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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 皇城司

作者:大道第一人
那位仁兄气焰十分嚣张:“那书信对我非常重要,你们一定要替我找回来。”

  朱知县叫其他人都退了出去,想了想說道:“清河县实在是太小,就算做到任满,又能如何?這官场是一個萝卜一個坑,我给太尉送礼,无非是寻求一個机会,一定要到东京城去做官。”

  再怎么說,武松還沒有喝够景阳春不是?

  见年轻人信服,老人又信手翻了翻手边的小册子,啧啧称奇道:“這西门庆還真是……非常的奇怪,他真的只是個生药铺的掌柜?割人鞭、摸酥胸、笑太医、做县尉、纳小妾、救武大、休正妻、擒大盗……要不是這本奇闻录,我也不敢相信這种事情。”

  “那少年不知为何变得痴痴呆呆,倒是沒有逃出来。”

  過路的贼人?西门庆肚裡笑笑,刚结拜的鼓上蚤时迁,不就是過路的贼人么?

  朱知县见来人无礼,呵斥道。

  提起潘金莲,武松還是有些忐忑不安,西门庆看穿了武松的心思,安慰道:“我和六娘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并未做出那些個出格的事情。待武大郎后事完毕,可在府上另拨院落供六娘居住,再做打算。”

  武松胸中纠结一去,话慢慢变得多了起来,和西门庆一路聊着,商量些武大郎的后事。

  “這個罗真人也是奇怪,为什么要去费力的收集這些情报?”

  朱知县连连点头,紧接着扭头问道:“西门贤弟,此事你怎么看?”

  “沒想到除了武松,清河县居然還有這种人才,简直是天生给我們皇城司准备的啊。”

  “這位大……仁兄在清河县丢了东西,你们去查一下。”

  武松脸色一变:“這厮胆子也太大了!”

  這番话說得西门庆连连点头,看起来不管是這個世界還是自己穿越来的那個世界,這些方面都是一样的啊。

  “东西丢了?”

  西门庆得了武松這一句承诺,心裡十分高兴,這样一来,潘金莲就算是自己的人了,而武大郎么……尘归尘土归土吧。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荣辱与共!永不相叛!”

  朱知县忙不迭的替自己开脱:“我這位西门县尉对破案颇有心得,仁兄不用担心。”

  撮土为香,三人互相拜了八拜,再用残酒祭過了天地,三人自己报上生辰八字,排了长序,西门庆比武松和时迁都要大上一两岁,也不客气,做了大哥;时迁虽然比武松要大些,但還是推让了一番,让武松做了二哥,自己位居老三。

  “本来本县這一年肯定考核优良,被這种事情一闹腾,唉!”

  等等,不会真是這货干的吧?不管是从偷烤全羊再到小說裡面的偷鸡吃,這货還真是手欠啊。

  “好,我给你们三天時間。”

  朱知县一付殷勤的样子,忙不迭吩咐看座、看茶,又让西门庆和武松先在门外等候。

  再下面就是所谓的六贼:蔡京、王黼、童贯、梁师成、朱勔、李彦,再加上耳熟能详的蹴鞠达人高俅高太尉,能拉上這几個人,也就不用担心了。

  要說起靠山,最硬的那肯定是宋徽宗那個在书画方面造诣极高的艺术大师,要想接近他,估计只能通過李师师了,也不知道這個世界裡面,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

  有衙役回道。

  西门庆本来要和朱知县讨论去东京府发展的事情,莫名其妙的被奇怪来客给搅和了,偏偏朱知县還不敢得罪的样子。

  老人裂开嘴笑了笑:“我是我看着长大的,還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上次沒胆子,這次又想试试那武松的功力?”

  等西门庆武松赶回来时,见朱知县怒容更盛,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牛都头那厮不但逃走,而且去大牢裡面把铁尺一刀砍翻了,把所有的犯人都放了出去!

  “酒税本来就是极重,更不用說還有各种孝敬钱,一圈下来,你還能剩多少?”

  “小的明白了。”

  “是是是。”

  年轻人的眼神中露出一丝嫉妒,自己被皇城司从小培养着,文武双全,西门庆算那颗葱?

  “那郓哥呢?”

  武松听了這话,颇为安心:“既然哥哥如此說,武松听从安排就是。若是嫂嫂真和哥哥两情相悦,武松自无话讲。”

  “咱们皇城司好不容易得了這次翻身的机会,一步踏错就是個无底深渊。你以为下一次還有官家让皇子担任提举皇城司這种事情么?”

  “算起来应该差不多了。”

  年轻人惶恐的低下了头。

  “嗯?你是哪儿来的?为何见了本县不行礼?”

  “所有犯人?”

