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八 给队长洗個澡
不過,保安军的正式进攻還沒有开始,奉天城還算是平静。
松田义二是东瀛陆军士官学校毕业的,本来学历也比陆军学院的低一点。
再加上,他是渔民出身,脑袋也不大灵光。
在学校就是個标准的学渣。
但是,就一條好处,准确无误执行上级命令。
所以,从军十几年,也就混了一個乙级师团的小队长。
其实,也怪不得松田义二,总体来說,东瀛人都這德性,呆板、认死理儿,不会变通。
尼玛的!警报都响起了,他還是固执的认为,可能是哪儿故障,触发了警报。
因为這警报器太灵敏了,老是误报。
反正沒有上司的命令,因为他队部值班室那部红色电话沒响。
两個东瀛军士兵立刻冲出值班室,向着车间方向走来。
马林力隐蔽在一條巨大的管道后面,盯着两個越来越近的东瀛军。
他還沒有收到其他人的信息,也不知道炸药拆除了沒有。
所以,這两個人他是绝对不能放過去的。
枪声会惊动东瀛军,他只能无声无息把這两個人干掉。
轻轻地,从背后抽出一個飞镖。
他這飞镖可不同于一般的柳叶镖,是加大号的。
马林力从小放羊,练就了一手飞石的好本领。
随便拿起一块石头或土块儿,說打羊头不打羊尾,說打左犄角不打右犄角。
来了特战队之后,将战队标配的暗器是一张小巧玲珑的弩箭。
這是边区军工厂专门制造的弩箭,射程在五十米左右,杀人于无形。
弩箭易上手,准头高,训练時間短,比较适合初学之人。
当然,特战队招收的大批江湖异人都是自带暗器的,最多的是飞镖。
马林力练习了一下飞镖,上手很容易。但总觉得柳叶镖太轻太秀气,娘们儿叽叽的,干脆定做了一批势大力沉的大号飞镖。
两個东瀛军士兵急急忙忙从马林力前面走過,并沒有注意到管道后面的马林力。
马林力一点声音沒有的站起身,右手握紧一支飞镖。
略略一瞄准,带着轻微的风声,一枝乌黑的飞镖直直地射进左边那個东瀛军士兵的后心。
“啊!”一声痛苦的闷叫,那個士兵直直地向前仆倒。
旁边的士兵稍微一個愣神间,就觉得后面有黑影一闪,自已的脖子就被死死地箍住,头被人一扭,听到了咔嚓一声响之后,便上了神社的名单。
以最快的速度,把两具尸体拖到管道后面藏好。
马上四点了,按照姚宏伟提供的情报,东瀛军换班時間到了。
只要换班士兵一出来,很快就会发现异常。
可這是在电灯厂内,很多手段不能用的,要绝对避免破坏工厂的设备。
挖陷阱、下套子,這些草原上常用的手段也行不通。
厂子裡的地面都是洋灰铺的,平平整整,根本挖不动。
下個套子也很容易被发现。
马林力现在只能一個人在這裡同东瀛军作战。另外六個人必须看管着炸药,一步也不敢离开。
這要是出点意外,基本上前功尽弃了。
四周看看,熟悉一下地形,马林力埋伏好,静静地等着东瀛军過来。
松田义二等了好久,也不见出去巡查的两個士兵回来,心裡多少有点不安。
四点钟到了,哨兵们准备换岗。
他吩咐换岗的士兵赶紧去换岗,又留下三個人守在队部。
自已带着七八個人向车间方向走去。
這就是松田义二的职业军人作风,上司布置的任务,他向来是不折不扣地执行。
松田义二一马当先,锃光瓦亮的马靴踏在洋灰路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马林力躲在暗处,听着這清脆的脚步声,不禁暗笑。
草原上的狐狸、狼什么的,袭击猎物前,都是一点声音沒有。
這個家伙可倒好,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来了。
马林力不敢鲁莽,让過队头。
一個人对付七八個人总還是吃力的。
特战队的训练从来都是以最小的损失、最简单的手段消灭敌人。
待东瀛军几個人走過去,马林力還是手裡的飞镖一扬,直接袭向队尾的一個人。
“啊!”一声惨叫,被袭击的士兵应声倒地。
另外几個人一愣神,马上明白了,敌袭!
松田义二战术素质最好,就地一滚,掏出手枪,向马林力這边望来。
其他的几個人慢了半拍,但也卧倒的卧倒,蹲下的蹲下,举起枪,四处张望。
马林力躲在一处墙角后面,一声不吭。
過了二三分钟,东瀛军什么也沒发现。
“不好!出事了!”松田义二脑袋是不太灵光,但现在也明白了。
厂裡进来了敌人,刚刚的警报不是误报,是真的警报。
“小野,你们三個人留下!其余的跟我去车间!”
松田义二反应過来后,一骨碌爬起来,命令了一声,第一個向车间方向跑去。
他跑的很专业,沿着之字型路线跑,就是防止被人打冷枪。
马林力听到了声音,心裡不免着急了。
這個松田义二够狡猾的,知道第一時間赶去车间,根本不和自己纠缠。
仔细听听动静,他身子一低,直接从墙角一個滚动,人就出来了。
沒等小野三個人反应過来,他抬手一枪。
“噗!”装了消/声/器的枪声不算响,一個东瀛军士兵应声倒下。
另外两個一惊,也是就地一個侧滚,躲在了路边的管道旁边。
“呯!呯!”两声枪响,子弹打在了马林力刚刚出现的地方。
松田义二听到了枪声,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车间裡有敌人。
一路狂奔,几百米距离一分多钟就赶到了。
发电机组车间大门开着,灯火通明。
松田义二不敢贸然进去,躲在门旁边观察。
车间裡站着一群工人,也在往外望着,脸上都带着神秘的笑。
打头的两個人他都熟悉,一個叫姚宏伟,一個叫夏延利。
几秒钟后,四個东瀛军士兵也赶到了。
“进去!”松田义二命令道。
他是领导,不能第一個进去,必须跟在后面,确保安全。
几個人紧张地举着枪进去,沒发现异常,就是一群工人在。
机器仍旧在隆隆运转着。
“姚,有沒有人来?”
松田义二问道。
“沒有!”姚宏伟摇摇头。
“你的,在干什么?”松田义二又问道。
“给队长洗個澡!”
姚宏伟笑嘻嘻地說。
“老夏,动手!”
姚宏伟大喊了一声。
黑脸汉子夏延利微微一笑,手裡的闸门向下一扳。
一股炽热的高温蒸汽瞬间喷射出来,把松田义二几個人淹沒了。
注:夏延利是我小学同学,因病去世,以此文纪念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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