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
這個男生真乖巧呀。這是顾清屿的第一反应。
虽然外貌和小时候相比变了很多,但性格似乎還是這么腼腆好欺负。
關於林森的回忆,此刻顾清屿的脑海中已经记起了很多片段。
林爷爷看了看林森,又看了看顾清屿，随即說道：“你们两個小年轻這么久沒见，应该有很多话要說吧，顾老，来，我們继续下棋。”
突然被cue的顾老爷子還沒太明白情况,就被林爷爷拉着重新坐到了位置上。
顾清屿盯着面前這個乖大個,对方也乖巧的任由他盯着。顾清屿发现這乖大個不說话的时候气质看起来是真得挺冷的,面无表情的样子像那种很受女生欢迎的高冷美少年。
应该算是少年吧,在顾清屿的记忆中，林森比他小差不多快两岁。顾清屿再過几個月就满二十岁，林森的话估计也就刚成年。
心裡想着事情，顾清屿就沒有說话，对方也沒有开口，于是气氛就显得有些沉静。
顾清屿心道這哪裡是像林爷爷說得還有很多要說，就按对方這性子,他如果不开口，他俩能就這么面对面的站到中午。
“小森,先进来坐。”顾清屿侧身给林森让开了路,不說尽地主之谊,两人就這么一直站在门口实在也不太好。
“好,”林森点了点头，跟着顾清屿一起进屋。
顾清屿的奶奶出去买菜去了，這会儿還沒有回来，进了屋顾清屿在客厅扫荡了一下，将坚果倒在盘子裡放在了林森面前的茶几上：“别客气。”
“谢谢。”
“不用太拘束。”顾清屿走到林森旁边坐下。
虽然顾清屿這么說了，但他這一坐，林森的身体却明显绷直了一下。看着对方這比军训时都還要规范的坐姿，顾清屿半开玩笑的說道：“我又不是教官，你這么紧张干什么？”
林森对上顾清屿含笑的眼，耳尖又开始隐隐泛红。
太容易害羞了。
顾清屿在心理感叹，为了让对方更放松一些，他沒有再把视线继续放在对方身上，而是开始嗑起瓜子：“小森现在在哪裡读书？”
“沒有读了，我在俱乐部上班。”林森见顾清屿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了，也略微松了一口气，他也跟着拿坚果盘裡的瓜子，不過沒直接用嘴嗑，而用手剥好放在了一张纸上。
“俱乐部？”
“嗯，在电竞圈打比赛。”
顾清屿眼睛一亮：“电竞圈？pubg职业赛？還是lpl或者kpl？”
“kpl。”
顾清屿琢磨一下，突然恍然大悟：“你不会就是ruc战队的那個木神吧？”
林森点了点头，对上顾清屿亮晶晶的眼睛，他感觉自己的耳朵似乎又有泛红的趋势。
“我去！太巧了吧，我刚开始還以为你们只是同名同姓而已。”
顾清屿直播就是打王者荣耀，虽然沒怎么关注电竞圈的职业联赛，但对于王者荣耀圈的大神林森還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但知道归知道，因为林森比较神秘、也不像其他队员经常曝光和露脸的缘故，所以在他得知对方的名字之后，并沒有将ruc战队的队长跟眼前這個少年联系到一起。
“我是不是该找你多签几個名。”顾清屿笑着调侃道。
他记得林森是ruc战队人气最高的选手，甚至于在整個电竞圈都颇有名气，粉丝数量庞大。据他所知道的，他们班就有女生是木神的粉丝。
“清屿哥哥需要的话，我就写。”林森說得很认真。
看着对方這一本正经的模样，顾清屿忍不住笑了起来，這孩子实在太乖了。
被顾清屿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林森岔开话题：“清屿哥在哪裡读书？”
“工科院，我学得酒店管理。”
“這個专业应该有很多女生吧？”
“嗯，”顾清屿点头:“都是漂亮的小姐姐。”
“那這裡面有清屿哥喜歡的女生嗎？”這话林森问得无比自然，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心脏跳得有多快。为了不让对方看出端倪，他只好将视线放在手中的瓜子上，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随意一点。
