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七 警报器响了
许仕友和李井华轻轻地退了回去。
姚宏伟身后跟着几個工人,每個人手裡都拿着巨大的管钳、锤子等工具。
“赶紧换上我們的工作服!”姚宏伟边說边拿過两套工作服。
许仕友和李井华迅速换上了工作服,混在几個工人当中,向发电机组车间走去。
姚宏伟想得太简单了,以为穿着工作服就能混過去。
后来的电影、电视剧导演也都是這么编的。
可实际情况是,這個东瀛军小分队已经在电灯厂守卫了大半年了。厂裡面的几百個工人早就认识了。
何况同是亚洲人,分辨率還是相当高的。
几個人刚刚走到路口,一個东瀛军哨兵懒洋洋地看着他们。
突然间,這個哨兵眼睛一瞪,端起步枪指着李井华,大声问道:“你的,什么人的干活?”
李井华“侠盗”出身,走路习惯性地躲躲闪闪,眼神也是滴溜溜乱转,完全不像一個工人。再加上面孔有点陌生,立刻引起了哨兵的注意。
“老总,這是我們的人!”姚宏伟见势不好,连忙向前一步說道。
旁边的路口两個哨兵听见喊声,也端着枪過来了。
這几天战事吃紧,他们的警惕性特别高。
许仕友和李井华一人提着一個麻袋,裡面装着枪,真要动起手来,可能要吃亏。
三個哨兵枪口对准李井华,大声喝道:“举手!過来!”
李井华慢慢的放下麻袋,慢慢的走過去。
同时,他手背在后面,做出一個手势。
我对付一個,你对付两個。
许仕友一看,心裡直叫苦。
我日!平时吹自已牛逼大了去了!山东、直隶地面,天上飞,地下钻,无所不能。真碰上东瀛军,這苦活累活都叫俺干了!
他把手裡的麻袋递给姚宏伟,顺手拿過他手裡一米长的大管钳。
姚宏伟知道,许仕友要动手了,连忙给旁边的一個黑脸汉子使個眼色。
黑脸汉子叫夏延利,马上会意,握紧了手上的大板手。
“站住!不要动!”一個哨兵用枪指着李井华,另外两個哨兵警惕地看着几個工人。
“好!站住不动!”李井华嘻嘻笑着,站住了。
可他却打出了一個动手的手势。
接着,他瘦瘦的身形突然发动,速度快得鬼魅一般,人一闪,左手已经抓住了东瀛军哨兵的步枪,借力一纵,整個人飞起,右手的匕首已经划破了东瀛军哨兵的喉咙。
东瀛军哨兵满脸惊恐,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软软的向后倒去。
许仕友也动了,身子一個侧移,躲开左边一個东瀛军哨兵的正面,手裡的巨大管钳抡起,带着风声,一招少林棍法“立劈华山”,直接砸在东瀛军的脑袋上。
软塌塌的军帽根本挡不住许仕友奋力一砸。
“噗嗤!”沉闷的声音過后,红的白的四处乱溅。
许仕友更不停留,身形一晃,已经到了右边那個哨兵的背后。
不過,根本不用他动手,那個黑汉子夏延利手裡的板手已经结结实实扎在了哨兵的脖子上……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守在车间裡的两個东瀛军根本沒注意這些来来往往的工人,平时也是工人们走来走去的干活。
许仕友和李井华出手极快,都是人影一闪,匕首已经划破了东瀛军守卫的喉咙。
两個家伙稀裡糊涂的名字上了牌位。
车间裡干活的工人们都愣了、傻了!
怎么回事?
“兄弟们,我是老姚,保安军過来了,保卫电灯厂,大家不要慌。”
姚宏伟连忙大声解释道。
工人们一下子明白了。
這两天都在传,保安军就要打過来了,沒想到一下子就出现了。
“炸药在哪裡?”许仕友问道。
“就是這個!”姚宏伟指了指两具东瀛军士兵尸体旁边的一個巨大的铁桶。
這是一個平时装润滑油的墨绿色铁桶,估计至少能装一百多公斤炸药。
油桶一端锯掉了,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露出了两條起爆电线。
许仕友和李井华都是倒吸一口冷气!
东瀛人够狠的!這一百多公斤的炸药要是爆炸了,别說旁边的发电机组,整個车间都得炸塌了。
“井华,动手!”许仕友一秒钟都不敢耽搁。QB开关在东瀛军手裡,随时可以引爆的。
李井华掏出匕首,小心翼翼地划开密封的油纸,仔细观察了一下。
這些东西,也是他们特战队训练的內容,对于怎么安装、拆除平时都训练過。
看起来,這個QB装置不复杂,应该是普通的电起爆。
李井华从背包裡掏出一把小钳子,咔咔两下,就把两根电线剪断了。
旁边的许仕友松了口气,抬起手擦擦额头上的汗。
說不紧张,那是假的!這個油桶的威力,绝对是不可想像的。
但就在他们剪断了起爆电线,意外還是发生了。
东瀛军設置了报警器,一旦电线切断,守军小分队队部的警报器便会接通报警。
小队长松田义二睡得正香,被這突如其来的警报声吓醒了。
“怎么回事?快快的去查看!”他迅速下达了命令。
這几天形势紧张,他一直心都悬着,只要接到上级命令,他会毫不犹豫地按下起爆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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