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
在民警进行问询时,大妈一直在吵吵嚷嚷。
“這是我們家事!你们管得那么多干什么!”
民警耐心劝导:“你找的那個大师是骗子,這种来源不明的东西不能喝,喝了会出事。”
“你们不懂就不要乱說好不好!”大妈起身,想把孕妇带回家,“走了走了,我們回去!”
孕妇脸色看着還有些虚弱,也许是知道自己回去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倔强道:“我不走。”
一旁的丈夫来了火气,凶神恶煞:“你是不是又不听话了!”
說着,丈夫伸手過来,想把孕妇强行带离。
阮沨出来挡在两人中间,朝那人道:“注意态度!你沒听到她說不走嗎!”
民警也来安慰孕妇,问道:“你爸妈呢?打电话给爸妈来接你吧。”
半小时后,孕妇的娘家人赶来了。
自家的女儿永远只有亲生父母最心疼,一看到女儿這副苍白模样,父母心疼得不行,再一看对面的女婿又是一脸不耐烦,火气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你们什么意思!她都怀孕了,還逼她喝這种脏东西!你们就是這么对我女儿的嗎!”
“当初我把她交给你的时候,你怎么跟我保证的!”
“我女儿嫁過去就沒好日子!我看你也不想過了,干脆离婚算了!”
最后還是娘家人将孕妇先带走,回家好好休息。至于那個坑蒙拐骗的“算命大师”,也被警方拘留了。
从派出所出来时,已经天黑了。
“說好請我吃饭,到现在也沒吃。”霍少爷略微不满。
阮沨看了下時間,說:“现在就過去,還来得及。”
晚餐是订在旋转餐厅顶楼,私密的双人包间,高雅的背景音乐,旁边落地窗的视野也很好。
阮沨订的是双人西餐,用餐比较繁琐,先上沙拉和汤,再上副菜主菜,每個餐盘裡就只有一点点东西,吃都吃不饱。
阮沨实在是不习惯精致西餐,最后還是重新点了份咖喱饭。
就在阮沨吃饭的时候,接到了周晨打来的电话。
周晨问:“你现在在哪呢?”
“在外面和霍迟吃饭啊。”
“你不是答应我了要低调嗎?怎么又上新闻了。”周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阮沨:“上新闻了嗎?我沒注意。”
周晨在电话裡不方便细說,含糊道:“等你回来了再跟你說。”
“行。”
挂完电话,阮沨登上微博,果然就看到了热搜“热心市民阮先生”。
【热心市民阮先生北城一女子怀孕六月,被婆婆和丈夫带去缘灵山找到“算命大师”保胎,被逼喝“符纸水”。大师声称,只要喝下“符纸水”就能包生儿子,幸好路過的热心市民阮先生识破骗局。目前,孕妇现已安全并无大碍,被娘家人带离。】
现在自媒体新闻发酵速度很快,一下子就剪好视频发出来了。
【我看了一眼發佈時間,這居然是今天的新闻?不是二十年前???】
【不是吧,符纸水保生儿子???這么离谱居然還有人信,想生儿子想疯了吧!】
【不好意思我歪個楼,這個热心市民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
【哈哈哈果然!看到视频裡的霍少了!有阮阮的地方必有霍少!】
【缘灵山?我记得那是姻缘山吧,阮阮怎么会在那裡?不会是去求姻缘吧!】
……
一般去缘灵山的游客都是去缘灵寺求姻缘和生子,已经有营销号发散思维,猜测阮沨是不是好事将近,已经隐婚生子了。
抓骗子上新闻什么的都是小事,被造谣隐婚生子可是大事。
阮沨吃完饭,便匆匆赶回住处,跟经纪人商量对策。
“你去哪玩不好,偏要爬什么姻缘山!”
