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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作者:伽岩
两人之间距离越来越近,气氛也似乎变得有些暧昧起来。

  霍迟看着身下的青年,低头埋在阮沨颈间,声音委屈:“你别走。”

  阮沨被霍迟的头发蹭得脖子有些痒,不過還是沒有推开,就只是一手环住霍迟肩膀,轻轻拍了拍,耐心安抚:“我只是去外地拍戏,沒有走。”

  “要去那么远的地方……”霍迟将身下的人抱得更紧了,委屈极了。

  阮沨也沒办法,想了想,說:“要不這样,以后我一周给你打一次视频电话?”

  “一周太久了。”霍迟不满。

  “那五天一次?”

  “不行。”

  “三天?”

  霍迟還是沒同意。

  阮沨笑了笑,干脆說道:“那要不以后我每天打一次电话算了。”

  “可以。”霍迟這回倒是同意了。

  “行,那我每天晚上给你打电话。”阮沨拍了拍霍迟肩膀,“你先起来吧,有点重。”

  霍迟不肯起来,继续赖在阮沨身上,嘀咕:“你又嫌我胖。”

  “沒說你胖。”阮沨顺手揉了揉埋在自己颈间的脑袋,又问:“宵夜想吃什么?”

  霍迟沒有松手,一声不吭。

  阮沨随手玩着霍迟的头发,看到霍迟沒反应,再次出声:“還吃东西嗎?”

  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人還是沒有任何反应。

  阮沨又等了一会儿,侧头一看,這才发现霍迟闭着眼,居然睡着了。

  翌日早上,七点。

  阮沨醒得早一些,朝身侧望去时,看到一旁的霍迟還在睡,顺手就把身上的被子盖過去了一些。

  不過也因为阮沨的小动作,原本熟睡的霍迟睁开眼,醒了過来。

  “醒了?”阮沨继续盖好被子,“才七点,還能睡。”

  霍迟刚醒,又因为宿醉,大脑還有些晕乎,视线环绕房间一圈,后知后觉道:“這不是我的房间。”

  “昨天你喝醉后来我房间,之后就睡着了。”阮沨简单解释。

  “我喝醉了?”霍迟皱眉,慢慢回忆昨晚的事情,低头看了看被子,又看向一旁的阮沨,发现两人是躺在同一张床上,震惊道:“你睡了我!”

  阮沨习惯了霍少爷奇特的脑回路,解释道:“就只是躺一张床上,我沒有碰到你。”

  霍迟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发现身上的衣服也换了,更加震惊:“我的衣服谁换的?”

  “我换的。”阮沨下床,随手拿過沙发上的衣服扔到床上,“沒事,我就帮你换了上衣裤子,内裤沒换。”

  “你都把我看完了。”霍迟拿過自己的衣服,“你怎么能趁我喝醉的时候睡我?”

  “是你喝醉了来我房间,還一直抱着我,占我便宜。”阮沨故意学着霍迟以前的语气,重重叹息一声,“我让你起来你都不肯,還直接躺我身上睡着了。”

  霍迟拒绝承认這种事情,在床上躺平,语气哀怨,“我脏了。”

  阮沨是知道霍迟的洁癖,說道:“不脏,我的床是干净的,昨天睡觉的时候沒碰到你,中间還放了個枕头隔开的。”

  “你就是睡了我,要负责的。”霍迟双眼无神,默默将怀裡的衣服抱得更紧。

  阮沨已经换好衣服,回到床边,看到床上的霍迟還是一副破布娃娃模样,忍不住道:“负什么责?昨天明明是你躺我身上不起来,還睡着了,都不记得了?”

  “我不记得了,你怎么說都有理。”霍迟翻了個身,“反正你要负责。”

  阮沨问:“那你记得什么?”

