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正文番外①
87·藺總失憶
“季總！藺總的車被超速追尾,藺總當場昏迷，現在已經被救護車送往醫院了！”
接到藺謹獨司機電話的時候，季澄意渾身一冷,也顧不上公司等下還有會議要開,拿上外套就急急忙忙趕去了醫院。
從醫院大門跑進急診中心，季澄意一個不擅長跑步的人用了他最快的速度。
到達護士站時，他滿頭大汗，身後也汗溼了一片。
“護士,請問......剛纔車禍送進來的傷者.....在哪裏？我是......我是他愛人。”季澄意急喘着,說話都斷斷續續的。
護士沒聽清。
還是身後跟上來關蘊又將季澄意的話重複一遍，護士才告訴他：“車禍送過來的？叫藺謹獨是不是？”
季澄意連忙點頭：“是的！”
護士告訴他：“他在203，你可以這邊上二樓。”
季澄意丟下一句謝謝,就快步往樓梯[kou]的方向跑了。
一路跑到二樓病房門[kou],季澄意一張被汗溼的臉已經煞白一片了。
細看之下,他身上還帶着細微的顫抖。
車禍
季澄意有點怕。
他怕藺謹獨會跟媽媽一樣,就這樣不聲不響地離開他。
以至於季澄意在門[kou]站了很久，卻始終沒勇氣推開他面前的那扇門。
跟在後面上來的關蘊看出來，提醒他：“季總,藺總沒事，護士說藺總沒有明顯外傷，之所以會當場昏迷是因爲後腦勺遭到了較爲嚴重的撞擊，但醫院已經給藺總做過全面CT了,報告還要一會纔出來。”
聽到較爲嚴重的撞擊這幾l個字時,季澄意心底忍不住[chou]痛了一瞬。
可還不等他擰起眉頭,走廊另一邊就有[shu]悉的聲音傳來：“季總！”
季澄意轉頭去看，看見藺謹獨的助理，韓軒。
他手中拿着報告快步跑到季澄意麪前。
“季總,藺總沒事。”韓軒把報告遞給季澄意，“醫生說報告沒有任何問題。”
季澄意接過報告看了一眼，確定真的沒事，他那顆隱隱作痛的心臟這才緩緩鬆了下來。
“知道了，你辛苦了。”季澄意臉[se]和緩下來，看着韓軒說。
韓軒搖搖頭：“季總言重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季澄意嗯了聲，沒再多說什麼，推開病房門進去了。
因爲事發突然，韓軒也沒給藺謹獨安排好的特護病房。
所以藺謹獨現在正擠在一間八人間的病房裏。
如韓軒和關蘊所說，藺謹獨沒事。
不僅頭上沒有任何包裹傷[kou]的紗布，就連人也已經睜眼醒了過來。
看見他進來，藺謹獨準備從並牀上坐起來。
似是坐起來的速度太快引起了後腦勺的疼痛，藺謹獨嘶了一聲停下起身的動作，又擡手捂住後腦勺。
見他要揉後腦勺，季澄意心[kou]一跳，連忙走過來拿下藺謹獨的手，溫聲制止他，“不可以揉。”
又問他：“很疼麼？”
藺謹獨看着他一眼，一邊[chou]回自己的手，一邊淡聲說：“不是很疼，多謝季總關心。”
季澄意：？
季澄意不動聲[se]看了眼自己空空的掌心，又擡眼看着藺謹獨。
藺謹獨一雙黑沉的目光和平時沒什麼變化，卻少了看向他的那抹溫柔和綿綿情意。
季澄意心中有了不太好的猜測，面上卻沒多說什麼，只跟藺謹獨說：“沒事，藺總可以再多躺一下，我去問問醫生你現在可不可以出院。”
藺謹獨禮貌說：“不用麻煩季總了，韓軒應該在外面的。”
季澄意順勢嗯了一聲，“那我讓韓軒去。”
說着，季澄意看向病房門[kou]。
門[kou]的韓軒接收到季澄意的視線，走進來。
沒等他走到病牀邊，季澄意先跟他說：“去把醫生喊過來。”
韓軒以爲藺總身上還有其它他沒發現的問題，沒問多，趕緊去喊醫生了。
藺謹獨還不知道自己身上出現了什麼問題，只好奇季澄意怎麼會用這個語氣跟韓軒說話。
據他了解，季澄意之前跟韓軒說話都會在一句話的開頭加上“麻煩”兩個字表示禮貌。