  果然,朱知县那個老狐狸,說来說去還是要捞钱。不過如果沒有路子的话,這钱也是送不出去。

  那位仁兄的声音让人实在不敢恭维,尖尖的好像要往人耳膜裡面钻去:“本来是和包袱放在一起的,结果连包袱都丢了。后来在客栈的马棚裡面找到了包袱,但书信不见了。”

  “幸亏发现的早,大部分犯人都被堵了回去,不過混乱中有人看到那厮和白颂杀了出去,不知道逃去哪儿了!”

  来人也不多话,从怀中取出一块腰牌呈上,朱知县见了微微变色,起身道:“原来是……”

  等到朱知县呼唤,西门庆和武松进去的时候,却得到了這么個奇怪的案子。

  但還有一件事情未了,那就是从中作梗、搬弄是非的牛都头!

  “西门贤弟啊,若你真是想去京城,那须舍得花钱,朱太尉面前,本县自然会說几句好话。”

  朱知县气恼恼的:“师爷!发下海捕文书,四处缉拿此二人!”

  西门庆心裡小小的吃惊了一下,怪不得這朱知县捞了钱财都往东京朱太尉那裡送,原来是怀着這等心思。

  “皇城司?”

  倒是师爷有些看法,低声对西门庆和武松說道:“這人神神秘秘的,弄不好是皇城司的人。”

  朱知县听了西门庆和武松的述說,气得使劲拍桌子:“本来看這厮沒有功劳,也有苦劳,沒想到居然起了這种心思!”

  老人笑了笑,将手中的小册子仔细的收了起来:“不過正好为我皇城司所用。收集情报這种事情,本来就是我們皇城司的职责啊。”

  “一封书信。昨晚在西大街客栈丢的。”

  “什么,大人要进京?”

  “西门贤弟啊,你酒铺的生意如日中天,肯定要去京城,還能有更多的发展。但如果沒有极硬的后台,這店开出来无非是多了一块肥肉送给人家吃而已。”

  西门庆把玩着羊脂玉佩,正准备应允些政治献金的时候,师爷在门外轻轻敲了敲门:“大人,门外有個人自称是东京府来的,有急事要求见知县大人!”

  “是是是。”

  来人制止朱知县道:“這些都是秘密,现在耳目众多,就不要再讲下去了。”

  西门庆身为县尉大人,這种时候当然是要先搞清楚再說。

  既然已经结拜了,武松自然不好意思自己一個人去梁山泊寻宋江,只好听了西门庆的劝告,先回清河县小住,再做计较。

  老人眯着眼,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我們查了這么久,也沒有能查到你的跟脚?”

  “东京府?莫不是朱太尉又有书信?”

  “小的明白了。”

  西门庆和武松对视一眼,看来郓哥被时迁吓得却是不轻,都有些痴呆了。

  时迁十分大方的把马匹让了出来,轻身功夫使将出来,倒也免去了颠簸之苦,西门庆和武松双马并肩缓缓而行,不至于将时迁拉下。

  “你们都是本县的悌己人,有些话不得不說。”

  “派你去?”

  “本县治安還算可以,并无惯偷,恐怕是過路的贼人所为。”

  西门庆在一旁问道。

  年轻人想了想回道:“不過大人也知道那個人做事情拖拖拉拉的,其实大人应该派我去的。”

  “西门贤弟,武松,你们带人去把牛都头绑来见我!”

  “罗真人啊罗真人,你真是天上的神仙嗎?”

  武松在江湖上阅历不少,但对這种事情也沒啥想法。

  ※※※

  朱知县发了一通脾气,叹气道:“西门贤弟啊,太尉已经应允下来,信裡說要找机会把我调往京城,這下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变化。”

  朱知县吃口茶掩饰了一下,但已经被西门庆听得清清楚楚。

  還算明亮的灯光下,老人還是习惯性的敲着红木桌子:“咱们的人应该到了吧?”

  来人是年纪轻轻,不過二十岁上下,面白无须,作商人打扮,但见了朱知县也不行礼,只是略微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尖尖的:“你就是朱知县?”

  朱知县寻思着,吩咐师爷带人进来。

  仁兄?是大人吧?這么年轻,居然连连朱知县也要口称大人?

  朱知县命令一下,西门庆和武松带着几個衙役寻找了一番,并无踪迹,再到他房中一看,金银细软,连换洗的衣服都不见了,這才知道這厮见事不好,干脆逃走了。

  “這册子小的也看過几遍,但還是不能相信,大人你說会不会是吴道官那厮故意捏造?”

  “敢问這位……仁兄,你到底丢了什么物件,什么时候丢的,怎么丢的?”

  “什么!那厮居然這么胆大!”

  老人的眼神中充满了质问:“捏造?你以为這种东西可以随便捏造出来?你這种嫉妒心如果控制不好,以后都不要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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