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神与仙
妙音闻言,略一思量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当即笑道:“小妹妹,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我可沒有对你陆师哥做什么手脚啊!”
陈巧倩闻言却是脸色一白,手裡宝剑“叮当”一声掉落在地,而后突然跪下,哽咽地說道:“前辈,求求你救救我陆师哥吧,我知道前辈不是常人,之前是我得罪了前辈,求前辈大人不记小人過,您要怎么惩罚我,我都甘心,但是求求前辈救救我陆师哥吧!”
妙音闻言却是心裡讶然,问道:“你怎么会认为我不是常人的?”
“那么前辈是承认自己能救我陆师哥了?”陈巧倩闻言脸色一喜,抹了一下眼泪,而后开口道:“不是我知道的,是老祖,我出门前老祖传音给我說让我不能对您放肆,他說连他也看不清楚前辈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所以我才……”
妙音闻言却是一乐,“那你刚才還敢拿着宝剑指我?难道就不怕自己小命不保嗎?”
陈巧倩支吾着說:“我当时也是昏了头了,虽然老祖提醒過我,但我就是气不過,一时就忘了,等我拿着宝剑指着前辈的时候,我自己脑子裡也是一片空白的……”說着說着声音就小了下去。
妙音见此也只能道,“行吧,那我就跟你走一趟吧。”
陈巧倩大喜,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而后在前面带头领路,要不是因为害怕前辈怪罪,她恨不得拉着前辈跑回陈府去。
此时,陆云风的床前,一位身穿黑袍的神秘修士正在用神识探查陆云风的身体。
陈老祖站在一旁,开口问道:“道友如今也已经探查了此子身体,不知道道友是如何看的?”
神秘修士略一沉思,随后声音沙哑地道:“我也尝试了数种法术探查,但也只是怀疑此子的神魂不在体内,但是若是真的神魂被抽出体外,那么此子的肉身也不会显露此种状况,确实是奇哉怪哉。”
神秘修士心裡暗思:当日她探查過那個山谷,发现了一些魔道痕迹,十灵既然出现在那裡,那么必然和那個魔道遗迹有关,說不定就是在那裡学了什么魔道法术。当日十灵骗了這個少年离去,說不定就是用了那個遗迹裡的法术,如今這個少年的状况如此古怪,也可能和那個魔道法术有关,如今唯一有疑点的就是那個妙音了。
這时,门口传来一声“前辈,就是這裡了。”陈巧倩引着妙音从门口走了进来,而后就退了出去关闭房门。
妙音进来房门,一见那位神秘修士,心裡自然一凛,随后淡淡地說:“二位来的早啊,莫非也是为了救這個少年来的?”
陈老祖听完,笑道:“妙音仙子果然深藏不露,老夫虽为此地地主倒還是第一次与仙子亲见,昔日曾听仙子一曲,倒是让我至今回味无穷啊!”
那边神秘修士也道:“你就是那個妙音嗎?我问你,你是在哪裡遇到這個少年的?遇到此人的时候可還有其他发现。”
妙音只做未闻,只对陈老祖說:“既然如此,那道友可要再听一曲?”
陈老祖见了此时场景,当即打個哈哈道:“仙子既然赏光,老朽岂能不应,下次,下次,改日老朽必当扫榻相迎,恭迎仙子大驾。”
那边神秘修士见這位妙音对其置之不理,大怒,“這位道友,莫非是有耳疾嗎?”刚才她已经用神识探查過此人,但是并未有什么发现,就仿佛一個普通人。
妙音见此,随手挥舞了一下腕上金铃,铃音响起,神秘修士当即面色一怔,心中刚刚涌起的怒火仿佛被一盆凉水浇息了。
妙音淡淡地道:“怒意伤身,道友還是少动肝火的好。”
随后也不理神秘修士,径自走到床边,随手捻灵成丝,弹奏天音。
那边两位见到這一手,当即惊骇得面无人色,双双对视了一眼,然后默不作声地退出房门。
妙音嘴角勾起一丝浅笑。她是故意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震慑此二人。
說起来妙音应该是属于神道的天女,而仙道和神道本就是两條不同的道路。仙道求超脱,要逍遥天地外,在仙道要做的妙音刚才那一手操纵天地灵气信手拈来的架势,非得是元婴、化神那個境界的老怪物才行;
而神道求掌控,即使只是最低级的土地爷,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掌控天地灵气,也沒有哪個仙道修士能說一定稳胜其一筹。
而天女在感应天地這一方面得天独厚,又因为能勾动人心七情六欲,故而面对一些情绪上有很大波动的人,可以轻易地凭借音乐调动其内心,只除非此人能一心不起,念念无念,修成佛道两家最顶级的心境,否则只要心境有破绽,那么妙音都能调动其内心,毕竟天女和天魔女从来都是一样的,坠入人道欲望的天女就会被称为天魔女。
若是妙音真的和這两位动起手来,那么结果自然只有一個,那就是她被打散为一团灵光,毕竟其现在所能调动的天地灵气還不足以和结丹修士大战一场,但若是比起感应天地,操纵人心,這两位绑一块也不够妙音一個指头玩的。
门外,陈老祖和神秘修士面沉如水。
陈老祖传音道:“道友刚才也看到了,這……”
神秘修士自然也知道对方之意,随后传音回答:“道友不用问了,我见過元婴老祖出手,就算元婴老祖要做到這個地步也不是如此轻巧的,至于說对方是化神修士?我更愿意相信对方刚才是在弄虚作假,糊弄我們而已。”
陈老祖却是传音道:“虽然老朽年纪大了,但是神识感应還是沒有問題的,刚才你我也不是沒有探查過那道灵丝,确确实实的是天地灵气凝结而成,這点是沒有問題的,至于对方是化神修士?我們天南有多少年沒有出過化神了,老夫也不信這位就是,不如道友再进去试探一下?”
