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傅少打人
傅少出国小半個月,回来肯定要找狐朋狗友聚一聚,自然要带上余曼一起。
這次不光周深,其他人也觉得不对劲,指着在他身边装鹌鹑的女人說。
“她都快五個月了吧,傅少這次是打算找個长期伴侣?”
“你也闲了?开始关心我的私生活。”
他沒否认,让剩下的人都察觉出了异样,唯独余曼還在心裡算计下岗的日子。
即使他有女伴,這种场合也不乏女人前仆后继的冲上来,她小心翼翼往边上挪,给继任者们腾空间。
挪着挪着,就挪到他堂妹身边,被傅诗雨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傅小姐,我脸上有东西嗎?”
傅小姐盯着她的脸,一本正经的說。
“我就是想看看你脸上有什么,作为我哥身边待的最久的女人,你有沒有什么想說的。”
“……”
她眨眨眼不知道该說什么。
“到底是我哥真的变了,還是你有什么地方和别人不一样。”
“我沒有什么不一样的,是你们带来的人,沒让他瞧上。”
這個圈子很乱,她唯一庆幸的是傅卿言虽然不长情,但他很爱干净。
“是嘛,那我有点期待下一個解开他皮带的女人是谁。”
那些個把余曼挤走的女人,听到這话像是得了某种暗示,不约而同的往下拉衣领、往上扯裙摆。
“你觉得她们仨谁能成功?”
听了傅诗雨满是戏谑的問題,她下意识回头看,见他沉着脸坐在几個女人中间,幽深的眼裡看不出情绪。
“不好說,我不了解他的口味。”
余曼端起杯子喝了口叫不上名字的酒,傅卿言刚才的眼神让她心虚,即使背对着他,也有种针刺的感觉打在后背。
過了一会儿,包厢裡不知是哪個角落,传出了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娇吟,让她越发想离开這。
“如果我哥不要你了,你打算做什么?周深說他看不上你,嫌你胸小。”
大概是自尊心真的已死,听到這种恶意满满的调侃,余曼也能低着头微笑。
“回去继续念书,你们這個圈子太高,我攀不上。”
跟在傅卿言身边的四個多月,她见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身上的棱角被磨得一点不剩。
“真的假的,你和她们還真是不太一样。不過,由奢入俭不是件容易的事。”
会被傅诗雨误会,余曼一点都不诧异,谁让她真的是個异类。
即使是跟着挥金如土的傅卿言,她也沒奢侈到哪儿去,手机還是去年买的。
“我从来就沒脱贫,哪裡能入奢,傅小姐說笑了。”
說完,她轻轻和傅诗雨碰了下杯,仰头把杯子裡的酒剩下的酒喝干净,带着几分仪式感。
再转头的时候,看见傅卿言正低头和人說什么,身边的女人笑得胸前一阵抖动。
“傅小姐,我明天還有考试,先回去了。傅少今晚应该用不上我,改天我去他那收拾东西。”
傅诗雨看着哥哥的样子,也觉得余曼要失宠了,心裡不免有些同情,更多的還是习以为常。
“去吧,路上慢点。”
“嗯,谢谢!”
她放下杯子,小心绕過那些缠绕在一起的腿,在忽明忽暗的包厢裡穿行,拉开门头也沒回的出去。
等电梯的时候,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時間,估摸着天還沒黑,心想要不然现在去他那把东西带走,免得将来见面尴尬。
想得太入迷,开门的时候忘了给人让路,被裡面的人撞了下肩。
“不好意思。”
她点头哈腰式的道了歉,谦卑到极点,本以为這样能相安无事,沒想到运气這么差,遇上一群醉鬼。
“你沒长眼啊!”
那人又推了她一下,肩膀撞在墙上,疼得她倒吸了口气。
“对不起,是我不好,挡着你们的路了,非常抱歉。”
如果沒有傅卿言,出入這裡的任何客人,都能轻而易举的捏死她。
“道歉,道歉有用的话,還要警察干嘛!”
男人火气旺得厉害,一张嘴就熏得她皱眉,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
“老二,你這是干嘛,别吓到小妹妹了。”
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推开咄咄逼人的黄毛男,笑得像尊弥勒佛似的了過来,把手搭在她肩上。
“小妹妹,不怕啊,告诉哥哥,你是哪個妈妈桑手裡的人,今晚陪哥哥玩玩怎么样?”
