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 武大的决断
“這样。兄弟你回去养精蓄锐,先睡上一觉。”
武大郎手一指郓哥,已经摇头晃脑的快要呆不住了。
话說武大郎和潘金莲是两口子,這就让清河县所有男女老少,尤其是年轻男子无法接受,虽然“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這种說法早已经是茶余饭后的调剂,但大多数年轻男子的心裡,都是酸溜溜的。
這边西门庆教着“邪恶”的动作,在隔壁的屋子裡面,武大郎和郓哥的小酒喝的正欢。
“這男女在床上還能干什么!還不是那点勾当!”
“哥哥,你這话說的。”
武大郎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险些沒磕到桌子上,唬的郓哥赶紧起身给扶了一下。
武大郎接着說道:“晚上過了二更天再来,哥哥给你留着门。”
“哥哥那方面也是天生残疾。”
“兄弟,哥哥给你磕头了。”
郓哥愁眉苦脸的,這已经是连续三天被武大郎拉到家裡面喝酒了,每次武大郎都能相当准确的在路上截住郓哥,害得他三天沒卖出去一個铜板。那一篮子雪梨,都有大半被用来下酒了。
這两個人喝酒,郓哥是心惊胆战的陪着,不敢多喝,武大郎是药也不吃,觉也不睡,只要沒喝到走不动道,就接着喝。
“残疾?”
郓哥還沒机会摸過女人身子,听武大郎這么一說,顿时吓尿了:“這嫂子沒在家,要是在家還不拿棍子打我啊。”
找人借种的事情,郓哥就听說過,不過找人圆房,郓哥就从来沒听過,何况自己還成了故事其中的主角。
郓哥支吾了一句,也不知道如何回应才好,只好埋头喝酒。
西门庆在后面看着直笑,知道是王婆那老货沒干好事,用东西把门从外面给系死了,根本打不开。
郓哥的心理现在很是微妙,一方面来說,郓哥虽然意淫潘金莲已久,但還沒有那個胆子踏出实际的一步;另一方面来說,武大郎认认真真的求自己来完成這件光荣使命,也是郓哥梦寐以求的事情,自己何不乐而从之?
“今天晚上,兄弟你就替哥哥来和六娘圆房!”
武大郎好像下了决心似的,拿起酒碗喝了一大口,才断然把下一句话撂了出来。
“兄弟,哥哥不怪你,只怪六娘天生长就一付勾搭人的相貌,身材就更加不用說了。”
潘金莲今天的收获很大,从西门庆那裡学到了好几种姿势,可以在适当的时候保护自己不受伤害,两人在裡屋床上演练了许久,让王婆很是纳闷,来来回回看了好几回,也弄不清楚西门庆和潘金莲到底在床上干什么。
“天阉啊……”
郓哥沒有搞懂武大郎的意思,武大郎那三寸丁谷树皮的身材本来就是天生残疾。
今天喝到下午的时候,武大郎脚底下已经空了好几個酒坛子,睁着满脸血丝的眼睛,盯着郓哥看個沒玩,让郓哥肝颤。
“走?”
沒想到武大郎一把推开郓哥,反而用力将郓哥按在凳子上做好,然后自己颤颤巍巍的“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真的要二更天来紫石街,替武大郎圆房嗎?
“不愧是狗屎,有狗屎运啊。”
“武大郎這是真心实意,還是拿话来诳我?”
“郓哥,咱们兄弟一场,這六娘……哥哥就交给你了!”
“不要紧。俺头上的绿帽子已经够多了,一個两個也是戴,三個五個也是顶着。”
郓哥虽然嘴裡這么說,但心裡却是摇摆起来,自己偷看了潘金莲的胸部多次,上次還在爬楼梯的时候偷偷看了大长腿,至于自己在家意淫了多少回,那就数不胜数了。
“干娘你胡說些什么呢!”
“到那时候,金莲睡得正香,哥哥在楼下替你守着,你自己上去,替哥哥圆房!”
“哥哥,這种事情可不能瞎說啊!”
“哥哥莫要這么說。”
郓哥觉得,无论如何,就当给自己這些日子的春梦,画上一個句号吧。也许替武大郎完成這個心愿后,自己以后就该绕着紫石街走了。
王婆看的很是无趣,自己嘟囔着又坐回去忙起女工来,看着外面的日头,已经偏西了。
武大郎用手指了指下面:“别人都說我武大郎是得了天大的好处,但沒有人知道,我這個好处是看的着,却得不着的。”
潘金莲非常奇怪为啥王婆這么說,西门庆眼尖,看到门上有個小小的洞,知道方才王婆是从外面偷窥来着。
郓哥才不到十五岁啊,但已经把潘金莲看成是心目中的女神了。
王婆慌不迭的往后面跑,手忙脚乱的把布條给拆了下来,把门打开了:“這不沒啥問題啊,你是不是脱力了?”
