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回生变
李润点头。
李彬的表现出来的情绪并沒有李润想象的那么夸张,李彬听他說完,只是稍微睁了睁眼,随后便微微点了一下头。
李彬冲着李润笑了笑又道:“是表哥沒想到。”
李润含糊的笑了笑,朝着萧长恒的方向看了一眼。
或许是萧长恒早就做好了准备,动作并未有异常,看着也沒生气,保持自己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李润想,晚上回去的时候和萧长恒解释一两句,应该沒什么大問題吧。
說完胡诌的关系之后,李彬果然沒有再追问他们要回去辰州的事情,三個人换了個话题聊。
午时前,他们到了地方,李润随着李彬一同下车,陪着李斌的母亲一同游湖,李彬和李润說了不少幼时的趣事,一天下来倒是轻松自在。
再次回到李府时天色已经完全的沉了下来,李润本来准备告辞李彬同萧长恒一起回客栈,不料想李彬已经摆好的宴席,不得已,李润只好拜托萧长恒再待一会儿。
萧长恒沒有拒绝,但是情绪中的不满都快要溢出来了,三人站在李彬家的凉亭内,李润拉了拉萧长恒的衣袖,李彬就当是看不见桌子上两個人的小动作一般低着头。
李润害怕萧长恒用眼過度,便想着让萧长恒先回客栈。
三人吃過饭,李彬命小厮将桌子上的东西撤掉,李润给萧长恒倒了一杯茶漱口,李彬动身离开了一小会儿。
萧长恒接過茶水,小小抿了一口。
李润低着身子,朝着萧长恒的位置轻轻俯身:“一会儿见春過来,你先回客栈,我和表哥再說会儿话。”
萧长恒抬眼,扫了一眼李润,抬了抬嘴角,留下一個意味不明的笑:“随你。”
李润点了点头,知道萧长恒不愿意,但是不日他们就离开了,李彬這裡以后還有用处,還是再交代点事儿,到时候回岁宁,他也好有個說话的人。
“行吧,”李润想了想,又道:“我晚上给你按头。”
李润送萧长恒离开李府,返回去凉亭的时候,李彬已经回到凉亭,手裡還取来了几坛子酒。
這几天相处下来,李润感觉自己和李彬已经算半個知己了,他又主动和李彬透露了性向,两個人也聊得来,之后他若是回岁养老,不怕沒人谈心。
酒過三巡。
李彬看着喝的差不多的李润:“小润你喝多了,”
凉亭内,李彬动手又给李润面前的酒杯斟满,他看着面前双颊泛红的人,抬了抬嘴角。
李润笑着摇了摇头,不知怎地,今天他并未喝太多,但脑袋就是晕的厉害。
李润推掉李彬斟满的酒杯,摆了摆手:“不行了,头疼的厉害,今天恐怕是喝不下去了。”
說罢,李润撑着脑袋,半趴在桌子上。
李彬看着醉酒的李润,会心一笑,抬袖将面前的酒杯拿起来,扔到了地上。
下一瞬。
李彬抓住了李润放在桌子上的手,把弄着那修长的指节,轻轻唤了一声:“润儿,你让我好生挂念。”
李润虽然醉了,但又不是毫无意识。
李润抬头眯着眼看着面前的人。
李彬的表情……
好生变态。
啧,事情好像有点难办。
李润挑了挑眉,叹了口气,本来以为会多個朋友的。
李润甩开了李彬的手,扶着桌子站起身来,“你喝多了。”
李彬看着自己被李润甩开的手,似乎還在迷恋着什么,将把弄過李润的那只手放在鼻息前,轻轻嗅了一下,道:“润儿,你身上什么味道,好香呢。”
李润:“…………”
李彬這一提醒,李润才意识到,自己的热香最近好像越发浓郁了。
算算日子,最近好像也快到他的热期了。
李润蹙眉,不再搭理坐着的李彬,动身朝着府外的方向走去。
前几日他便感觉李彬有些怪,但是并沒往這方面想過,毕竟他和原主還是带着些关系,而且李彬也并未坦白他又龙阳之好,一想到這儿李润便更烦了。
忘了,他和李彬可是在听断袖话本的茶馆遇到的。
大意了。
李润刚走出两步路,便突然从暗处出来几個壮实的仆人拦住了他的路。
李润:“……”
這是要搞哪一出?
李彬很快走了過来,站在那两個壮汉前面,笑吟吟的看着李润:“润儿,表哥還有话想对你說,怎么這么着急离开。”
李润蹙眉,心中烦闷:“我沒什么要和你說的,”
李彬笑出了声,做了個嘘的手势:“你忘了进京之前如何答应表哥的了?可是我为你准备了进京的银两,现在你回岁宁了,一句忘了很多事情,就以为抵消了自己欠下的债了嗎,林家的老爷可還等着将你娶进门呢。”
李润:“?”
