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怨毒
我們两個近乎完美的恢复了棺材的原样,怎么他還能看出来?
不過,就算他看出来,我們俩也沒可能承认。這种事,打死都不会承认啊。
见我俩不认,老头冷哼道:“你俩也不用狡辩,我這困棺锁,乃是湘西赶尸人祖传的手艺,岂是你们两個小娃娃能学会的?”
湘西赶尸人?
现实中還真有這种职业?不都是电视剧上演的嗎?
“我临行前,告诉過你,不要动棺材,你为什么不听?”雇主冷着脸质问。
大周估计也是吓坏了,吞了吞口水,连话也說不出来。
反而是那個风骚女人开口道:“人都有好奇心嘛!你越是郑重警告,他越是好奇想看不是?你不如不跟他說呢。”
這话倒也在理。
雇主皱起眉,训斥道:“你给我闭嘴。”
风骚女撇撇嘴,不敢再說,估计也是见雇主真生气了。
“好奇?哼!我看這小子分明就是色迷心窍。”老头冷哼道。
“色迷心窍?谷大师,你什么意思?难不成這王八蛋不仅动了棺材?還动了尸体?”雇主脸色大变。
老头点点头。
见此,雇主直接急眼了,掏出一把枪,怒道:“老子崩了你。”
大周跟我都是第一次见到枪,瞬间就给吓尿了。
而且,雇主還打开了保险,分明是要真的杀人。
大周直接跪在地上,使劲磕头道:“对不起!大哥!是我色迷心窍,干了坏事!你饶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我把钱全退给你,十万块钱全都退给你。”
十万?
我心中骂娘,大周也太不老实了,就给老子一千多块钱?
“钱?老子可不缺钱。”雇主咬牙切齿,直接就要扣动扳机。
我都吓傻了,腿都发软。可這时,老头伸手拦住了他,道:“先别杀,路還长,留着還有用。”
雇主似乎极为听老头的话,虽然特别愤怒,眼珠都红了,可還是放下了手中的枪。
老头看着已经被吓尿裤子的大周,问道:“這一路上,你是不是按合同上說的,昼伏夜出,還在指定加油点加油?”
大周赶紧点头,跟小鸡啄米一样。
這些天大周确实晚上才开车,每次加油都去特别偏僻的加油点加油,有时候甚至不惜冒着趴窝的风险,估计应该是他们指定的加油点。
老头满意的点点头,转而对我道:“你,今晚去棺材裡面睡觉。”我草!
這個转折有点生硬啊!
老子什么都沒干,钱也沒拿到一分,你让老子睡棺材?還跟一個诡异的女尸体睡一起?
“赶紧着!”老头不耐烦的命令道。
我摇头拒绝。這尼玛搞什么?欺负人也不带這么欺负的。
“不去就死!”老头拿過雇主的枪,直接怼在我额头。
冰冷冷的枪口戳在我额头时,别提多可怕了。
我无可奈何,只能嘴唇哆嗦的钻进棺材。老头很明显是玩绳子的高手,分分钟就把我們绑了半個小时的绳子解开,打开了棺材。
這個老缺德的玩意儿,不仅让我睡棺材,還让我脱衣服。也就是說让我跟女尸体坦诚相待。
当时我几乎都要疯了,可面对枪口,只能屈辱的脱下了衣服。
索性棺材裡面黑暗一片,我看不到美艳尸体的脸,不然我真忍不住会起反应,甚至跟大周一样,作出龌龊的事。
把我弄进棺材,车就缓缓启动了,拉着我一路颠簸。
起初,我因为害怕,根本一点睡意沒有。可渐渐的实在太累,就扛不住睡着了。
其实,我一直忍着困。因为实在害怕,可尸体太温暖了,還有淡淡的香味,特别迷人。
是的,你沒有听错。
尸体沒有一丝丝冰冷的死亡气息,更沒有任何的臭味,全是迷人的体香。
讲道理,我甚至有点理解大周的变态行为,因为這具尸体太像一個睡着的美人了。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大概有一天一夜,因为睡的太舒服,我還真不想醒。
要不是有风吹!
我当时刚睡醒,根本沒想起来自己在棺材裡,不可能有风吹。
当我意识到时,一张带着怨毒笑意的脸已经出现在我眼前。
我当时吓的汗毛全都竖起了,头皮发麻。刚准备叫,那女人就拿出一把刀,威胁道:“敢叫弄死你!”
說实话,她一說人话,我反而不怕了。毕竟不是女鬼。
而且,我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发现她是雇主的女朋友,就是那個风骚女。
她拿着把匕首命令我道:“滚出来。”
不要說她让我滚,就是不让我滚,我也要爬出来,沒人愿意跟尸体睡一块。
我直接就往外爬,也不管自己有沒有穿衣服,可我還沒爬出来,就觉得手臂一疼。低头一看,尸体又抓住了我,還是抓的手臂,還是上次的位置。
這一次她力气明显更大,指甲都陷入我的肉裡。我疼的钻心,奋力把她的手指全都从肉裡拔出来。
她毕竟是尸体,虽然长期不腐,有些诡异,可终究是尸体,我轻轻一拔,手指就全都拔了下来。
我一出来,风骚女就盯着尸体嘿嘿笑,還举着刀,分明是要把尸体千刀万剐。
我不清楚他们的关系,不過美艳尸体肯定是跟雇主有恋爱关系,风骚女也一定有。
女人都是醋坛子,人家死了都不放過。
這具美艳尸体也不知道生前作了什么坏事,不是被大周弄,就是被女人分尸,想想就倒霉。
我這人心软,有点于心不忍,劝道:“人都死了,什么账都消了,就别再咬着不放了。”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這個女人多可恶嗎?你知道她作了多少坏事嗎?”风骚女红着眼珠怒道。
“再坏人也死了,我奶奶說人死为大,死了啥账都沒了。”我继续劝道,也算积点阴德。
“消不了,死了也别想消!這女人生前就欺负我,死后還想压我一头?门都沒有!老娘今天就要毁尸灭迹,让他们谁也好不了。”风骚女怒道。
我被她疯癫的状态吓了一跳,瞧她那架势,我要再敢劝,估计会一刀戳死我。
“你不是长的好看嗎?是不是想万年不腐嗎?老娘就坏了你的风水,让你作鬼也翻不了身。”
风骚女說着就伸手揪女尸眉心的木楔子。
木楔子很诡异,血红色,還有雕花,一看就是某种诡异法门。
說不准她肉身不腐,就是這個木楔子的缘故。
正在风骚女要揪木楔子的时候,突然一辆摇摇晃晃的面包车停在了我們面前。
這辆面包车特别老旧,玻璃上還贴着黄色的符纸。
车停下来,一個中年人从车上下来。中年人长的特别丑,牙大鼻孔粗,看着特别狰狞。
而且,他下来第一件事就敲我們玻璃,那张丑脸還贴着玻璃看。
风骚女虽然胆子大,可终究是做贼心虚,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丑脸男也不知道看沒看见我們,就是不停的敲玻璃,也不說话。
有那么一瞬间,我都觉得自己遇到黑白无常索命了,虽然他开着面包车不太可能。
“先生,不用敲了,车裡沒活人。”老头被敲门声惊醒,缓缓走了出来。
他们并沒有在车裡,而是在加油站裡面休息。
见有人出来,丑脸男也不再敲门,道:“走一趟活,路過休息一下。”
“都是同道中人,不用客气,进来吧。”老头作了一個請的姿势。
丑脸男连声道谢,转而道:“老师傅說车裡面沒活人?可我看见有啊!還有两個,一男一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