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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作者:伽岩
“請我吃饭?”矜贵的霍少爷微微抬眼,“只有我們两個人?”

  “是啊,下午還可以顺便逛一逛,来不来?”阮沨手裡的扇子再次贴在霍迟脸边。

  這次霍迟沒有躲了,矜持点头:“可以。”

  “行,明天中午等我。”阮沨收回扇子,回到拍戏场地中间。

  导演就在那边,看到阮沨回来后,拿着剧本往阮沨头上一敲,“還說不会调戏,你這不是挺会的嗎!”

  “這能一样嗎?”阮沨失笑,“我跟霍少是好朋友,不一样的。”

  “你刚刚怎么调戏霍少的,你再对着雯雯做一遍。”

  “雯雯是女生,我不太好意思。”阮沨为难。

  “那你就好意思对男生耍流氓了?!”导演把阮沨赶到许雯雯身边,让两人继续找感觉。

  白天拍摄结束后,阮沨换下戏服,和霍迟一起回了住处。

  老旧居民楼條件不好,楼道裡的灯都是一闪一灭,连电梯也沒有,只能自己走楼梯。

  洗完澡躺到床上,阮沨朝霍迟那边靠去,问:“明天吃什么?”

  “都可以。”霍迟捂好被子,不经意低头时,看到阮沨的睡衣袖子過线了一点点,于是将那截袖子推了回去。

  阮沨拿出手机在網上搜了搜,看到一家西餐厅口碑還不错,消费定价也是最贵的,便說道:“那就西餐吧。”

  霍迟沒意见。

  “吃完之后再逛逛吧。”阮沨突然就想到了那個寺庙,“我听他们說這边有個什么寺庙,還挺灵的,要不要過去看看?”

  “行吧,陪你去庙裡看看。”霍迟应下。

  “那明天中午我拍完戏了就回来找你。”阮沨在床上翻了個身,连带着床铺也咯吱咯吱响個不停。

  旧床就是這样,质量不好,翻個身都动静大。

  阮沨侧躺着,又问:“小张呢?他什么时候過来?”

  结果這句话踩到霍少爷的雷点了,不满道:“你又在床上提别人的名字。”

  “他是你助理啊,他来了可以照顾你,顺便帮你把衣服餐具什么的都带来。”

  “不要他来。”霍迟拒绝。

  “怎么了?”

  “他会催我回去实习。”霍迟有些抗拒,“不想上班。”

  霍迟看起来就和那些不想上学的小朋友一样,阮沨轻笑一声,說:“所以你就躲我這边来了?”

  “反正不回去上班。”

  阮沨:“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迟早還是要去上班的,不上班怎么赚钱?”

  娇生惯养的霍少爷拒绝思考這种复杂問題,反正他還有很多零花钱。

  阮沨耐心道:“你想啊,你去上班,等以后当上小霍总了,不就可以赚更多钱了?”

  霍迟又被“小霍总”這三個字取悦到了,心情愉悦。

  “到时候你是小霍总,我就可以蹭蹭你的光,跟在你后面還能蹭点肉汤喝。”阮沨往霍迟那边靠了靠,肩膀贴在一起。

  霍迟也注意到了阮沨的小动作,小声嘀咕:“你怎么就這么黏人呢?天天都要贴我。”

  霍迟轻叹一声,独自背负這份甜蜜的困扰。

  翌日,阮沨先去剧组拍戏,霍迟留在房间裡休息。

  上午几场戏拍完,阮沨刚准备卸妆回去的时候,接到了一個陌生来电。

  来电沒有备注,但是這個手机是私人号码,能知道這個号码的人不多,都是原主亲近的人,于是阮沨接了电话。

  “姐夫,能不能借我点钱?”那人一开口,就是找阮沨借钱。

  阮沨一愣,问:“你谁?”

  “是我啊!沈樊!”

  阮沨想起来了,這是沈芸棠的弟弟。

  “姐夫,我最近手头有点紧,能不能借我一千万?”沈樊语气略带讨好。

  阮沨:“不要乱喊,我不是你姐夫,借钱找银行。”

  “姐夫,你就看在我姐的面子上帮帮我呗,我生意出了点問題,到时候我在爸妈面前帮你多說点好话!”

