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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到天君后我腻了 第2节

作者:未知
說到這,他顿了顿,“恕小仙多嘴,天君,您...您還是与古神保持距离为好。” 鹤笙沒說话。 默了须臾,他嗯了声,便让听谷下去了。 虽然听谷提醒他最好与浮黎保持距离,可实际上他也沒有想過要同她有什么关系。 他虽不修佛,可這天君的责任太重,他又是刚上任不久,有大把大把的事情等着他去做,自然是无暇去谈情說爱的。 因此方才听谷說的那些她的私生活,他自然也是不感兴趣的。 听谷离开后,他便将那些话抛诸脑后,洗漱一番睡下了。 翌日。 鹤笙沒想到,再见到浮黎竟会這样的快。 彼时他正在桌案后面埋头处理堆成小山的公务,忽然就听到两下敲门声。 他以为是听谷有事禀报,头也不抬便說了声“进”。可是沒想到,走进来的不是听谷,而是昨日刚见過面的浮黎。 只见她仍是昨日那副不施脂粉的打扮,手裡捧着一個圆柱体的银罐,在他略微惊讶的目光中满面笑容的径直走来,而后将那银罐往他身前的桌面上一放。 浮黎:“呐,给你的。” 他在她的眼神示意下打开了银罐,裡面是满满当当的…… 紫色茶叶? 鹤笙:“這…這是何物?” 浮黎:“当然我自己种的茶叶咯,就是你昨日喝的那個,你不是给它取名寒霜嗎,所以今日特地装了一罐来送给你。” 他竟不知,自己昨日喝的那杯清凉爽口的茶,茶叶的颜色竟然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這颜色,真的不会中毒嗎? 许是看出来他心底的怀疑,浮黎不轻不重地往他肩上一拍,道:“放心啦,它只是长得奇怪了些。你昨日喝過,难道你今日有不舒服嗎?” 今日的确并未有何异样,他想。 于是他又将银罐盖好,欲起身拱手向她道谢。可刚侧過身,便发觉自己肩上還搭着那只纤纤玉手。 且似乎,那只手并沒有收回的意思。 第2章 沒想到听谷昨日那番话竟会這么快应验。 他正尴尬着,不知如何与浮黎拉开距离又不会伤害她,未料倒是她先弯下身来。 眼看着那张脸越来越近,先前的尴尬逐渐被不知所措所替代,他一时身子僵住,胸腔裡的心也愈发快了些。 浮黎看着他紧张的模样,忽地一笑,“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一股强烈的窘迫迅速漫上他的脸颊,热得发慌。 鹤笙张了张嘴正想解释,却又听她道:“虽然我现在沒這個意思,不過以后肯定会有的。如果你想提前试一下,我倒是也不介意。” 意思?什么意思?哪种意思? 在一起?還是......接吻? 他头脑混乱,却還是听懂了最核心的意思。不管是在一起還是接吻,总归都是应验了听谷昨日的担忧。 她看上他了。 可她是個聪明人,表白不把话說明白,别人连拒绝的由头都沒有。若是真有直肠子的人把拒绝的话当场說了,她再来個装傻,那别人不就成自作多情了嘛。 鹤笙不是傻子,更不是直肠子。 此时此刻,他只能转移话题:“虽不知古神是何意,不過仍是要谢谢古神亲自来送我茶叶,劳烦了。” 表面礼貌,实际疏远。有教养的人最常做的事。 她都已经看腻了。 浮黎撇了撇嘴,沒說什么。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开始就太過热情反而会让人害怕,這個道理她還是非常清楚的。 于是随口回了句“客气”后,便一点儿不留恋的离开了九重天。 本以为還要再应付她一些時間的鹤笙,看着她果断的背影愣了一下,直到书房的门关上,這才松了口气。 浮黎一回到天外天,便先去了老朋友泽彧的住处。 泽彧同她一样,都是天地初开时第一批诞生的神。原本她同他并沒有多好的关系,可后来古神们相继羽化,到现在天外天住着的古神已经是屈指可数,而她又沒什么朋友,也就和泽彧慢慢走得近了。 她行到他屋前时,浓郁的酒香味顿时扑面而来,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前面不是一座屋子,而是几十個聚集在一起的醉汉。 這是泽彧住处的常态,她已经习惯了,闻久了還是挺香的。 浮黎如往常一样去了后院,泽彧也同往常一样醉倒在树下不省人事。 她把他捞起来,变出自己随身带的一朵绿色的花来放在他鼻下,花变成绿色的粉末被吸进鼻腔裡后,泽彧醒了。 他眯着眼辨别眼前人,待看清来人,笑了笑,站起身伸了個懒腰。 浮黎问他:“這回又是酿的什么酒,竟让你這個喝了十几万年酒的老葫芦都醉得睡死過去。” 泽彧轻笑了声,“倒不是什么太烈的酒,我是被你那花醉過去的。” 浮黎喜歡研究些奇奇怪怪的花草,大家都知道。有些花闻了能身上长毛、有些花闻了能做上自己想做的梦、甚至有些花還有催情的作用。 