  “你說要每天给我打电话。”霍迟记得清清楚楚。

  “這你倒是记得……”阮沨又被逗笑了。

  霍迟强调:“是你自己說的,不能反悔。”

  “不反悔,我到剧组就给你打电话。”

  霍迟终于满意了,拿着自己的衣服回了隔壁房间。

  节目组安排返程的车子是下午出发,不過阮沨和许雯雯要去北城拍戏,有专车過来接,中午就要走了。

  出发前,霍迟還拉着阮沨一路念叨着:“到了要给我发消息。”

  “是是是。”

  “每天要打一個电话。”

  “行行行。”

  霍迟看阮沨态度這么敷衍,有些生气,可又舍不得发火,就只好自己硬生生憋着,叮嘱了一句:“别忘了打电话。”

  “不会忘。”阮沨停下脚步,伸出手,“我要走了,要不要再抱抱?”

  “怎么又要抱……”霍迟语气抱怨着,可身体却十分诚实,上前抱了抱阮沨。

  不過霍迟就只是抱了几秒,很快就松开了。

  “那我走了。”阮沨习惯性帮霍迟理了理衣领,“我杀青了就去找你。”

  “嗯。”霍迟情绪明显不太高。

  阮沨感慨良多,想跟霍迟再說些什么,又不知道說什么好,最终什么也沒說,不再停留,转身上车。

  坐在车裡时,阮沨朝车窗外望去,看到霍迟還站在原地一直望着這边,一個人孤零零的。

  阮沨收回视线,靠在椅背上睡了一觉,醒来后又是赶飞机又是坐车的,赶到剧组的时候都已经天黑了。

  剧组取景地是在当地一处偏僻的老城区,四周比较偏僻,住宿环境也比较艰辛。

  演员的住处都是统一安排在附近的居民楼裡,主演的住宿环境稍微好一些,一人一间房。

  阮沨分到的房间不大,只有四十多平,不過一個人住也足够了。

  阮沨放好行李,熟悉了一下房间,就给霍迟打了电话過去。

  电话才响了一秒不到,就被接通了。

  “我到剧组了。”阮沨躺在床上,“你回南城了嗎?”

  “還沒。”霍迟的声音有些闷沉。

  “還在路上嗎?”

  “陆仁嘉要在這边多待几天,我陪他留下来了。”

  “也行,你们多出去玩。”阮沨也放心下来,至少還有陆仁嘉会陪着霍迟。

  “不好玩。”霍迟提不起劲,“想去你那边探班。”

  阮沨笑着:“我才刚来第一天,你就要過来探班嗎?”

  “嗯。”

  阮沨听出霍迟语气是认真的,连忙拦着:“還是别来了,我這边环境不太好,你应该不习惯。”

  电话那头沒出声。

  阮沨:“到北城之后還要再转车,附近也沒什么好玩的,我們拍戏是在郊区,虫子也多。”

  霍迟听着听着,莫名气道:“你就是找借口,不想让我去找你。”

  “沒有,是真的环境不太好。”

  阮沨是知道霍少爷有多娇贵,连住的房间都要换床单换坐垫换地毯,可他這边都是老旧居民楼,环境比不上大别墅,附近也荒凉得不行。

  “這边虫子又多,好像還有蛇,你還是别来了。”阮沨又补了一句。

  霍迟听到有蛇,還是打消了念头。

  阮沨在电话裡又跟霍迟聊了一会儿,挂电话的时候,才发现居然不知不觉聊了半個多小时。

  挂完电话,阮沨在房间裡休息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化妆,要去拍定妆照了。

  化妆的时候,经纪人還過来跟阮沨說了個八卦。

  “沈芸棠?”阮沨感到意外。

  “是啊,那天晚上好多人都看到她被一個男的带走。”周晨压低声音,“是傅临。”

  前天晚上,沈芸棠被她的经纪人带去一個酒局,结果酒裡被下了不干净的东西。

  当时沈芸棠脸色状态很差,刚好在场的一個大老板看上沈芸棠了,想把人带走,沈芸棠不肯。就在两人拉扯时,傅临从天而降,打了大老板一拳,脱下外套披在沈芸棠身上,把人拦腰抱走了。