  原主去過沈芸棠家,见過对方父母。

  不過沈父沈母私底下对原主很不满意,嫌原主是個抛头露脸的戏子,不是大老板。

  “你不是大明星嗎?一千万对你来說就是一点小钱,你就当是行行好,救我的命啊!”沈樊继续卖惨。

  阮沨冷漠道:“沒钱,不借。”

  “我姐不是說過让你多照顾我嗎?我也不想给我姐添麻烦,你帮了我,就算是帮了我姐,多好啊!就一千万!”

  沈樊還不知道阮沨跟沈芸棠两人已经破裂,只以为两人還是和以前一样关系好。

  “我說了,借钱找银行,别打我号码。”

  說完,阮沨便挂了电话,直接拉黑。

  思索片刻后,阮沨還是找到经纪人,跟经纪人說了這事。

  “他找你借钱?”周晨皱眉,“他们一家怎么老是這样。”

  “我沒借给他。”

  “那就行。”周晨松了一口气,“之前就听說沈芸棠家裡出了事,原来是她弟弟欠了钱。”

  “他知道我的私人号码,不会說出去吧?”阮沨有点担心号码泄露,被沈樊卖给黄牛什么的。

  “你那卡先给我,這几天你先用我這個。”周晨拿出备用手机卡,和阮沨互相换了。

  阮沨换上新卡,說:“那我下午跟霍迟出去玩了。”

  周晨不干涉阮沨的私人生活,就只是叮嘱了句:“你们两個低调点,别被认出来了。”

  “行。”

  阮沨回到住处,换了衣服带上背包,就和霍迟一起出发了。

  西餐厅订的是晚上双人用餐,阮沨准备下午先带霍迟去那個寺庙转转,逛完寺庙后再去西餐厅吃晚餐,時間就刚刚好。

  阮沨拿着手机导航来到缘灵山下,看到附近有不少来爬山的游客。

  不過大部分都是一家三口,或者是年轻小情侣什么的,阮沨和霍迟两人在裡面有些格格不入。

  阮沨精力好一些,爬山也不嫌累,在前面走得飞快。娇贵的霍少爷却是不愿意走路,沒多久就不想动了。

  刚好附近有個亭子,阮沨先带霍迟過去休息,又从背包裡拿出报纸铺在椅子上,临时给霍迟垫一垫。

  就在两人休息的时候,一個穿着道士服的中年男人也過来中途休息,手裡還拿着一個牌子——

  【大师算命帮你改命!学业事业都能算!爱情亲情子女缘!前世今生有我算!】

  阮沨看到了“前世”两個字,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稍微有些在意。

  霍迟也注意到了对面那個算命师傅,出声:“算命?”

  算命师傅抬眼一看,发现是两個年轻人,穿着打扮不像是差钱的,一看就是两個冤大头,于是故作高深点了点头,說道:“一百块一次。”

  阮沨笑了声:“万一是假的怎么办?”

  “我修行多年,从不骗人。”算命师傅高傲点头,“今天你我有缘,我可以一百块帮你们两人一起算,就当是结個善缘。”

  說着,算命师傅拿出一個二维码。

  冤大头阮沨实在是好奇心严重,扫码付了钱,“行,那麻烦师傅先帮我算下前世吧。”

  “把手伸出来。”

  阮沨伸出左手,算命师傅盯着手相看了看,嘴裡念了一堆听不懂的咒语,便神神秘秘道:“你前世出生很好,不過可惜十五岁时家裡出了事,后来你父母带你离开家乡……”

  算命师傅一开口,阮沨就知道是胡扯了。

  他上辈子就生活在末世,家境一般,父母去世也早,亲情缘很淡。

  阮沨沒有拆穿,等算命师傅洋洋洒洒說了一大堆后,便收回手,对算命沒了兴趣。

  算命师傅帮阮沨算完,下一個就轮到霍迟了。

  這次算命师傅依旧是看手相,左看右看,又抬头打量着霍迟五官,开口道:“你最近心中有郁结,是不是偶尔沒什么胃口,晚上還睡不好?”

