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 57 章
此时他目光幽深的看着余弦,眼底带着毫不掩饰的欲念和贪婪。
偏偏他這张脸是如此精致俊美,中和了他身上阴郁的邪气。
余弦想到昨晚在帐篷裡,青年把他脸上每一個地方都亲遍了,就是沒有碰他的唇。
被压抑的渴求,从骨头缝裡透出来,像是细细密密的蚂蚁一样啃食着他的心脏。
不行,两個字堵在喉咙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你不說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沈芒勾了勾嘴角,右手捧着他的脸,温热的唇压了上来。
余弦的唇不知不觉张开,任由对方侵略。
他像是陷入了一片深海裡,呼吸受阻,赖以生存的氧气逐渐减少,他不得不抓住身上那人的胳膊,像抓住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浮木。
這個吻持续了很久。
余弦的唇都被咬红了,他黑眸中带着水汽,一双眼睛雾蒙蒙的,被身上的人放开时,无意识舔了下嘴角。
有点痛,他的唇瓣好像都破皮了。
原来接吻是這种感觉,大脑缺氧,呼吸不過来,嘴裡全都是另一個人的气息,整個人轻飘飘的,像是踩在棉花糖上。
沈芒俯身,低头凝视着余弦的脸。
“喜歡嗎?”
不想吓到余弦,他刚才其实都克制着自己,并沒有肆无忌惮的索求。
余弦脸上還有些茫然,他微微喘着气,失神的眼睛慢慢对上青年的脸。
他从对方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满脸红晕的样子,這让他感到陌生,神智也瞬间清醒。
“太晚了,赶紧睡觉吧,明天還要回营地呢。”
余弦不自在地垂下眼,翻了個身,缩进被窝裡,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脸颊。
他的脸在黑暗中微微发烫,心跳更是如密集的鼓点一般。
他好像一天比一天沦陷得更深了,待在這個男人身边,绝对是個错误。
沈芒心裡也清楚,不能把他逼急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是性情温和的余老师,他逼得越紧,对方反而越是想逃避他。
他得放缓步调,用柔情蜜意一点点软化他,总有一天,這條畏缩不前的小金鱼会主动投入他的怀抱。
再說,他刚刚也尝到了不少甜头。
回忆起余弦唇齿的滋味,沈芒目光暗了暗,他脸上带着一丝餍足,心满意足的在那人身侧躺下。
余弦又做梦了。
梦裡,他再次见到了草丛裡缓缓蠕动的白蛇。只是這一次,他却是躺在河边,半边身子都被河水打湿了,那白蛇嘶嘶的吐着鲜红的蛇信,爬到了他的胸前。
他以为白蛇又会像上次那样,张开血盆大口向他咬来,沒想到,白蛇却是钻进了他的衣服领口,冰冷黏、腻的触感从胸口划過。
余弦全身紧绷着,他依然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蛇爬到了他的腰间,蛇尾缠住了他的腿。
刺痛感从腿间传来,余弦心中一惊,過于强烈的恐惧让他瞬间从梦中惊醒。
睁开眼,映入视野的是一片深蓝色的真丝布料。规律的呼吸声在他耳边起伏。
窗帘紧闭着,阳光从缝隙裡洒进来,室内昏暗。
好一会儿,余弦才意识到自己正靠在男人怀裡。而跟他一起醒来的,還有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
余弦实在不明白昨晚他是怎么睡過去的,怎么莫名其妙的又到了這人的怀裡。不過眼下他也沒有時間多想,他抽回自己搭在男人腰间的手,小心翼翼的翻了個身,刚下床,背后便响起一道慵懒的声音。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還早呢。”
糟糕,這人究竟是什么时候醒的?