可現在卻直接用命令的語氣。
雖然只是一個特助，但藺謹獨還是有種被冒犯的不適感。
不過藺謹獨並沒有表現出來，畢竟他和季澄意現在是以婚姻爲載體的合作關係。
所以這種無關痛[yang]的小事他自然不會跟季澄意計較。
很快醫生來了。
醫生問藺謹獨還有那麼不舒服，藺謹獨剛要說沒了。
就聽季澄意嫌他一步說：“病人失憶了。”
這話一出，不僅醫生愣了一下。
就連藺謹獨自己也愣了一下，隨即又好笑出聲：“季總在開什麼玩笑？我沒有失憶。”
季澄意沒解釋，直接問他：“我是誰？”
藺謹獨想也沒想就回答：“你是我的合作伙伴，季澄意季總。”
季澄意又問他：“我們上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藺謹獨思索片刻，說：“昨天，我昨天通知你錄婚綜的時間。”
季澄意友情提示他：“藺總，現在是24年五月了。”
藺謹獨：？
韓軒本來也不相信藺總真的會像電視裏演的那樣撞下頭部就失憶。
但聽見藺謹獨這個回答，他面[se]頓時複雜起來：“藺總，您跟季總參加的婚綜已經結束很久了。”
藺謹獨：？？
韓軒又說：“而且......你已經很久沒用‘季總’這個稱呼喊過季總了。”
藺謹獨：？？？
藺謹獨一點點擰起眉頭，顯然對自己的變故有些不敢相信。
好在他比較理智，
沒再繼續追問什麼，只擡眼問醫生：“所以我爲什麼會失憶？”
醫生對他做了一番檢查，又看了看他的CT報告，最後得出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你可能是因爲大腦忽然受到撞擊而引起了暫時[xing]的失憶，不過沒什麼大問題，回去好好休息就可以。??[”
說完，醫生又轉頭看着季澄意：“你是他的愛人對吧？你帶他回去後可以多跟他講些你們之間發生的事，以便於他儘快恢復記憶。”
季澄意倒是不在乎藺謹獨是不是不記得他，他只關心：“你確定他的大腦沒有其它損傷對麼？”
醫生點頭：“這個是百分百確定的，你儘管放心。”
季澄意點點頭：“好，那麻煩醫生了。”
醫生搖搖頭：“沒事，你帶他回家好好休養吧，然後一個星期後再來複查。”
再三確定了藺謹獨的身體沒有其它問題，季澄意就帶着藺謹獨出了病房。
因爲藺謹獨的車子已經被保險公司拉走了，所以季澄意直接帶他上了自己的車。
車門關上，藺謹獨似是還沒反應過來失憶這麼狗血的事情居然真的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看着季澄意的目光都帶上了隱祕的探究。
季澄意察覺到，沒理，任由藺謹獨打量。
他自己則自顧自地捧着iPad處理工作。
藺謹獨見他不理，心裏更加好奇，“季總，我能冒昧地問你一個問題麼？”
季澄意頭也不擡：“藺總既然知道冒昧，那還是不要問了。”
藺謹獨：“.........”
果然。
季澄意對自己果然沒有之前那麼禮貌了。
他記得季澄意之前跟他說話時都會看着他的眼睛的。
可現在。
他不僅越過自己命令自己的特助，還用這種愛答不理的語氣和自己說話。
這讓藺謹獨心底有些不悅。
可同時，也讓藺謹獨更加好奇他和季澄意之間到底都發生了什麼，居然能讓季澄意對他的態度發生這麼大的轉變。
他還準備再問什麼。
卻還沒等開[kou]，[kou]袋裏的手機就連着響了兩聲。
藺謹獨只好嚥下問題，先拿出手機看了眼。
給他發來微信的是韓軒。
可他卻沒有直接點進韓軒的對話框，而是直愣愣地看着那個被置頂在第一個的對話框。
置頂在第一的對話框用着他所[shu]悉的小貓頭像。
可那個備註
寶貝老婆？？
再點開對話框。
滿屏的要親親，要抱抱。
藺謹獨：“.........”
