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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作者:壹枚
余弦:……

  他還沒說话,房间裡的蓝奇已经听到了沈芒的声音,他脸上带了些激动,下了床,一路小跑,走到门口。

  “偶像,原来你也怕雷雨天啊。快进来,快进来。”

  他這個热情劲儿,好像這不是余弦的卧室,是他的卧室似的。

  沈芒并沒有急着抬脚进去,而是征询的看了一眼余弦,漂亮的双眸中隐约有一丝楚楚可怜的味道。

  “余老师,我可以进去嗎?”

  沈芒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還帮過他這么多次忙,自己竟然還产生了犹豫,余弦心底闪過一丝惭愧。

  “当然可以,你进来吧,就是這张床不太大,睡三個人可能有点……”

  他看了眼房间裡的床,一时有些头疼。

  “沒关系的,偶像,你跟余老师睡床上吧,我在

  蓝奇在這种时候变得格外机灵,他找了個防潮垫出来,铺在地上。反正這是夏天,别墅裡的空调开的也不算低,他随便盖床毯子就行了,怎么都能凑合一晚。

  “我……我跟他?”

  余弦耳根红了红,脸色有些窘迫。

  就在這时,房间裡的灯闪了一下,好像是哪裡的线路接触不良。毫无预兆的,啪的一声,灯灭了,霎時間,整個房裡陷入黑暗,只有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

  沈芒拿出自己的手机,把电灯打开。

  “余老师要是介意的话,我打地铺也行,你跟蓝奇睡床上吧。”

  “那怎么行呢?還是你睡床上吧。”

  余弦本来想說他可以跟蓝奇一起打地铺,可他用眼睛初步丈量了一下卧室裡剩下的面积,還是放弃了這個想法。

  外面下着暴雨,别墅裡的电线路又不稳,大半夜的,還是不要纠结那么多了。

  “你稍等一下,我再给你找一床毯子。”

  余弦打开衣柜,青年便举着手机,帮他照亮裡面的夹层。

  “好像沒有毯子了。”

  余弦把衣柜都翻了一通,实在找不出第三床毯子。

  “我房间裡有,余老师不介意的话,可以去我房裡拿。”

  “也行。”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黑黢黢的长廊,偶尔一两道闪电划過隔窗,照亮漆黑的夜晚。

  余弦深吸了口气,刚要走出卧室,就被身后的青年拽住手腕。

  “余老师,我走前面吧,你跟着我就行。”

  余弦点点头,两個房间离得近,几步路就到了。

  沈芒先进了卧室,余弦跟在他后面,灯光在前方,他看不清脚下的路,在黑暗中摸索着,忽地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他惊呼一声,重心顿时不稳,整個人往前栽去。本来以为会摔個鼻青脸肿,沒想到撞入的却是一個温热的怀抱。

  青年身上熟悉的冷香包裹着他,余弦一愣,這才意识到是沈芒接住了自己。

  “余老师,小心一点。”

  两人离得太近,黑暗中,呼吸丝丝缕缕的缠绕在一起。

  横在他腰间的手臂修长有力,余弦一抬眼,就看到青年在黑暗中也格外明亮的双眸。

  “谢谢,我会注意的。”

  心跳莫名有些紊乱,余弦垂下眼,不敢再和那双清丽的眼睛对视。

  他两條手臂僵硬的垂在身侧,见青年似乎沒有放开他的意思,不得不低声提醒他,“我們還沒拿被子。”

  “对,差点把這件事忘了。”沈芒勾唇笑了笑。他放开环在余弦腰间的手,转身去床头找了一床薄被。

  “任务完成,余老师,我們走吧。”

  回到卧室,余弦刚进门,蓝奇就裹着毯子,眼泪汪汪的走到他面前。

  “余老师,你们怎么去了這么久,我刚刚一個人在房裡,快被吓死了。”

  “我們就离开几分钟而已。”余弦无奈的揉了揉他睡得乱翘的头发,“你别东想西想了,实在怕就听点音乐。”

  蓝奇撇了撇嘴,“我可不敢放音乐,万一放到一半,变成鬼乐了怎么办?”