神秘修士白了陈老祖一眼,也不回答,只是在心裡暗自思量:无论這位到底是什么来头,我如今最好還是不要轻举妄动,之前那两個魔道修士就已经够古怪的了,如今又出现一個疑似化神的修士,這越国难道要出大事了?
這时,门内传来一声,“水……我要喝水……”
陈老祖和神秘修士互望一眼,随后开门进去,只见门内只有刚刚苏醒過来的陆云风正挣扎地要从床上爬起来,而那位妙音已经不见了踪影。
陈老祖和神秘修士心裡又是大为忌惮,各自开口询问道:“陆小子,刚才那位前辈呢?”“小鬼,你看到那人怎么离开的嗎?”
陆云风听到二位开口询问,连忙道:“两位前辈說的是谁?我刚醒過来,屋内并未看到其他人。”
陈老祖闻言,稍一思量后,开口道:“道友,既然那位前辈走了,陆小子也醒了,你有什么問題就直接问吧。”
神秘修士开口道:“小子,我问你,你之前被十灵带走之后到了哪裡?”
陆云风老老实实地回答:“前辈說的是那個骗了我的老婆婆嗎?我之前被那個老婆婆带着往陆家庄方向飞去,中途那位老婆婆說法力不够要下去休息,然后到了地上后,我沒有多长時間就身子一软昏迷過去了,等再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神秘修士听完,脸色一寒,喝道:“你撒谎!”
陆云风一听脸色煞白,连忙道:“前辈,我說的句句属实啊,不敢有半句虚言。”
神秘修士却是目露一丝奇异光芒,看着陆云风双眼說:“真的?那你說說,你刚才還有沒有什么沒有告诉我的?”
陆云风此时却仿佛着魔了一般,喃喃地道:“我是发现了那個老婆婆有問題,似乎要对我不利的样子,然后我就假意跟她出去,想要将其一举拿下,谁知道我被其暗中下了颠倒散,然后就人事不省了。”
神秘修士听完,又问了几個問題,都未发现有何破绽,最后陈老祖道:“道友的迷魂术也使用了,该问的也问了,老夫也不管你是要查什么,但是如今陆小子既然沒有嫌疑了,那么道友是不是该收了法术了?道友虽然是掩月宗的人,但我陈家也是黄枫谷的人,莫要欺我黄枫谷无人啊!”
神秘修士闻言,恨恨地道:“此子能得那位妙音救助,說不定就和那個妙音有什么关系,你陈家毕竟是我七派中人,不会要袒护那人吧?”
陈老祖淡淡地說:“道友說笑了,我陈家的位置坐的還是很正的,既然此间事情已了,道友還是早日离开的好,免得耽误了正事。”随后一脸笑意地看着神秘修士,做出一副請客出门的姿态。
神秘修士自然不再停留,出了门驾驭遁光离开了,心裡暗思:看样子十灵早就对我掩月宗不满了,不仅瞒着這個风灵根沒有上报,更是隐瞒了那個魔道遗迹,看那個遗迹的痕迹,很明显是某個魔道大能留下的,還有那两個魔道修士,看样子回去要派人好好查查了。
陈老祖看着天边消失的遁光,然后对着陆云风說:“你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看样子是在我陈家学飘了,還是早点收拾收拾回你陆家庄吧,免得再给我陈家惹出什么事来。”說完就离开了此地。
陆云风装着一副刚刚从迷魂术裡脱离出来的迷惑模样,听完此语,满口恭送老祖。随后一笑,躺倒被窝裡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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