余弦穿上一次性拖鞋,头也不回,“你继续睡,我要去厕所。”
进了洗手间,他不放心的在镜子前照了照。唇角果然破皮了,不過還好,一般人应该看不出来。
换衣服的时候,他侧過身,对着镜子看了一眼。
昨天脖子上的那道红痕已经消了,上面也沒有新的痕迹。万幸。
沈芒也沒有睡太久,余弦起床后,他便接到了导演组的电话。說跟拍的摄像一会儿就過来,让他们做好准备。
沈芒心情不错,见余弦在洗手间刷牙,他闲庭信步的走過去,一手搭在他肩上,动作自然的揉了揉他的黑发。
余弦满嘴的泡沫,一时沒办法說话,只能瞪了他一眼。
“你這样很像一條在吐泡泡的鱼。”
余弦吐掉嘴裡的泡沫,喝了两口水漱口,才转头怒瞪着他。
“你才像吐泡泡的鱼呢。”
不知从何时起,两人已经成了可以互相开玩笑的关系。
明明那天晚上在他的别墅裡,发现他最阴暗的秘密时,对方的眼神是畏惧、忐忑的,可這一刻,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却格外明亮,富有生气。
這是不是說明,余弦已经在慢慢接受他了呢?
余弦洗完脸,一抬头,就看到镜中男人的笑脸。
习惯了沈芒清冷淡漠的样子,這几天频繁看到他展露的笑颜,余弦甚至有些不太习惯。
“你莫名其妙的笑什么?好傻。”
“我在笑,昨天晚上你還离我远远的,宁愿冒着掉下床的危险,也不愿意靠着我,今天早上怎么就突然滚到我怀裡了?”
這是余弦最不想提起的话题,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今天早上那一幕从男人的脑海中被擦除。
“我以为你是抱枕,才靠着你的。”
他眼神闪躲,随便想了個理由敷衍過去,又推开男人的肩膀。
“你挡住门口了,麻烦让让。”
他们在酒店吃完早餐后,跟拍的摄像正好也到了。
他们沿着来时的路,开车返回营地。
下车后,余弦发现其他几個嘉宾早就到了,他们正坐在主帐篷的餐桌前,边喝茶边聊着昨天的趣事。
见余弦的身影出现在帐篷口,孔明予眼睛一亮。
“余弦,你可算回来了,我們都在等你呢。”
“余老师,你们昨天也睡在城区那边嗎?酒店的房都被订满了,我們昨天晚上只能找了家破旧的小旅馆,房间裡還有老鼠,住宿條件差得要命。你们呢?找到酒店住了嗎?”
蓝奇一开口就是一大串問題。
余弦把背包放下,先回答他,“我們昨天订到了一家酒店,不過只剩最后一個标间了。”
他可不敢說自己跟沈芒睡的是大床房,不然蓝奇又要八卦。
正给众人分纪念品的时候,沈芒走了进来。他拉开椅子坐在一旁,看着余弦分礼物。
“這個木雕很漂亮,余弦,谢谢你。”
“哇,余老师你太了解我了,我就喜歡吃的。”蓝奇捧着几大包果干,心满意足的眯起眼。
余弦又给贺枫桥送了手工羊毛毯,给商昼送了一袋奶酪干。
四個人都收到了礼物,只有沈芒前方的桌面上空空如也。
孔明予爱不释手的摸着怀裡的木雕,瞥了沈芒一眼。
“沈先生出去玩,沒买纪念品嗎?余弦,你也真是,应该给沈先生也买一個的。”
他不知道余弦是有意還是无意,总之這個可以奚落沈芒的机会,他绝对不会错過。
沒想到下一刻,余弦忽然一拍后脑,从背包的最外层摸出一個东西。
“对了,沈先生,這是给你的礼物。”
其他人的目光都往他的掌心看去,孔明予看清那是什么后,脸色一时有些苍白。
“這不会是和田玉吧?”蓝奇不敢置信的出声。
贺枫桥皱了皱眉,不太赞同道,“你买這些纪念品花了不少了吧?怎么還有闲钱买和田玉?”