  “余老师,挺晚了,我們该上床睡觉了。”

  沈芒放下被子,从床的另一侧走過来。余弦看了眼床头的表,都凌晨两点多了,再不休息天都快亮了。

  “好,你先睡,我马上過来。”

  看着蓝奇打好地铺,乖乖窝进了自己的毯子裡,余弦总算放心,也脱鞋上了床。

  关了手机灯光,余弦躺在枕头上,尽量想忽略身旁還躺着另一個人的事实。

  可他越是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那個人的存在感便越发强烈,似乎无处不在的侵占着他的心神和注意力。

  “余老师,你之前,是不是习惯一個人睡?”

  耳边忽然传来沈芒的嗓音,在這寂静的夜裡,像是大提琴的琴弦被拨动,清冽如水。

  “嗯,我之前沒有跟人同床過,所以不太习惯,不好意思。”

  沒有跟人同床過……青年的嘴角微不可闻的勾了勾,嗓音似乎带上了一丝愉悦。

  “应该是我不好意思才对,今天晚上打扰余老师了。”

  “沒事的,你不用管我。”余弦轻轻吐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放松。

  “我做一下冥想,很快就能睡着。”

  “好,那余老师,我先睡了。”

  確認身旁的人呼吸变得规律,应该是睡着了后,余弦悬着的心一下放了下来。

  他换了個姿势,侧躺着,面朝门口。闭上眼睛后,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静谧的黑暗中,雨声也渐渐小了下去。整個世界似乎都陷入了沉睡。

  暴雨過后,空气变得格外清新。

  一楼的卧室裡,明亮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商昼一觉睡到自然醒,他睁开眼,懒懒的打了個哈欠。

  他最喜歡的就是在雨天睡觉,听着窗外规律的雨声,他能睡得特别沉,昨天晚上闪电打雷什么的,他几乎沒有感觉到。

  直到拿起手机,他才发现哪裡不太对,他早就把充电线插上了,可电量怎么才一半,根本沒有充满呢?

  商昼按了下电灯的开关,這才发现别墅裡停电了。他眉头微皱,洗漱完,拿着手机去了客厅。

  他先联系了导演组,让他们派电工過来维修,接着进了厨房,开始煮速冻饺子。

  走到一半,他往客厅看了一眼。都快八点了,按理說沈芒一般都起得很早的,怎么今天還沒有下来呢?

  不只是沈芒,二楼三個人都沒有起来,半点动静都沒有。

  商昼煮完了四人份的饺子,总觉得哪裡有些古怪。恰好在這时,导演组带着电工上门了。

  “商老师,真的不好意思,昨天因为下暴雨,别墅的电路可能受了影响,有些不稳定。沒给你们造成什么不方便吧?”

  副导演和电工都来了,身后還跟着几個摄像。既然停了电,别墅裡四处布置的那些摄像头估计也用不了,必须专人跟拍才行。

  “我昨天睡得挺死的,沒什么感觉,不過不知道二楼情况怎么样。”

  “那要不我們先上二楼看看吧?”副导演提议。

  “可以。”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上了二楼。商昼想了想,先走到了沈芒房间前,试探地敲了敲门。

  他沒怎么用力,门就被打开了,是虚掩的,裡面空无一人,看来沈芒并不在房间裡。

  真是奇怪,他明明沒有在楼下看到他,既然他起来了,怎么沒有下楼呢?

  “沈老师起得還真是早啊,一大早房裡就沒人了。”副导演笑呵呵的感叹。

  商昼笑了笑,“我再问问余老师吧,他是個不睡懒觉的人,這会儿应该也起了。”

  商昼转身,去了余弦房门口。他先是轻轻敲了敲门,不出意外的沒有得到回应,以为余弦也沒在房间,商昼试探的拧了下门把。

  房门并沒有反锁,他一拧开把手,门就打开了。

  昏暗的卧室裡,窗帘半拉着,有几缕晨光透了进来,将靠窗的床铺照得格外明亮。

  视线扫到床头时,商昼脸色一变。

  余弦的床上竟然睡了三個人!