  霍迟一听,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算命师傅一看霍迟這表情就知道自己說对了,于是加大力度:“你心裡很是困扰,所以想要找找解决办法。”

  霍迟神情更认真了,全都被算命师傅說中了!

  “虽然你的婚姻爱情线有点坎坷,不過三十岁之后就会苦尽甘来,婚姻美满,子女双全。”算命师傅挑了好话說。

  可霍迟一听,脸色却是变了,问:“你什么意思?子女双全?”

  算命师傅也稍微愣了下,還是头一次看到居然有人不喜歡“子女双全”這個祝福的。

  不過作为一個混迹江湖多年的骗士,算命师傅充分发挥了自己的职业素养——

  继续忽悠,使劲忽悠。

  “子女双全也并不代表子女缘顺利,你的第一個孩子会比较危险,要小心自己和妻子身边的小人。”

  霍迟听得更生气了,“我都沒结婚,哪来的妻子!”

  “现在沒有,不代表以后沒有。”

  霍迟脸都被气红了,“全都是假的!”

  算命师傅也来了脾气,袖子一甩,冷哼一声:“愚昧!是真是假,等你到三十岁自然就知道了!”

  “不气不气。”阮沨出来打圆场,拉着霍迟离开亭子,先避一避。

  两人继续爬山往上走,不過霍迟還在因为算命的事情生气。

  阮沨笑着:“沒事,我刚刚把他的二维码還有电话号码都拍下来了,回去就举报他封建迷信。”

  霍迟终于心裡舒坦了,勉强消气,跟着阮沨爬上山顶,来到寺庙前。

  又因为是周末,缘灵寺的游客比较多,大部分都是本地人,拖家带口。

  一走近,阮沨就看到墙上贴着大大的加粗标语——

  【生病找医生!谨防上当受骗!抵制封建迷信!】

  阮沨看着這個标语,忍不住跟霍迟道:“寺庙居然還会贴這個。”

  刚好旁边有個工作人员路過,跟阮沨解释道:“最近有骗子打着我們寺的旗号,說给人看病算命還包治百病,這不是耽误人嗎?”

  阮沨一下子就想到了他们碰到的那個算命师傅,“难怪,刚刚在路上還碰到一個算命的。”

  “碰到那种骗子别理就行了。”

  阮沨点头,跟霍迟先进到寺庙裡。

  两人一进去,就看到寺院中间一棵古老大树,上面挂着很多祈福的小木牌,還有一些红线什么的。

  旁边還有几個中年阿姨,正拿着红线往树上挂,嘴中念念有词。

  “保佑我女儿今年带個男朋友回来……”

  “我儿子三十岁了,该谈恋爱了……”

  “保佑保佑,希望三年内能报上孙子……”

  阮沨绕着這棵树走了一圈,看到旁边立着一個木质公告牌,過去一看,才发现原来這是姻缘树。

  公告牌上還解释了“缘灵寺”的由来,“缘”是姻缘的意思。

  阮沨這才知道自己逛的居然是個姻缘庙,事前功课沒有做好,难怪路上大部分都是夫妻或者中年父母团。

  旁边不远处還有個小木盒,裡面放着红绳,游客可以自取红绳,挂在树上求姻缘。

  阮沨好奇,拿了两根红绳回到霍迟身边晃了晃,“要不要试试?”

  霍迟還站在公告牌前,也知道了這是個姻缘寺,再一看阮沨手裡的红绳,矜持道:“求姻缘不合适。”

  “怎么就不合适了?”阮沨失笑,“来都来了,不挂多浪费啊。”

  霍少爷很是高冷,不挂红绳。

  阮沨只好把自己的红绳挂了上去,凑個热闹。

  挂红绳的时候,阮沨又听到周围游客在讨论求签的事情,好像是跟家人亲情有关的求签,于是也想過去看看。

  阮沨找到工作人员,问清路之后,就要拉着霍迟過去求签。

  “都是骗人的。”霍迟提不起兴致。

  “就過去看一眼,看完就走。”阮沨劝着,好不容易才劝动霍迟,两人来到主寺裡。

  主寺裡立着一個石像,阮沨认不出来是谁,不過周围好多人都围着那個石像拜了又拜。特别是一些年轻夫妻,对着石像一直拜。

  更神奇的是,旁边居然還有工作人员在发传单,阮h過去领了几张,发现都是跟医院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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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迟手裡也被工作人员塞了几张小广告,也终于弄明白了這個石像是用来拜什么的,是当地出名的求生子石像。

  “你居然带我来求生子!”霍迟将小广告塞进阮沨怀裡,恼羞成怒。

  “我也不知道啊。”阮沨喊冤。

  “我不生!”

