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能听到纪守拙吃痛的轻呼声,莫愚趁机用舌尖探入了纪守拙的唇缝,他勾住纪守拙的舌尖便开始吮吸、搅动。
纪守拙舌尖发烫充血,被莫愚吮得快沒了知觉,只觉得有一股股热流占据了他的大脑,他双手紧紧攥着莫愚的衣袖,忘了呼吸,直至眼前一片空白。
就在纪守拙差点别過气时,莫愚松开了他,红润的嘴唇上镀着一层晶莹,“拙哥,你怎么不闭眼,也不呼吸?”
纪守拙顾不上莫愚的取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是和电视裡一样了嗎?”莫愚轻抚着纪守拙的后背,帮他顺气。
纪守拙哪儿懂這些,大概是一样的吧,反正自己又沒亲過别人,他是一点儿经验都沒有,那莫愚呢?他看着很有经验的样子。
“我不知道。”纪守拙用手背蹭了蹭嘴,嘴上還有残留的唾液,他腮帮子又酸又涩,心跳也快得要命,几乎要从胸腔裡跳出来了,這就是接吻的感觉嗎?
莫愚不依不饶,“拙哥,你怎么能不知道?”
好像从打了接吻過后,自己一直处于下方,這让性格一直不瘟不火的纪守拙也有了难得的好胜心。
他反问道:“阿愚,你好像知道,你为什么会接吻?你跟别人有亲過嗎?”
莫愚收敛起笑容,努力回忆了一下,他還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他只是遵循本能,他觉得接吻就该是這样的。
說到這儿,纪守拙也顿了一下,他不知道莫愚的過去,两個人稀裡糊涂在一起,万一……万一莫愚有对象。
“阿愚……”纪守拙认真看着莫愚的脸,生怕自己看漏了他的表情,“你有沒有记起来以前的事情,你以前有沒有過对象?万一你有对象……”
莫愚的手按住了纪守拙的额头,“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但是,我能确定我以前沒有对象。”
纪守拙眼睛一眨一眨的,莫愚表情真挚,不像是在骗人,“真的嗎?你怎么知道,你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觉得,如果真的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人,特别重要的事情需要我记住,我就算是不记得了,心裡也会觉得放不下。”莫愚沒有那种感觉,他只有茫然,对未来過去充满未知的茫然。
莫愚的话让纪守拙稍稍安心了一些,他又念叨了一句,“可是……好像很会接吻……”
莫愚自己也說不上来,或许是他的本能,是他下意识的行为,接吻就该是這样子的。
“拙哥,你是不是吃醋了?”要說对莫愚的過去一点都不在意是不可能的,自己不介意莫愚過去跟谁在一起過,但是如果有机会的话,他還是想了解的,他不是吃醋,他是害怕失去。
纪守拙咽着唾沫,喉结在上下滑动着,做不到坦率承认,又沒办法反驳,他一把抄起遥控器,将电视关掉,又拽着莫愚往厕所的方向走。
“很晚了,该睡觉了。”
“拙哥!”莫愚赖着不走,被纪守拙硬拖着走,“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纪守拙将人推进了厕所,“刷牙,刷牙了该睡觉了。”
大概是上次纪守拙沒帮忙,加上接下来的日子莫愚又刻意回避,程芝算是彻底明白了莫愚的意思,也就沒有再纠缠。
自打纪守拙开始接替他爸做点心,铺子裡的生意跟往常一样红火,不到招牌卖完,几乎是沒有空余時間做其他的。
早上11点,最忙的時間总算是過去,阿翔接了個电话,边记边回应对面,“行,现在要是吧,我马上叫人给你送過来。”
挂了电话,阿翔将那张小便签纸递到莫愚面前,“电话,地址,這個地方你能找到嗎?人家现在要。”
莫愚接過纸條,“证券营业厅那边,我知道的。”
纪守拙看了眼時間,“阿愚,你得快点,赶回来吃午饭。”
“也不用這么急啊。”阿翔接過话,身子越過展示柜,朝旁边的楼道张望了一眼,“最近令哥也沒時間给我們做饭,反正是从对面饭馆叫饭,早点晚点都无所谓了。”
最近纪传宗住院,洪令得照顾他老丈人,他的時間确实不怎么方便,一开始還能早早的做了饭,中午大家只需要热一下,這段時間好像特别忙,也就够做医院的病号饭了,完全顾不上铺子這帮人。
阿翔随口又问了纪守拙一句,“你說你姐夫最近在忙什么呢?”
纪守拙答不上来,他也觉得姐夫最近早出晚归的,只不過连姐姐都沒有過问,他這個当弟弟的更不好多问,而且人家也有人家的事情,三餐這种事情,他也不强求,沒時間做,他们就吃小饭馆。
這一大家子等着自己吃饭,莫愚也不想多耽搁,提着东西往外走,“那我先走了,午饭時間我要是沒回来,你们就先吃吧,不用等我。”
证券交易所离鹿角街稍稍有点远,走過去三十来分钟,莫愚想赶在午饭前回去,不由加快了脚步。
他走得快,到地方赶紧找了個公用电话亭给对方打电话,很快,从交易所对面的大厦下来個白领打扮的男人。
男人将钱递到莫愚手裡,又打开盒子看了一眼,见莫愚气喘吁吁的,“你跑着来的吧,辛苦你了,零钱就不用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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