  這事沒有闹大,不過周晨有特殊的消息渠道,還是打听到内幕了。

  阮沨听周晨說完经過,只感觉剧情十分奇妙。明明沈芸棠已经不在综艺了,可最后還是阴差阳错被下药了。

  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反正不可能是霍迟,毕竟那天晚上霍迟都已经喝醉了。

  如果按照原书裡的剧情发展,沈芸棠和傅临两人应该会度過一個暧昧夜晚,点到为止,就差最后一步。

  不過這些跟他都沒什么关系了,阮沨只当是听了個八卦,沒再关注。

  阮沨化好妆,去摄影棚的时候,看到许雯雯還在那边做妆造,剩最后一点头饰沒弄完。

  许雯雯的手机就放在一旁,屏幕上不断弹出消息提醒。

  阮沨過去,提醒了下:“有消息。”

  许雯雯拿過手机瞄了一眼,看到是傅临发来的消息,都懒得点开对话框,将手机放回原处,随意道:“骚扰消息,不用管。”

  一天的拍摄结束后,阮沨回到房间,给霍迟打了电话。

  “我刚下班。”阮沨体验了一天的拍戏生活,“拍戏好累啊。”

  拍戏的时候会被片场的工作人员围观,有时候忍不住会笑场,同样的剧情要反复拍好几次才能過,又是从早拍到晚,而且他的戏服稍微有点厚,拍久了会热。

  “都說了让你别去拍戏。”霍迟不悦。

  阮沨果断選擇转移话题,问:“你跟陆仁嘉玩得怎么样?”

  “就逛了几個景点,走了一天的路,沒意思。”

  “那你们什么时候回南城?”

  “估计下周吧,還要回家一趟。”霍迟语气有些烦恼,不太想回家。

  “家裡有事?”

  “我爸让我回公司实习。”霍迟不情不愿。

  阮沨调侃:“好好实习,等你以后当大老板了,我還能喊你一声小霍总。”

  霍迟很满意“小霍总”這個称呼。

  時間過得很快,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白天的日常。

  “我要睡了,明天還要早起。”阮沨有些困,“明天下班了再给你打电话。”

  霍迟很轻的应了一声,等到阮沨挂了电话后,這才跟不远处的陆仁嘉說道:“他好黏人啊,每天都要跟我打电话。”

  虽然语气是抱怨,可霍迟满脸都写着“高兴”两個字。

  陆仁嘉就坐在沙发上打游戏,吐槽道:“我怎么觉得应该是反過来呢?不是你黏他嗎?”

  “你不懂。”霍迟故作高深叹气一声,被這份甜蜜的负担困扰,“他還說明天继续给我打电话。”

  “行吧。”陆仁嘉不争了,换了個话题,“明天要不要去马场看看?”

  霍迟心情正好,应了下来,第二天跟着陆仁嘉去了本地的马场。

  不過霍迟对骑马沒多少兴趣,转了一圈后,就回到休息区坐着,然后一直看手机。

  陆仁嘉一個人玩得自在,回来的时候看到霍迟還在盯着手机屏幕,干脆說道:“不用等了,阮哥他们白天拍戏,沒什么時間碰手机的。”

  “我沒等他。”霍迟放下手机不看了。

  陆仁嘉看霍迟对骑马沒什么兴趣,于是又带霍迟去了一家休闲会所,包下一间房打台球。

  不過霍迟对台球也提不起兴致,最后干脆坐在沙发上,抱着手机继续等。

  好在傍晚的时候,阮沨的电话终于打来了。

  “今天提前下班了,晚上可以吃顿好的了,副导請客!”阮沨语气欢快。

  霍迟随口问:“晚上吃什么?”

  阮沨也不知道吃什么,顺势问了身旁的人。

  “烧烤吧。”一道女声响起。

  阮沨对着手机回道:“烧烤。”

  霍迟听到了有女生声音,皱眉问道:“你旁边是谁?”

