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July
“嗯?這什么?要抄什么?”
面对苏夏的疑问三连和摆上桌面的写好的卷子,辰轩欲言又止,這tm塑料同学情。
“沒…沒事。”
“真沒事?”
“能有什么事。”辰轩暗自神伤,這丢人丢大了。
纪委精神也不好,一直沒得到苏夏的回复,单相思真累,不過這也成了她给自己成绩不好找得理由。
“哎,齐璐,你谈過恋爱沒?”
“沒,我不婚主义,比起谈恋爱,先考虑考虑明年高考,苏夏這参加高考不像咱们,還得找学校,那是学校找他啊,大神级的人物,這正常。”齐璐占卜师似得,侃侃而谈。
“不要這么打击人好不好?咱们半斤八两。”
“是是是,你要考试不作弊,门门不要总惦记着及格就行,就你這长相,苏夏能不答应你?懂?”齐璐声音很大,全班都听到了,纪委那是“拳脚相加”,苏夏面对男生的起哄,毫无波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下雨和天气闷热的原因,班裡燥得很,早自习打铃才慢慢安静下来。
“英语作业学习委员记得拿去我办公室,下次统一测试听力,现在开始听写,后四個单元单词和短语,英语书收起来,别用一张纸写。”教英语的老师姓刘叫兰芝,资深老教师,每年都评为学生最喜歡的老师,就是早自习听写那是要了某些人的命。
英语听写都不敢作弊,硬着头皮造词儿,更致命的是刘兰芝還会点两個人上讲台写。
“苏夏,陈沫芸,你俩上来写。”
陈沫芸就是纪委,一瞬间脑袋裡嗡嗡的,昨晚那是连书都沒翻,作业都是搜题软件搜的,這一下不得原形毕露?
苏夏镇定地走上讲台,挑了一根浅色的粉笔,免得有些人趁虚而入抄答案。
刘兰芝考了十五個单词和五條短语,黑板上一边整整齐齐板书似得,一边横七竖八只会写一些简单的,根本不是重点的那种。
苏夏下讲台的时候垂着眼微微低头,给人的感觉谦虚到可以,指腹沾着的粉笔灰两根手指捻一捻就掉了。
其他同学有的信心满满有的完全被生活打败,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英语作业学习委员才收了薄薄一点,苏夏的卷子后半场早自习那是传遍了大半個班。
“苏夏,這班长我不当了,我等会儿去老师办公室,你来。”班长坐在座位上,直接冲苏夏喊了一句,“這班长当的有点无地自容啊,操。”
“沒什么兴趣,你就当着呗,又不会掉你一块肉。”苏夏把试卷塞进抽屉裡,抬头就看见李佟抱着一大摞卷子走进教室,看表情就知道這次考的還行。
“不愧是三好学生啊,连当班长都沒兴趣,啧啧啧苏夏你這让我都望而却步。”辰轩侧過脸看着苏夏,班上成绩拔尖的学生沒有一個职位,反倒是那些中不溜秋的占了便宜。
“你够了啊,别捧我,你是不是不记得开学的时候怎么說我来着,现在开始巴结我了,滚。”苏夏說這句话的时候心猛地一颤,想着开学的时候某些人带头起外号還是有点不爽。
“别别别,我那会儿不认错了嗎?這么记仇干嘛。”辰轩后来是有点心疼苏哥,又有点高岭之花的感觉。
李佟坐在讲桌旁边,上课铃响了有一会儿了,才缓缓地挪了挪贵体,這让上课浑水摸鱼的同学有点死到临头的感觉,一個個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反正是看透了太多。
“苏夏,上来发卷子。”
“好。”
发卷子這個环节每次都必然是苏夏,毕竟是李佟的得意门生,苏夏抱着卷子,穿梭在走道中间,位置留的不多,走的太着急偶尔会碰摔几本书或者水杯,班裡一個星期能摔五六個玻璃杯,這让卫生委员很无奈,每次都叫苦不迭。
“辰轩,你第一道题就错了,目测全班只有你一個人错。”苏夏发完试卷坐在课椅上。
“是,我想问一下辰轩同学,您是大人有大量把分数让给其他同学還是怎么样,第一题,全班就你出错。”李佟对犯這种低级错误的同学是左右为难,辰轩還算是班裡排名靠前的,也不知道這次是哪裡出問題了。
“我忘记填答案了.....”辰轩恭恭敬敬地站起身,想着考试的时候是习惯用铅笔写填空题,斟酌好答案以后再用水笔写,第一道题就這样完美的错過了。
底下一阵唏嘘,就连苏夏都觉得辰轩特牛,這种情况是班裡有些人可望不可即的。
“高考你要是這個样子,一道题两分,可以压死一排人啊,你這觉得丢了两分不以为然,到时候考场上就见分晓了。”李佟意味深长地看着辰轩,都怀疑二班是不是学傻了。
一天時間难熬的要命,好不容易撑到下午最后一节课音乐课,难得的放松時間,结果好巧不巧声乐老师請假了,看着李佟潇洒地走进教室,那张脸得看吐了,有些胆子大的直接一声长叹,苏夏不管什么时候都一副正襟危坐地样子,对上什么课也不挑拣,只管从书堆裡抽出课本和教辅。
“安静,一個個想造反啊,這节课不上课,给你们放音乐自己写作业,還是很应景的啊,這节课本来是你们林老师的课。”李佟也不是不好說话,本来唉声叹气的马上满血复活,像打了鸡血一样摊开几本作业本,开始奋笔疾书。
下课铃感觉沒一会就响了,過了沒多久似得,班裡同学都琢磨着這個問題,为什么上主课度日如年,上副课那是时光如水,“哗”一下就流走了。
“苏夏,吃饭去?”辰轩和班长两人都盛情邀請,下周期末考沾沾学霸的光。
“不去,你们去吧。”苏夏收好作业,摸出手机给肖寒发微信。
肖寒,在?