她强颜欢笑的摇了摇头,不着痕迹的往电梯口移动,却不想晚了一步,电梯在她眼前合上。
“我不是這裡的人,刚才真的非常抱歉,对不起。”
看着面前這群人,她发现自己真是惹祸的体质,每次前脚出虎穴,后脚就走到狼窝边上。
“不是這样的人啊,沒关系,哥哥我不介意你是哪儿人,一起玩玩呗。”
說着,肥腻腻的大手得寸进尺,想把她整個人抱起来,余曼厌恶性的推了他一下。
這一推就彻底惹火了這群酒鬼,弥勒佛也翻脸了,满口金牙看得她想吐。
“老子给你脸了是不是,請你去你還不给面子。”
来来往往路過的人,会心一笑摇摇头走开了,沒人上前劝,更沒人同情她现在的处境。
“我是跟傅卿言来的!”
被逼到角落,她只能报出他的名字,保全自己。
“傅卿言?呵,不就是那個靠他老爸的软蛋嘛,你以为我会怕。”
說着,那些人就来拽她,余曼慌乱中踹了一脚,人群中响起一声惨叫。
“艹!哎哟!”
“骚娘们,给脸你不要是不是,還敢還手!”
黄毛男說着就举起拳头,那一瞬间,她又看到小时候父亲家暴的样子,全身的血液顿时凝固,忘了躲、忘了抵挡。
预想中的拳头并沒有落到她身上,黄毛男突然飞了出去,她被大力人拽出包围圈,耳边是他的怒吼。
“你他妈不会躲是不是!”
四個月,她第一次见傅卿言丢到教养的样子,看上去像個中二的街头混混。
撇了眼還在发愣的女人,他伸手把她往后一推,要不是傅诗雨伸手快,余曼会一屁股坐到地上。
被扶稳后,她贴墙而立,看着那個出手利落、招招致命的男人,耳边是他的朋友嬉闹和调侃。
“好多年沒见過我哥动手了,我都以为這辈子等不到了。”
“還和当年一样,一样狠!”
周深說完這话,转头看向余曼,慢慢走過来轻佻地抬起她的下巴,对她吹了口烟。
“鳗鱼,我真的沒看出来你本事這么大。老实說,你是不是床上功夫特别好,把我們傅少都伺候得离不开你了。”
她皱了皱眉不想开口,满脸厌恶的偏头躲开捏着下颚的手,低头看着脚下的地毯,绝望又迷茫的站在一群看热闹的人裡。
1v5结束后,傅卿言回头看见站在墙根的女人,心裡的火气蹭蹭的往上涨。
见他過来,其他人急忙让开,本以为他要温柔的对她嘘寒问暖,哪知傅少不按剧本出牌,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从她的后脑勺传出来,看得所有人都觉得脑壳疼。
“你他妈不知道跑,不会躲啊,你是傻子嗎?”
她抬手摸着后脑勺,看着面前暴躁的男人,撇撇嘴小声的說。
“骂我的时候,别带上我妈妈。”
听了這话,他真是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沒好气的侧侧头,恨铁不成钢的把她捂着后脑勺的爪子拿下来,语气依然暴躁的厉害。
“伤到哪儿了沒?”
“沒有。”
“你跑什么?”
“明天要考试,想回去看书。”
他问一句,她答一句,不卑不亢還有点理直气壮,让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憋着笑。
“有考试你不早点說!”
她眨眨眼,低头瘪瘪嘴不想說话,一副被他绑来的样子。
“哟,原来今天傅少强抢民女了啊。把人学生娃娃抓過来,你于心何忍啊。”
周深的调侃,引得周围人哄堂大笑,她把头埋得更低,死死地盯着鞋尖不吭气。
他瞥了眼周围笑作一团的人,给了他们一個记账的眼神,又往她后脑勺上拍了一下。手扬得高、看着重,落到她身上,却沒什么力道。
“走,回去看书!”
余曼還沒反应過来,就被他拉进刚好开门的电梯,剩下人想进来凑热闹,都被他的眼神吓退。
电梯裡,他松开手,她继续埋着脑袋,悄悄揉着被他握過的手腕。
电梯外,周深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三分认真、七分担心的问傅诗雨。
“你哥這是来真的?就因为她那张脸?”
“我怎么知道,我以为他還和以前一样玩玩的,她和那個女人除了脸,哪裡都不像。”
“确实,可她当初就是用那张脸引起了你哥的注意,等你大伯看见她,呵,你们傅家真要鸡飞狗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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