郓哥有些惊慌:“当不得此大礼。”
郓哥正端着酒碗,听武大郎突然来了這么一句,差点沒把酒碗给摔了。
“哥哥有啥事情要兄弟我办得,直說就行了。兄弟无不照办。”
武大郎喝多了,连楼梯爬着都困难,所以潘金莲干脆在一楼搭了個铺,武大郎喝着喝着往旁边晃荡两步,接着一倒就行。
“噗!”
郓哥听這意思,既然让自己办事,那肯定是有机会出去了,赶紧把胸脯拍的震天响:“大郎哥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還求什么!”
郓哥举起碗来,假装喝着,其实一大半都偷偷倒在旁边地上了。
“這事由哥哥我做主,金莲是我的。”
武大郎牛眼一翻:“兄弟,你先好好坐着。哥哥今天有一桩事情,要求兄弟办。”
听武大郎這么說自己老婆,郓哥感觉得怪怪的,事实上,从第一天发现武大郎的老婆居然长了這般俊俏,郓哥心裡面早就不知道想了多少回,至于偷偷看胸部這种小事,应该是常态。
武大郎摸索着端起碗喝了一口,突然口齿清晰的說道。
“莫非這是西门大官人对寻常姿势都腻味了,搞出来的新花样?”
“干娘,干娘!”
从郓哥的角度看来,武大郎已经快要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可不能再受刺激了,要不然向几天前似的来一次失心疯,自己一個人可沒法面对啊。
西门庆和潘金莲演练完毕,都觉得腹中有些饥饿了,看看桌上的酒菜就冷了,不中吃了,潘金莲乖巧,准备出来热一热,沒想到伸手一拽门,那屋门纹丝不动。
這老货,莫非是有偷窥的习惯?
郓哥完完全全被武大郎這個秘密给镇住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出口安慰。
“哥哥,你這是啥意思!”
“大郎哥哥,這话說的见外了!”
而武大郎直勾勾看着郓哥,眼神很是空洞:“张大户也好,西门庆也好,都想要我的六娘,但六娘是我的,我說给谁才能给谁。”
“急什么急,让老婆子看看。”
要是打個分的话,武大郎不是零分,而是负一百分一千分的存在。
武大郎眼神中有种說不清的东西:“只是可恨啊,哥哥是有残疾的人啊。”
“好好。”
武大郎不但跪着,而且摇晃着身子就要给郓哥磕头,郓哥哪裡敢受此大理,赶紧侧着身子躲一边去了。
王婆一边透過挖出来的小洞看着,一边想着:“這两人干嘛都不脱衣服,反而滚来滚去,跟小孩子打架似的?”
“好。先把酒干了!”
武大郎的形象本来就不咋的,這天天窝在家裡面,除了早上出去把郓哥拉過来,其他時間就沒出過门,形象就更加的颓废了。
等郓哥放下酒坛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武大郎眼睛变得贼亮贼亮的,盯着自己看。
武大郎一付欲哭无泪的样子:“這個秘密,哥哥从来沒对别人讲過,就连那妇人,也以为我是自惭形秽,一直沒有圆房……”
“好兄弟!”
不過自从搬来了清河县,潘金莲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常要买点东西都是叫王婆帮忙捎一下。所以郓哥主观上也是抱着一颗不安分的心接近武大郎的。
武大郎醉眼朦胧,也不管郓哥躲不躲的,正儿八经的磕了三個头,這才挣扎着回去坐好。
“本来哥哥我還抱有一丝希望,但這几年来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胸口疼的毛病时时发作,要不再决定,那就什么都晚了。”
曾经有人這么說。
潘金莲很是奇怪:“這门怎么拽不开了?”
对面郓哥听這话,嘴裡面含着的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一点沒浪费,全弄武大郎脸上了。
※※※
郓哥說完在心裡自己合计着武大郎的用意。
郓哥松了口气,端起酒坛给武大郎又倒上了一碗酒:“你還是快点喝醉吧,我今天好早点走。”
“兄弟,你一直偷偷看在六娘的胸部吧。”
武大郎的口气很是坚定:“便宜了西门庆那鸟人,還不如便宜了自家兄弟!”
郓哥不知道心裡是啥滋味,被晃晃悠悠的武大郎推出了门口,被风一吹,也不知道是喜還是优,不過至少郓哥可以肯定的是,武大郎是认真的。
郓哥這两天虽然见识過武大郎喝多了耍酒疯,但最多也是敲敲打打,還沒有到处给人下跪這种毛病。
郓哥有些尴尬:“再怎么說也是做兄弟的不对,不该贪图嫂子的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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