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番外】晨星
相斯越讀大學的那顆行星名字很簡單,晨星,有寄望年輕人初晨煦日之意,也因晨星以日出勝景聞名。
相月和張鶴去看他,順便旅遊。
張鶴還好些,相斯越小時候有被他帶着到處走走;相月幾乎從未有過這樣目的簡單純粹的行程,從前在各個星系間奔忙,都是有任務在身。
她甚至對首都星的熟門熟路,也是出於兵防需要。深藍廊橋等地標建築是防恐重點,遊樂園等場所則等同“需要派沉穩有耐心的小隊”的星標。
“晨星上有什麼好玩的?”
她按着張鶴的手臂,伸着腦袋去看他做的旅遊攻略,眼睛亮晶晶的。
相月難得連刻進本能的筆直坐姿都丟在腦後,張鶴笑着將她摟進懷裏,也不顧星際飛船上有監控,親暱地靠在一起,研究第一站去玩什麼喫什麼。
到時已過午,相斯越下午的課上完才放假。相月便和張鶴在大學城裏溜達,便裝的俊男靚女手牽手,像對最平凡的恩愛情侶。
普通大學周邊的娛樂場所超出相月的想象。從前軍校放假,去靶場下飯館逛公園就很快樂了(酒吧那些她不愛去,也沒成年),她沒想到溜冰場原來這麼大(軍校生普遍興趣缺缺),電影院竟然有兩人的小包間(以前都是一羣人組團),商場居然有這麼多店可逛(她有聯邦特許優先待遇,只需線上勾選清單)。
張鶴其實也沒多出多少玩樂經歷,但勝在做了功課,又以相月開心爲準則,連體嬰似地跟着她到處看新鮮,當人形架子掛一身她買的東西。
這點兒負重對他倆都算不了什麼,但偏能令他們莫名開心。這種和普通人一般的體驗着實可貴,不再需要考慮行軍佈防,也不用擔心下個駐守星球偏遠又暴亂,只需要糾結香草味和巧克力味的冰激凌選哪個,以及稍稍憂慮明天能不能爬起來看日出。
才四點多,爲夜市準備的小喫攤就陸陸續續出攤了。
原本還算空曠的街道碼上了兩列蜿蜒的小攤,迅速而有序,像某種神祕的儀式,信衆突然就冒了出來。等第一縷食物的香氣悠悠轉轉,天色也恰泛白轉蒼,那股夜市的氣氛陡然就起來了。
這又是相月只耳聞過的景象,她睜大眼睛看着,將張鶴的手攥得死緊。
張鶴估計,她可能要完全忘記和兒子喫晚飯這件事了。
正好,二人世界他求之不得。
張鶴一心二用,不看屏幕也迅速敲了“和你媽媽逛夜市,晚飯不一起了”發給倒黴孩子,同時含笑喫下相月喂他的烤魚丸。
相月低頭咬下第二顆,被上頭刷的醬辣到,嘶嘶吸氣,仰起臉衝他吐了吐舌頭,舌尖紅嫩可愛。
張鶴忍了忍,壓下索吻的衝動。他如今忍耐力已好了很多——起碼衆目睽睽之下,還是得保持人模人樣的。
街街巷巷窄而綿長,像交縱錯雜的河道,充滿奔流的美食氣味與歡聲笑語。學生下了課,夜市上人也多了起來,手裏誘人的美食五花八門,成了行走的招牌。
相月飯量不小,但架不住各色小喫琳琅滿目,讓人貪心地想都嘗一嘗。於是張鶴理所當然成了清盤工具人,一碗桂花凍、一碟冷喫肉、一袋不知道是什麼蔬肉的炸物、……,八成的份量都進了他的肚子。
等相月託着一碗灑滿澆頭的湯麪轉過身,親自夾了一筷子湊到他嘴邊,張鶴仍然毫不猶豫地吃了。相月也沒換筷子,自己嚐了幾口,便又要把麪碗遞給他。
張鶴一僵,還是接了。
他悄悄摸了下腹部,爲了晚上賣力的時候肌肉好看些,決定還是不要暴飲暴食了。
“飽了嗎?”相月又回頭想給他嘗一嘗手裏的糖酥餅,見他還託着麪碗。