藺謹獨不確定是這個世界瘋了。
還是他瘋了。
他居然
他居然跟合作伙伴談起了戀愛？？？
藺謹獨深吸一[kou]氣，鎖掉手機屏幕。
又深
吸一[kou]氣，解鎖手機屏幕。
看到屏幕上的內容沒有絲毫變化時，藺謹獨不得不拿着手機去問季澄意：“季總，這些都是什麼？”
季澄意看着藺謹獨遞到他面前的手機屏幕。
裏面赫然都是他跟藺謹獨的聊天內容。
而頁面正停留的位置，正是一個小時前他和藺謹獨的對話。
-[怎麼又開會啊.....難過
-[你已經連續兩天沒陪我一起喫晚飯了。難過
-[有點難過，要季總抱抱纔會好......可憐
-[抱抱
-[你別吵，我明天陪你喫晚飯。
季澄意簡單瀏覽完，眼底驀地酸澀了一下。
但很快又被他輕眨了兩下眼睫收斂下去。
擡起眼，季澄意又是藺謹獨記憶裏溫柔平靜的模樣：“藺總的手機，問我做什麼？”
只是語氣算不上好。
藺謹獨：“........”
不知道爲什麼，藺謹獨忽然有些心虛，又有些心疼。
好像自從意識到季澄意好像在生氣之後，他心裏就有種很想去哄他的衝動。
可他現在的記憶裏，並不是可以去哄季澄意的身份。
所以他剋制住了這種衝動。
只定定看着季澄意。
“所以我們真的在一起了？”藺謹獨適當放緩了些語氣。
季澄意沒說話。
低頭看屏幕。
藺謹獨：？
很多秒後，後排車廂終於響起季澄意的聲音：“既然藺總什麼都想不起來，那就當沒有吧。”
藺謹獨：“........”
這人怎麼更加生氣了？
藺謹獨也不是不識趣的人，見季澄意似是不願意跟自己說話了，他也沒再自討沒趣。
低頭給韓軒回消息。
剛回完。
身邊又響起季澄意的聲音：“藺總現在能處理工作？”第87章正文番外①：有聲小說在線收聽。
藺謹獨愣了下，點頭：“能。”
季澄意又問：“藺總記得你投資了一家宇宏公司麼？”
藺謹獨幾l乎想也沒想，就點頭：“記得，宇宏是一家遊戲設計公司，裏面的年輕人都非常有想法，公司前景不錯。”
這個投資是在兩人錄製綜藝期間，藺謹獨有一次出差談下的合作。
所以。
藺謹獨不是忘了某個時間段的事。
他是隻忘了他。
季澄意又不說話了。
藺謹獨：“........”
藺謹獨沉默片刻，微微擰了起眉頭。
雖然聊天記錄確實表明他和季澄意可能真的在一起了，但他還是不太理解自己。
明明他並不需要那毫無意義的感情來[lang]費他的時間。
更何況，現在的季澄意好像並不像之前那樣
優雅有禮了。
反而還動不動就生氣。
如果他喜歡的是之前那樣帶着一本正經的可愛的季澄意，那他倒是可以理解。
但現在。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會喜歡動不動就生氣的季澄意？
正想着，藺謹獨的後腦勺忽然[chou]痛起來。
他只好停下思緒，揉了揉太陽[xue]。
一路安靜。
很快到了家，季澄意先行下車。
藺謹獨跟在他後面，在他要去按電梯之前先按亮的電梯鍵。
季澄意沒看到這個動作一樣，安靜等電梯。
等電梯來了，藺謹獨又在電梯門打開的那一瞬間下意識擡手幫他攔住電梯門。
季澄意看他一眼。
藺謹獨：。
藺謹獨抿了抿脣，解釋說：“雖然我現在什麼都想不起來，但該有禮儀還是要有的，季總別誤會。”
季澄意聲音很淡：“嗯，沒誤會。”
他說：“謝謝藺總。”
藺謹獨：“........”