  阮沨條件反射看了一眼霍迟的肚子,“你本来也生不了啊。”

  “阮沨!”霍迟气得炸毛了,“要生你自己生!”

  “我也不能生啊。”阮沨笑着,连忙带霍迟离开寺庙,“走走走,去吃西餐。”

  下山时,霍迟還在生气,一路上都不肯說话。

  “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求生子,不然就换個地方了。”阮沨耐心解释。

  霍迟還在赌气,也不知道是在气什么。

  阮沨从口袋裡拿出一根红绳,就是之前霍迟不肯挂姻缘树的那一根,說:“至少還有一條姻缘绳,要不我帮你戴上?”

  霍迟還是沒搭理,不過左手却是伸到阮沨面前,露出手腕。

  阮沨帮忙系上红绳,看到霍迟左手上還戴着他送的那块表,意外道:“你還戴着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质量不好,表盘玻璃上有了一小块裂缝。

  阮沨:“都破了,要不换一块吧?”

  “不换。”霍迟立马收回手,“你都送我了,這是我的表。”

  阮沨实在是觉得這块破了的腕表太寒酸了,便說道:“那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换块玻璃吧。”

  两人慢慢往山下走,经過一处休息亭的时候,又看到了之前那個算命骗子。

  這次算命骗子前面站着三人,一個是中年大妈,另外两人是一对夫妻,其中妻子肚子微微隆起,已经怀孕了。

  “我可是缘灵寺修行的大师,還能骗你不成?”算命骗子拿出一张符纸。

  桌上還放着一碗清水,算命骗子将符纸放在清水上方,神神秘秘念了一大堆咒语,然后用打火机点燃符纸。

  符纸燃烧的灰烬全都落进碗裡,清水也变得浑浊不堪。

  算命骗子又拿出一個黑色小瓶子,也不知道裡面装的是什么,往碗裡滴了滴。

  此时,碗裡已经变得一片脏乱。

  算命骗子将這碗符纸水递到孕妇面前,自信道:“小姑娘,你就听我的,喝了這個,保你這胎能生儿子!”

  孕妇脸色苍白,护着自己的肚子,躲在丈夫身后,摇头道:“我不喝。”

  一旁的大妈脸色不悦,“让你喝你就喝!這個大师可灵了,楼上那個丫丫生病就是大师治好的!”

  “妈,我真的不喝,這不干净啊。”孕妇仓皇失措,期盼的目光落在丈夫身上,“老公——”

  丈夫却是将妻子往前推了推,“你就听我妈的,生個儿子。”

  大妈催促道:“快点喝!上次你就是不听我的才流产了,這次怎么也得保下来!”

  几人還在僵持,阮沨也看不下去了。

  要是這一碗不清不楚的符纸水喝下去,孕妇指定出事。

  “干什么呢!”阮沨上前,扫了一眼桌面,“有医师资格证嗎!有卫生资格证嗎!有营业执照嗎!”

  算命骗子认出阮沨這個冤大头,指着阮沨:“你——”

  阮沨打断:“一個证都沒有,你還敢在這瞎卖东西!”

  “关你什么事,别瞎凑热闹!”大妈骂骂咧咧的,端起那碗符纸水就要往孕妇嘴裡塞。

  阮沨连忙挡在孕妇身前,将那碗符纸水打翻,一身正气:“谁准你们传播封建迷信了!

  “你這是污蔑!”算命骗子還在抵抗。

  阮沨朝霍迟使了個眼色,示意看住那個算命骗子。

  “今天谁也别走!我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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