“想喫的話你買就好,我……我消化一會兒再喫。”
他實在是無法拒絕相月的投喂。
聞言,那雙桃花眼笑得彎起來,相月捏住紙袋兩邊,讓糖酥餅掉回袋子裏,又仔細封好。
“別喫啦!我也飽了,留着當早飯,走啦回酒店。”
夜市沒逛過半的小將軍毫不留戀地丟下她的美食征途,與身邊人牽手返程,在背離喧囂中心的僻靜街道上慢慢散步,彼此靠近,交換體溫,接一個還留着食物甜味兒的吻。
張鶴還是被她套出了關於腹肌的憂慮。
相月摟住他笑倒在柔軟的大牀上,勾住他的脖子親他的臉和眼睛,留下旖旎的溼痕。
“怎麼辦?你臉上都是我燒烤味的口水欸。”
相月一本正經地問他。張鶴明白她的意思,臉埋在她頸側,呼吸粗重地撫摸她的胸乳,大腿擠進她腿間摩擦頂弄。
“這不一樣……”
她是主人,他是她的狗,他天然接受這種不平等,更不可能嫌棄她。
“是一樣的。你喜歡我,我喜歡你,感情上我們是平等的。”
腿心已經被他蹭得黏溼,相月緊繃得背也弓起,有些受不了這種前戲方式。
張鶴也沒了說話的心思,服侍主人的時候就是要專心致志。他換了手指探入將他咬住的溼熱入口,上頭含住挺立的乳粒,下面揉捏勃起的肉珠,掌心被她的液體打溼的時候,指掌都被夾在腿間,無法抽離。
沾滿蜜液的手將大腿都弄得溼淋淋的,他沒低頭去看,正心無旁騖舔舐乳暈上每一處齒痕。
像做了壞事的小狗,又在舔手心試圖討好。
相月深吸了一口氣,好半天才緩過來,乳肉被他咬得有點疼,擠入大腿間的手也換成了別的更熱更燙的東西。
“可以嗎?”
又總在這時候禮貌起來。
相月低哼着胡亂點點頭,張鶴又在親她,從脣移到眼睛。甬道被他發燙的性器撐開,眼皮上也熨了熱度,頂到底的時候,張鶴喘息直身,見她面上與頸側都是泛紅的薄霞。
負距離接觸總令愛意灼燒,也讓人恍思,不願結束,害怕失去。張鶴含吮她的脣,一刻也不肯鬆開,與她十指緊扣,肏得又兇又急,親得又軟又密。
現在酒店很懂營造些情趣,還有專門墊在腰下的軟枕,牀頭方便抓握的設計精細華美的把手,牀軟得涌起波浪,後入時還可以調節高度將人卡在牀邊。相月沒聽完張鶴例行的事後表白,與他擠在一個被窩裏,還拉着他的手,就已沉沉睡去。
雖然睡得很遲,到底還是看成了日出的。張鶴用被子將她裹起來,把半夢半醒的糉子抱到腿上,坐在窗邊等日出。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分完了昨天的糖酥餅,相月又給估計還在睡的某大學生髮了消息,表達了不稱職父母的歉疚,並問他中午要不要一起喫飯。
五點整。
相月在看天邊由墨似的藍轉爲濛濛粉紫,遊雲被金色鍍上一片霞光,而張鶴在看她。
看她眼裏幾乎要溢出的驚喜和雀躍,桃花眼那多情的眼睫也映成明金,以及吐出他名字的若丹霞般的脣。
看他最最親密難分的愛人。
張鶴無意打擾她,便只吻了吻她的耳根。
“真的好漂亮……我們再多去旅遊吧。”
“好。去哪都可以。”
“你做攻略哦?我只跟着你就好了。”
“嗯,我做。”
“快快,太陽出來了,我給你拍張照。”
“……先穿衣服,彆着涼。”
“張鶴……”
“嗯?”
“親一下吧,我想拍親親的照片。”
“……嗯。”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