“沒有。”顾清屿盯着林森剥瓜子壳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随着剥瓜子的动作手背上的靛青色的血管隐隐可见。
“你手很好看呀。”顾清屿突然說了一句，他想象了一下对方用這双手在手机屏幕上快速的放着各种技能、操控着人物的画面，应该很赏心悦目。
林森的心随着顾清屿這夸奖的话，猛地一颤。
顾清屿看到林森的耳尖又开始泛红，用手轻轻碰了一下林森的耳垂：“你耳朵又红了。”
顾清屿這一碰，原本只是耳尖泛红的林森现在是整個耳朵都被红晕弥漫了。
林森将剥好的瓜子全部放到顾清屿面前：“清屿哥，吃瓜子。”
看出了对方是在转移注意力，顾清屿怕他尴尬，便也顺着這话回道：“你不吃嗎？”
林森微微摇头：“我剥给你吃的。”
“是個贴心的孩子。”顾清屿拍了拍林森的肩膀。
或许是因为小时候的林森比较矮，又经常被欺负哭的原因，哪怕现在对方已经和他差不多高了，顾清屿還是下意识的把对方看成喜歡跟在他身后的腼腆小屁孩。
“我已经成年了。”原本被顾清屿弄得有些害羞的林森這会儿反而直直的将目光看向了顾清屿。
“我知道。”
“我也不是小孩子。”林森的眼眸裡带上了一丝执拗。顿了一下，他又說道：“而且我還在长身体，還会再长高。”
顾清屿也沒有想到他就說了‘孩子’這两個字，就让对方反应這么大，像是在急着打破自己对他的固有印象一样。
而這时，林森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在对方接电话的时候，顾清屿也不客气的拿着对方剥好的瓜子吃起来。
似乎是顾及到顾清屿在，林森沒說多久就挂了电话，在他把手机屏幕关掉的前一秒，正好也看向他的顾清屿就恰好看到了林森手机上的壁纸。
是個穿着白衬衣格子裙的人，长得很好看，坐在凳子上，手上拿着手机。
嗯，就很眼熟。
“你看了我直播？”
“前几天，你和风恒匹配到了，我当时在旁边。”
顾清屿点头，林森這個回答也說得通，风恒和林森是一個战队的，会待在一起很正常。
不過也确实挺巧。他在直播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但毕竟網络直播平台有很多，譬如了乐猫這样大型的平台就有好几個，而他直播的王者荣耀板块区在乐猫也只不過是一個分页，人气不是顶尖，之前直播也从不开摄像头露脸，基本也就沒有遇上過现实中认识的人。
“你当时就认出我了嗎？”顾清屿有些好奇，暂且不說自己男装和女装的样子還是有很大的区别，他与林森差不多有十年沒见，外貌肯定是有变化的。
“我进了你的個人主页，你上面认证的名字是清屿仔。”
“這样呀，”顾清屿顿了一下后，又說道：“你怎么会用我女的照片做手机背景，還是穿女装的？”
“好看。”林森微微一笑：“很喜歡。”
林森這回答到让顾清屿想起一件小时候的事。有次他和其他孩子准备吓顾雅音，结果歪打正得把林森给吓哭了，之后顾雅欣就跑過去安慰林森，痛心疾首的告诉他說顾清屿就是小坏蛋，一肚子坏水，你跟着他就会被欺负，结果林森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奶声奶气的說着清屿哥哥长得好看，我喜歡跟他一起。听得顾雅欣直翻白眼，說這孩子沒救了。
想到這事，顾清屿顿时笑了起来，也沒在多问壁纸的事，而是說道：“你還真是一個十足的颜控。”
林森也跟着笑，沒有反驳顾清屿這话。
只有他知道，那哪裡是因为颜控，而是因为在那一处黑暗的小屋子裡，是顾清屿给了他温暖，让他战胜了恐惧，让他觉得狭窄幽闭的空间并不可怕。或许那对于对方来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早已经遗忘在记忆深处，他也不打算再提起，但他会一直记得。
所以那所谓的喜歡好看的人這一說法，归根到底，仅仅是因为這個人是顾清屿罢了。