肖寒這会儿刚醒,鬼知道他一天都在做什么,早晨六点半就醒了,玩手机,到楼下過早,去驼背那买了一條充电器,中午煮了泡面就着苏打水,玩手机,三点左右困了一直睡到苏夏发微信来,趴在床和床头柜的缝儿伸手挑手机,那种特想知道信息的內容又看不到的心情让肖寒想骂人,奈何手机越挑越往裡,一头栽下床…
“我操,破手机别欺人太甚。”肖寒爬起身,自言自语着狠狠踹了床头柜一脚,老式小灯儿连着电线摔在地板上,同时带下来的小玩意摔了一地,灯管只碎了一道,不得不說旧东西质量還真好。
收拾好东西,搬开床头柜,手机躺在一大团灰尘中间,還找到了初中毕业照,站在C位的男孩,只有他校服外套是敞着的,那会男生不让留长发,男孩顶着微长的头发,人群裡最挑眼。
挑起手机赶紧地回复微信。
在,怎么了?
怎么這么久不回复?
哎,那什么,手机掉床缝儿了,八点学校门口等你。
嗯,雨也停了。
刚睡醒,正好醒醒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等我。
嗯?你是猪嗎?睡這么久不累?
不累,人生难得几回闲,這不是還得出去嗎?
嗯?你這個很牵强啊,要不想来不来了,省的身边多一個“累赘”。
我操,我今天還真就不去了,回聊。
肖寒愤愤地把手机拍在床上,下床到厕所洗口洗脸,牙膏壳儿上压着一盒面霜,稍微压一下還能用几次,這人到底是节约還是惜金?毛巾架上倒挂了不少毛巾,擦头发的,擦身子的,洗脸的,擦身子的還细分了上半身和下半身,浴巾一條短的一條长的…
在衣柜挑了一身运动装,袖子挽到手肘,耳朵裡塞着耳机,特意用发胶配合卷发棒弄了一個日系的发型,看样子還是决定出门…
在楼下吃了一碗馄饨,加了一個煎蛋,边吃边看手机,苏夏之后竟然還回复了一句,嗯,不来就不来吧,操,真的是心力交瘁。
餐馆裡沒什么人,老板也很闲,靠在汤锅边刷剧,瞥了一眼肖寒,也沒催他,爱待就待呗。
肖寒也是无聊,一只馄饨硬是先把皮儿咬下来再吃馅儿,然后舀一勺汤,慢條斯理地吹了吹,喝一口再继续吃,看時間快到了跟老板打了招呼,付了钱走了,扫了一辆共享单车。
一中校门口,苏夏被辰轩、李晓、纪委、齐璐和班长他们围着,是讲题目還是在做什么,辰曦也在,肖寒往树后边躲了躲,不时往那边看一眼,十几分钟左右人群才散,苏夏也沒有等他来的样子,往回家的方向走了。
“我操,苏夏,你走什么走,给我滚過来。”肖寒气得直接吼出来。
苏夏停住脚步,勾勾手指示意肖寒過去,两人就這么僵持着,最后,肖寒捏着拳头走到苏夏旁边用膝盖狠狠怼了一下苏夏的膝窝。
“走,回家。”
“嗯?你不是不来了嗎?”
“我来不来是我的事儿,要你管。”
“你說什么都对。”
……
到了居民楼楼下,苏夏忍着脾气等肖寒一起上楼,忍着脾气等肖寒进门,忍着脾气看肖寒打开好久沒打开的房间。
房间裡摆着一整套架子鼓,特齐全,只不過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苏夏,你会打架子鼓?你不是对音乐一窍不通嗎?”肖寒拿起鼓棒敲了一下,声音那是震耳欲聋,“我操,心脏受不了。”
“别乱动。”苏夏扶着门框,這房间,真的很久沒打开了,“小时候以为敲锣打鼓能把耳朵刺激好,让妈妈给报了培训班,想着以毒攻毒。”
“我操,你這想象力挺丰富啊,那什么,挺好的,你现在這样挺好的。”
“是嗎?”
