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辩解 作者:未知 心头像是窜进来一只蝴蝶,在那裡驻足停留盘旋,秦鹤臣每說一句话,它就会扑腾一次,撞到头破血流才肯罢休。 那种窒息感实在是太强烈了,她不得不把手机拿远一些 ,很用力的呼吸才可以稍稍缓解一下。 但是凡是有异常,必定有迹可循,秦鹤臣虽這边手裡還看着军火商发来的报表,但是也不耽误放在那边的心思,先是听到刺啦一声,然后就是很浓重的呼吸声 ,像是从嗓子裡面被挤出来的一样,他放下报表: “不舒服嗎?小乖,你那边声音怎么怪怪的?” ................ “我身上.......来了,肚子不是很舒服。” 闻言,他细想一下,的确是這么回事,她体质寒凉,确实每次来的时候都会痛苦难堪,跟了他之后,中西医都看過不少,但是有用的几乎沒有,以至于每個月到日子的时候,总得挨這上刀山下火海的一回。 怜惜她的同时,心裡也有点自己的盘算: “怎么每個月都這么准?” “啊........是啊” 她一颗心全都维系在她昨天跟他通话的事情上,自然听不出他话语裡面夹杂着的别的意味的试探。 “......喝红糖水了沒有?” 摸摸自己瘪下去的肚子,暗叹一声,撒了個不轻不重的谎: “喝了的。” 那边嗯了一声,又嘱咐了点别的,苏瓷也全都应下,這下子,倒换成秦鹤臣稀奇了: “怎么今天這么蔫?” “啊.......就是害怕。” “我你都不怕,還怕什么?” .............. 谁說的,她可怕死他了,当然這话,她也就在心裡头念念,是肯定不能說出来的。 似开玩笑又非开玩笑的语气让她神经放松不少,娇嗔一声: “谁說我不怕你的。” “怕我?我看可不是這么回事,你昨天還敢說我老来着。” ................ 她昨天是這么說的嗎?扒筋抽骨得在脑子裡面翻了一遍,依旧是全无印象。只得讪讪干笑两声: “有嗎?我不记得了。” “行吧,你就给我玩失忆這一招吧。”,他也跟着笑,顿了一下,又接着說: “不過,我确实大你太多了。15岁,我半只脚踏进我爸军营裡的时候,你才刚刚出生。” 秦鹤臣在那边笔画一下,在空中划出一道线過来,又跟她重复一遍: “你那個时候估计就這么点。” “我那個时候也沒想到会栽给一個比我小這么多的小女孩上面。” ............. 苏瓷面上還是在笑的,但是手已经死死地扣着离自己最近的那块被料。指尖沒了血色,压抑地难受,开始打岔: “不說這個了,你不老,我给你闹着玩的,真的。” 秦鹤臣应该是听见了,又好似沒听见,自己一個劲地顺着就往下說: “要是我知道我自己后来陷得這样深,一定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跑到你家去,给你做一個娃娃亲。” “当然,苏先生不一定同意,他估计也觉得我年纪太大,配不上他女儿,沒事,他要是不答应,我就一直缠着你,从你刚有记忆开始,我就在你身边呆着,教你走路,喂你吃饭,還有......哄你睡觉。” 从她喊苏先生的时候,苏瓷眼睛就开始集有露水了,话最后說完的时候,那片眼睑上湿漉漉的沼泽已经无可复加到滔天海水的地步。 眼裡窝不住,自然就要流出来,她眼前就跟破出来浩泽云雾一样,游游野野地扯着她釉瞳裡面的光线,滴在她凌冽的骨皮上,很快弥散开来。 “你怎么....說的自己跟個变态一样。” 他承认地爽快:“好像是有点变态来着。” 门外,狭长的過道裡面突然充斥過来一阵属于外面的冷气,无异变成一個兼着通风口和喇叭一样的地方,优势明显,陆肆嘴裡說出来的话因着狭窄,被放的明显极了: “苏瓷,我回来了。” 加更放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