余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不是和田玉,我也买不起那么名贵的东西,這就是我在玉石市场上逛了一下,淘来的,很便宜。”
還是他今天早上的时候买的,当时他比沈芒先吃完早餐,便在附近的市场上逛了逛。
鹅卵形状的玉石,碧绿通透,被混在一堆有瑕疵的玉石裡,被余弦一眼就看中了。
他做事一向面面俱到,当然记得自己沒有给沈芒买纪念品,看到玉石的那一刹那,他就觉得很适合送给沈芒。
只不過,這块玉石是地摊货,男人衣帽间的橱柜裡摆着的都是几万几十万的高奢饰品,也不知道看不看得上這么一块石头。
“這就是普通的玉石,成色可能不是很好,你要是不喜歡的话……”
话音未落,伸出去的手便被握住,沈芒不露痕迹地摸了一下他的手背,才拿過他手裡的玉石。
“余老师送的东西,在我眼裡都是无价的。”
他唇角微弯,眼底带着纯粹的喜悦。
贺枫桥忽然捂住嘴,咳嗽了两声,他转向身旁的商昼。
“你不觉得這儿有点闷嗎?要不出去走走?”
处于暧、昧期的小情侣,相处起来那個不自知的腻歪劲,实在是看得他牙疼。
商昼的目光落在沈芒手中那块玉石上。他长睫微垂,释然的笑了笑。
“是有点,那走吧。”
也是时候,该放下這段无望的感情了。
第五期的录制结束,余弦整個人都晒黑了一圈,回到江城,学校的大一新生已经提前开始了军训,校园裡到处都是朝气蓬勃的年轻面孔。
余弦从食堂出来,刚拿出手机,就收到了一笔转账短信。
他开拍前,节目组给他打了十万的定金,前几期爆红后,节目组就给他加了奖金。现在拍摄過半,节目组的通告费和奖金一起到账,加起来足足有两百多万。
余弦的银行卡裡還是第一次有這么多钱,他盯着那個数字看了半天,確認自己沒看错后,整颗心都沸腾起来。
两百多万,那他岂不是可以在江城买個房子了?
穿书前他在研究所工作,年薪也還可以,付了房子的首付后,就一直在辛苦的還贷款,几乎沒什么時間住在新房子裡。
沒想到贷款沒還完,人就生了病,后来为了治病不得不卖掉房子。那個时候他躺在病床上,只觉得都除了健康,什么都是過眼云烟。
什么房子,车子,金钱,全都不如生命重要。
這辈子他终于可以健健康康的活着,想拥有一個属于自己的房子的想法,也再次冒了出来。
余弦不太了解江城的房价,先上網搜了一下。大部分在售的楼盘都已经卖光了,价格也高,二手房市场倒是有一些不错的房源。不過他這两天忙着备课和开会,也沒時間一家家去看。
想了想,他在微信群裡提了一下自己想买房的事。
余弦:你们有熟悉的房产中介嗎?或者对這方面比较了解的,我想买個小房子。
沒多久,沈芒的电话就打了過来。
“田维有個朋友,就是做房产相关的。我让他联系你,你看看喜歡什么样的户型,要多大的。”
“我不需要太大的,一百平左右就行,反正就我一個人住。”
他這边跟沈芒還在通话中,贺枫桥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不好意思,我哥的电话,我先接一下。”
他下意识觉得沈芒会体谅他。
沈芒笑了笑,“你先接吧,我回头再打给你。”
“你要买房?我看绿亭水榭那边的房子還不错,要不我给你推薦一下那边的经理?”
余弦有些失笑,“绿庭水榭的房子都是千万起步的,我怎么可能买得起?”