“你說什么?”李润不是听不懂李彬话裡话外的意思,而是在原主的记忆中并沒有李彬嘴裡說的這件事。
原主的记忆都太過于模糊了,這些记忆好像只是给了李润对于新身份的介绍,至于具体的记忆,好像都不重要。
“我明日将身上的盘缠给你,至于你說的那些……”李润敷衍一句:“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李彬笑的更张狂了。
“哈哈哈哈!”李彬一改平日裡的模样:“你瞎說什么呢?”
李彬张开双臂:“快,到表哥這儿来,免得這几個粗鲁的汉子伤害了你。”
李润:“……”
李彬說罢,李润蹙着眉后退了几步,這时候李彬身后的几個壮汉慢慢的朝着李润逼近。
李润皱眉,质问道:“李彬,你疯了嗎?”
壮汉還沒走到李润跟前,只听噗呲一声,三人背后突然闪出一道身影,长剑出剑瞬息之间沒入了那名壮汉的胸口。
之后,噗通一声,那名壮汉随之倒了下去,栽倒李润脚下。
死人了?
李润再抬眼。
萧长恒!
李润看着拿着长剑的萧长恒,两人隔着一人远的距离,四面相对。
萧长恒抬眼看了一眼李润,冷冷哼了口气,用脚踩在那名躺在地上的壮汉的身上,把自己的长剑抽出来,动了动自己的头眯了眯眼,转身对上身后的李彬。
李彬吓的脸色苍白,转身就要跑,萧长恒抬了抬嘴角,长剑慢慢举了起来。
李润蹙眉快步上前,拽住了萧长恒的手臂:“长恒,等一下。”
萧长恒停下了动作,换了剑柄朝着李彬袭去,不偏不倚剑柄击中李彬的后脑勺,人惨叫一声,随后躺在了地上。
萧长恒垂眼扫了身侧的李润一眼,然后迅速转身,抓住那名逃跑的壮汉的后颈,咔嚓一下,人也倒在了地上。
李润懵了。
萧长恒刚才是杀人了吧?
萧长恒处理完,取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走到李润身边:“此人本王已经观察了很久了,专门做一些人口生意。”
李润:“什么意思?”
“诱拐稚童。”
李润:“李彬?”
萧长恒点头。
等等,信息量好大。
李润看着地上倒着的三個人,皱眉问萧长恒:“那现在怎么办?你杀人了。”
萧长恒笑了笑,揪住李润的衣领,将人拽到自己怀裡,在他脖子裡深嗅了一口:“报官。”
李润:“……”
萧长恒贴着李润的脖子,轻轻蹭了几下,问:“香味好浓,最近這是怎么了?”
李润刚才被萧长恒吓得醉意都沒了,现在又突然被萧长恒抱着,突然感觉头又疼,腿又软。
李润打岔:“我醉了。”
萧长恒笑了笑,抬起头,看着李润泛红的的双颊:“嗯?”
萧长恒一点沒把当刚才杀.人的事情放在心上,好像在他這儿,這种事再正常不過。
萧长恒看着一脸惨白的李润,李润扶额:“报官吧,报完好回去休息。”
萧长恒抬了抬嘴角,一把将李润横抱起来,“那就先回去。”
见春跟着萧长恒一起赶過来的,他见萧长恒抱着李润从府中出来,便上前打开了马车的帘子。
萧长恒将怀裡的李润扔在轿内,从身上取下一块牌子扔给见春:“去衙门报官,就說這裡抓到了八年前往兰楼走私人口的人伢子。”
大半夜,见春一脸懵逼的抱着萧长恒给他的牌子,跑去岁宁的衙门敲大鼓了。
回到客栈,李润身上的燥热便起来了,好像被人扔进了火炉一般,浑身都烧的难受。
李彬给他喝的酒有問題。
李润反应過来了。
但是现在该怎么办,萧长恒把他扔进了房间,就找不到人了。
李润撑着床起身,想下床去找些水喝,刚伸出一只脚下去,還沒着地,身子便软的摔在了地上。
“……好疼。”
李润抬了抬自己的手,怎么這么软,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来。
头也好疼。
半梦半醒间,李润好像看到了萧长恒手裡拎着两個木桶朝着他走了過来。
哗啦一阵响后,带着冰块儿的水尽数倒进了木桶中。
萧长恒蹙眉,拉着掉地上的李润将人丢进了冰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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