兩人進了電梯。
電梯緩緩上行中，藺謹獨又下意識問：“晚飯想喫什麼？”
說完不等季澄意側頭看過來，他自己就先滿臉問號：？？
他剛纔的想法是認真的麼？
他剛出完車禍，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好好休息，而是想給季澄意做晚飯？
藺謹獨覺得他之前就算再喜歡季澄意，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來遷就他吧？
季澄意沒去看藺謹獨，也不知道他在兀自疑惑什麼。
只在電梯到達二樓時，頭也不回地走出電梯：“藺總好好休息吧，我會讓餐廳送餐過來的。”
藺謹獨跟在他後面走出來，腳下下意識就跟着季澄意往他房間走。
季澄意察覺到，轉身看着他：“藺總還有事麼？”
藺謹獨：？
藺謹獨眨了眨眼，看了看季澄意，又看了看季澄意身後的房間，歉聲說：“不好意思，我是想問，我現在住在哪個房間？”
季澄意很想說一樓沙發，但考慮到藺謹獨現在還是個傷患，就嚥下這句話，不答反問：“藺總想住哪個房間？”
藺謹獨沉默兩秒，說：“鑑於我現在記憶不全以免冒犯季總，所以我還是住我自己的房間好了。”
季澄意沒說話。
安靜了片刻，他拿出手機打開錄音，然後擡眼看着藺謹獨：“藺總可以把剛纔的話再說一遍麼？”
藺謹獨垂眼看了眼季澄意正在錄音的手機。
理智告訴他，失憶期間說的話是不具有任何法律效益的，再說多少遍都可以。
可感情卻告訴他，這樣的話千萬不能被季澄意記錄下來。
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兩方爭執半晌，感情勝利。
藺謹獨只當沒聽見季澄意的這句話，緩聲說：“那季總忙吧，我
先去休息了。”
他連‘回房’兩個字都沒自動避開了。
可見潛意識裏有多怕那未知的後果。
季澄意回房洗了澡。
很快洗好，晚餐也及時送過來了。
他出門下樓，發現藺謹獨並不在樓下。
擔心他出什麼狀況，季澄意返身從樓梯回來去敲了藺謹獨的房門。
房門裏沒人應聲。
季澄意擰起眉頭，也顧不上什麼，當即就要直接推門而進。
結果手上還沒來得及用力，門板就被從裏面打開了。
看着藺謹獨還好好地站在他面前，季澄意猛地提到嗓子眼的心這才穩穩地回到原位。
“你沒事吧？”可他還是不放心地問。
藺謹獨的臉[se]有點彆扭，但人沒事：“讓季總擔心了，我沒事。”
季澄意放下心：“晚飯到了，下樓喫飯吧。”
藺謹獨應聲：“好。”
然後乖乖跟着季澄意下樓。
樓下餐桌上已經擺好了[jing]致的晚餐。
兩人過去面對面坐下來。
飯間很安靜，誰也沒說話，連筷子觸碰碗麪的聲音都沒有。
藺謹獨沒覺得空氣有多沉悶，他正專注看着季澄意中指上戴着的戒指。
季澄意的手很漂亮，白皙又幹淨。
中指被一隻銀[se]戒指緊緊圈住也不顯違和，反而還十分適配。
回來的路上，藺謹獨並沒注意到季澄意手上戴了個戒指。
更沒發現自己手上也戴了個。
要不是剛纔洗澡的時候他被戒指上的鑽石蹭了一下，他怕是還沒有發現他手上居然多了個這麼個東西。
戒指意味着什麼再明顯不過了。
藺謹獨再怎麼失憶也不會不明白戒指的意義。
所以他很快明白過來。
他和季澄意不僅談戀愛了，甚至已經訂婚......或者說是求婚成功了。
.....因爲他剛纔簡略翻看了下他和季澄意的聊天記錄。
兩人似乎有談過有關於婚禮風格的話題。
而他之所以是簡略翻看了下，那自然是託他自己廢話比較多的福。
以至於他和季澄意的聊天記錄都已經長達上萬條了。
且大部分都沒什麼重點，全是一些無聊的[ri]常分享。
也是看了聊天記錄，藺謹獨這才驚奇地發現，他居然還有這麼強大的話癆屬[xing]。
也難怪季澄意總讓他不要吵。
但同時，他也看出來了，季澄意對他是真愛。
因爲如果換成別人這麼[sao]擾他的話，他可能早就把人拉黑刪除了。
思及此。
雖然藺謹獨還是有點不太敢相信，但他猶豫片刻，還是開[kou]喊季澄意：“季總。”
季澄意沒應聲，只擡眼看他。
那意思是有話直說。
藺謹獨：“
........”