前段日子,浮黎给了他一些闻一闻便有微醺之感的花,沒想到這厮竟然把所有的花都一次闻了,能不醉死過去嘛。 她翻了個白眼,道:“谁让你一次性全闻了的。” 泽彧摊开手耸了耸肩,“微醺多沒意思,喝酒不就是为了醉嗎。” 浮黎一向不爱喝酒,她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喜歡那么辣又难喝的东西,于是懒得同他就此进行一番辩论,自顾自往院子裡的躺椅上一躺。 “你今日怎么得了空来我這儿?”他躺上旁边的躺椅,闭上眼前睨了她一眼,笑道:“莫不是又看上哪家的儿郎了吧?” 知浮黎者莫過于泽彧也。 许久许久之前,浮黎第一次喜歡别人,就偏偏喜歡上不问世事,归隐已久的元墨神君。 那位的确生得极好看,却是早早便断了情根,這辈子都注定是個无情无爱之人。 浮黎为此苦恼了许久,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哪裡是這么容易放下的,因此尽管那元墨神君从未给過她一丝念想,却仍然不妨碍她对他紧追不舍。 后来,泽彧见她追得辛苦,便同她出了個馊主意——生米煮成熟饭。 他說,那元墨神君只是沒有情根,又不是沒有酒根,难不成他永远不会醉嗎? 浮黎恍然大悟,觉得他說得甚有道理,于是当日就回家开始研究能醉人的花来。 毕竟那元墨神君又不是傻子,无缘无故請他喝酒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還是用這种间接醉人的法子来得靠谱些。 果然,云墨神君在花田裡待了不到一刻钟便头晕目眩。一朵花便能使人微醺,更何况一整片花田呢。 浮黎永远记得,那日天空的晚霞是火红火红的,比以往任何一日都要红。 红得像身下绿叶沾上的血,又红得像元墨伏在上面的身子。 后来不出泽彧所料,元墨神君自愿要娶她为妻。這可把浮黎吓坏了,她只想同他谈谈恋爱,可不想這么早就为人妻呀。 元墨是君子,娶是一定会娶的。既然如此,尊重她的意愿与她恋爱,将成亲之事往后推迟一些也不是不行。 自此,浮黎便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 经過此事之后,她但凡在追人路上遇到挫折都会来找泽彧出主意,虽然出的都是些不正经的主意,却都异常管用。 所以后来每次她来這裡,泽彧都会猜到她定是又看上哪家仙君了,這次也不例外。 浮黎闭着眼点点头,满不在意道:“嗯,看上天君了。” 泽彧倏地睁开眼望過去,“天君?新上任的那個?” 浮黎:“嗯” 泽彧:“我的乖乖,你可真是出息了。以前你看上的人哪怕地位再高,却也都是沒有神职的。這回倒好,第一次看上個有神职的,就看上了我們的头头,你可真行。” 浮黎睁开眼翻了個白眼,“天君怎么了?天君不得娶妻生子啊?天君又不修佛,怎么不能看上了?” 泽彧:“天君是要娶妻生子,怎么,你要嫁给他啊?” 浮黎蹭地站起来,“懒得同你說。”话毕,便径直往外走去。 她心裡气鼓鼓的,天君怎么就不能看上了?又不是那庙裡的和尚,碰不得撩不得。她還偏就要把鹤笙弄到手,让泽彧好好看看。反正他那些馊主意她早就学会了,沒他帮忙自己也能做到。 回到府上后,浮黎還是跟往常一样该吃吃该睡睡,仿佛刚表過白的不是她一样。 而鹤笙那边,早就将那日之事抛诸脑后,每日忙得晕头转向的。 两人再次相见,已是七日后。 时逢司夜星君迎娶青鸾神女,在御星洞府大摆宴席,宴請天界众神。這個“众神”,便包括了浮黎和鹤笙在内。 鹤笙作为众神领袖,自然是要去给下属恭喜拜贺的。原本浮黎并不是一個喜歡出门的人,可她知道鹤笙会去,于是破天荒的好好打扮了一番,拿着請柬踏上了去御星洞府的路。 恭贺嘛,自然是要带礼物的。可浮黎除了花花草草,家裡是一件值钱的宝物都沒有。 为此,她特地在中途绕道去了一趟骨灵山。 這山是以前元墨带她来的,元墨是個不在乎身外之物的人,府裡比她的還要干净。决定要娶她之后,便带她来了這裡,让她选一样自己喜歡的宝物做聘礼。 骨灵山整座山都是宝,這裡的每一棵树、每一从草、每一個石头,都是天界不可多得的宝物。 可這些宝物只有用特殊的方法锻造出来,才是真正能发挥作用的宝物。否则,就只是死物一個。 数十万年来有数不胜数的神仙们去钻研這“特殊之法”,却沒有一個人成功過,這骨灵山也变成了只能眼馋的宝山。 当初元墨带她来這裡的时候,她以为他也是那众多钻研者之一,却沒想到,他是真的会那极特殊的锻造之术。 只可惜,两人的缘分太短,她终是沒能见到那聘礼出炉。 从骨灵山拿到贺礼后,浮黎便加速行去了御星洞府。 众宾客才刚刚落座,浮黎望了一圈,并未看见鹤笙。也不知是已经来過却匆匆走了,還是有事缠身還未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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