顾清屿和林森又聊了一会儿，之后两人又互相交换了微信。差不多快中午的时候林森才依依不舍的跟着林爷爷一起回去了。
林森他们走了沒多久，顾清屿的爸妈也回来了，一家人围在一桌吃了午饭。
饭后，顾清屿主动收拾碗筷，和顾妈妈在厨房洗碗。
“清屿，刚刚听你爷爷說隔壁林爷爷一家搬回来住了。”
“嗯，你们回来那会儿林森和他爷爷刚走。”顾清屿顿了一下，又說道：“林森你知道嗎？”
顾妈妈回忆了一下：“我记得你小时候就喜歡欺负他，焉儿坏。”
“這也不能怪我，很多次我都是想整顾雅音来着，结果林森经常被歪打正着。”
“那個孩子以前就很粘你。”
顾妈妈這话刚說完，院子裡就传来了林爷爷的声音。
顾清屿侧過身体朝着窗户边望了一下，林爷爷正在跟顾老爷子說话，林森乖巧的站在林爷爷的身后，但眼神却是在四处看。
在看到正在从窗户往外望的顾清屿后，林森眼睛一亮，对着顾清屿笑了一下。
顾清屿也对他笑了一下：“得嘞，妈，這孩子现在也很粘我。”
顾妈妈闻言，顺着顾清屿的视线看過去，“這孩子现在长得真俊俏。”
“有你儿子帅嗎？”
“都好看。”顾妈妈笑道：“既然来找你了，清屿，你就出去陪林森吧。”
顾清屿见碗筷也洗得差不多了，点了点头，擦干净手从厨房走了出来。
一见顾清屿出来，林森就往前走了几步：“清屿哥。”
“小森，我們去摘桑葚。”顾清屿在阳台拿了两個菜篮子。
桑葚一般是4月到六月的成熟期，顾清屿這次回来刚好也是打算摘些桑葚，顺便给许景生带一些。他们院子后面有两颗桑葚树，每年差不多這個季节就会结很多桑葚，又大又甜，比外卖一些超市卖得還好吃。主要是沒打過药，纯野生的吃着放心。
林森接過其中一個菜篮子，跟着顾清屿一起出了门。
走到两颗桑葚树下，顾清屿问林森：“敢爬树嗎？”桑葚树比起一般的果树要高大的多，虽然站在树下也能摘，但果肉饱满的桑葚一般在树枝丫高点的位置。
顾清屿记得小时候林森胆子小，跟他们一起出来摘果子的时候，从来都是乖乖的站在树下等着他们。
他本来也是随口问问，去沒想到听到对方肯定的回答了他‘敢’。
“那你上右边這一棵树。”顾清屿指了指较小的那一棵。
顾清屿小时候经常爬树，虽然现在已经過了這么久了，但动作也沒见多少生疏。他很快爬上去之后，看向旁边的林森，发现对方也已经上了树。顾清屿稍微有些意外，林森除了性子還是和以前一样腼腆外，其他方面倒是和从前相差很多。
顾清屿爱吃甜食，高处的桑葚又是最甜的，他也不嫌脏，摘着摘着就往嘴裡喂几個。顾清屿拿的两個菜篮子都不是很大，两人沒摘多久就摘满了。
从树上下来后，顾清屿因为在摘得时候就偷吃了几個的缘故，嘴唇上被桑葚汁染了色，黑黑的颜色，跟中毒了一样。顾清屿穿的是浅色衣服，衣服上也是东一块黑色西一块黑色的，与顾清屿相比，穿着灰色衣服的林森看起来要干净得多。
“你的嘴唇。”后面的话林森沒有說出来，他递给顾清屿一张纸。
“擦不干净的。”顾清屿這么說着，却也沒拒绝，而是接過了林森递来的纸巾。
见時間還早，顾清屿找了一处阴凉处，直接躺在了干净的草地上。
头上是高大的树木，树叶随着风轻轻吹动，阳光穿過树的缝隙斑驳下来，带着一种独属于乡村的恬静。
顾清屿很享受這种悠哉闲事的午后时光，他拍了拍身旁的草丛：“来。”
林森把装满桑葚的菜篮子一放，听话的躺在了顾清屿身边。
顾清屿将手搭在额头，半眯着眼看着午后的阳光，“感觉怎么样？”
林森侧身看着顾清屿，嘴角边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很暖。”也不知是在夸這种闲散的午后时光，還是在說身旁躺着的人带给他的感觉。
听到林森這么說，顾清屿也轻轻一笑，他拿出手机就着這個姿势拍起了视频，镜头先从他的脚开始往上，随着手机的移动，屏幕中的影像也慢慢往上，从草地到树干，再到树叶和蔚蓝的天空。
拍完之后，顾清屿配了一個音乐就发了朋友圈，配了两個毫无艺术内涵的字：舒服。
简单粗暴的形容词充分表明了顾清屿此刻的内心状态。