  “是雯雯,我們刚拍完,现在還在化妆间。”

  “哦。”霍迟的声音干巴巴的。

  阮沨在电话裡又讲了一些剧组裡发生的日常,直到大部队要出发去吃烧烤了,這才挂了电话。

  霍迟放好手机,故意跟陆仁嘉炫耀道:“连吃烧烤都要给我打电话。”

  陆仁嘉一個人在打台球,随意回道:“那只能說明阮沨哥单身。”

  霍迟心情好转,拿了台球杆過来,一杆进洞,說:“他是单身。”

  陆仁嘉换了個角度,找好目标球,說:“对啊,他要是有女朋友就不会天天跟你打电话了,肯定要陪女朋友啊。”

  “也不一定是女朋友。”

  陆仁嘉拿巧粉擦了擦球杆,下意识道:“他是直男啊,不找女朋友的话,找男朋友啊?”

  “直男?”霍迟皱眉,紧紧握住球杆。

  陆仁嘉继续打球,說:“他以前那么喜歡沈芸棠,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一看就是铁直男。”

  霍迟不說话了,就只是来到桌边拿過手机,在網上搜了阮沨和沈芸棠的名字,一下子就看到了两人情侣向的混剪视频。

  【软糖夫妇当她出现的时候,他的眼睛裡有了光】

  视频是阮沨和沈芸棠的拍戏花絮混剪,就算两人沒有在拍戏,阮沨看沈芸棠的眼神也很特殊——

  那是一种很温柔很专注的视线,就好像眼裡只看得到那個人。

  霍迟越看越沉默,情绪也变得越来越压抑。

  不远处,陆仁嘉刚好是背对着霍迟,還在闲聊着:“以前阮沨哥和沈芸棠拍了那么多戏,拍着拍着就处出感情了。”

  “是嗎?”霍迟声音听不出喜怒。

  陆仁嘉沒察觉到异常,继续說道:“现在好多情侣不都是因戏生情嗎?要是阮沨哥在剧组裡碰到喜歡的女生了,两人又是天天一起拍戏,說不定哪天就成了。”

  陆仁嘉這句话火上浇油。

  霍迟再也坐不住了,球杆往旁边一扔,立马订了第二天早上的机票。

  阮沨接到霍迟电话的时候,刚好结束了一场拍摄,正在休息。

  “你到北城了?现在?”阮沨還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刚到机场。”

  阮沨很快反应過来,說道:“小张在吧?我把地址发给小张——”

  “他不在,我一個人来的。”

  “一個人?”阮沨是真的愣住了,又拿過今天的安排表看了看,“我现在走不开,你先在机场等一会儿,不要乱跑,我让助理去接你。”

  挂了电话后,阮沨连忙让助理去机场接霍迟。

  好在助理顺利接到了霍迟,把人带来剧组,先带霍迟去了阮沨的休息室。

  阮沨還在拍戏,霍迟就坐在休息室裡,隔着窗户远远望着片场那边,沒有過去打扰。

  等到阮沨拍完回来的时候,已经過去一個多小时了。

  “怎么突然過来了?要是早点說一声,我還能去接你。”阮沨意外。

  “就過来随便看看。”霍迟语气很是随意,装不在意。

  阮沨朝四周看了看,沒找到霍迟的行李,问:“你行李呢?先把你行李放了吧,酒店是订在哪?”

  霍迟沉默片刻,才說道:“沒带行李。”

  “沒带行李?”阮沨惊讶,“不会连酒店也沒订吧?”

  房间裡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助理不带,行李也不带,连酒店都沒有。”阮沨轻叹。

  “我带手机了。”霍迟理不直气也壮。

  “幸好你還记得带手机。”阮沨庆幸,“這边沒有酒店,晚上我让助理送你回市区吧。”

  霍迟不愿意,說:“我不走。”

  “你不走啊?”阮沨笑了声,“可是我這边环境不怎么好,都是老房子,住的地方也只有小宾馆。”

  “不走。”霍迟很固执。

  阮沨琢磨了下,商量道:“你要是不介意的话,要不住我房间先凑合?我那個房间应该算居民楼裡环境比较好的了。”

  阮沨停顿片刻,又补了句:“不過我那個房间只有一张双人床,我們两個可以挤一挤。”

  霍迟一听只有一张床,眉头皱了起来,嘀咕:“你又要睡我。”

  阮沨自动忽略這句话,說:“那床挺大的,我們一人一边就行。”