阮沨连忙澄清:“我真不知道那是姻缘山,我是听說那边有個寺庙,就想着過去看下。”
“那是生子庙啊!這是你能随便去的地方嗎!”周晨头疼得不行,“明天晚上你有空就开個直播,跟粉丝好好解释,顺便宣传下新剧。”
“行。”阮沨应下。
于是第二天晚上,阮沨提前收工回来,找后勤组借了打光灯和直播支架。
霍迟就坐在阮沨旁边,拿了個小靠枕趴在桌上,就只入镜了半边身子,脸沒入镜。
阮沨也不是第一次直播了,开播后,熟练对着镜头打招呼:“晚上好,我又来加班了。”
【来了来了!】
【阮阮晚上好!是在拍戏嗎?】
“对,刚拍戏回来。”
【阮阮昨天去爬姻缘山了!】
阮沨看到有弹幕问起姻缘山的事情,主动解释道:“我也是听别人說這边有寺庙,我就想着過去看看,结果到了才发现那是生子庙。”
【那個生子庙很灵的!】
【昨天孕妇那個新闻看得我好生气啊,现在会有這么封建的婆家!】
阮沨也說道:“生男生女都一样,封建迷信不可取。”
【对!生男生女都行!老公我們生個龙凤胎吧?】
【楼上姐妹不要乱喊,知不知道因为你這句话,阮阮抱着我哄了很久?】
【现在就开始做梦了嗎?那我也梦一個好了,阮阮老公贴贴!】
【老公贴贴!】
直播间粉丝开始做梦,一個接一個的喊老公,弹幕被“老公”刷屏了。
阮沨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种情况,笑了笑,刚准备转移话题,就看到旁边的霍迟凑過来了。
霍迟看到满屏的“老公贴贴”,挤进镜头裡,认真道:“非亲非故的,不要乱喊。”
【原来霍少也在啊,還以为是助理呢】
【好的,不喊老公了!老婆贴贴!】
【老婆贴贴!】
這下弹幕全变成了“老婆贴贴”,霍迟眉头紧皱,严肃道:“不要乱喊老婆。”
阮沨笑了笑,也說道:“大家還是喊阮阮就好了。”
粉丝也都恢复了正经,沒有乱刷弹幕。霍迟也趴回了桌上,不再說话了。
不過等到直播结束,躺床上睡觉的时候,霍迟又在嘀咕了。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這么浮躁?”霍迟故作老成,“沒名沒分的,就乱喊老婆。”
阮沨被逗笑了,說:“追星小姑娘就随便喊一喊,又不是当真。”
现在年轻小女生都是這样,动不动就喊老公老婆,连许雯雯的微博底下,都有好多粉丝喊她老婆。
“轻浮。”霍迟皱起的眉头就沒松开過。
阮沨理了理枕头,在旁边躺下,說:“你之前還說沒名沒分不能躺一起睡觉,现在還不是一样跟我睡了?”
霍迟沉默一秒,才說道:“我沒說過。”
“你自己說的,怎么還忘了?”阮沨记得清楚。
霍迟勉强辩解:“那我們也分开躺了,有分隔线,不算。”
“我過线了。”阮沨故意伸過去一只手過线。
“幼不幼稚?”霍迟一边說着幼稚,一边将阮沨的那种手移回去了。
“你看我們两個都睡了,沒名沒分的。”阮沨又在学霍迟以前的语气了,重重叹息,“轻浮。”
霍迟說不過,干脆转過身子背对阮沨,不說话了。
翌日,阮沨醒来先去了片场。
霍迟起来得迟一些,睡到自然醒,日常去片场打卡围观,坐在视野最好的观望区,整個人懒洋洋的,像是大老板来视察一样。
阮沨刚拍完一场,看到霍迟来了,過去說道:“小张给我发過消息了。”
“他找你干什么?”霍迟不悦。
阮沨:“他說要過来一趟,又不知道地址,你也不回他消息,就只能找我了。”
霍迟還是有些不乐意,不想要小张過来。
“他来了可以把你的东西都带来啊。”阮沨看了看霍迟身上的衣服,现在霍迟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临时买的,不是专用的。
“他肯定又要催我回去实习。”
阮沨:“我听他的意思,好像是要给你在這边租個房子。”
“行吧,你把地址发给他吧。”
阮沨将地址发给小张,对面也很快回了消息過来,說是周末就過来。
小张速度很快,周五就赶到北城還看好了房子,就在剧组片场附近的另一個小区,一百五十平的平层。
原屋主一家搬去市中心,郊区這套房子就空了下来,现在小张正在派人清扫房子,将霍迟的专用生活用品放好。
等到小张整理好后,霍迟過去看了下房子。
這套房子一百五十多平,虽然比不上大别墅,不過比阮沨住的那间四十多平房子要好多了。
房子已经收拾好,不過霍迟還是沒有立马搬過去,周末還是待在阮沨這边,继续去片场围观阮沨拍戏。
导演一开始只当霍迟是心血来潮過来探班,新鲜感過了就会走。可现在看到霍迟风雨不动,连续来片场打卡一周后,导演心思动了。
“霍少。”导演笑眯眯的,凑到霍少爷身旁,“拍戏好玩吧?要不要過来试试?”
