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烧纸钱
在大富换裤子的期间,陈叔告诉我說,我們可能要一起去一趟师范大学。
“照理說,自杀的人是早就做好要了解自己生命了,不该再這么留恋尘世的事情,怨气這么大,可能另有其他的原因,现在关乎到你们两個的生死,這個事情還是要落实一下比较稳妥。”
我当然沒有其他的异议,陈叔說什么我就照着做就行了。
等大富换了一套衣服之后我們三個开车往示范大学的方向去,对于那個地方的大富的心裡阴影面积比我大,看他哆哆嗦嗦的怂样就知道了。
到地方之后陈叔问了一句,知道那女尸叫什么名字,住哪间宿舍嗎?
這些我還真的不知道,大富多少好像了解了一些便对陈叔說道。
“好像是叫徐虹,听当时警察给徐虹做的笔录是說,徐虹和男朋友搬到学校外面住,不住学生宿舍。”
“怎么她還有男朋友?”我有些意外,既然有男朋友,怎么這個女孩死后這個男朋友都沒有露過面呢。
陈叔叹了一口气道:“你们這些人還真的是一点都指望不上。”
說着陈叔拿起手机来,拨打了一個电话出去,好像是打给警局的人,问了一些徐虹的基本情况。
挂了电话之后陈叔說道:“我问到了她在校外居住的地址,過去看一下,說不定還能找到他男朋友。”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陈叔出马一個顶俩,直接把這些基本信息都搞到手了。
我不由得佩服起陈叔的人脉来,连警局他都能插一手。
在去徐虹宿舍的路上,陈叔把知道的基本情况跟我两說了。
原来這個徐虹是有一個男朋友,而且是和男朋友在校外同居,這個事情是大家都知道的,也并沒有对外隐瞒。
可是這個所谓的徐虹男朋友一直就沒人见到過,就好像是沒有這個人一样,光能听见名字就是不见人。
說是徐虹凭空捏造出来的吧,也不全是,都能看见這個所谓的男朋友送给徐虹的一些高档奢侈品。
徐虹家是一般家庭,像這种东西靠她自己根本就买不起。
徐虹是学舞蹈的,长得挺清秀好看的一個女孩子,但自从交了這個男朋友之后花钱大手大脚的,請客吃饭什么的都是她出钱,非常的大方,所以在同学裡边人缘算是不错。
学习成绩也不差,人缘也好,還收获了甜蜜的爱情,這些根本就不构成徐虹自杀的理由。
所以目前警方所掌握的证据都表明了徐虹是自杀的,可是徐虹的父母却坚信自己的女儿不可能自杀。
我們三個琢磨来琢磨去,怎么也說不通這個徐虹究竟是为了什么自杀。
按照地址我們多方询问最终找到了徐虹在校外的宿舍,那是一套小型的公寓,两人住刚刚合适,屋裡有点乱,就跟垃圾堆一样,能砸的东西全都砸碎了,能撕的东西全都撕了,包括窗帘這一些。
房东帮我們开的门,他是一脸无奈的对我們說。
“在你们到来之前,已经有警察来過了,也沒给個准话,這個房子我暂时也不敢动,一直维持原样,你们自己看看吧,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就好了。”房东交代完拿着钥匙就走了。
留下我們三個和一件乱糟糟的房子,我对各個房间都看了看,的确是有一部分男人的用品,但大部分都是女人的,看起来倒像是一個女人在這裡长住,而這個男人只是偶尔過来罢了。
客厅裡摆来一张情侣照,照片上的徐虹亲昵的挽着另外一個男人,可是這個男人的脸却被人用笔涂花了,看不清原本的长相。
我們找了一圈也沒看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无奈之下陈叔只好做出了一個另我們都十分错愕的举动。
陈叔說要通灵。
他說原本最应该是在死者死的位置进行通灵才是最有效,但死者死的位置暴露在阳光底下,经過两日的暴晒应该是不会有魂魄遗留下来。
而這裡是死者居住的地方,如果死魂還在世间游荡的话,沒有栖身之所,必定会和生前一样,徘徊往来在生前的地方。
我听着倒是觉得有点意思。
只见陈叔将客厅茶几上的垃圾扫到地上,拿起徐虹的照片摆在中间。
在照片的两边摆上两只摆蜡烛,可惜這個地方怎么也找不到香炉這种东西。
陈叔便吩咐我說道:“你去厨房看能不能找到大米,装一碗過来。”
我按照陈叔的吩咐装了一碗的大米過来摆放在照片前边,陈叔点了几支香,分别给了我和大富三支,让我們轮流对着徐虹的照片上香。
大富直接上去就给跪了,非常虔诚的跪着对徐虹的照片碎碎念道。
