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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三十九回荒唐

作者:不染风霜寒
孤月高高挂起,三更天已過,王府内除了夜寻的守卫之外,院子内已经无一人。但浓郁的夜色府内一三层高阁内還掌上了灯火,近了還能隐约可闻一些声音,那声音若不是仔细辨别,就宛如夜莺在吟唱,若是仔细听了,那听见的人定会羞涩脸红。

  但,也分人。

  比如始作俑者就不会。

  一刻钟前。

  李润被萧长恒横抱走,以为人会将他带回内殿,却不料男人好像是突然来了什么不能說的兴致,转身大步朝着王府后院的花园中走去。

  李润环着男人的脖子,萧长恒走的极其不稳,甚至步子中還带着一些急促,李润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即将要面临什么。

  可今天扭着性子說不行,萧长恒也不会让着他了。

  李润只好认了命,将脸埋在男人的胸口,听着少年蓬勃有力的心跳声。

  李润不舒服的蹭了蹭萧长恒的肩膀,步子太颠,颠的他难受:“咱们這是要去哪裡?”

  萧长恒只管大步流星,急的不行:“自然是好去处。”

  一刻钟后,他们便到了這個‘好去处’

  萧长恒抱着他穿過路径杂乱的花园,直奔一处高阁而去,走进了才发现,上面挂着“明月阁”三個大字。

  李润一愣。

  萧长恒莫不是带着他登高赏月?

  可是他自己想歪了。

  进了裡面才发现。

  赏月是假,赏他是真。

  阁中最高处房间内生着十几個暖炉,将房间熏得很是暖和,這炉子一看就是烧了有一段時間了,本還以为萧长恒是临时起意,這样一看,恐怕是早有预谋。

  榻上。

  萧长恒用丝带系住了李润的眼,這样也好,李润不怕自己待会儿又丢脸了。

  萧长恒吻了吻他的眉心,抚平他的眉心:“李润,不许怕。”

  李润明明已经被遮住了眼,却還是本能的又闭上了眼睛,他回应“嗯。”

  红帐内,锦被下。

  少年的心跳越来越快。

  失去意识之前,李润的嗓子已经哑了。

  他想,他又不喜歡萧长恒。

  却和他缠.绵如此一夜。

  实在荒唐。

  两個时辰后。

  萧长恒看着怀裡睡熟的人,心脏却似是被麻绳缠绕住了一般难受。怀裡的男人睡的格外不安生,眉心微微蹙着,遮眼睛的丝带已经被泪水噙湿了,小脸也哭的红的吓人,唇也過分的红润。

  是他故意的,方才李润越是哭的厉害求他慢点,他就越是不甘心不满足的反着来,逼他一遍遍的喊相公。

  他知道自己這是在给自己怄气,明明已经知道了李润的用心,他還是将人留在身边,又明明已经得到了他這人的‘所有’,却好像又是手中沙一般,什么都沒握住。

  這個人是李润。

  這個人不喜歡他。

  萧长恒薄唇一抿,红着眼又在人的肩头咬下一口。

  這個人,他萧长恒要定了

  翌日。

  李润在一個温暖的怀抱裡醒来,像是躺在一团棉花被裡一样,热的难受,推开身后的‘棉花被’,他捏了捏眉心,再一睁眼便看见满屋狼狈。

  茶台上,书案前,甚至……铜镜前都是他被扯坏的衣物。

  李润动身。

  啊,动不了……

  “啧……”他心道:萧长恒是饿了多久?

  大约是瘫痪了,四肢已经不是自己可以支配的了。

  李润吁了口气,难受的又躺了回去。

  根本起不来。

  萧长恒昨晚已经将自己的裡衣套上了,检查一番自己的衣物沒什么問題之后,他峳地攥住了怀裡人的手腕。

  李润知道萧长恒醒了,他动了动头,将后脑勺抵在萧长恒的肩膀上,问:“起床吧,看看什么时辰了。”

  萧长恒在李润的手腕上落下一個吻,回不应答:“润儿的朱砂痣沒了。”

  李润:“……”

  “……你昨晚做了什么事情,拿东西自然是沒了,還要问,不知羞。”

  身后的少年闻声爽朗一笑:“润儿。”

  李润回:“嗯?”