  霍迟還沒回答,似乎是在思考。

  “要是你介意的话,我可以睡沙发,或者我去楼下跟助理睡都行。”阮沨十分贴心。

  霍迟勉强道:“那就挤一挤,也不是不行。”

  “行,我让助理去买日用品。”

  阮沨迅速安排下去,让助理准备好霍迟的生活用品,還不忘买了新内裤。

  等到晚上阮沨拍完戏收工,就带着霍迟回了住处,将生活用品放好。

  “内裤都是新的,衣服你就先穿我的吧,应该差不多。”阮沨从衣柜拿了几件衣服出来,对着霍迟身材比划着。

  他的衣服都是助理安排的,有时候会特意买大尺码走宽松风,给霍迟穿的话应该刚好。

  “牙刷牙膏毛巾都是新买的,床单也是新换的,這几天你先凑合用,有時間的话我再带你去市区买好一点的。”

  房间裡的生活用品都是双份的,霍迟来到床边,看着床上的两個枕头,发现连被子都是双份的。

  “我让助理拿了被子過来,刚好一人一個,這样睡觉的时候就不会碰到你了。”

  阮沨十分照顾霍迟的洁癖,又带霍迟来到淋浴间。

  “不過我這边沒有浴缸,只能用淋浴了。”

  霍迟打量着這间小小的淋浴间,還是点头,沒有异议。

  深夜,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一人躺一边,各盖各的被子。

  霍迟還是第一次住在這么简陋的地方,整個房间又小又挤,家具是老旧的,连躺床上翻個身都能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房子隔音也不好,還能听到楼下住户說话的声音。

  阮沨翻了個身,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霍迟還睁着眼沒睡着,于是问:“睡不好?”

  “還好。”

  “别想太多。”阮沨裹着被子,朝霍迟那边挪了挪,“贴一下,贴贴就能睡着了。”

  “连睡觉也要贴……”霍迟嘀嘀咕咕,還是隔着被子和阮沨贴了贴,靠在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霍迟在贴完之后,還真的有些犯困,逐渐闭上眼,不知不觉睡了過去。

  早上七点,阮沨准时醒来。

  霍迟睡得很沉,阮沨沒有吵醒对方,换了衣服洗漱,先去片场了。

  阮沨来到化妆间的时候,看到雯雯也在這裡。

  女主的妆造比较复杂,雯雯是来得最早的哪一個,已经化好妆,正在做最后的发型定型。

  雯雯的手机就放在旁边桌上,一直在震动,有电话打了进来。

  阮沨将手机递過去,“你手机响了。”

  许雯雯接過来,一看到备注,就不耐烦地挂了电话。

  阮沨见状,问:“骚扰电话?”

  “傅临打来的。”许雯雯心情不太好。

  “他找你有事?”

  “還不是沈芸棠的那点破事,要我把资源還回去。”许雯雯冷笑一声,“她抢我男朋友,我抢她资源,抢就抢了,哪有還回去的道理?”

  许雯雯越想越气,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假睫毛,自言自语:“我又不是做慈善的。”

  化完妆,两人先過去拍戏。

  一直到上午十一点多的时候,阮沨无意间朝片场一瞥,看到霍迟来了。

  霍迟一個人安安静静坐在休息椅上,也不知道来了多久。

  阮沨跟导演打了声招呼,便来到霍迟旁边,问:“等多久了?”

  “沒多久。”霍迟拉高外套衣领。

  阮沨這才注意到霍迟身上穿的是自己的外套,明明是大几码的尺码,穿在霍迟身上就是刚好,看着還挺顺眼。

  “早饭吃了嗎?”阮沨随口问。

  霍迟磨磨蹭蹭,這才小声說了句:“還沒。”

  “沒吃?都快中午了。”阮沨突然感觉自己就像是個老父亲,为孩子操碎了心。

  阮沨只好让助理先提前点外卖,等外卖拿来后,就带着霍迟先去休息室吃饭了。

  霍迟的专用餐具沒带,阮沨将一次性筷子递過去,“你先凑合用。”

  霍迟握着筷子挑挑拣拣,吃了一口冬瓜,嫌不好吃。

  阮沨把餐盒递過去,“那你给我。”

  霍迟将咬了一口的冬瓜放进去,還把青菜也全都放過去了。

  阮沨发现了霍迟的一個坏毛病:“怎么還挑食呢?”

