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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聚餐

作者:未知
“天都黑了,有点凉了!”她的手扶在我的手臂上,我只觉她的小手凉凉的。 “好的,我送你回去吧!” 不知为什么,有了和那個水鬼儿的接触后,我只要一想到那张怪脸,心裡就会心跳加速,不過更多的是一种恶心。 在回去的时候,她又和我讲了一些關於南海十号早期的事情,這让我更加觉得這裡的事很蹊跷了。 据她說,在那次浅钻的事故之后,丁胖子就给调来了,在丁胖子到任之初,他還是很有能力的,重新向上面申請了补充人员和新设备,随后便重新勘测作业海域,可是收回的地震波分析图上,仍然和上一次一样,确实显示那东西极像一艘巨大的飞碟,体积非常庞大。因为有了第一次的教训,所以丁胖子也不敢掉以轻心,他先后請来海洋研究院有经验的勘探工程师和测量分析师,进行了一次专家会诊。结果怎样?得出的结论就是地下297米处,有一座类似大型建筑物的东西,像先前传說的龙宫,也和飞碟有几分相似。 于是,丁胖子不敢擅自做主,就把分析结果与地质图一起送到总部,结果沒多长時間,上面通电把丁胖子给狠狠地批评了一顿,說他异想天开,办事拖沓,严重影响工程进度与工期。 這批评应该是催他快点进行科考作业,却事出意外,沒有多长時間,上面竟又责令,在距离该海域60多海裡外,重新选址下钻,据說是因为地下的地质构造很复杂。 为這事,丁胖子专门又回了一趟总部,不知为什么,原本很积极的他,自从由总部回来,如同换了一個人一样,经常都是长吁短叹的,每当有人问起总部的命令,他就是叹口气又摇摇头,什么也不說。所选的新的作业海域,就是我們现在的位置,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来到這裡也不顺利,不知什么时候,传說海中竟然出现了水鬼,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十多個人,在晚上不明原因地投海,在打捞到尸体后,大多都是给水中的鱼类和海兽给撕碎、咬坏,真的是惨不忍睹。 那個水鬼,我是领教過的,在水中力大无穷,而且行踪飘忽不定。還有就在身下的海中,深藏着一只大海龟样的生物,至少那個大海龟的龟壳,得有一张桌子那么大,也就是在我們落水之初,那個带着我們漂行的王八精,不知是碰巧還是那個大龟有意救我們,它将我們送到船体中间的位置,但陈雅芬還是葬身海底了。其实我就在隔离治疗的這两天,也常常在想,這无边无际的苍茫大海深处,還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奇异怪兽? 记得看過资料的介绍,现在人们对于海洋的了解,远远比不上对于大地和太空的了解。水深一旦超過一百米,那就是一点光线都照不到了,海底就是漆黑一片了,但是就是在那样黑暗的环境中,居然也有动植物生存着,這不得不让人感叹大自然的神奇。 听花琳瑜說,师傅赵建平从南海十号科考船开始使用的时候就在船上工作了,一直工作到现在,船上所有的事他都知道,而且身为副司钻,一些工作他也参与其内。可自那次落水前在一起吃饭,一直到现在,我都還沒有看到师傅。看来钟组长交给我的任务,只能问他了。 回到屋中,我們又开始谈起那天从船上落水的事。当說到陈雅芬,花琳瑜說她的尸体一直沒有找到,只能按照溺水死亡人员来上报处理了。而当时在打捞救人的過程中,一共死了两個前来救援的人。這两個死者,身体上并沒有显著的伤痕,而两人的致命伤,都是在头上太阳穴這裡,有一個拇指粗的洞,捞上来时血肉模糊的,脑髓已经被吸干,空空的脑壳裡全是海水;其中那個叫何毅的死得很奇怪,他的双臂全断了。 听花琳瑜這么說,我心裡不由一跳。看来那水鬼還是比较凶残的,下回最好是在手裡有家伙的情况下对付它,說不定還真的可以活捉一只。我們两人边走边說,其实花琳瑜之所以离开船舷处,真的只是因为有点凉了,并不想真正去我的病室。她扶着我回到门口,我正想推门进去,却听到一個人叫我二赵的声音从远处舷梯口传来,回头一看才发现,来的正是师傅赵建平,手裡拎着几個一次性的饭盒,后面還跟着一個身材矮胖的家伙,却是科考船的副船长李德才,手裡拎着两瓶酒,和一個袋子,看样子也是吃食。 “师傅!我在這儿!”我见到赵建平来了,忙急急地应了一声。才刚叫出来,却感觉手臂上一疼,花琳瑜已忙不迭地转過头去,打了個招呼边匆匆离开了。 “哈哈!原来,我們家小花儿也在這儿,干嗎走這么快?你们在干嘛?搞对象哪?”赵建平沒心沒肺地說着。 “哪有,师傅。你误会了,小师傅只是顺便過来看看我。”我赶紧解释。 赵建平接着又說,“真的嗎?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們這些老家伙也不瞎参合了。我今儿听老李說你小子的禁闭完事啦!正巧昨儿又钓了两條鱼,沒舍得吃,今儿才炖得!来!咱们借你屋来二两!” 进了屋,赵师傅把我們床头的两個小柜并在一起,将手中的盒饭放在中间。李德才打开手中的袋子,裡面竟是卤猪耳朵,他们招呼了一下我那個病友,却不料他也是瘾君子,一见酒肉炖鱼,已经直流口水,如今见邀他入座,就也不客气了,虽說身上伤势行动不太方便,但也扶着床来到跟前坐好,拿出各人用的杯子,团团围坐,举杯换盏地饮了起来。只是我酒量不行,便推說伤势初愈,只能多吃菜。 說实话师傅钓的這两條鱼還真不错,一條像是鲤鱼的小怪鱼,一條大黄鱼,由于不喝酒,我只能在菜上下工夫了,在对小怪鱼进攻时,首先是弄出鱼子,连夹了两大口解了解馋;再要吃,却沒想到李德才护食,一筷子把鱼子全夹到自己跟前,說他自己如何如何爱吃,說我們受伤吃药的人,吃這個对心肝脾肺肾如何不利。他吃着一條鱼的鱼子,油亮的脸上似乎有一种无奈的表情,竟好像是谁逼着他吃似的。 卧槽,总不能为吃鱼子得罪领导吧,谁让人家目前是科考船的一把手呢?我狠咽了两口口水,只能去吃剩余的鱼肉了,不過好在有香喷喷的卤猪耳朵,倒也无所谓了。 在边吃边聊中,我旁敲侧击地提到水中的水鬼儿,和南海十号开始时二次进行科考作业的事,起初谁也不說,只說是当时上边给的地质分析图不对,直到又喝了两杯,脸红脖子粗之中,才从赵建平口中說出南海十号二次作业的始末。 他当时喝了口酒,我问他:“咱们這船下面的那個水鬼,你看是不是真有传說中那么厉害,只要被它看到,就能勾走人的魂魄呢?” 他嘴裡喷着酒气,打了個饱嗝,翻着布满血丝的大眼,看了看我說:“勾魂不勾魂的,我不知道,反正哎!已经這样死了十来個了,像刚死的陈雅芬,以前欧阳亮、吴江、陈昆、刘成,還有——還有——還有大锤子,還有那個谁——谁来着?”他拍着脑袋想着。 “丁松、谢宗宇、李旭、姜成、卢凯!這些都是稀裡糊涂跳海死的,還不算潜水死的二個,其中——其中——唉!”李德才接過话头,不紧不慢地又說出几個人,只是提到潜水死的四個后,连說了两個其中,竟长叹一声再也說不下去了,脸上满是悲痛的表情,看来他心中确实有一段伤心的往事。 我還沒說话,我旁边那個同室的病友,他好像叫亮仔,至于姓什么,我不太清楚,他举了举杯向李德才道:“李船!来!你也别太难過了,当时下水的還有我,那天的事确实邪乎!做兄弟的敬你一個,過去這么久了,我一想起你们家老二,我的心裡也很难過!” “谢谢老弟!咱们這才是真的生死弟兄!干!”李德才向亮仔举了举杯,然后一饮而尽,或许是饮得過于猛了,也或许心情太過激动,酒杯還沒离唇,他就大咳起来,而我在一旁却能清楚地看到,一颗大而清的泪水,从他眼中无声地滴落出来。 可能赵建平看出了我的好奇心,他用手拍着李德才的后背說:“姓丁的王八蛋,在你们家老二走了之后,他竟說是什么?是氧气面罩脱落,导致……唉……溺水死亡,奶奶的!還隐匿不报,你老李向上揭发得对,這年头就是要让這些凭着背景关系上来的人吃吃苦头!” 听师傅這么一說,我才明白,之所以上边来人,调查船上的安全工作情况,原来是丁胖子隐匿死亡人数,一时糊涂,把李老二的死亡情况隐瞒起来,却沒想到李德才心裡含怨揭发了他,让他早早地离开了南海十号科考船。不過在我看来,李德才還有一個目的,就是丁胖子走了,他老李一定能坐上科考船的船长宝座,一箭双雕,他是不会放過這個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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