  萧长恒用鼻尖蹭了蹭李润的后颈,明明自己的眼疾已经好了,却還是无比沉溺李润身上的香味。

  他道:“润儿。”

  “润儿,你好香。”

  李润:“……”

  仔细回想,昨晚上见春遇袭一事,還知道是不是萧长恒干的,但李润心中却有了定数,十有八九,萧长恒已经知道了他和温习清私下联络的事情。

  李润翻過身来,看着面前已经穿好干净裡衣的人,再低头看看被包裹在被子裡,光光的自己。

  也不是光光,红痕都快能当衣服穿了。

  李润蹙眉,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只漏出自己的脑袋。

  “你……”

  萧长恒倒也不像是会害羞的人,却给他自己套上了衣服。

  李润垂了垂睫,将话题转移到正事上:“王爷這几日安顿好后,可有什么安排嗎?”

  明面上,萧长恒被贬为肃王管辖辰州一带,但萧长恒的真实目的却另有所图,李润记得话本裡,萧长恒最终的目的是逼宫登基,可现在這個‘宫’他明明早就可以逼,显然萧长恒的目标其实不是皇位。

  一定是那样的。

  萧长恒的目的不在皇位。

  而是,已经归隐的太上皇。

  可這裡到底有什么渊源,他却不得知。

  萧长恒本来不错的心情,现在因为李润套话,已经开始变坏了。

  他顺了顺李润的发丝,十指插.入李润的青丝内,卷起一缕在手指上缠绕,又放在鼻尖闻:“沒什么安排,辰州在叶大人手裡井井有條,无需本王插手。”

  李润抿唇,点头认同:“也是,辰州一带虽在边境,民生却很是富足,虽然只和叶大人见過一面,却不难看出来叶大人是個很负责任的人,辰州如此富庶有一半是叶大人的功劳,王爷不插手也是可以的。”

  萧长恒:很烦。

  能不能不提正事。

  他又想,李润是想帮温习清做什么呢?

  都城朝堂上那两拨喽啰到底有什么好争的,现在就连李润也被他们拉拢去了。

  “不說這個,本王不想听。”萧长恒本来绕的是发丝,后来直接不满足的蹭了蹭人的鬓角,再后来,直接滑到了唇上。

  李润蹙着眉,沉思萧长恒的计划,一眨眼那副精致蛊惑人心的五官便在面前无限放大。

  李润惊:“做……”

  什么二字還沒說出口,言语已经尽数被吞沒。

  萧长恒一翻身将李润按在地上的锦被裡,李润的脸被埋在被子裡,萧长恒捏住了他的腰,俯身在人耳侧沉吟:“润儿說什么就是什么。”

  日升日落,云翻云涌,一日不過转息之间。

  李润瞪着满眼阴鸷的少年,心道:该死,萧长恒不会是想让他死在塌上吧?

  這么下去,他迟早被萧长恒弄.死。

  三日后。

  见春在走廊裡煮少君交代他煮的汤药,总从来了辰州之后,大雨便一直沒有间歇過,他自然也沒有時間出去玩,少君也同他一样,天天在床上窝着看话本。

  窗外的雨似散开的珠串,滴啦嗒啦一整天,见春一手摇晃着小扇子一边欣赏外面的雨景。

  這时候,少君房裡又传来了动静。

  “萧长恒!”

  王爷這几天也忙碌的厉害,通常出去就是一天,回礼之后便直接回了少君的房间,一待又是一夜。

  见春感觉這几天王爷和少君好像吵架了,两個人动不动的就在房间裡噼裡啪啦的摔东西,但是他问過少君一次,少君說沒吵架。

  “我說了要出府!你這是要软禁我嗎?!”

  “萧长恒,究竟要做什么?”

  “不许动我!”

  见春蒙了,這房间裡的动静怎么越来越大呀,少君的情绪明显不对劲。

  這是咋啦?

  见春不敢进去,也不放心就在本来干等着,他匆忙把自己的小扇子放下,扒拉到少君门口。

  不行,他要看看少君咋地啦!

  這时候,雨夜中一墨色身影朝着他们這边走過去。

  见春急的回头一看,见来人好像是王爷手下的暗卫,那個暗卫他见過,是個大姐姐,和王爷很熟,最近一直住在他们院子裡。

  王爷应该不会责怪自己的暗卫!想到這裡,见春便闭上眼大喊一句:“王爷,院子裡有人找您!”

  “王爷!有人找!”

