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錯情負心 第二回、冷麪劍客入人心
而眼前見到的白纖纖,早已不是當年的白纖纖,若是準確些來說,眼前這個白纖纖早已被其失散多年的胞妹白纖瑜掉包替換掉了。
也許會有人問,白纖纖那般古靈精怪爲什麼會栽在這麼一個女人手上,但是當你真的體會到那種失去所有之後和自己唯一在世的孿生妹妹相認的時候,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情形?
而白纖纖自然也不會想到,當她帶着白纖瑜一同在顧清禹的清心林住下之後,她的妹妹會愛上那個不言苟笑的顧清禹。
顧清禹看人一向很準,同時也不是一個會多說半句的人,所以哪怕對白纖瑜不喜或者是覺得白纖瑜這個人有問題,也從不會對白纖纖說一句。
直到後來白纖纖被白纖瑜掉包替死後,白纖瑜直接頂包胞姐的身份,直接當起了白纖纖。
用着白纖纖的身份,做着白纖纖時常做的事情——陪顧清禹下下棋……
儘管白纖纖覺得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可在顧清禹眼裏她所有的一舉一動都知曉,自然也知道她是白纖瑜,而非白纖纖。
顧清禹之所以沒有那樣收拾了她的原因,無非是想着白纖纖當年曾說,如果有一天她妹妹犯了什麼錯,請一定要原諒她。
由此,顧清禹纔沒有插手這一樁家族狗血大事。
白纖瑜之所以知道薄言這個人,是因爲白纖纖曾經對她提及過這個人,後來白纖瑜把白纖纖弄死了之後,恍惚一個念頭在心裏萌芽,那就是把這個男人收爲己用。
聽着白纖纖當初提及他時的那個語氣,那個男人應該對白纖纖存了感激之情。
白纖瑜走出來的時候,聽見薄言如此介紹了一句,然後莞爾一笑走了上去,“我們既是老相識,就無須這般客氣,你叫我纖纖就好!”
比起當年讓他稱呼她纖纖的時候溫婉了不少,薄言聽了她說的那句纖纖,也漸漸收起了防備之心和疑惑。
白纖瑜在一邊的鞦韆上坐了下來,輕輕地蕩着鞦韆,“我們有五年沒見了吧?”
薄言一個激動,沒想到白小姐連他們多少年沒見都知道,當即心裏面閃過一絲暖意,手撫上了鞦韆的繩子,輕輕地推着繩子,讓白纖瑜蕩得更高。
“我到卞城才知道白府……白小……纖纖你也不要太過難受。”
白纖瑜聽薄言這般說,眼神捻起,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不想記起也不想忘記,再不想經歷一次當初的那種痛楚!”
當初多麼活潑開朗又富有才情的一個女子,在薄言的心裏白纖纖是個不會對現實低頭的姑娘,是一個一身倔骨的女子,但是眼前這個姑娘顯然和他心中所想的一樣。
可,就是因爲這樣更加讓薄言篤定白纖纖因爲經歷了那件事之後性格大變,對白纖纖更是心疼!
薄言深吸了一口氣,看着白纖瑜,“都過去了,我回來了!”
也不知哪裏來的這麼個膽子,但是當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整個人心情都順暢了,彷彿把這幾年一直藏着的那股子話全都說了出來,心裏面再也不壓着了。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當你開口了,心裏的解也就解開了。
薄言說完這話之後,白纖瑜面上沒什麼反應,心裏忍不住已擰,憑什麼你白纖纖小時候沒有被搶了去,憑什麼你能過着大小姐的生活,憑什麼顧清禹對你好,憑什麼就連一個賊都對你這麼好!
白纖瑜心裏這麼想着,當下情緒就不太對,佯裝頭疼地捂着頭從鞦韆上下來,看了一眼薄言,“我不太舒服,我先回屋了!”
薄言本想上前看一下,但是門已經被白纖瑜給關上了。
薄言無奈地搖了搖頭,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在白纖瑜的房門前站了許久,然後離開了這個院子,一個人在清心林轉着,到了一片梅林的時候,發現那裏面有一個坐在木製輪椅上的男人正在撫琴。
“打擾了!”
薄言在一邊靜靜地坐了下來,等到顧清禹這一曲完之後,才朝顧清禹說了一句。
顧清禹看了薄言一眼,並沒有說話,而且顧清禹也不會說話。
薄言見這個男人不理他,起身就要走,而這個時候顧清禹看了一眼雲護衛,雲護衛走上前擋住薄言的去路,“這位公子,我家主子說既然來了,不妨再坐坐!”
