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這個皇子有點鹹】二十 太子有難……
在大婚前一天,京城四處掛上了大紅色的燈籠,滿城都是耀眼的紅色,明晃中帶着喜慶。
而側妃的嫁衣更是由御用繡娘趕工繡制而成,鳳冠霞帔,無一不透着皇室的威嚴和華貴。
祁王府某一房間內,溫朝看着鋪在牀榻上的大紅色嫁衣,情不自禁的撫摸着衣服,神色恍惚。
他明明來祁朝京城只是爲了完成任務,可後面發生的一切,每一樁每一件,都出乎他的意料,也讓事情的發展,逐漸脫離他的掌控。
再次見到十年前的那個人,溫朝說不清心底究竟是什麼感覺,或許有驚訝,有欣喜,也有不願讓他認出的僥倖之意。
百般滋味浮上心頭,讓一心只有活下去的溫朝第一次陷入了迷茫,他知道少年的身份不凡,應該遠離纔對,可在那人面前,他卻總是做出一些自己都始料未及的行爲。
比如和他回了王府,又比如,答應成婚。
一陣風拂過,房內點着的燭火微微晃動,溫朝思緒收回,眸色變得清明。
一個黑衣人不知何時跪在了他面前,道“主人。”
溫朝坐在牀邊,眸色冷漠,“何事。”
黑衣人疑惑問道“屬下聽聞主人要要與那祁王成婚”
“嗯。”溫朝應了一聲,似在掩飾自己行爲邏輯上的不合,解釋道“大婚之時,京都魚龍混雜,也是我們脫身之時。”
黑衣人未蒙上的眼底帶着一抹不解,“可是主人,今晚太子出宮,是我們下手的最好時機,主人大可不必等到明日,也不需要嫁給那個廢物。”
溫朝眼神一變,突然起身一腳踹在黑衣人胸口。
黑衣人措不及防,被踹的摔出去兩米遠,強大的力道之下,他感覺自己的肋骨都好像斷了兩根,可比起傷勢而言,黑衣人更害怕面前的男人發怒。
在組織中,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面對那個閻羅般恐怖的人。
手段狠戾,有數百種方法將人虐殺致死,而那人,就是溫朝。
黑衣人不顧胸口的劇痛,立馬跪下磕頭,“屬下知錯,屬下知錯”
低着頭的他可以看到那人的腳正一步一步的走向他,最後在他面前停下。
溫朝蹲下,眼底的殺意毫不隱藏,就那麼冰冷的看着他。
“主人,饒命主人,屬下知錯屬下知錯”黑衣人還在不住的求饒着,可那一聲聲求饒並沒有讓溫朝的殺意減弱。
他緩緩擡手,不過是一個輕飄飄的動作而已,手中寒芒一閃而過,快到根本沒有看到他出刀的動作,而隨着他的動作,黑衣人的求饒聲也就此被掐斷。
溫朝不緊不慢的起身,像是預判一般後退兩步,避開四濺的鮮血。
看着飈出來的血跡,溫朝皺了皺眉,頗有些嫌棄。
這時窗口又翻進來兩人,熟練的把屍體拖出去順便又把地上的血跡收拾乾淨。
見他們忙活着善後,溫朝拍了拍衣袖,語氣中聽不出喜怒說道“以後別讓我聽到你們非議殿下之言,否則”
他後面的話並沒有說完,但另外二人都懂他話裏的威脅之意,跪地應道“是,主人。”
這二人應是習慣處理屍體這事,手腳麻利的很快就把房間裏恢復如常。
而在手下們離開沒多久,房間外傳來少年清朗的嗓音和婢女勸阻的聲音。
“王爺王爺不可啊,按照規矩,新人大婚前一晚不可見面的。”婢女急切的說道。
少年不顧阻攔徑直走進院裏,不耐道“本王不管什麼規矩,你讓開。”
走到房間門口後,少年推開房門就走了進去,婢女也沒了辦法,只得關上房門在門口候着。
溫朝不知何時把嫁衣掛了起來,衣衫半解的躺在牀上,見少年走進來,故作慌亂的攏了攏衣領,道“殿下”
少年腳步一頓,立馬轉身背對着他,着急解釋道“我,我什麼都沒看見”
溫朝神色中帶上了笑意,整理好衣服後下牀走到少年身邊,因爲身高的原因,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少年黑髮下的耳根都紅了個徹底。
剛剛還談笑間解決一個手下的溫朝突然就心情愉悅起來。
祁澤聽到他走路的動靜,轉過身來,燭火照耀下,那雙黑眸熠熠生輝,看着一個人時讓人感覺到他眼底的深情之色。
“本王不知道溫姑娘已經歇息了,沒打擾到你吧”祁澤問道。
溫朝搖了搖頭,邊讓人坐下邊說道“殿下不必叫我溫姑娘,畢竟我們明日就大婚了”
說到大婚二字時,溫朝藉着幫少年倒茶的動作,垂下眼眸,掩去了眼底的失落神色。