霍迟抬眼,问:“试什么?”
“過来演個角色啊,刚好我們缺個演小少爷的。”导演搓了搓手,很是期待。
霍迟沒什么兴趣,刚准备拒绝,就听到导演的下一句话——
“台词不多,和阮沨有对手戏。”
“对手戏?”霍迟稍微来了兴致。
“片酬好商量,都不是問題。”导演将剧本递過来。
霍迟倒是不在意片酬,接過剧本看了看。
剧本裡,留洋归来的小少爷被牵扯到一次案件中,和男主有了交集。
霍迟看到小少爷台词不多,也沒几场戏份,看着還挺简单的,就应了下来。
“那行!我們下午就拍!”导演火速安排化妆师,把人带去化妆间做妆造。
阮沨也听說霍迟要客串角色的事了,特地跑来化妆间围观,搬着個小板凳坐在旁边。
霍迟還在化妆,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又从镜子裡发现阮沨一直在看自己,被看得不自在,說:“你别看我。”
“我就是好奇,過来看下。”阮沨继续围观。
又因为剧中身份设定,小少爷要戴一個象征家族徽章的耳环。剧组准备的道具是耳扣,化妆师将耳扣夹在霍迟耳朵上。
做完造型,导演带霍迟来到取景点,指导了一下相关走位和台词语气。
霍迟在旁边听着,又时不时摸一摸耳朵,有些不适应耳扣。
讲完戏之后,导演也准备正式开拍了。
霍迟沒有演戏经验,好在剧裡那個小少爷不需要太多演技,只要本色出演就行。
拍到一半中途休息的时候,霍迟跟着阮沨来到休息区,摸了摸耳扣的位置,抱怨:“不舒服。”
“我看看啊。”阮沨也注意到了霍迟一直在摸耳朵,靠近一看,发现霍迟耳朵都被夹红了。
阮沨连忙将耳夹取下来,问:“疼不疼?”
“有点。”霍迟被耳夹弄得不舒服,耳根都红了一片。
“那你過来点。”阮沨将霍迟脑袋稍稍压低,帮忙揉了揉耳朵。
也许是两人离得比较近,就在阮沨揉耳朵的时候,呼出的热气不经意落在了霍迟脸边。
霍迟垂下眼眸,耳朵根上的红色就沒有消下去過。
阮沨帮忙揉了一会儿,這耳朵越揉越红,问:“怎么還這么红?”
“不知道。”霍迟的声音有些闷。
阮沨還以为是自己力度太重了,收回手,說道:“要不你自己摸下?我手有点重。”
霍迟沒說话,身子前倾靠近,又握住阮沨的一只手,带着那只手落在自己耳朵上,示意继续。
阮沨莫名就想到了软乎乎的布偶猫,轻轻捏了捏耳朵尖,问:“那我继续摸了?”
霍迟微微低头,额头抵在阮沨肩膀上,耳朵更红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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