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回過神来的桂香嫂,一张美脸“唰”地就红。太要命了,反正感觉到她的下面,好像是压着什么东西,她是少妇,当然也明白那是什么。
這美少妇急忙转身,可這一转却让她脸更红,刚才后背靠着他的前面,现在却是眼睛对眼睛,能让他不脸更红嘛。
“哎呀,你有沒有事?”桂香嫂顾不了什么了,礼貌式的就问。
“沒事!”杨楚生有事也会說沒事,抬手摸一下小腿,要說不酸那是假的,两個人的身体重量往下滑,胸口還感觉让她也撞一下。
“哎哟,你的脚沒事吧?”桂香嫂看着他的脚,全部都是黄土,着急地问。
“真沒事。”杨楚生還能笑,不過又小声问“你的脸,是不是吴拥军打的?”
桂香红着脸,轻轻地咬一下嘴唇,终于点点头了。然后說“我還是走吧。”
這美少妇心還跳不停,她真的不敢站在杨楚生面前。被吴拥军打的事情已经不重要,刚才靠在他身子,让她真的不敢再停留。边走边往下面瞧,然后又看自己的胸前。
第15章情窦初开
這雨都连续下了六七天了,知青们也郁闷,每月他们也只能有两天回家的時間,這想回去也不能,整天就在祠堂裡,搞得人都有发霉的感觉。
王升又在摆弄他的那台单波段收音机,這东西也真的让社员们好奇,還有一些老人,沒事就专门跑到祠堂裡,就为了听這家伙。
孟跃进才懒得理這家伙,就跟刘雪贞和两位村姑,拿出扑克,打起這年代也相当流行的“升级”。
杨楚生更加感觉无聊,看着白雪,這文静的美女学习精神超级好,因为无聊,干脆拿起一本选集第二卷,還看得挺投入。
這美女是在读书,不過王升這家伙也不少了偷偷往她瞧。不用出工,她的一头长发也不用编成两根绳子似的,就披散在肩膀后面,额头上就插着一個塑料发圈。這样子,透出的是城市女孩那种清纯的美。
杨楚生无聊之中,也老在看白雪,她的胃病,真让他在担心,搞不好疼得严重点,還得住医院。
知青们来到红光大队,就他们用十六本选集跟人家换了四碗面條汤那次,两位美女才吃到肉。鱼当然沒有,這裡离县城远,再說,三同户家裡谁有钱买鱼。
杨楚生是捉了两三回田鸡,只是现在清明過不久的田鸡還小,而且也瘦。這哥们突然站起来,拿起一根向大旺借的钓鱼杆,其实也就是随便一根竹子,结着一條透明尼龙绳和一個鱼钩而已。
“你要钓鱼呀?”白雪看他的架势就知道了。
“对呀。”杨楚生应着,拿起斗笠就戴。反正也沒事了,到田间的那條大水沟裡,按照大旺說的,那边有鲫鱼。
“用什么钓呀?”白雪也拿着斗笠,跟在他身后還问。
杨楚生在墙边,随便拿一個破碗,再放进去一点土,然后走到祠堂边的一個垃圾堆边。這种垃圾堆,也是這年代的一种特色,农村裡每家每户都有,因为肥料奇缺,垃圾也是肥料的一种。
“咳咳!”白雪突然咳嗽几声。
杨楚生也想咳,村裡有几個人家,正在烧垃圾堆。烧了以后的东西,就可以当成肥料。那种烟呛入口中,当然会让人咳嗽。
“抓几條蚯蚓。”杨楚生一說,伸手扳着围着垃圾堆的石块,一翻开,几條蚯蚓就在蠕动着身子。
“噫!”白雪咧着小嘴巴就叫,這东西她看了還怕。
杨楚生就抓了几條,放进碗裡,小声說“走了,鲫鱼在等我呢。”
白雪手捂着嘴巴,“咯咯咯”就笑,他想得好美。
虽然雨還不停,但是田野裡却景色相当漂亮,才几天沒有来到地裡的白雪,高兴得惊叫“哇,好漂亮!”