  跟小朋友一样,不爱吃蔬菜。

  “是這菜不好吃。”霍迟强行辩解。

  “剧组太偏了,买不到什么吃的。”阮沨也沒办法,看到霍迟连吃饭的时候都皱着眉,突然感觉霍少爷来剧组是受苦受累的。

  平时生活那么讲究的霍少爷,现在就只能和他挤在破旧的小房间裡一起吃外卖,连個坐垫都沒有。

  于是阮沨說道:“要不明天還是送你回去吧?”

  霍少爷一听,不满道:“你這是赶我走?”

  “你在這边吃不好住不好。”

  霍迟的逆反心一下子就上来了,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放,态度强硬:“我不走。”

  “行,不走就不走。”阮沨连忙改口。

  “我昨天才来,你今天就赶我走!”霍迟要生气了,“我都和你睡了,還要赶我走!”

  “别生气啊。”阮沨凑到霍迟那边,互相碰了碰肩膀,“贴贴。”

  霍迟往右边挪了挪,不让阮沨贴了。

  “你要是不介意,在這边多待几天我肯定高兴啊。”阮沨靠過去,“我就是怕你在這边住不好,住得不愿意。”

  “我沒說不愿意。”霍迟声音很小。

  “你不介意就行。”阮沨在桌上翻了翻,找到一张剧组安排表递给霍迟,“就是我拍戏场次比较多,沒什么時間陪你出去逛。”

  霍迟也看到了安排表上满满的拍戏內容,說:“我可以在旁边看你。”

  “不怕无聊?”

  “還行。”霍迟矜持点头。

  阮沨:“你要是无聊的话,也可以跟我助理說一声,我让他带你去市区逛。”

  “不去。”霍迟果断拒绝。

  “那行,你就在剧组看我拍戏。”阮沨眼裡带着明显笑意,再次朝霍迟贴去,“你能来探班,我挺开心的。”

  這次霍迟沒有再躲,僵硬坐在沙发上,被阮沨贴了贴手臂,指尖微微蜷缩着。

  “花言巧语。”霍迟小声嘀咕。

  “是真的很开心。”阮沨又贴了贴。

  就在這时,助理過来敲门提醒,喊阮沨出去拍戏。

  “我先出去拍戏了。”阮沨起身,去片场继续拍戏。

  阮沨收工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助理买来了两杯奶茶,阮沨接過来,将其中一杯递给霍迟,“幸好這边還有個奶茶店,下班了還能喝点奶茶。”

  霍迟尝了尝味道后,皱眉:“不好喝。”

  阮沨倒是沒喝出什么差别,感觉奶茶店都差不多的,安慰道:“郊区太偏了,只有這個能喝了,先将就一下吧。”

  两人回到居民楼,刚准备上楼的时候,听到一楼過道传来一阵女声尖叫——

  “啊——”

  阮沨连忙過去一看,看到是剧组裡一個演小丫鬟的演员,正尖叫着从房间裡冲出来,面露惊恐。

  “怎么了?”阮沨问。

  “有蜘蛛!好大一個!”小丫鬟指着房间,声音颤抖。

  “蜘蛛?”

  阮沨顺手将奶茶递给霍迟,朝那個房间走去,在门口一看,就看到趴在玄关处地板上一個黑色蜘蛛,半個巴掌大。

  刚好旁边就是一個鞋柜,最上面放着一双拖鞋,阮沨拿起一只拖鞋,朝蜘蛛一拍,瞬间拍死。

  拍完蜘蛛后,阮沨从房间出来,朝那個小丫鬟說道:“沒事了,已经死了。”

  “真的死了啊……”小丫鬟還有些后怕,小心翼翼靠過去,拎起拖鞋一看鞋底,還真的拍死了。

  “下次碰到虫子直接拿拖鞋拍死就行了。”

  阮沨說完,便转身离开,和霍迟一起上楼了。

  上楼的时候,霍迟一直沒說话,直到回了房间,這才凑到阮沨身边,神情严肃道:“這边虫子很多?”