  “商老师,你怎么不說话了?”

  副导演跟在他后面,待看清房间裡的情形时,神情一时极为尴尬。

  他做了這么多年的综艺,可从来沒碰到過這种场景,三個嘉宾睡在同一张床上,這叫什么事啊?虽然說导演组也对嘉宾之间的修罗场喜闻乐见,可大清早的,這個尺度会不会太大了一点?

  蓝奇半夜在地上睡得冷,迷迷糊糊的就爬到了床上,睡在余弦和沈芒的脚边。

  他的脸正好被晨光照着,睫毛有些痒,听到门口传来响动,他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了门口乌泱泱的站了一群人。

  蓝奇瞬時間就清醒了,他暗道不好,连忙坐起身,拼命解释,“商昼哥,导演,你们千万别误会,我是因为昨天晚上下暴雨打雷,心中害怕,才来找的余老师,而且我本来是打的地铺,昨晚因为冷才上了床……”

  他越解释越语无伦次,一张脸急得都白了。

  這时,身后传来一個异常镇定和冷静的声音。

  “导演,就是蓝奇解释的這样,昨晚是因为情况特殊,我們三個才挤在一起。麻烦你们把门关一下。我們需要换衣服。”

  沈芒不知何时从床头坐了起来,他睡眼惺忪,說话的语调却透着冷冽和威严。

  “是是是,我們沒有误会,那你们赶紧收拾一下吧。”

  副导演赶紧让几個摄像都退到一边,伸手关上了房门。

  商昼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俊秀的眉头不自觉皱了皱。蓝奇害怕打雷去找余弦也就算了,這的确是那個小鬼头能干出来的事,可为什么沈芒也会在余弦的房间裡,难道說,青年也会害怕雷雨天?

  卧室裡。

  蓝奇手忙脚乱地下床穿鞋,把地上的防潮垫和毯子收拾起来。

  余弦其实早就醒了,只是他僵着身体,一动都不敢动。在门口传来响动时,身旁的青年就将他拉向自己怀裡,用薄被挡住了他的脸。

  等沈芒坐起身时,余弦才发现自己的脑袋還靠在他腰腹的位置,稍微一动作,就会碰到他的……

  “余老师,你可以起来了。”

  耳边响起一個有些低哑的嗓音。

  余弦嗯了一声,咬咬牙,侧過脸,一翻身坐了起来。

  余弦沒敢看沈芒的表情,穿好鞋下床,快速的走进了洗手间。用凉水泼了把脸后,他脸上的热潮才慢慢退去。

  从洗手间出来,卧室裡床铺叠得整整齐齐,床边已经沒有了沈芒的身影。

  余弦心头一松。

  “余老师,给你造成麻烦了,实在不好意思。”

  蓝奇抱着防潮垫和毯子,满脸歉意。

  “沒事,昨晚是我考虑不周了,你睡地上肯定不舒服,应该我来打地铺的。”

  “那怎么能行呢,对了,刚刚商昼哥說他已经煮好饺子了,让我們下去吃呢。”

  “嗯,我待会儿就下去。”

  蓝奇走后,余弦把房间裡收拾了一下,把身上的睡衣换了。在镜子前穿衣服的时候,他忽然注意到自己的锁骨上多了一道红痕。

  难道昨晚……他被蚊子咬了?

  余弦有些困惑,可他也沒有多想,戴上眼镜,去了一楼。

  电工已经检查完了别墅的线路,說是問題不大,一会儿就能修好。

  导演组和跟拍的摄像都在一楼,余弦一进餐厅,镜头便对准了他。

  “余老师,早上好啊,赶紧坐下吃饺子。”商昼放下手裡的筷子,微笑着跟他打招呼。

  “早上好,辛苦你了。”

  他实在不习惯被导演组的人盯着,进了厨房,想去调饺子蘸料,沒想到刚好碰到了从裡面出来的沈芒。

  “余老师,你要蘸料是吧?我都调好了,咸鲜口味,加了一点凉拌醋。”

  沈芒手裡拿了一個青色的小碗。

  他调的口味正是余弦想吃的,他接過沈芒手裡的碗,“谢谢。”

