個……奴家不知道。”
潘金莲无语的卷起右手的袖子,露出一节浑圆白嫩的胳膊来,西门庆看着白藕也似的胳膊上有几处乌青,有些心疼地问道:“這是……怎么回事?”
面对西门庆這种古怪的招呼方式,潘金莲虽然有些无法适从,但還是学着伸出手去,五只好看的手指头僵硬的并拢在一起:“大官人……你好,奴家叫潘金莲。”
潘金莲不是不想反抗,而是实在反抗不得!
“不对,继续想想。”
握手礼這种方式是什么时候才出现的,符不符合這個时代,西门庆不知道,也不会在乎。
潘金莲不知道是被西门庆這個羞人的造型勾起了一丝情欲,還是无所适从這种古怪的教学方式,身子僵硬着不敢动弹。
潘金莲直接傻眼,這刚才一本正经的西门大官人哪儿去了?
西门庆正搂着潘金莲,手也摸上了,很好!但为什么潘金莲笑個不停?而桌上的酒菜居然丝毫未动,這叫王婆惊讶不已。
但接下来,王婆听到的除了笑声還是笑声,而且還是潘金莲的笑声居多;那种王婆希望听到的喘息声,或者床板被压得吱吱作响的声音,一律沒有。
潘金莲深深的低下头去,這個問題,根本沒法回答。
西门庆微笑着把手往前又伸了一点,握住了潘金莲那支柔软但略微紧张的小手,潘金莲马上领悟了這种礼节,小手不再僵硬,顺势微微握住了西门庆的大手。
“什么法子?”
“你为什么不反抗?”
潘金莲听了這句话,脸上顿时红扑扑的,从西门庆的怀中挣脱出来,自行坐好:“這干娘,胡說些什么呢?”
“大耳光抽他?”
“好好想想。”
“這才对啊!”
你让人家潘金莲如何反抗?从小就被阳谷县张大户买了去做丫鬟,一直過的是忍气吞声的日子,就算被欺负了,那也沒处說去。就因为长得美貌,张大户的老婆是嫉妒在心,虽然是张大户存心不良,但张大户的老婆還是找了個机会把潘金莲赶出门不說,還硬生生的贴钱,嫁给了三寸丁谷树皮的武大郎!
潘金莲心裡面跳個不停,侧着身子坐着,偷偷打量着西门庆,也沒有心思去吃东西。
還是這個时代好啊,如果這一幕发生在那种伦理压死人的时代,只怕潘金莲回去之后要把這只手活活跺了,才能让那些卫道士满意。
西门庆本以为武大郎生性還算厚道,但這些看来,武大郎這厮也是個在外面受了气,回家打老婆的怂货!
看着事情的发展并不是按照自己的设计来的,王婆干脆非常无耻的在屋子外面咳嗽了一声:“春宵苦短啊大官人!”
這话让在门口偷听的王婆一头雾水,不知道屋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想从门缝裡看過去,但屋子的门被自己刚才关的紧紧的,還用布條给系死了,根本就沒有缝。
对面這個男人摸過自己的酥胸,也抱過自己的身子,虽然都是无意而为,但那种感觉還是挥之不去,潘金莲自己不也是不小心捏了小西门庆一下么!
“啊?”
“好比我现在是坏人,要来欺负你。”
這种沒节操的笑话让潘金莲格格笑個不停:“卖身……哈哈……卖身。”
看气氛一時間有些尴尬,西门庆大大方方的伸出手去:“金莲你好,我叫西门庆。”
“你得這样。”
“奴家……想不出来。”
這时西门庆正好讲到一個笑话的高潮部分:“那熊大怒,指着猎人的鼻子大骂道:你丫到底是来打猎的,還是来卖身的!”
既然要来上一场跨越时代的恋爱,那就正式从头再来,而且,西门庆希望潘金莲认识的是自己的真实面目,而不是清河县那個花天酒地的土财主。
至于潘金莲如何反应,西门庆都能坦然接受。
出乎王婆意外的是,西门庆面对桌上的红烧羊肉,還是那壶酒,一点兴趣都沒有。
西门庆坚信,只要姿势做对了,就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六娘,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西门庆笑道:“在這种时候,就当沒听见吧。說起来都是为了我們好,但也忒心急了些。”
自从穿越以来,吃羊肉已经吃到腻味了好不好?哥十分想念猪肉的香味啊!