“拿你手机是我一时起了贪念,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干這事了,手机已经還回去了,我也沒捞到半分钱,我今天多给你烧点纸钱就当是赔罪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大富說完将香茶在面前的米碗裡,又对着徐虹的照片重重的磕了几個响头,那声音砰砰作响。
我今天总算是知道大富怂成什么样了,平时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也只敢冲我們瞎嚷嚷,遇事自己就先怂了。
接着是我,该說的话都让大富给說完了,我也不知道该說点啥,只好老老实实的交代了几句经過。
“美女,手机呢我也沒拿,钱我沒捞着,你就大人有大量,让我再多活几十年。”
說完我就把香给插上了,跪拜這個流程直接就给省了,男儿膝下有黄金,心诚则灵跪不跪都是形式問題。
陈叔对着徐虹的照片拜了三拜,随后就把香插上了。
陈叔說這叫通魂香,能跟异界的东西进行沟通,如果徐虹有什么反应都会在這把香上面表达出来。
“怎么看呢?”大富问道。
我记得小玉之前好像也做過同样的操作,就在她当时和杨婷对话的时候,便自己猜测道。
“是不是顺利烧完,就表示徐虹收了我們的香,我們就沒事了?如果香从中折断,或者无风自灭,那就表示……”
我话還沒有說完,大富直接就大声叫嚷起来。
“呸呸呸,别胡說。”就在大富刚刚呸完,只见眼前的插在米碗中的香,真的是无缘无故无风自灭,所有的火星全都灭了,连白烟都停了。
瞬时我們三個谁都不敢說话了,门窗全都是关着的,也不可能有风。
“怎么……怎么這样……”大富說着有赶紧跪下冲着照片的方向开始磕头,嘴裡一边求饶道:“我們是无意冒犯的,你大人有大量,大人有大量……”
大富磕头的时候有些慌乱,头直接撞上了茶几,整個茶几前后晃荡了两下。
茶几上的蜡烛也跟着晃荡,只见蜡烛一歪,直接倒向了一边的照片上。
瞬间照片就着了,火沿着桌面上的蜡油直接就烧了起来,徐虹和他男朋友的照片瞬间就淹沒在火苗中。
大富還在一边忙着磕头求饶,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我眼疾手快拿過沙发上的抱枕就拍打起来。
幸好火势不大,三两下就解决了,茶几上的火直接被我們扑灭了。
只见茶几上一片全都烧黑了,陈叔也不怕烫,伸手就向照片摸去,那照片纸本来就烧的快,早就被烧透了,手一摸上去,直接都化成灰。
虽然我們此时都不知道這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我和大富都是一脸的死白,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笼罩着我。
突然這时,原本摆放在客厅裡稳稳当当的五十寸液晶大电视突然倒了,大富正好跪在跟前。
那液晶电视砸下来的时候我們根本就沒意识到,眼睁睁的看着电视砸在大富的后背上,大富大叫一声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呻吟着,我和陈叔赶紧上前帮大富将他后背上的电视机挪开。
就在我們抬脚刚走了两步的时候,原本悬在我們头顶的意大利吊灯突然就掉落了下来,刚好就砸在我和陈叔刚刚站着的位置。
要不是我們往前走了這两步,此时我們两個现在估计就在意大利灯下边了。
就在我惊魂未定的时候,陈叔突然說道:“徐虹很有可能现在就在這裡,看来我的想法是对的。”
我也不知道是哪裡来的勇气突然顶撞陈叔道:“我們是找到她了,可她现在却要我們的命啊。”
說话的期间我赶紧先把大富从地上拉起来,他捂着自己的腰疼的是呲牙咧嘴的。
“你们谁带纸钱来了?”陈叔问我們道。
我們来得急,也沒想到這一茬,根本也沒有人准备。
陈叔从口袋裡拿出一叠钱来說到:“這是你那天给我的一千五百块,赶紧烧了。”
我犹豫了一下,“這可是真钱啊!”
大富却沒有那么在意,将钱抢了過去說到:“這個时候就不要在乎钱不钱的問題了,保命要紧,一千五百块钱算什么。”
說着大富将钱搓开,毫不犹豫的从口袋裡掏出打火机来,直接给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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