是很漂亮,朦胧中的田野,整片嫩绿。村后的山上,白纱般的薄雾中,也能看见一簇簇比雾還白的野花。
杨楚生指着他们身边低矮的小草丛,笑着說,這些花也很漂亮。
白雪当然也看见了,女孩子爱花。小草丛中,长出来的小花,虽然沒有山上成簇的野花那般艳丽,但却透出一种清纯的美。
“有鱼嗎?”白雪看着清澈的水沟裡,只有密密麻麻的雨点,那有鱼的踪迹。可能她也懂得水清则无鱼,问完了,還在笑。
“你瞧水底。”杨楚生說着,手還往水裡指。
白雪再一瞧,真的,清澈的水裡,真的可以看见五六條七八公分长的鲫鱼,慢慢从他们眼前游過。“哇”地大叫,大声又說“快点下钩,鱼游過去了。”
杨楚生用指甲截了一小段蚯蚓,往鱼钩上一搭,轻轻地往水裡放。這钓鱼杆用一小截高粱秆做成的浮子,還做得挺标准,一头沒入水裡,一头竖立在水面,這样有鱼上钩的时候,很容易就能发现。
老天爷也不管水沟边的這对十八岁男女,满天的小雨也沒有停止的迹象。雨中的田野,却也并不寂寞,几只雨燕,“叽叽叽”地欢叫着,在密麻的雨丝中,穿行得相当自在。
雨天裡,蹲在水沟边,头戴斗笠等着鱼儿上钩的两人,却也能给這布满雨丝的田野裡,增添了一幅富有浪漫色彩的国画。
十八岁的小美女,也好像感觉到,他们就是一幅浪漫国画的画中人一样。清澈的美眸从水沟裡的浮子,移向神情有点专注的杨楚生。从侧面看,清瘦的脸上,那個笔直的鼻梁,還有轮廓相当分明的嘴唇,让這小美女的眼睛也有几分专注。
“上钩了。”杨楚生突然小声說,白雪這一听還吓一跳,還好他的脸沒往她這边转,要不然四目就得相对。
“哎呀,沉下去了!”白雪看着那块浮子上下动了几下,突然沒入水裡,乐得她站起来,大声就叫。
杨楚生钓鱼杆快速往上一提,兴奋地喊“钓上了!”
那條结着鱼钩的尼龙绳,随着在水裡想逃窜的鱼转了几圈,突然水面上“啪啪啪”溅起一阵水花。一條大约有二三两重的东西,被提出水面的时候,還在用力挣扎。
“哈哈哈,快点!”白雪乐得跳起来,她可是平生第一次亲临钓鱼现场,觉得原来钓鱼真好玩。
有收获了,杨楚生当然乐,两人有不同的想法。白雪是觉得好奇,觉得钓鱼的快乐。他却是觉得高兴,這一條鱼虽然不大,但给胃不好的白雪,也算是有胜于无吧。
“哇,這什么鱼呀?”白雪看着躺在草丛中的鱼,觉得怪。這家伙一身深红色,扁形头,嘴巴特别大,嘴边還有几根鱼须,身上沒有鱼鳞。
杨楚生更乐,笑着說“這是塘鲺,比鲫鱼好,哈哈。”
“怎么办,放那裡?”白雪一說,伸手就要抓鱼。可這條還连着鱼钩,躺在草丛上面的塘鲺,突然又跳了几下,吓得她急忙缩回手,“咯咯咯”地笑。
“小心,這鱼刺人特别厉害。”杨楚生一說,低头就想按住還在蹦跳的塘鲺,却不想两人都是戴着斗笠,“吧”地一下,两人的斗笠撞在一块。
白雪那能经得起一撞,一下子往沾着雨水的草地上坐。這美女“咯咯咯”地笑,看着也朝着她笑的杨楚生,突然,脸稍稍一红,笑声是沒有,变成了抿着嘴巴,笑脸也露出几分羞涩。
少女的羞涩,比躲在草丛中的那些小花還羞也美。腮如桃花红,含着娇羞笑意的杏眼裡,目光比草叶上的雨珠還更加清澈。
杨楚生干脆将斗笠摘下来,弯腰从水边抓起一根水草,一头打一個结,抓起鱼,将水草从鱼嘴巴穿過鱼鳃,這样鱼還能跑到那裡去。
“哎呀,你的衣服湿了。”白雪小声說,拿起草丛上的斗笠,轻轻往他的头上戴。
她能知道,前生他们的事嗎?杨楚生看着白雪,有点情不自禁的样子,两眼也愣愣地看着她的脸。
时代的关系,少女的心扉也相当保守。杨楚生的目光,让白雪的脸更加红,這美女的小嘴巴动了几下,想說什么?却又說不出口。
“看那只水鸟多漂亮。”杨楚生說着,下巴朝着白雪身后扬。
這美女一回头,真的,一只嘴巴特别长,蓝色的羽毛,在雨中還闪着光泽的水鸟,站立在离她不远的水沟边。
白雪就跟一個孩子似的,慢慢站起来,還想捉鸟。不過才走一步,那只水鸟翅膀一扑腾,飞了。
也可能是白雪心裡的羞涩還沒有完全消退吧,這美女不好意思又蹲在杨楚生身边。走了几步,又往几枝紫色小花旁边蹲下,伸手轻轻地采,好像還怕弄掉那些小花上面的水珠似的。
“漂亮嗎?”白雪手裡拿着一束小野花,举到杨楚生跟着,笑着问。
“漂亮!”杨楚生也不知道是在說花還是人。
白雪将一束有紫色的,也有红和黄的小花,往鼻子边凑,轻轻地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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