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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寻尸

作者:君临
這奇怪的血点就好像是长在上边了一样,怎么也去不掉,凭空多出来的這些东西,看得我头皮都有点发麻。

  我哭丧着一张脸从厕所裡走了出来,我和大富此时算是难兄难弟谁也别嫌弃谁了。

  此时陈叔已经找到包扎的纱布,简单的给大富脖子上抹上消炎药之后,用纱布在上边缠绕了两圈就算是完事了。

  现在我巴不得我是脖子流一圈血的那個,好歹還有办法可以解决,我這上边的红色血点该怎么办我都很是迷茫。

  陈叔处理完大富之后,转而面向了我,他粗糙的大手在我脖子上捣鼓来捣鼓去,捣鼓半天也沒得出一個结论来。

  “我有一個大胆的想法,你這問題可能比大富要严重一点,目前我也沒有太大的把握,但姑且要试上一试,我学過针灸的,待会要是疼的话,你咬牙忍着点。”

  說着陈叔点燃了一個蜡烛,从针包裡抽出一根细细长长的针来,用蜡烛上的微火灼烧了一遍之后,手指头拈着针就往我下巴的地方過来了。

  我看那明晃晃的针头,打心眼裡就害怕,就在陈叔将针扎近我下巴的时候。

  突然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痛,這不是我夸张,也不是我忍不了疼,是這玩意实在是疼到不能忍。

  针头明明比注射器上的针头還要细上几倍,可也不知道是怎么的,這一针扎进去却比一把刀直接捅进去還要疼。

  感觉陈叔這一针好像是扎在我神经上一样,沿着下巴這一道全都疼得我想骂娘。

  当陈叔将针拔出来的时候,只见从刚刚针头扎进去的地方,喷射出一注黑色的血流,呈现抛物线的形式往外喷射出去。

  血就好像是止不住的一样,伤口都還沒有一個针孔的大小,可這血却源源不断的往外流,我都只能拿烟灰缸去接了。

  陈叔当时就慌了,估计也是沒料想到会有這样的结果,将针擦干净之后放回针包裡头,再也不敢对我下手了。

  等到下巴上的血停下来之后,我看了一眼烟灰缸裡接到的血,不仅黑而且浓稠,就好像是什么污秽的东西一样。

  我抽了一张纸巾擦拭了一下,血是红色偏黑。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我突然有种感觉自己将要不久于人世的感觉。

  连身体裡的血都开始发黑了,我可能也快要活不长了,一股比血還要浓稠的黑色绝望在我的世界裡蔓延开来。

  陈叔接過烟灰缸裡的血看了看說道:“你以前是不是中過尸毒啊?”

  我点了点头說道:“這個還真有,我以前赶脚的时候,让尸体给咬伤過。”

  “你這次恐怕還是中了尸毒,不一样的好像是因为你之前中過尸毒,体内产生了抗体,让你身体自动排斥尸毒,所以尸毒被逼迫到脖子這個位置。”

  陈叔笔划着我的脖子說道。

  “可是我上次是因为被尸体咬,這次我也沒被尸体咬過,更加沒有触碰過尸体,怎么会中了尸毒呢?”

  我不是在质疑陈叔的判断,只是心中对于這個事情多少有点疑惑而已。

  “這我就想不通了……”陈叔皱着眉头一边摇头說道。

  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勒住我脖子的那只手臂,难道說会是那個时候接触尸体导致的嗎?避免胡猜我便将這個思路告诉陈叔,陈叔点了点头說道。

  “虽然這可能性很小,也不排除有這样的可能。”

  也不知道陈叔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喊了一声不好。

  陈叔的這声不好让我心脏徒然抖动了一下,陈叔此时的一言一行都关系到我自身的安危,我自然是要多担着一份心。

  “怎么了?你别告诉我,這次的尸毒加深了,沒救了?”

  “不是這個問題,但现在我沒時間解释了。”

  陈叔抬手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說道:“现在已经七点多了,从我們這裡到殡仪馆要一個多小时,你们赶紧收拾收拾我在楼下等你们。”

  說完陈叔抬脚就走了,留下我和大富两個都是一脸的茫然,這一大早的天刚亮就要往殡仪馆去,去干什么也不交代清楚。

  我們也沒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直接到前台把房间给退了。

  出了死尸客栈陈叔果然在外面等着我們,上了车之后,陈叔一脚油门踩到底就直接往殡仪馆的方向去。

  因为我們来的早,车到殡仪馆门口的时候,殡仪馆内除了几個工作人员之外,也沒有其他人。

  殡仪馆的门大开着,陈叔直接将车子开了进去,熟练的停到了停车场的位置。

  “下车下车,赶紧的。”

  陈叔催促我們道,一边說着,一边拉上手刹,解开安全带。

  下车之后陈叔就马不停蹄的往停尸房的方向赶去,我和大富跟在陈叔的后头。

  殡仪馆的人手不多,管理停尸房的就只有王毅一個,我們這次来自然也是要跟他打交道的。

  王毅正悠哉悠哉的坐在停尸房外头,玩电脑上的扫雷,一看我們进来赶紧站起身来。

  “陈叔,今天怎么過来了?”