他這條视频发出之后，很快底下就有人点赞回复。
第一個是顾雅欣：你回家了？
第二個是顾雅音：你跟谁在一起的？
這两姐弟一前一后的评论。
顾清屿先回复了顾雅欣。
回复完之后他看了看顾雅音的评论，随即重新点开自己发的视频一看，原来他拍脚的时候，躺他旁边的林森也入境了，两個人的脚都出现在了视频中。
顾清屿又偏头看了一眼林森，這孩子安安静静的躺在他身边，斑驳的阳光隐隐照在他脸上，柔和了他那种冷冰冰的气质，长长的睫毛轻轻眨动着，看起来乖巧得不行。于是顾清屿直接回了顾雅音一個：“和我的小甜心。”
顾雅音那边几乎是秒回：“看那脚的码数明显是個男的，還小甜心？顾清屿你恶不恶心？”
顾清屿看着顾雅音的回复，想着顾雅音皱着眉头一副被恶心到的模样，沒忍住笑了出来：“這二傻缺。”
顾清屿這边的小动静引起了林森的注意，他偏過头一看，恰好就看到顾清屿回复的那句小甜心。
“轰”得一下，林森觉得脑子裡突然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他的脸顿时一红，猛地坐起身。
顾清屿被他這动作吓了一跳，不明所以的看向林森：“你干嘛？”
“沒...沒干嘛。”林森的声音难得有些结巴，因为突然坐起来的缘故，顾清屿看不到他此时样子，是看到对方短短的碎发之下，未被遮住的耳朵上再一次泛起了红晕。
這下顾清屿也明白了過来，估计对方是看到他的那句小甜心，不好意思了。
虽然两個人都是男生，且他這话明显是开玩笑，一般人都不会怎么在意，但顾清屿想到林森的性格，想着自己還是应该收敛一点。
林森脸皮薄，自己以后跟他說话不能這么沒有顾忌。這么想着，顾清屿又继续看手机上的朋友圈评论。
“清屿，是和朋友在一起嗎？”
“你家那边？和谁一起的”
前面一個是许景生发的，后面一個是姜翎评论的。
顾清屿琢磨着這两人的话，难道重点不是应该关注他视频中闲适又美好的乡村风景嗎？怎么都和顾雅音一样，关注点全在视频开头那多出来的一双脚上？
“和朋友一起，我摘了桑葚，到时候给学长带回去尝尝。”顾清屿先回复了许景生，然后又开始回复姜翎：“我家這边，和朋友。”
他這边刚在评论裡回复完姜翎，对方就微信私戳了他。
“你家在哪？好玩嗎。”
顾清屿看着他顶着個灰色的曲奇饼干头像，又看了看自己海绵宝宝头像，发了一句：“你還沒改回来？”
“挺好的，为什么要改？”
顾清屿刚把這條看完，那边又接着发了一條：“你還沒說你家在哪裡？”
“对我家這么感兴趣？”
“你视频裡家乡风景挺不错，有沒有什么有趣的景点，我周末也无聊，過来玩打发時間。”
顾清屿仔细品了這句话，回道：我家在太平洋比基尼海滩比奇堡镇贝壳街124号的波萝屋。
姜翎回复了他几個省略号。
隔了几秒又发来几個字：别闹，我认真的。
顾清屿见状，挑了挑眉，干脆直接甩了個定位過去。
发完之后顾清屿就沒有再搭理姜翎，他继续看着其他人的评论。
都回复的差不多之后，顾清屿看了看時間，又眯着眼躺了十多分钟，這才从地上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杂草碎屑，对林森說道：“走吧，我們回去。”
………………
顾清屿和林森回去的时候，林爷爷和顾老爷子還在下棋，顾清屿他爸在客厅看电视，顾妈妈正在跟顾清屿奶奶学刺绣。
顾清屿洗了個澡，换好衣服出来后，林森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顾清屿把林森带到自己的房间后，两人一起打开王者荣耀玩起了游戏。
林森作为ruc战队的队长，主攻打野位，游戏操作犀利，有着carry全场的精湛技术。顾清屿拉着林森开了一局匹配后，他原以为能见到对方的天秀操作，却沒想到林森在他选了射手之后，果断的選擇了一個辅助英雄瑶。
瑶這個英雄相比其他坦克内的辅助英雄，更偏向于女性化，是很多女生比较喜歡玩的一個软萌英雄，大招能附身到队友头顶上。