贺枫桥皱了皱眉,似乎才意识到余弦只是個普通的大学老师的事实。
“你手上要是沒钱的话,要不我先借点给你?你以后拿到那笔信托基金了,再慢慢還就是。或者,你不想找我借钱的话,我名下有一处房产,就在绿亭水榭,你可以過去住。”
“我有钱的,我今天刚收到了通告费,有两百多万呢,我可以买二手房,会便宜很多。”
两百多万,在贺枫桥眼裡实在不算什么,他随便签一個项目都能赚比這多十倍的钱,可余弦的兴奋是实打实的,他无形之中被感染,英俊的眉眼也带上了一丝笑容。
“你有钱就行,其实你想赚钱也简单,开個微博,时不时跟沈芒互动一下,应该一堆代言会找上来,到时候别說绿亭水榭的公寓了,就算买别墅都轻轻松松。”
余弦当然清楚這個道理,换做其他素人,如果是跟沈芒這种顶流明星在恋综裡组了cp,又爆红出圈的话,大可以趁着這個机会疯狂的接代言和广告,狠狠赚一笔。
可他并不想這么做,对他来說,钱够用就行。
他不想出名,也不想自己的私生活总是被无数人关注。
沒多久,田维的那個朋友果然来联系他了。对方语气恭敬,沒有半句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余先生,我觉得花园裡的這套房子很适合你。一百二十平,靠近万达商圈,周围有医院,学校,步行十分钟就能到达。出门就是地铁站和公交站,交通十分便利。”
“房子的照片我发给您了,因为是二手的,加上原业主急需用钱,出售的比较急,所以把价格压低了些,二百三十万就可以拿下。”
余弦收到对方发来的照片,看到裡面精美的装修后,有些不敢相信。
“這是精装修的房子嗎?才两百三十万,会不会太便宜了?”
他查過這一带新开的楼盘,都是三万一平起步的。
“余先生,您不用担心,我刚刚也說了,因为原业主要出国,所以才急着卖房,他并不在乎价格。”
“您不相信的话,可以亲自過来看看。”
趁着周末休息,余弦坐地铁去了花园裡。
這是個很新的高档楼盘,入住的业主不多。对方给他介绍的是两梯两户的住宅,是整個楼盘裡最幽静的。
小区的绿化做的很好,正中间還有一個超大的游泳池,余弦几乎是走进来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
电梯停在七楼,余弦一出电梯,就看到等候在那儿,穿着黑西装的年轻人。
“不好意思,郑经理,麻烦你久等了。”
“沒关系,为客户服务嘛,余先生,我們进去看看吧。”
郑经理给了他一双干净的鞋套,自己也穿上鞋套,陪他一起走了进去。
這個房子跟他在照片裡看到的一模一样,甚至比照片裡還要精美。
阳台通透宽敞,房间坐北朝南,卧室很大,還有一個小型的衣帽间。
家具基本都是齐全的,不需要再添置任何东西,装修的品味也无可挑剔。
“這個房子,還有别人在看嗎?”余弦问他。
郑经理眼珠子转了转,想到老板的叮嘱,立刻换上有些为难的神色。
“当然,今天已经是我接待的第三批了。這房子一挂出去,就有好多买家来问。余先生,你要是這两天决定不了的话,可能我就要卖给其他客户了。”
也是,這么好的地段,又是跟新房差不多的二手房,自然会让很多人心动。
“那我就买這個吧,要麻烦你帮我办一下手续了。”
余弦果断的下了决定。
“对了,我不贷款,付全款。”
“好的,余先生,我马上帮你去办。”郑经理喜笑颜开。
房产证办好需要一段時間,签完合同后,郑经理隔天就把新房的钥匙给了他,說业主早就搬走东西,他可以立刻入住。
這天下了班,余弦开着自己买的新车,兜裡揣着郑经理给他的钥匙,去了花园裡。
用钥匙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余弦心中格外忐忑。终于,他也有一個属于自己的家了。
推开门,客厅的感应灯就亮了。房子比他上次来的时候還要干净,茶几上摆了一束新鲜的百合,想来应该是郑经理安排的。
改天一定得請郑经理吃顿饭,好好感谢一下他。
对了,還要感谢沈芒介绍了一個這么靠谱的人。
他走到茶几前,闻了闻百合的香气,刚把行李箱放下,手机忽然响了。
是沈芒的来电。
“余老师,对新房子還满意嗎?”