  陈叔掏出烟来,先给王毅发了一根說道:“我是来找你问個事儿的,前两天才送過来的那具跳楼自杀的尸体现在放哪裡了?”

  王毅刚准备要将烟点上,一听陈叔问這個事情又将烟放了放說道。

  “叫什么名字我得先查查,最近這柜子都是满满的,我這脑子有点记不清了。”

  “徐虹,双人余,彩虹的虹。”大富忙說道。

  王毅走到电脑前又是敲键盘又是滑鼠标了,约莫過了三四分钟才說道。

  “這具尸体啊,警察那边调查的结果說是自杀,家属這边也沒有疑问了,昨天家属過来签了字就给烧了,七月半你也知道,全年中事故最多的时候,也是最不愿意举行丧葬的时候,這停尸柜都不够用,能多烧一個就多烧一個。”

  “那办事效率是挺高的,呵呵。”陈叔笑得有些尴尬,接着又问道:“那骨灰呢?”

  “骨灰啊,我們当时是建议家属埋公墓了,但家属坚持要带回去,就让他们带回去了。”王毅說着這才将刚刚那只烟给点上。“来的是死者的什么家属,有沒有联系方式?”陈叔问道。

  “這個我還真的不是很清楚,当时看手续都很完全,我也沒多问,对方声称自己是死者的叔父,我還再三確認了是徐虹沒错,這年头应该不会有人闲着沒事過来错认尸体吧,你說是吧。”

  王毅說着向我投来一個友善的微笑。

  “是是是。”我点了点头连說了几個是,可說是這么說,道理却不是這样的,之前我還不是为了处理凶宅的事情,帮忙把杨婷的尸体给处理了。

  “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啊?”王毅突然问了一句,接着又好像是自问自答一样的說道:“可是警局的文件都下批了,不该有其他的問題才对啊。”

  “沒什么大事,我們就是想找死者的家属,了解一下死者具体的情况,跟进一下后续部分需不需要殡葬服务這样,你也知道我們這一行的客源靠的就是勤快。”

  陈叔并沒有跟对方說实情,而是打着哈哈找了另外一個借口。

  “理解理解,但死者家属的联系方式我還真的是不知道,不然你和钱馆长联系一下,這個時間点他估计在办公室。”王毅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說道。

  “行行,谢谢了啊,有空一起喝酒啊,我請客。”

  陈叔又接着跟王毅客套了两句,我們从冷藏室折返出来,往钱馆长的办公室去。

  在去钱馆长办事的路上,陈叔小声的对我說,這個钱馆长,人称钱棺材,拿钱办事的主,他收的钱几個棺材都装不完。

  這种人有他的好处也有他的坏处,坏处当然是凡事拿钱說话,好处就是拿了钱办事,总比拿了钱不办事要好的多。

  我和這個钱馆长還是第一次见面,找到办公室之后,陈叔轻叩了两下门。

  就听见门裡边的人說了一声請进。

  陈叔很自觉的开了门进去,我和大富跟在后头一起进去了。

  這個办公室挺大的,就他一個人办公大小比一個妆殓室還大,我用眼睛测量了一下,估计四张停尸床要放下去都绰绰有余,虽然這個比喻不是特别的合适。

  钱棺材果然对得起他的绰号,整個办公室也沒有任何辟邪的东西,全都是招财的。

  什么金蟾蜍,财神爷,散财童子,武财神应有尽有,光发财树就有三盆,要不是门口写着办公室三個字,我還当自己走进的是义乌商品小市场。

  钱馆长抬眼看了陈叔一眼,顺带瞥了我們两個,可能是看我們两個一副穷酸样和钱挂不上勾,直接就将我俩给忽略掉了。

  “呦呦呦,陈叔来了,坐坐坐,要泡茶不?”

  钱馆长看见陈叔笑得是一脸的褶子,看来陈叔平时沒少给钱馆长送钱。

  “不用不用,我来就想问你個事。”陈叔很自然的坐到钱馆长对面的沙发。

  “好說好說。”

  钱馆长笑道,這句话一出陈叔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有钱自然什么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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