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秦岭叶
“陆兄弟,今日就走了嗎?不如再留几天吧,老祖当日虽然說要你回陆家庄,但那也是在气头上,等過几天老祖气消了,再找巧倩去撒撒娇,求求情,你不就可以留下来了嗎?”
“嗯嗯,陆师哥,别走好嗎?我会去找老祖给你求情的,不要走好嗎?”陈巧倩眼泪汪汪的看着陆云风說道。
陆云风看着对面两位,笑着說:“陈大哥,倩儿妹妹,這有什么好挽留的,就算老祖沒有說這话,我也准备最近就要回去了。
离家三年,虽然太爷爷他们每年都来看我,但是总還是想念他们的,当日十灵所說虽是假话,但是我太爷爷毕竟年纪大了,我回去多陪陪他老人家,也算尽下儿孙本分。
這三年還要多谢陈大哥照顾,還有倩儿妹妹一直为我忙前忙后,云风一直铭记在心,临别在即,我也沒什么好送的,只有一幅妙音天女图可以留给陈大哥,希望大哥能喜歡。”
侧身又看下陈巧倩,从储物袋裡取出青风索,走到其身边,嘴裡温柔的說着:“倩儿妹妹,你我姻缘早定,只待筑基后就会举行婚礼,這件青风索是我太爷爷送我的,如今我把它再送给你,待会我走了,你也不要难過,平日修行也莫要懈怠贪玩,我会参加七年后的云雾台升仙大会,到时候你要是修为不足,师哥我可要罚你的。”
一边說着,一边将青风索系在陈巧倩腰间,只把陈巧倩羞得满脸通红,头低的恨不得埋到土裡。
而陆云风心裡却是想到了原著裡的陆师兄和前日为救自己愤而拔剑的陈巧倩,不由得心裡一叹“自是美人恩重,不教相思成空。今生既是我掌,岂能再令白头。”
那边的陈巧倩也突然将一個东西塞到陆云风手裡,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回来屋裡。
陈巧山看着面前這两位,啧啧几声,然后說:“陆兄弟,這件灵空盘你可要收好啊,這是我娘留给我妹的,平日裡她自己都舍不得用,如今既然送给了你,你可莫要让她失望。”
陆云风略一打量手中的一個巴掌大小的玉盘,其上灵光隐隐,花鸟符文点缀其上,就算只论法器品质,也是一件上品法器,更何况意义深重。
小心地收好,然后对陈巧山說:“陈大哥,那我就走了,陈伯父和老祖那边我已经留了书信,就不当面拜别了,日后山高水长,后会有期。”随后就转身往城外走去。
陈巧山在目送陆云风离开后,嘴裡喃喃道:“明明這小子比我小了五六岁,怎么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有种我才是弟弟的感觉?”而后又看了下手裡的妙音天女图,嘿嘿笑道:“這小子也不知道从哪裡弄来的這幅画,還真是送到我心坎裡了。”一边說着,一边脸上就露出一种痴迷的神色。
突然,啪的一声,打在了陈巧山的后脑勺上。陈巧山大怒,连忙四处望去,只见陈老祖正站在旁边,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陈巧山吓得一缩头,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說道:“老祖,您怎么来了?陆兄弟刚走,您要是早来会,還能和他說两句。”手上也悄悄地把画轴藏到身后。
陈老祖哼哼两声,手一伸,“拿来。”
“老祖,您要什么……”陈巧山還要装糊涂,结果手裡拿的画轴一下子飞了出去,落到了陈老祖手裡。下意识地伸手去够,结果在陈老祖的目光中,双手似无处安放一般,四处乱动。
“哼,我看你也是打的少了,那位前辈是你能肖想的?老夫到现在還查不清楚对方什么来历,你居然還敢打对方主意,真是不知死活!”陈老祖看着陈巧山,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看着陈巧山在其面前畏畏缩缩不敢言语的样子,心裡更加生气,喝道:“你還站在這裡做什么?等我送你去祠堂嗎?族裡不是刚赐你金书银笔法器嗎,還不给我去演练醇熟,是不是要我把法器收回来?”
陈巧山如蒙大赦,连忙告辞离去,也不敢再惦记什么画轴了。
陈老祖站在门口,展开画轴看了一下,又用神念仔细探查了一遍,结果一无所获,纳闷道:“难道那位前辈真的只是因为巧倩才来救陆小子的?還是說是另有图谋?可是对方是要图什么呢?”
陈老祖一边在心裡思考对方的企图,一边转身回到陈家屋内,最后叹了一声“多事之秋啊!”