西门庆抬手抄起潘金莲的一條腿,正要试图把腿弯過来顶着自己腹部的时候,发现由于潘金莲過度紧张,那條大腿肌肉绷的紧紧的,根本就弯不過来。
看着潘金莲低头不语,西门庆叹息一声:“六娘,既然如此,我就教你几手护身的法子,至少,别听任武大欺负才是。”
在西门庆心中,只有最沒用的男人,才会拿自己老婆撒气。
王婆方才提醒了一句就离开了,這会儿忍不住再回来看看,发现潘金莲已经躺倒了床上,這让她颇感安慰,满意的点了点头,王婆继续回到前面替两人放风。
幸好,女子防身术裡面几個招式都是相当简单的,学起来根本沒有什么难度,西门庆现在脑子裡面過了一下,直接挑出几個最为简单的招式来。
西门庆歷史不行,但满脑子的笑话,脑筋急转弯還是很多的。這种东西,用来逗女孩子开心還是效果不错的。
之后从握手,就直接变成了摸手。
潘金莲抬起头来,眼睛中充满了希望。通過方才一阵子交谈,潘金莲已经深深的感到在西门庆的面前,再难得事情都能找到对应之策。
西门庆话刚說出口,就意识到自已說错话了。
听着裡屋传来的西门庆和潘金莲的笑声,王婆起先听得很是满意,這西门庆也是老手,這么快就要入港了。
“六娘,你倒是放松点啊……”
西门庆鼓励道。
潘金莲還是侧着身子坐着,不過這次,已经侧向了西门庆這边。
“人岁数大了,总有胡言乱语的时候。”
潘金莲這才红着脸坐到床边,心乱如麻的慢慢躺了下去。
潘金莲红着脸看着快要亲上来的西门庆,干脆放弃了。
潘金莲眼泪汪汪的:“這乌青,是大郎……掐的。”
王婆甚至于开始怀疑自己酒壶裡面是不是放错了药了,让潘金莲喝了笑個不停。
谈人生,說理想,插科打诨,這种东西,西门庆最是拿手。
看着潘金莲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西门庆尴尬的笑了笑:“這個,需要演练一下,效果才好。”
西门庆听出這老婆子话裡的焦急,不由莞尔,知道這王婆恨不能冲进来把自己和潘金莲直接赶上床去,所以才来了這么一句。
這一下說是拍,還不如說是潘金莲伸手摸了西门庆脸蛋一下。
刚被西门庆搂住的时候,潘金莲的身体還是有些僵直的,心慌意乱的听着西门庆說着话,但其实三句裡面都听不进半句。但慢慢的,潘金莲的身体开始放松下来,也能够坦然听着西门庆說的那些话,时不时的互动一下。
這种热烘烘的黄酒,哥真心不感冒,应该把店裡面的景阳春拿過来几瓶才好啊。
“什么!”西门庆再也坐不住了:“這武大,我好心好意把他救活,沒想到竟然是這般的不堪!”
這西门大官人,怎么有這么多小故事可讲?
西门庆试探着问道,六娘,是潘金莲的小名,通過方才一阵子谈心,两人都互相熟络起来。
潘金莲感受着西门庆手心传来的温度,微微一笑。
“来,你先躺到床上去。”
自从嫁入武家,张大户就不用說了,多少破落户天天沒事在门口晃着膀子叫唤着:“好一块羊肉,却落进狗嘴裡!”
听着西门庆慢悠悠的讲着自己从来沒听過的笑话和各种沒品的脑筋急转弯,潘金莲脸上已经有了笑容。
西门庆边說边走到床边,双手撑住床头,身子慢慢压了下去:“你觉得应该怎么做,才可以防住我?”
西门庆简直快趴到潘金莲的身上了,两個人的气息交织在了一起。
西门庆大大方方的搂住潘金莲柔软的身躯,闻着潘金莲头上淡淡的香味,开始有一搭沒一搭的在潘金莲耳边诉說着。
“大郎不肯吃药,說是奴家给他熬的都是毒药,每次都要逼着奴家倒掉。”
潘金莲看着渐渐贴近的脸,认真的想了想,举起手来轻轻拍了一下西门庆的脸蛋。
好在王婆這门虽然是木结构,但上面的木格都是用纸糊上的,所以王婆沾了点口水,慢慢扣出個洞来,凑上一只眼往屋裡看去。
大官人這套礼节,還真是有点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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