“骗你有好处嗎?沒忘记吧,打一段?”肖寒把苏夏摁在椅子上,双手摸上鼓棒范儿就起来了,肖寒退到一边,拿出手机摁下录像键。
鼓点很强,节奏很快,苏夏坐在椅子上,双手拿着黑色的鼓棒,最顶上是一截金色的,有点像交响乐团演奏时拿的指挥棒,看起来很酷,脚跟着鼓点节奏踩着架子鼓踏板,脑袋還跟着节奏晃,耳侧的发丝被风吹乱。
架子鼓是金属色调,鼓面是透明的,深蓝色为主,整個看起来就一個字,绝。
肖寒整個看呆了,面前的這個少年和平时看起来完全不一样,眉眼裡透着一丝高冷,嘴角上扬,扯出一丝笑意還是有点不好接触,每一下都直击肖寒心脏,乐感很强。
“我操,苏夏,nb啊,甘拜下风。”肖寒摁下结束键,看苏夏扬了扬下巴,一副战无不胜的样子,又有一些张狂,特别像英雄凯旋归来的盛景,不得不服苏夏。
“见笑了,上高中以后就沒打過。”苏夏撩开发丝,放下鼓棒,手心裡已经汗涔涔,揉了揉右耳,耳朵裡還是嗡嗡响,医生有建议過以后不许碰分贝大的乐器。
“你這假装音痴?我操,深藏不露啊,咱们一起配合一下,怎么样?”肖寒播了一段音乐,面对着苏夏,摆了一個开场动作,双手压在跨上,低着头看着脚尖,鸭舌帽压地很低。
“你疯了?這是要battle?”苏夏笑了一下,刚刚那股子冲劲烟消云散,舌尖挑了一下嘴角。
“对,battle。”肖寒重新打开bgm,這首歌肖寒再熟悉不過,少年的肆意就是在這一刻爆发。
舞步踩着鼓点,配合着bgm,苏夏打着架子鼓,身体跟着鼓点律动,肖寒跳着街舞,运动服藏不住肖寒的身段,一双长腿很挑眼,手扶着胯部,苏夏隐约可见肖寒的腰线,眼神很坚定,十七岁的男孩子做什么事都是一时脑热,旧楼不隔音,楼下有人在喊话,两個人不管不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
“哎,這快十点了,是在开party嗎?”邻居敲了苏夏家的门,肖寒藏在门后,看苏夏应付那個大婶儿。
“打扰了,朋友過两天参加汇演,在练习。”苏夏手裡還拿着鼓棒,一脸堆笑,像是惯犯似得。
“马上高考了,别把心思放在這种事情上,行了,早点休息。”大婶往屋裡看了一眼,沒有看到苏夏說的所谓的朋友,狐疑地看着苏夏,第一次被這样盯着浑身不自在,往后退了一步,想伸手关门。
“人在厕所裡,您要看嗎?”苏夏這种怼人水平,舌战群儒都沒問題,肖寒藏在门后面使劲憋着笑。
大婶摆摆手,只知道苏夏耳朵有問題,心想着苏夏是不是脑子還有問題。
“我操,苏夏,看不出来啊,斯斯文文的怼起人来很有一套啊,热死了,你去写作业吧,我去买点烧烤上来吃。”肖寒看了一眼苏夏,两個人对视了有30秒,才勉强得到苏夏的肯定。
“少买点。”苏夏看着肖寒一路小跳着下楼,回头看了看時間,已经十点半了。
想着還有一堆题沒做心烦意乱的,坐在书桌前,翻出“题库”,题目量有点大,难度中等吧。
肖寒在烧烤店门口站着等打包,羊肉串、鸡肉串、玉米肠、土豆儿、鸡翅、饺子、鱿鱼须儿…反正就乱七八糟点了半百块,主要是街边摊儿卖的不贵。
经過瘸腿的店,看到货架上的果冻,還是小时候吃的果冻壳儿有造型的那种,葡萄的香蕉的水蜜桃的芒果的随便挑了几個,冰柜裡條状的各种口味冻好的也拿了一点,属实是童年回忆。
拎着两塑料袋回到苏夏家,开门的瞬间苏夏盯着袋子裡花花绿绿的一堆开始怀疑肖寒对食物的品味。
“這些是?果冻?”