藺謹獨懷疑自己被針對了，但沒有質問的勇氣，只緩聲說：剛纔醫生好像建議你回家後多講講我們之間的事，以便於我恢復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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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澄意聲音平靜：“我不太願意接受他的建議。”
藺謹獨：。
藺謹獨確定自己被針對了，但還是沒勇氣質問，表情很乖：“好的，季總喫飯吧。”
一頓飯喫完，季澄意起身準備收拾碗筷。
藺謹獨也準備幫忙，卻被季澄意溫柔制止：“你放那裏，我來就好，你去休息吧。”
藺謹獨知道季澄意這是在顧慮他的身體，心底下意識高興起來。
卻還不等笑意蔓延到嘴角，就被他壓下去了。
“那就麻煩季總了。”他客氣迴應。
季澄意沒接話，把碗筷都放進洗碗池裏，就洗洗手出了廚房。
看見藺謹獨還坐在餐桌裏，側眸問他：“藺總還不上樓休息麼？”
藺謹獨見季澄意真的不打算講他們之間的事，只好問：“韓軒說我們已經錄完綜藝了，我能問一下那個綜藝在哪看麼？”
這種事其實不需要問季澄意，他隨便到視頻平臺上一搜就可以了。
而他之所以還堅持問季澄意，是因爲他感知到自己的潛意識好像很想跟季澄意多說說話，多聽聽他的聲音。
季澄意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藺謹獨在想什麼，耐心回答他：“你想看的話可以去蜜桃TV，一共更新了十二期。”
藺謹獨嗯了聲，然後又起身跟着他一起往樓上走，“季總等下是直接休息還是忙工作？”
季澄意：“工作。”
藺謹獨又問：“要忙很晚麼？”
季澄意：“嗯。”
藺謹獨：。
沉默間，兩人已經走到二樓樓梯[kou]了。
季澄意沒多留，丟下一句：“藺總晚上早點休息，有事喊我，晚安。”
說完就走，沒有絲毫停留。
藺謹獨：“........”
藺謹獨剛纔還確定季澄意對他是真愛的，現在又不確定了。
這人好冷酷。
季澄意不知道藺謹獨現在是什麼感受，他只知道他現在的情緒很低。
像跌進了看不見底的深淵裏一樣低。
他本以爲只要藺謹獨人沒事就好，能不能記得他並不重要。
可真的對上藺謹獨那雙看不見半分愛意的黑沉目光，他心底還是不由自主地難過了起來。
因爲他被熱烈的愛意擁抱過，所以他現在已經習慣不了那趨於平靜的疏冷了。
回到房間。
季澄意抱着電腦上了牀。
他沒急着去處理工作，而是直接打開瀏覽器，在搜索框裏搜索選擇[xing]失憶多久會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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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答案很籠統，都在說要看個人體質和受到撞擊的程度，以及失去的那部分記憶對患者重不重要。
如果很重要，那患者短則1-3個月、長則6-12個月就會恢復。
但如果不重要，那就是患者自己不願意面對那段記憶，直接不恢復也是有可能的。
總而言之，全看患者。
季澄意看着屏幕上‘永久[xing]忘記’那幾l個字，眼眶逐漸酸澀。
他不確定藺謹獨對自己的感情，能不能抵得過這場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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