  “是啊。”阮沨脱下外套放到沙发上,“被吓到了?”

  “我又不怕虫子。”

  “是嗎?”阮沨慢悠悠绕過去,“郊区就這样,虫子又多,說不定哪天睡觉醒来就看到旁边墙上爬着一只蜘蛛。”

  霍迟坐在沙发上继续喝奶茶,看起来不为所动,只不過后背紧绷,身体僵硬。

  阮沨看了一眼奶茶,加大力度:“或者是喝水的时候,突然一只虫子掉进杯子裡。”

  “阮沨!”霍迟咬牙切齿,彻底沒了喝奶茶的心思,将奶茶放回桌上,“我要洗澡!”

  阮沨不再逗了,拿着睡衣睡裤,来到淋浴间准备调热水的时候,突然发现停水了。

  “奇怪……”阮沨试了试房间裡的其他水龙头,都沒有出水,“好像停水了,我去隔壁问问。”

  阮沨来到隔壁敲了敲门,问:“雯雯,你们房间停水了沒?”

  许雯雯過来开门,說:“停了,刚想去问呢。”

  阮沨只好回到房间,朝霍迟道:“先等等吧,可能晚点就来水了。”

  不過两人在房间裡等了一個小时,還是沒来水。

  阮沨也收到了后勤组发来的停水通知,朝霍迟道:“水管坏了,现在還在抢修,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

  霍迟问:“今天還能来水嗎?”

  “不好說。”阮沨感觉有点悬,“今天又沒出汗,要不你先忍下,等明天来水了再洗澡吧?”

  “要洗澡。”霍迟坚持。

  阮沨想了下,說:“你要是真的想洗澡,买桶装水過来烧水,也還是可以洗。”

  “烧水洗澡?”霍迟更抗拒了。

  “沒办法,老城区條件就是這样。”阮沨叹息。

  他也知道霍迟平时洗澡都是用浴缸,可老城区的旧居民楼比不上大别墅,只有淋浴沒有浴缸。

  昨天霍迟在他房间淋浴洗澡的时候都在那嘀嘀咕咕了好久,真要是烧水洗澡,估计更不适应了。

  “就一晚上,明天就来水了,你先换睡衣吧。”阮沨将睡衣拿過来,试图让霍迟换上。

  最终,娇贵的霍少爷還是不得不向现实妥协,换上睡衣,躺在了床上。

  可就算是躺在床上,霍迟也睁着眼,浑身不自在。

  “我好脏。”霍迟语气绝望。

  “不脏。”阮沨隔着被子,在霍迟身上拍了拍。

  “我不干净了。”霍迟声音听起来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阮沨看到霍迟這么在意,干脆說道:“要不我带你去宾馆开個房吧?過去洗個澡。”

  霍迟選擇性忽略了后半句话,只听得到前面那句,满脸震惊。

  “你要带我开房?!”

  “是過去洗澡。”阮沨翻身面朝霍迟,“去不去?”

  “去。”霍迟坐了起来。

  阮沨下床换衣,带上两人的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下楼去了。

  老城区這边沒有酒店,只有小宾馆,环境设施自然比不上市区的大酒店,不過洗澡的话還是绰绰有余。

  阮沨直接去了最近的一家宾馆,两人過去的时候,還在一楼接待厅碰到了剧组的人,是那個怕蜘蛛的小丫鬟,還有一個道具组的小姑娘。

  两人挽着手臂在前台开房,也是過来洗澡的。

  “要一间情侣房!”小丫鬟十分霸气。

  好友问道:“只开一间嗎?”

  “情侣房有双人浴缸,我們可以一起泡澡啊!”小丫鬟拉开背包,神神秘秘地,从裡面拿出一颗粉色泡澡球,“我特地带来的!刚好我明天上午沒戏,今天好好享受一下!”