  他刚转身要走,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

  “你t恤下摆有個地方起褶皱了,我帮你整理一下。”沈芒语调温和。

  大概是他穿衣服的时候太匆忙了,有布料折在了衣服裡。余弦感激的看了一眼沈芒,主动将自己的后背向他靠了靠。

  “麻烦你了。”

  “小事而已,不足挂齿。”

  沈芒悄无声息的走近,温柔的呼吸洒過他的后颈。他修长的手指落在余弦的腰间,将那一截弄皱的布料抽出,仔细地抚平。

  因为少了一位嘉宾,加上這两天還会有暴雨,不利于拍摄外景,节目组决定提前结束第一期的录制。

  于是這個中午,四個人在餐厅裡聚了一次后,便要回到各自熟悉的生活中了。

  节目有规定,嘉宾不能私自留联系方式,非拍摄期间只能通過节目组给的手机联系。分别时,导演组给每人都发了一部手机。

  “下期会有新的嘉宾過来,到时候可能也会在這個微信群裡跟你们联系,你们可以留意一下哦。”

  “导演,新的素人嘉宾是谁呀?能给我們透露一下嗎?”蓝奇是真怕了,千万不要又来一個像秦裕那样装逼的霸总就行了。

  “那可不行,新嘉宾的身份必须保密,不過你们可以大胆猜测一下。”

  蓝奇耸了耸肩,“我不想猜,又沒有奖励。”

  蓝奇咔嚓两口吃掉了嘴裡的黄桃,去了二楼找在收拾东西的余弦。

  “余老师,你下次還会来吧?”

  “当然,我跟节目组签了合同的。”

  “那就好!听說我們下期是去海岛,還可以吃海鲜大餐,想想都流口水。”

  去海岛嗎?

  余弦英气的眉微微皱起,他合上行李箱,不知道是因为即将分别還是别的什么原因,胸口忽然多了一丝沉重。

  “对了,余老师,你怎么回学校啊?要不要坐我的车回去?”

  他正想拒绝,门外传来青年动听的嗓音。

  “我的司机会送他回去。”

  蓝奇眨了眨眼,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又不是傻子,昨天晚上沈芒出现在余弦房门口的时候,他就猜到了自家偶像的心思。這会儿自然是乐见其成。

  “行,余老师,那我們就下周见啦。”

  沈芒的司机将他送到了学校门口,下车时,口袋裡节目组之前给他发的手机震了一下,是沈芒的消息。

  “余老师,好好休息,期待下次见面。”

  余弦笑了笑,打字回复:谢谢,你也是。

  除了第一天遇到秦裕被唤起了不太好的回忆之外,另外两天余弦觉得自己過得格外充实。认识了新的朋友,尝试了不同的造型,他原本是抱着旁观者的心态,可跟他们相处几天下来后,心态渐渐地竟改变了。

  他不再把自己当成一個置身事外的穿书者,而是努力地想融入這個世界,参与其他人的生活。虽然被伤害過,但他并不会因此就不再信任任何人,他相信,這個世界還是有值得他期待的东西。

  回到学校,余弦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配了隐形眼镜。

  他们四個人有一個小群,這几天蓝奇几乎天天刷屏,在裡面分享自己录歌、参加其他节目的录制体验。商昼偶尔会回他两句,沈芒则极为高冷,在群裡几乎从不說话。

  余弦配完隐形眼镜后,随手放下盒子,拍了一张自己书桌的照片发进了群裡。

  ——做了新尝试。

  蓝奇:天,余老师,你开始戴隐形眼镜啦?

  几乎在他刚发完消息后,沈芒就上线了。

  沈芒:期待余老师的新造型,最近在看心理学相关的书,余老师有什么推薦嗎?

  蓝奇:偶像,你终于上线啦!這几天是不是在写新歌啊?呜呜呜呜呜呜亲亲抱抱旋转

  沈芒:……

  余弦笑了笑,刚要回复,忽然一個陌生的头像进入了群聊。

  skyntern:心理学相关的书,能给我也推薦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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