顾清屿操作不错，再加上全程下来林森一直跟着顾清屿，虽然两人是第一次一起开黑，但配合得十分不错，很快就赢了一局。這之后顾清屿又开了几局，不管顾清屿玩什么英雄，林森都跟着他一起来辅助他，這期间有队友喷他两不看阵容乱选，但在被带躺之后都老实的闭了嘴。
连续玩了五局，每一次都是爆炸性的输出，连着五把mvp的顾清屿心裡美滋滋的。
第六把的时候顾清屿选了一個鲁班，林森选的是奶妈蔡文姬。
這局一开始，打野韩信就发了一句：射手求别坑，六连跪伤不起。
顾清屿发了個问号：
這個段位還选鲁班，不是带妹就是演员。韩信又发了一句。
什么鬼逻辑，顾清屿皱眉，這韩信对小卤蛋有偏见。至于带妹這個說法，顾清屿看了一眼林森的id，木森。很简单的两個字，也很中性，男的可以用，女生用也不违和。
估计韩信是把林森当成了妹子。
顾清屿看了看坐他旁边的林森，正垂着眼帘，认真的操控着蔡文姬跟在他后面。一旦认真起来，林森似乎就变成了那個有着冷冷气质的大男孩，身上带上了一种不容忽视的气势。
一個心血来潮，顾清屿便发了個：蔡文姬不是妹子，是木神。
他這一发，韩信還沒說话，走上单的花木兰直接就语音一开，說了一句：“放屁呢兄弟，木神给你打辅助，你做梦怕不是還沒睡醒？”
花木兰发完之后，中单不知火舞也跟着开麦說道：“笑死我了，哥们，你的小辅助蔡文姬以为取個木森就是林森呢？少一個木区别可大着了！”
這两個明显有些激动，一看就是木神的粉丝。
山寨西贝货。韩信也发了一句。
被怼了，顾清屿委屈。
“他们不信我？”顾清屿看向林森，故意逗他：“還說你是西贝货。”
顾清屿這话刚說完，就见林森直接点开耳麦，說了一句：“我是林森。”
“卧槽卧槽！”這是花木兰发出的感叹，也是此刻顾清屿想发的，他沒想到林森会這么直接的就开语音承认身份。
“這声音太熟悉了！不会真是木神吧！”中路法师不知火舞是木神的铁粉，虽然只有短短几個字，但和木神的声音实在是太像了。
“难道鲁班是风恒？”花木兰也开始猜测，内心对蔡文姬的身份已经信了七分。
“我去搜一下小鲁班這個id。”不知火舞說完就站在塔下不动了。至于为什么不是去搜木森這個id，主要是因为类似這個名字的玩家太多了，木神又一贯比较神秘，比起直接搜索木神，還不如搜和他一起开黑的玩家id来得准确。
顾清屿這号就是用的“唯爱糖醋排骨”。
不知火舞出去了有些時間，直到他的角色被对面击杀之后都還沒有回来。
打野的韩信一边清着中路的兵线，也跟着开麦說了一句：中单這兄弟怎么回事？搜個id還搜成失联人口了？
又隔了好几分钟，不知火舞還是沒回来，系统直接显示玩家退出了游戏。
還好這局顾清屿发育的十分不错，又因为林森一直在奶他，即使他们這边暂时少了一個队友，也拉出了对面很长的优势。
這会儿花木兰和韩信对林森的身份已经信了差不多有□□分了。他们以为是林森和ruc战队的其他队员。
花木兰甚至已经开始說截屏合照留影的事。
而這时，一直沒动静的不知火舞终于上线了。
系统一显示他登錄游戏，花木兰就立刻问他：“兄弟，搜得怎么样，蔡文姬是不是木神？”
不知火舞有些激动的說道：“我搜到了鲁班這個id了！是一個乐猫平台的主播，前几天刚和风恒匹配到過！”
“鲁班不是风恒？”韩信问道。
“所以蔡文姬到底是不是木神？”花木兰也问。
“這些都不重要，”玩不知火舞的玩家操控着英雄跟在小鲁班的后面，声音有些莫名的兴奋：“我只想說，主播還缺腿部挂件嗎，会嘤嘤嘤的可爱小辅助的那种？”
“什么鬼？”花木兰有些懵逼，這不知火舞的突然舔狗样是怎么回事？而且還不是对着疑似木神的蔡文姬，而是对着叫唯爱糖醋排骨的小鲁班？
不知火舞沒管花木兰和韩信，而是继续对顾清屿的小鲁班殷勤的說道：“主播主播，你真好看，我关注你了，我看你在主页請了假，是星期一复播嗎？好期待看你直播嘿嘿。”
有毒吧。
這是此刻花木兰和韩信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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