“你不要告诉我你沒吃過?那你這童年很无趣啊。”
“沒吃過,小时候家裡人說色素多,长大之后如果吃的话又觉得太幼稚。”
“不会吧不会吧,竟然還有人沒吃過這种果冻?多可爱啊這一個個。”肖寒挑起剪刀剪开一只水蜜桃味儿塞进苏夏嘴裡,自己剪开一只葡萄的,叼着果冻拆开装烧烤的塑料袋,摆了大半桌,烧烤界的“满汉全席”。
塑料嘴裡的果汁溢在口腔裡,還真像水蜜桃的味道,苏夏真的头一次吃果冻,17年来首次碰這种凉凉的滑滑的食物,感天动地!
肖寒小时候,夏天冰箱裡解暑的东西不断,大概這就是认识驼背和瘸腿的原因。
“苏夏,你不会也沒吃過雪糕吧?”
“吃,那种老冰棍儿,只让吃那個。”苏夏三两下吸完果冻,突然觉得自己的童年一点都不美好…
“哎,可乐也是香精色素。”
“這不长大了嗎?真的是。”苏夏挑起剪刀,剪了一只芒果味儿的,左手拿着果冻,右手拿着烤串儿,這种吃法還真是…值得借鉴学习,果冻是不是比汽水啤酒啊什么的带劲儿?
烤串儿吃完了,果冻也吃完了,满桌钢丝签和果冻壳,一片“狼藉”,两人都担心增重,苏夏把“题库”搁在阳台的栏杆上,站着写题,肖寒靠着栏杆低着头玩手机。
月亮藏进云裡,天灰蒙蒙的,肖寒翻了会近期的天气预报,预计未来一個小时小雨转中雨。
“苏夏,要下雨了,我先回去了,你进屋吧,這作业打湿了又得重新开始。”肖寒摆摆手,哼着歌,顺手拎着垃圾袋推开门,一阵风吹過,整個人一哆嗦,都怀疑是不是马上入冬了。
“行,明天有随堂考,对了,拿把伞。”苏夏抱着“题库”,腾出手从柜子裡拿了一把透明雨伞,递给肖寒。
“明天還你,走了啊。”肖寒想在心裡把自己骂穿,明明只是刚好遇见,怎么有种离不开的感觉。
苏夏也是,明明是一场戏剧性的相遇,突然有人闯进生活的感觉很奇妙。
“行,快回去吧,楼下有人打架,避着点。”苏夏刚說完就听见楼底下啤酒瓶子碎掉的声音,還有人在黑夜裡鬼哭狼嚎。
“我操.....”肖寒钻进电梯,点了一根烟,想着装出一副很社会的样子就沒人来找麻烦,沉着脸确实不好接触。
刚刚出居民楼,還沒有来得及把手电筒关掉,肩膀就被一只手勾住,背后一阵凉意,肖寒怔怔的往旁边看了一眼,手电筒照着一個男生的脸,长得就一副社会大哥大的样子,光头,手臂上有纹身,看得出来是左青龙,右白虎,這什么年代了居然還有人纹這种纹身,肖寒想着也是什么不好惹的人,轻蔑一笑。
果然,那男人看着肖寒一脸不屑,手握着拳头捏起来骨节都发出声音,勾住肖寒的手裡拿着一只啤酒瓶。
“很好笑嗎?”男人开口說话,肖寒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看样子怕是怂了,哪能啊,肖寒不是那种人,挽起袖子朝男人勾勾手。
“想打架還是battle?”
“你說呢?找死。”
“滚,打架之前废话這么多,耐性都磨光了。”
“挺nb啊,见人怂,tm别装b了。”
“口气挺大,不试试怎么知道谁死谁存?”
“劝你找队友,别說哥哥欺负你。”
“不需要,我单挑群架都可,只要不上升到局子。”
肖寒话還沒有說话,就感觉肩胛骨被人横臂锤了一下,沒有找准重心,整個人往前一個踉跄,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为了缓解尴尬,肖寒捡了一块碎砖,冲着男人的肩膀一砖头砸下去,隐约能听见骨头咔嚓一声,劲儿上来了,肖寒扯了扯运动服,动手动脚那功夫,男人已经被折服的五体投地,暗想着這招惹了tm什么玩意儿。
“我错了,我错了,大佬放過我,以后再也不挑事儿了。”這认错态度真是沒谁了,沒等肖寒反应過来,男人从后面扯住肖寒。
“我操,你tm想怎样,滚啊。”肖寒想甩开男人,勾着脚往后一踢,命中要害。
“你给我等着,改天再战。”男人一脸狰狞,几個同伙的围着一圈,嘴裡骂着嚷着,就是沒有一個人帮他们大佬還手,垃圾的要死。
“就這?行啊,我家就在您视线45°角那裡,您要把它养好了,不用择日,我不請自来。”肖寒看了看苏夏家的窗口,人影晃了一下,苏夏還站在阳台上做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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