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到天君后我腻了 第22节 作者:未知 他回拥住她。从未有一刻,比现在更让他觉得如此幸福。只一句我爱你,便将他先前从她身上受的所有委屈全部抹消,就连以后的日子,也变得光明可期起来。 许是生怕她后悔,鹤笙回了九重天之后便开始操办起成亲之事。 天君要成亲不是小事,首先仪程便十分繁琐,其次還涉及到天地吉日,具体的时辰等,一点都马虎不得。 鹤笙处理這些事时,深觉它们比平常的公务還要麻烦许多,可他心裡又是快乐的,就连书桌上堆的事务远超過平时的一倍,他也不觉得疲惫,无时无刻都充满干劲。 而這场婚礼的另外一個主角,却在屋裡呼呼睡着大觉。 只是這几日睡觉时,不是为何,她总是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梦裡的人依旧是鹤笙与她自己,可是梦裡的场景和发生的事情,却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就好像,這些事情是真实发生過的一样。 浮黎曾对他提起過自己的梦,他只是怔了一下,便道:“梦裡的东西都是虚构的,并不真实,不要多想了。你過来看看,這些受邀者的名单有沒有問題。” 一听他提起這個,浮黎跑得比兔子還快。成亲要准备的事宜实在是太复杂了,她光是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字都觉得头疼。 于是她干脆躲到了月老府寻個清净,却沒想到,听到她要成亲的消息,苓子比她本人還要高兴,张罗着要给她裁制喜服,按着她不许走,這也要量量尺寸,那也要量量尺寸。选什么颜色、丝线、绣什么图案,都得一一问他,烦都烦死了。 浮黎实在无处可去,便只好躲进了水神宫中。 虞游对她要成亲的事情倒是沒多大反应,只是眉梢微挑,别有深意的问她:“你真的想好了?” 她点点头,“虽然我看着像是一时冲动才做下的决定,但其实我早就想好了。鹤笙爱我,同时又害怕我不爱他,所以才总是一遍遍的告诉我,他只对非常爱他的人感兴趣,我都知道的,我也愿意给他這個安全感。” “那若是...今后的日子裡,你发现他与你想象的并不一样呢。” 她不解,“如何不一样,你举個例子。” 虞游笑了笑,“算了,我只是随口一說,你别当真。” 浮黎在他宫裡又待了会儿,直到夕阳西下时,這才回到了鹤笙那裡。 鹤笙已经处理完白日裡的事务,此时正坐在大堂内等着她,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怎么了?”她走上前问道。 鹤笙:“你方才去了哪裡?” 浮黎:“先去了一趟月老府,苓子抓着我非要给我做喜服,我嫌烦,便躲去了虞游那裡,怎么了嗎?” “今后别再去他那儿了。”他的语气有些冷淡,甚至带了些命令的意思。 浮黎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呀?你总得给我一個理由吧。” 鹤笙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缓缓道:“我不喜歡,這個理由可以嗎?” “我不太懂,你不喜歡什么?不喜歡虞游嗎?還是不喜歡我去他那裡?” “我都不喜歡。” 为免重蹈覆辙,他深吸一口气,尽力放缓自己的语气道:“我不喜歡你跟虞游走太近,也不喜歡你跟任何男子走太近。浮黎,我会吃醋。我們就要成亲了,這几日你乖乖呆在我身边,好嗎?今后你想去哪裡都随你。” 浮黎一时有些恍惚,她好像听见耳边有人在对自己說:“我不喜歡......不喜歡你跟虞游走太近。不,应该說,我不喜歡你同任何男子走太近,尽管我知道你同他们之间并沒有什么。” 那個声音,跟鹤笙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說: 這個坑不浅了,第一章 作话就說了,大概在十万字到十五万左右。前天捋了一下章纲,目测完結字数在十万字左右,也就是說還有三万字就完結啦。 第25章 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太奇怪了,這让浮黎不得不去在意。 耳边那番话她分明在哪裡听過,像是从鹤笙口中說出来的,可她明明记得,鹤笙从未对她說過那番话。 “浮黎?”见她在发呆,鹤笙便唤道。 “啊?”浮黎回過神,“哦,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同虞游走太近了。” 她随口应了句,倒不是她转了性,只是她现在根本沒空去在意他說了什么,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疑惑。 那些自己觉得奇怪的点,就像一個個碎片,原本是可以拼凑出一副完整的画面的,可她却怎么也拼不上。 她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但她敢肯定,這些碎片一定都跟鹤笙有关。 此时的鹤笙并不知她在想什么,见她如此乖顺地答应下来,不由得弯了眼角,在她额心轻轻烙下一個吻。 “天色不早了,去洗漱歇息吧。”他温声道。 浮黎点点头,随后便带着满肚子的疑惑,被他牵着一起走进了净室。 自从同他确定关系后,二人便时常一起沐浴,大多时候是什么也不会发生的,他们就像相处多年的夫妻一样,面对对方的坦露也并不会起什么别的心思,除非对方有意撩拨。 之前浮黎很是喜歡這样的状态,她喜歡自己趴在池边,鹤笙在她身后给她擦背。她也喜歡鹤笙将她的长发一缕缕打湿,仔仔细细为她浣发。 說到底,她喜歡鹤笙,很喜歡。 可是如今,他就真真切切地站在自己面前,她却有些看不清他了。 “鹤笙。”她依旧趴在池边,对身后的人道:“你有沒有秘密呀?” 正为她擦拭的手停了一瞬,随即便听他回道:“沒有。” 