  “好啊,你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对我图谋不轨!”好友惊呼一声,语气十分夸张,是在开玩笑。

  “一起洗一起洗,我连泡澡球都带了,不用多浪费啊。”

  两人办完房卡,一转身的时候,看到了阮沨。

  “阮哥!”小丫鬟欣喜打招呼。

  阮沨:“你们也過来洗澡啊?”

  “头发油了,不洗不行啊。”小丫鬟叹息,“我怕房间裡還有蜘蛛,不敢睡了,干脆出来住一晚算了。”

  阮沨看着小丫鬟手裡的那個粉色圆球,好奇道:“這是什么?”

  “泡澡球!泡澡的时候放在浴缸裡就可以了,浴缸会变成粉色!”

  阮沨越看越好奇,问:“浴缸怎么会变成粉色?”

  小丫鬟干脆从包裡拿出另一颗泡澡球,直接送给阮沨了,說:“直接放水裡就可以了。”

  阮沨看着手裡這颗巴掌大的粉白色圆球,好奇极了,恨不得现在就找個浴缸试试。

  那两個小姑娘已经拿着房卡上楼去了,阮沨来到前台,說:“要一间带浴缸的房间,最贵的那种。”

  前台热情推薦:“那您可以看看我們的情侣主题房,双人床有浴缸。”

  “行,有浴缸就行。”

  “好的,一间情侣主题房。”前台很快办好手续,将房卡递来。

  霍迟看着那张房卡,幽幽道:“只开一间房?”

  “一间房够了。”

  阮沨拿着房卡,和霍迟一起朝电梯走去。

  电梯裡只有他们两人,在电梯上升的时候,霍迟又开口了。

  “我不和你一起洗澡。”霍迟瞄了一眼阮沨手裡的泡澡球,又很快收回视线。

  阮沨笑了声:“你想哪去了?肯定是分开洗啊,你先洗。”

  很快,电梯到达楼层。

  阮沨找到对应的门牌号,刷开房间,打开灯。

  最贵的豪华情侣房果然不一般,柔软的双人大床,房间布置比他想象中的要好一些,看着干干净净,环境不错。

  阮沨将背包放到桌上,拿出霍迟的睡衣来到浴室,往浴缸裡放水。

  就在阮沨放热水的时候,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侧头一看,是霍迟過来了。

  霍迟脸上神情還有些不自然,抱怨道:“是透明的。”

  “嗯?”阮沨顺着霍迟的视线望過去,這才注意到浴室玻璃居然是全透明的,从裡面往外面看的话,看得清清楚楚。

  不過好在现在浴室裡放了热水,水雾弥漫,透明玻璃上很快就覆了一层水雾。

  “沒事,等热水放完就好了。”阮沨又拿出那颗粉白色的泡澡球,“這個我放进去了啊?”

  阮沨晃了晃泡澡球,看到霍迟沒反对,于是将泡澡球放进浴缸裡。

  一碰到水,泡澡球的外层开始融化,粉色逐渐扩散开来,直到浴缸裡的水变成了浪漫的粉色,很是梦幻。

  阮沨第一次见到泡澡球,笑了声:“难怪她们要一起洗……”

  可能女孩子之间的友谊就是這样,不管什么事情都喜歡一起做,连去洗手间都要拉着小伙伴一起。

  阮沨伸手试了试水温,感觉差不多了,便朝霍迟道:“水放好了。”

  霍迟看着旁边的浴室玻璃,還是很介意。

  阮沨安抚:“沒事,水雾都挡住了,看不到裡面的。”

  “要是你偷看呢?”霍迟又开始嘀嘀咕咕了,“你都带我来开房了,图谋不轨。”

  阮沨眼裡带着笑意,故意调戏:“对,我是图谋不轨,那要不我們两個一起洗?”

  “我就知道!”霍迟恼羞成怒,侧头避开阮沨的视线。

  阮沨還在笑着,见好就收,沒再继续逗下去,转身朝浴室外走去,“你先洗吧,我就在外面,不会偷看。”

  霍迟還站在原地,看着這個超大的双人梦幻浴缸,磨磨蹭蹭,最终還是开口——

  “你要是想一起洗的话,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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