估计是郑经理告诉他自己搬进了新房的事吧。
“房子挺好的。我很喜歡。谢谢你帮忙。”
“只有口头道谢嗎?也不請我吃個饭什么的。”对方的语调似乎带着一丝埋怨。
余弦无奈道,“我可沒說不請你吃饭,不過你這两天应该有通告吧。”
“我今天沒通告,很闲。余老师,要不你现在就請我吃饭吧?”
“我现在在新房子裡收拾东西呢,你那太远了,我赶過去来不及。”
他听到那头轻笑了一声。
“你打开门看看。”
余弦将信将疑的走到门前,他先从猫眼裡往外看了一眼,接着打开门,脸上满是震惊。
沈芒穿着一身家居服,姿态悠闲的站在门外,手裡還提了一個果篮。
“乔迁的礼物。”
对方走进来,将那個果篮放在餐桌上。
“你你是怎么這么快就……”
余弦還有些反应不過来。而且沈芒也太奇怪了,竟然還穿着拖鞋,他就這副造型過来的嗎?难道不怕被人认出来?
“我就住在隔壁,当然快了。”
男人耸了耸肩。
余弦啊了一声,好一会儿,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意识到,他好像又掉进对方精心布置的陷阱裡去了。
“這個房子……不会是你的吧?”
重生后,沈芒投资了不少房产,他喜歡清静的地方,一买就是两层,确保不会被任何人打扰。
听說余弦要买房后,他就让律师把手下的房产都调出来過目了一遍,选了一套最适合他的,再让郑经理联系他。
自然,余弦住进来后,他也就顺理成章的搬過来了。
见男人淡笑不语,余弦就知道自己猜中了。他就說怎么会有這么便宜的精装修的二手房,跟新房一样,還正好被他给碰上了。
“余老师,合同都签了,你钱也付過了,难道還想反悔不成?”
沈芒在沙发上坐下,气定神闲。
“你至少也应该提前跟我說一声。”
余弦不太喜歡這种被蒙在鼓裡的感觉,虽然他心裡早就清楚,這家伙的掌控欲不是一般的强烈。
“我要是說了,你還会买這個房子嗎?”
沈芒弯下腰,拨弄了一下花瓶裡百合的叶子。他穿着松垮的家居服,领口很宽,余弦一扫過去,就看到他脖子上挂着的玉坠。
之前沈芒好像从来沒带過這种东西。
察觉到余弦打量的目光,男人笑了笑,将脖子上的玉坠摘下来。
“余老师,這還是你送我的呢。”
走进了看,余弦才发现這是块小金鱼形状的玉坠,竟是对方用他送他的那块玉石打磨而成的,正好取了纹理最漂亮通透的那部分。
余弦心裡的怒气忽然就消散了。他挑的也不是多么贵重的礼物,却能被对方這么珍而重之地对待。
心底某個地方暖融融的。
“你刚才不是說要我請你吃饭嗎?可我家裡什么都沒有,只买了些速冻饺子。”
“我吃什么都行。”
沈芒回到沙发上坐下,俊秀的眉忽然皱起,按住自己的小腹。
“你怎么了?”余弦担忧的看着她。
“之前饿太久了,胃有些疼。”
余弦英挺的眉皱起来,连忙走過去,蹲在他面前,小心的摸了摸他小腹的位置。
他知道很多明星为了节食保持身材,大部分胃都不好。甚至還有一些极端的会去做切胃手术。他担心沈芒有胃病。
“很痛嗎?要不我們去医院看看?”
他语气焦急,试着按摩了一下沈芒的小腹,手忽然被一只白皙的手握住,那人修长的手指抓着他的,往下按了按。
“還有這儿,也痛。”
指尖的触感,像是烙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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