  房间内争吵的声音戛然而止。

  郁子音得了萧长恒的命令守着李润,不准李润出门,她刚才只是去小厨房吃了個饭,回来睡觉路過李润的房间而已……

  郁子音匆忙踩着雨水一跃,捂住了见春的嘴巴:“小孩,你瞎叫唤什么!”

  见春扒拉郁子音的手,還沒喊出一句,只听见哐地一声,黑着一张俊美无比的脸的王爷,从少君房间出来。

  郁子音:“……”

  “见過王爷。”

  见春哆哆嗦嗦跪在了地上,小心翼翼的用余光往房间裡看。

  萧长恒眼一沉,李润现在還光着。

  见春感觉头顶上发凉,一抬眼看见萧长恒的死亡凝视。

  吃了一耳光的萧长恒:“看什么看,滚!”

  见春哎呀~~~腿儿,腿儿吓软了。

  郁子音垂下了眼,斜瞪见春,萧长恒最是讨厌别人扰他正事。一想最近因为李润這個岔子,萧长恒已经费了诸多心思,却一直不见结果,看来這李润最近還是处理不得,她虽不知道萧长恒因为什么留着人但這时候她可不能再往刀口上撞。

  郁子音忽的灵光一闪,想說那件事,道:“王爷,属下有要事禀告。”

  “……”

  萧长恒不悦,看着要跑路的见春,沉吟:“去房间看看少君。”

  见春:“!”

  得逞了!

  “小的這就去!”

  见春走到房内,塌上的少君正在穿衣服,见他走进来,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但很快就匆忙系上了。

  他沒眼瞎,刚刚看到少君腰上好像有咬痕……

  啊啊啊啊!杀狗了!

  见春红着脸走到李润跟前,结结巴巴:“少,少君您刚刚是和王爷吵架了嗎?我看见王爷生了好大的火,”

  李润垂眸不语,看着心情也是不太好的样子。

  李润:“沒事。”

  少君好像也在生气呢。

  李润穿戴好衣物,下了榻感觉腿上一软,差点当着见春的面摔在地上,好在他先抓住了塌边的扶手。

  站稳了身子,李润走到房间裡的茶台前,问:“王爷去哪裡了?”

  见春摇摇头:“刚才王爷身边的侍卫路過,說是有事启禀王爷,然后王爷就从您房间裡黑着脸出来了,见春想王爷应该是去忙正事了吧。”

  李润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握着杯子的指尖泛了青,茶水撒出来少许。

  正事,萧长恒明明知道他跟他不是一心,却還装糊涂将他就在身边,這是为什么……

  难道,萧长恒是把他当做牵制温家的把柄了?

  李润越想越烦,萧长恒现在不让他出门,三天了,他就沒出過這個房门!

  身上哪哪都是不痛快的,李润很难不信萧长恒這是变着法的‘惩罚’他。

  而且……

  避子汤已经要喝完了,下月初就是他的第二次热期,到时候他再联系不上温习清,恐怕只能被萧长恒发现他特殊的身子了。

  若真的怀上孩子……

  李润不敢想,到时候他大着肚子被萧长恒嫌弃的眼光。

  這时候,见春将门外熬好的汤药端了进来,“少君,您快吃您的补药吧,一会儿凉了就要苦了。”

  李润收回思绪,想起来今天還沒吃药。

  他的补药……

  就是因为萧长恒每次都要……内裡,若不是他在岁宁的时候备好了避子汤药,现在恐怕已经怀上了。

  李润起身,拿過那一大碗褐色的药汁,闭着眼一口闷了。

  好苦。

  见春不知道萧长恒不允许李润出府的事情,便开解的问:“少君要出门转转嗎?”

  ……

  李润蹙眉沉思片刻,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去院子裡转转吧。”

  李润吃完见春熬好了汤药,出了门在王府裡转了一圈,也沒找到能出门的墙头。

  见春跟着李润在王府裡转悠,一边走一边感叹,這新王府好大呀。

  但是怎么少君带着他往犄角格拉走?

  两人转悠了有半個时辰,李润终于走到了最尽头的位置,看到了一颗柳树。

  爬上柳树,应该就能跳出去。

  天色尚早,萧长恒一出门便是一天,现在正是個好机会!

  李润看着两人多高的墙头,咬了咬牙,对身边见春道:“去寻個梯子。”

  作者有话要說:大家520快乐呀,老寒工作一天,滚回来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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