浮黎知道他在說谎,心裡有几分失望。可她又不想如此轻易地放弃他,便只好安慰自己,或许他是有苦衷也說不定。 毕竟,他爱她是真的。 只要爱得够多的话,不是涉及原则的事情也是可以原谅的。 于是她转過身将他抱住,蹭了蹭他的脸,“鹤笙,我以前从未想過成亲一事,我不喜歡相夫教子的生活。你别看我提出来的时候好像很随意,其实我也是下了很大决心的。” “嗯,我知道。”他回拥着她,唇角微微上扬。 “所以…鹤笙,既然我做了這個選擇,便不希望自己是错的,今后你可以骗我瞒我,但不能一直如此,好嗎?” 她這是在委婉的告诉他,趁早对她坦白啊,他怎会听不出来。 鹤笙垂下眸子,默了瞬,终是答道:“好。” 洗漱完后,二人便一同回了寝殿。不同以往的是,這次浮黎是背对着他睡的,且這一夜,谁也沒睡着。 鹤笙知道,她起疑了。 其实他早就猜到会有這么一天,纸终究包不住火,她的记忆早晚有一天会回来。 可是他沒想到,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快到他還沒来得及做任何准备。无论是坦白的准备,還是再次让她失忆的准备。 怎么偏偏是现在呢? 他与浮黎马上就要成亲了,再過段时日,她便是自己的妻子,从此共度余生,白头偕老,這是他唯一的愿望。 为何,偏偏是现在呢? 鹤笙不动声色地侧眸看了一眼身旁的人,他想起方才在净室裡她对自己說的话,她要自己坦白,并且话裡话外隐约告诉他,只要他主动坦白,她便会原谅自己。 可是,她真的会原谅嗎? 她說的原谅,是在她沒有上一次经历的情况下,但他若是坦白了,她想起了過往的一切,她想起自己是如何卑鄙地在粥裡动了手脚,那时她還会原谅自己嗎? 這显然是個未知数,他不能如此轻易地主动坦白。看来,也许重蹈覆辙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鹤笙翻了個身,从她背后紧紧拥住她,慢慢闭上了双眼。 而身旁的浮黎却還未睡着,她倒是沒想别的事,只是单纯的不想再去做那些梦。 梦到的次数越多,她心裡便越发肯定鹤笙有事瞒着她,如此也就会越发失望。 她不想让這样的坏情绪破坏两人之间的关系,所以干脆杜绝了做梦的可能性。 神仙嘛,几日不睡乃至几百年不睡,都不打紧。虽然也会感觉到困,但是对身体倒沒什么影响。因此一夜過去,浮黎当真一刻未眠。 翌日,鹤笙一早便起来去处理昨日未处理完的事务。 他走后,浮黎在殿内自娱自乐了半日,始终心不在焉。 昨日同他說了那番话后,他好像并沒有太大的反应,也好像沒有要对自己坦白的意思。浮黎等得难耐,干脆去了书房找他,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彼时鹤笙刚敲定完邀請的人选,正在查看成亲当天天兵天将的布防。 浮黎走进来,无事人一样在书房转了一圈,這翻一翻,那看一看。 他抬眸看她,“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觉得…有点无聊。” 鹤笙放下手中的事务,站起身,“走吧,我陪你出去走一走。” 浮黎沒拒绝,被他牵着离开了九重天。 两人来到一处林荫小路,這裡不同于九重天,它正处于秋季,地上到处都是飘落的枫叶,浮黎踩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听得十分舒适。 一开始二人只是手牵手漫步,谁也不曾說话,后来浮黎实在忍不住,便主动开了话头:“鹤笙,我昨日同你說過的话,你還记得嗎?” 他嗯了声,“记得,怎么了?” “我最近总是做一些奇怪的梦,之前也同你說過的,你說梦裡的东西都不是真实的,我一开始也這么认为,可现在不這么认为了。” 她侧眸看向他,“那些梦都很真实,似乎在我身上真的发生過,鹤笙,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說這话时,她一直观察着他的反应,可這回他却并未有一丝一毫特别的反应,只是淡然道:“那你自己在脑海裡想一遍,看看记忆可有空白的地方。” 她照着他說的,将自己的记忆拨回鹤笙還未成为天君时。 那时他還是一個凡人,人间虽然很苦,但他却受了绝大数人都沒受過的苦,他不知道,浮黎其实一直悄悄跟在他身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照顾過他很多次。 因为天道選擇他的缘故,所以浮黎并不能照顾得很明显,否则就是打乱了他已经定好的命运,因此這么多年来,鹤笙从未发现過自己身边曾有她的痕迹。 后来鹤笙终于历尽人间苦楚成为了天君,她却忘了日子,等她记起来的时候,已经過去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 其实這一点她曾经也怀疑過,毕竟這么重要的日子自己不可能忘记的,可她又的确忘了,便只好当作是自己记性不好所致。 而恰巧,上任天君的第二日,鹤笙又因为公事沒能来拜访自己,這才导致她初遇鹤笙已是一個月后。 再后来,便如她记忆中的那样,她去找鹤笙理论,期间提起凡间一事让他還自己恩情,再到之后确定关系,這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并无半点空白之处。 浮黎挠了挠头,“虽然记忆沒有空白的地方,可我還是觉得…” “浮黎。”鹤笙打断她,面对面站定,“我們就要成亲了,无论什么事,等成亲之后再說好嗎?你想知道的,到时我都会告诉你。” 她想了想,鹤笙一向沒安全感,自己在临近成亲时怀疑他,难免会让他觉得自己是反悔了,不想同他成亲了。 也罢,反正也就這段时日了,自己的事情也不着急非得在這段時間内解决,還是别让他误会最为重要。 想罢,她扬起笑容,双臂穿過他的腰将他搂住,“好,那我便不问了,等成亲之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