少年歪頭看着他,試探的喊道“阿朝”
聽到這個稱呼,溫朝倒茶的手抖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就穩住了心神,溫婉一笑着點了點頭。
只不過面上表情可以僞裝,可是那跳地越發快速的心臟卻撒不了謊。
“對了阿朝。”祁澤突然從懷裏掏出一支髮簪來,上面鑲嵌着翠綠色的玉,成色極好。
他把髮簪遞到溫朝面前,笑道“大祁有個習俗,新婚的夫君要送簪子給他的妻子,這就是我爲你精挑細選的髮簪,你看看可還喜歡”
說是精挑細選,實際上他是從皇宮庫房隨手拿了一個。
溫朝看着少年,這一幕讓他想到了十年前,月色之下,那小孩也是這樣將手裏的糖人遞給他,那是他晦暗人生中,感受到的唯一善意。
小孩的容貌與眼前少年的容貌重合,最後合在一起,令他失神。
祁澤晃了晃手裏的髮簪,喚道“阿朝”
溫朝猛地回神,應道“我在。”
以爲他是不喜歡,少年收斂了笑容,失落道“你不喜歡嗎,那我再選選別的吧。”
祁澤剛想收回手,下一秒簪子就被溫朝奪了去,生怕他反悔,將髮簪握的緊緊的連忙說道“我喜歡,我喜歡的”
情急之下,他連大家閨秀的僞裝都忘做了。
祁澤愣了一下,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但見他喜歡,臉上又重新帶上了笑容。
“阿朝喜歡就好。”
這時門外傳來小婢女的聲音,“王爺,太子殿下來了”
聞言,祁澤起身道“阿朝那你先歇息,我先離開了。”
“好,殿下也要早些休息。”溫朝行了一禮,送他出門後又看着他逐漸走遠,直到再也看不到少年的身影后才收回目光,關上了房門。
溫朝看向簪子,翠綠色的髮簪躺在他手心,他的眼神就像看待什麼珍寶一般,雀躍歡喜,手指小心翼翼的合攏,將髮簪包裹住,他低頭間眉眼溫柔,喃喃自語的喚道“阿祁”
簡單兩個字卻如同裹了蜜糖般讓他不自覺的又唸了一遍,可當他擡起頭時,眼神卻在剎那間變得冷厲起來。
溫朝將髮簪收好,不過是一擡手,身後又再次出現了那兩個黑衣人。
“主人。”兩人齊聲道。
溫朝面無表情道“今晚太子離開王府後,即刻動手。”
“是。”
從溫朝房中出來後,祁澤一路快走到了正廳,一身簡單便裝的太子已經在正廳等着了。
祁修恩大晚上來祁王府卻是爲了第二天祁澤的大婚送禮來的,正廳裏擺放着三個大箱子,比他生辰那天還要多出一個。
看到這幾個箱子祁澤就差不多知道他的來意了,邊走過來邊說道“太子哥哥,怎麼又拿這麼多禮物,弟弟我府上真放不下這麼多寶貝了。”
見他來了,祁修恩也笑着迎上來,道“哪多了,這纔多少。”
“孤就是怕明日你收禮都收不過來,這不,趁着今日有空,提早把禮物給你備好送了過來。”
除了這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陛下特令他下江南查一案件,明日下午便要出發,怕喝不到四弟的喜酒,所以祁修恩才特意來了一趟。
祁澤看着這些禮物無奈的笑道“那就謝謝太子哥哥了。”
“我們四弟,也要長大了”祁修恩突然嘆了口氣,揉了揉少年的頭。
少年躲開他的手,不滿道“大哥我都多大了,你還摸我頭聽皇奶奶說,摸頭會長不高的”
祁澤又想到了自己比溫朝還矮的事實,更加篤定了這一說法,沒錯,他矮肯定是從小被摸頭的原因。
祁修恩被他逗的笑出了聲,哪還有平時在朝臣和陛下面上的穩重成熟。
“大哥摸下頭怎麼了,長再大也是我四弟”祁修恩振振有詞道。
“是是是,你永遠是我的大哥”
兄弟倆笑鬧着,感情比起兒時來,更是深厚幾分。
聊了一會兒後,天色也不早了,祁修恩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說道“四弟,大哥先回去了,明日大婚,好好表現。”
“知道了大哥”少年拱了拱手,故意行了個禮裝乖賣巧道。
祁修恩又是爽朗一笑,和少年告別後,身後跟着三四個護衛,踏着月色離開了王府。
而在祁修恩離開後沒多久,系統提醒道宿主你大哥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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