這就是薄言和顧清禹的第一次正式見面,也是從這一次之後兩人算是認識了,隨後很多的事情就這樣展開了。
下個月皇帝要選妃,作爲皇帝的一個好兄弟,顧清禹必須回京都,雖然他對那些事情並沒有什麼興趣,但是人必須到。
就這樣,清心林的主人成了薄言。
在白纖纖死了以後,清心林對於顧清禹而言就不再是清心林了。
裏面有着血腥和齷齪的手段,這個地方他不願再多待。
顧清禹離開了,白纖瑜在顧清禹離開後的這幾天每天都在尋個由頭跟着去,但是又不能太明顯,因爲白纖纖本人並不是會跟着上去的那種人。
薄言也發現了這段時間的‘白纖纖’有些奇怪,不管五年會怎麼變,但是有些記得很深刻的事情是不會變的這麼快的!
而清心林這個時候也來了個女子,那就是賈小欠。
賈小欠是薄言在山上學藝的時候救下的一個人,賈小欠人冷話不多,但是這四年一直都陪在薄言身邊,哪怕薄言也只是一個尋常的男子,可是在賈小欠的心裏,薄言就是她的公子。
賈小欠來歷薄言不知,只知道救下她的時候她奄奄一息,當她活過來之後,就再沒擺脫過賈小欠的陪伴。
薄言這五年心裏只有白纖纖一個,一方面是被別人稱作公子不習,另一方面他並不希望自己耽誤這個姑娘。
而事實上不論薄言說什麼,或者是經常甩掉跟在後面的賈小欠,但是賈小欠總會在後面一些日子出現在薄言的身邊。
對此,薄言有些哭笑不得。
正如現在,薄言看着抱着劍的賈小欠,見她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不由得嘆息一聲,“你不必跟着我浪費時日!”
賈小欠只是靜靜地看着薄言,什麼話都沒說,而當白纖瑜來到薄言的院子,看見賈小欠的時候明顯一愣,賈小欠已經自動地擋在薄言跟前,看着白纖纖,“你是何人!”
薄言伸手拉了一下賈小欠,看着白纖瑜,“纖纖,這是小欠,她來這裏小住一段時間!”
白纖瑜點了點頭,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就離開了。
而薄言怎麼都沒有想到白纖瑜這一轉身就是離開。
到了後來,他才明白原來從他走進這裏的那一刻起,他徹頭徹尾的錯了。
到了第二天中午,薄言都還沒有看見白纖瑜,就去了她的院子,禮貌地敲了敲門,最後發現屋子裏面沒人。
走進屋子發現書桌上留了一張宣紙,大致意思就是她走了,她明白他的心意,但是她已經有心上人了,讓他不要去找她。
薄言拿着那一張紙,手不停地顫抖,說不出的那種感情宣泄而出,紅了一雙眸子狠狠地捏着那一張紙。
他清楚她的心上人是誰,每次‘纖纖’在看向顧清禹的時候都是飽含深情的,那種情愫他不會看錯,他明白!
想到這些,薄言伸手把那張紙揣在懷裏,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得到她的筆墨。
薄言去了酒窖搬了幾壇酒,縱身一躍跳上高樓之上的屋檐,斜躺在上面拿着酒罈喝着酒。
賈小欠在下面看着這一幕,眉頭微微蹙起,卻沒有上去阻止他。
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隨後從京都那邊傳來了丞相公子即將大婚的消息,薄言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哐噹一聲就像是個瓶子似地碎在了地上。
從那以後,薄言每天都在顧清禹以前常在的梅林撫琴練武,似乎是忘了塵世。
三個月後,新婚的顧清禹帶着盧素月來到了清心林,也是這個時候薄言才知道原來顧清禹娶的夫人不是‘白纖纖’!
見到他們的時候,確定了這一點的那一刻,薄言整個人就像是打了雞血,一個人朝着京都就去了,但是世間過了很久,又怎麼會查得處‘白纖纖’的下落。
跟着顧清禹一起去清心林的青陽先生在見到賈小欠的時候,就被這個冷麪劍客給吸引住了,發現這個女子真的不是一般女子。
雖然青陽先生的樣貌比不得顧清禹,但是也是一表人才,但是在賈小欠眼裏,他就是個透明人。
青陽先生忍不住逗逗賈小欠,誰知這個女子一言不合就拔刀,讓青陽先生更加的興趣大增。
這個時候的青陽先生,或許只是覺得這個女子有趣,直到後來的相處中他漸漸的對這個女子投以更多的目光,卻發現這個女子心裏裝了人,一貫不服輸的青陽先生又怎麼甘心還未出手就失敗了。
自此,青陽先生時常圍着賈小欠轉,而薄言見狀只是淡淡地對賈小欠說,“那個男人,是個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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