数日后,陆云风驾驭着灵空盘回到陆家庄。倒不是陆家庄离南乌城真的很远,而是這几天陆云风去了周边几個人口稠密的大城市,在那边四处留下妙音天女图。
這些图都是他留了之后神魂出游时显化妙音用的,越是人口稠密的地方也就越容易收集人道信仰。
以他如今神魂出游的速度,在這些地方走個来回也不用两三天,這样的话,他真身躲在陆家庄,用化身妙音出来走动,不仅能保证自己的安全,還能降低真身和化身被人联想到一起的概率,所以他這几日特意在几個大城市裡留下天女图以备不时之需。
刚进陆家庄,就看到陆卫功和陆大有正坐在大厅裡,两人面露沉思,时不时喝一口早就凉了很久的茶水。
直到陆云风走到大厅内,两人才似刚发现一样,抬头看了過来。
“爷爷好,太爷爷好,云风回来了。”陆云风躬身行礼。
陆卫功高兴道:“呀,风儿回来了,怎么沒找人提前通知太爷爷,太爷爷也好去接你回来,這么久沒见,风儿又长高了不少了,嗯,修行也沒落下,不错,不错。”越說越高兴,最后眉开眼笑,似乎刚才的愁容都已不见了。
一边的陆大有也点头道:“云风啊,怎么突然想到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告诉你爷爷,我来帮你解决。”
陆云风做的一边的座位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說:“沒有事爷爷,是我自己回来的,三年期满,我就辞别回来了。”而后又四周望了一眼,說:“太爷爷,就你们两人在家嗎?我爹、我娘還有四爷爷四叔他们呢?”
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开心的,陆卫功冷哼一声,道:“别提青锋那小子,一提他老夫就一肚子火。”
陆大有也叹了一口气說:“云风啊,你娘還是老样子在房裡修行呢,你四爷爷和四叔有事出去了,至于你爹,哎……”
陆云风好奇地问:“爷爷,我爹到底怎么了?是又偷了族裡的东西出去卖了?還是沒有灵石被扣在外面了?”
陆大有面露愁容說:“要只是這样就好了,呶,這個你看看。”說着拿起桌上的一块玉简抛给陆云风。
陆云风一把抓過,然后神识探入其中,不一会儿,脸色古怪地說:“爷爷,叶家說我爹偷了他家的法器,被拿了一個正着,這是真的嗎?”
陆卫功冷哼一声道:“這事的真假我們现在也不知道,但是青锋那小子会做出這事我是一点都不奇怪,這两年你不在家是不知道,你爹现在是越发不像话了……”說着說着似乎意识到不好在陆云风面前数落其父太多,最后闭口不言,闷头喝茶。
陆大有道:“七叔,依我看青锋应该不会做出這种事,青锋虽然混账了点,但是本心不坏,而且以青锋的修为又怎么可能偷得到叶家的东西。
叶家在灭了秦家后這几年行事越发霸道,再加上叶家在谷内的那位管事升任百机堂堂主,和如今的钟掌门关系匪浅,秦叶岭附近這些大小家族现在哪個不得看叶家脸色。
之前叶家出面要将這秦叶岭的大小家族组成联盟,要不是以万家为首的几個家族不同意,說不定现在叶家就已经成了黄枫谷第四大修仙家族了,這段時間叶家四处打击我們几家,不就是为了报复我們之前坏了他家好事嗎,所以青锋估计只是被叶家拿来做的說头罢了。”
陆卫功冷哼道:“叶家势大我难道不知道,但青锋要是自己行得正坐得直,他叶家還能得逞嗎?”
陆云风在听了一会儿后,明白了事情的经過,开口劝道:“太爷爷,還是先去叶家看看再說吧,不管是真是假,总要见了之后再說。”
陆卫功见此也就准备和陆大有出门去叶家看看,這时,从大门外又走进来两人,正是四爷爷陆大为和四叔陆青行。
此时二人满脸怒容,陆大为怒道:“三哥,我刚去叶家看了,你是不知道,青锋侄子被叶家打的遍体鳞伤,连话都出不来,我和青行看了都感到心痛,至于叶家拿的证据更是不值一提,人证就一個叶家仆从,物证就是一件据說从青锋身上搜到的下品飞剑法器,他叶家摆明了是要仗势欺人了。”
听完此言,陆卫功、陆大有也是怒发冲冠,当即就要出门找叶家算账。
陆大为和陆青行连忙出来阻拦,說:“叶家已经发了請柬给周围几家了,邀請他们三天后齐聚叶家,說是要在黄枫谷的执法长老面前查问青锋的罪责,我和青行這才赶紧回来找你们商量,此事如今到底该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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