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這個皇子有點鹹】二十四 真相……
他年少有爲又有軍功在身,深得陛下青眼,在朝中威望不亞於一朝之相,所以在他選擇站隊後,又不少動搖之人更是果斷的選擇了祁王。
有了奪儲實力後,二皇子那方親信也對異軍突起的祁王有了警惕之心,更是進言讓祁修允做好對策,可那些謀士的意見卻都被祁修允駁回,他在計劃多年的奪權和最寵愛的弟弟之間,猶豫了。
因爲他的猶豫不決,祁王在朝中可謂是順風順水,身邊有褚安這等人物護航,頂上又有陛下縱容,一時之間,風頭無二。
隨着太子祁修恩腿傷殘廢的消息傳出去,不少請求太子讓位的奏摺遞了上去,而儲君之位的人選,朝臣衆說紛紜,但只有那麼兩位皇子供以選擇。
陛下並沒有表明態度,而是放任他們各自爭權,發展勢力。
前朝發生的事很快就傳到了祁修恩耳中,他聽完手下人的稟告後,淡漠的神色中又添了分落寞,揮揮手讓人退下,他無力靠在軟塌上,眼神看向窗外更廣闊的天空。
受傷以來,雖然他的地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也傳出了廢物太子的名聲,可隨着心境的變化,他從一開始的崩潰和不敢相信,到如今的淡然,像是適應了現在的處境。
祁修恩看着飛鳥從小小的窗戶處飛過,竟突然也覺得一陣輕鬆,從小被當成儲君培養的他第一次感受到心底大石被卸下的感覺,好像這樣也挺好。
就在祁修恩出神時,身着官服,剛剛下朝的少年走了進來,喊道“大哥”
這熟悉的聲音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祁修恩回頭,看向走進來的少年,笑道“下朝了四弟”
祁澤大步走到軟塌旁蹲下,如同往日那般撒嬌道“大哥你可不知道,最近可把我忙死了,父皇交給我好多事情,我都不會。”
“不懂的可以問褚安,我們家四弟如今也長大了”面對愛撒嬌的弟弟時,祁修恩的聲音也忍不住放柔了些。
祁澤可不只是問褚安,實際上他很多事情都甩給他去做,當然,也給了他不小的權力,不過留給他處理的事務還是很多。
少年抱怨着朝中遇到的一些問題,祁修恩耐心的聽着,並給予他適當的意見,等聊完這些正事後,祁修恩才說道“四弟,大哥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你沒事就回府吧。”
“大哥你趕我走嗎”
“不是趕你,大婚因爲我推遲本就對不起你那側妃,這都數十日了,轉眼過幾日又到了婚期,你也該回去看看了。”
因爲祁修恩受傷的原因,再加上朝中事務繁重,自從遇刺那晚起,祁澤就一直留在宮中還未回去過,平日裏下了朝就往東宮跑,也的確很久沒回府了。
少年乖巧的點了點頭,“好,我聽大哥的,等會就回府。”
祁修恩眸色柔和,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又和祁修恩聊了幾句後,祁澤才告辭離開,看着少年離開時的單薄背影,祁修恩心底五味雜陳。
自他受傷以來,就算是父皇母后,也不過只來看過他寥寥幾次,而他們所傷心的,無非是一個大好的繼承人,一個儲君廢了,他的母后也是如此,心心念念着的,都是那至高無上的地位。
在偌大的皇城中,唯一擔心的是他祁修恩這個人的,也只有少年一人,無關身份。
祁王府中,溫朝孤身一人坐在小院中,這十多日來,他再也沒見到那人的身影,上一次見面
還是在刀刃相向之時。
溫朝按了按右臂,剛結痂的傷口因爲這一按又是一陣劇痛,疼痛撫平了心底莫名升起的恐慌。
此時的天氣已經沒了之前的炎熱,太陽落山後,餘暉籠罩,微涼的風將白日的熱量颳走,捲起小院裏落下的花瓣打轉。
一隻信鴿盤旋在小院上空中,最後落在了溫朝肩頭。
取下信鴿腳下的信紙一看,溫朝神色一凝。
褚安,將他安插在皇城的夜鷹臥底,一一抓捕,大部分在抓捕時服毒自盡,可還有一些,落入了褚安手中。
溫朝合上手掌,紙條在他手裏化爲碎屑落在地上,很快就被那風捲走,沒了蹤影。
他知道,這裏或許也不再安全了,遲早褚安會查到他頭上,甚至那個人,也會知道他的身份。
腦海中剛浮現出那人的影子,院門口就傳來婢女驚喜的喊聲,“姑娘姑娘殿下回來了是祁王殿下回來了”
溫朝面上神色倏然變化,恢復成溫姑娘的神態,他剛起身,就看到那風塵僕僕的少年朝着他而來,最後,將他攬入懷中。
“殿下”溫朝後面還未說完的話也盡數掩在這個懷抱中,他瞳孔微縮,但很快又軟了下來。
少年抱着他,幾乎將全身力氣都落在了他身上,頭搭在溫朝頸邊,在溫熱的呼吸中,他聽到了少年略帶疲憊的聲音。
“阿朝”
“我好累。”
溫朝回抱住他,輕輕的拍着少年的背,似是撫慰。
陷入這個溫暖懷抱中的溫朝沒有發現,他一個“弱女子”是怎麼承受的住這力道的,不過好在,情緒波動下的少年也沒有發現。
不知道抱了多久,祁澤才鬆開他,“阿朝,我這麼久沒回來,你沒生氣吧”
溫朝看着面前的少年,他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讓少年心力交瘁,疲憊不堪,就連往日那慵懶的黑眸,都暗淡了不少,眼尾也泛着紅,惹人心疼。
“我沒有生氣。”
聽到心悅的姑娘這麼說,少年揚起笑容來,黑眸熠熠生輝,“我就知道阿朝會等我的,我們過幾日就成婚”
那推遲的婚期,又近在眼前了。
只不過,這傳聞中的祁王大婚,終究會是一波三折的。
太子遇刺案風波平息後,皇城中又恢復成了之前的平淡,如此過了一段時間後,那場因故推遲的大婚,也在百姓們的期待中,緩緩來臨。
大婚當天,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之前還未撤下的紅燈籠,紅色綢帶,又繼續代替着它們的作用,爲威嚴的皇城添了幾分喜慶的色彩。
身爲新郎官的祁王一早就被婢女們喚醒,換上了一身紅色婚服,更是襯得他脣紅齒白,俊美絕倫。
祁澤這還是第一次穿上古代新郎的婚服,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上次在古代位面大婚,還是穿着女子嫁衣嫁給別人,沒想到在這個世界卻是反了過來,不過還是挺新奇的。
在銅鏡前面晃了幾圈,少年又整了整頭上的玉冠,看向桌上的白團子,問道“101,你看我帥不帥”
白團子系統立馬拍馬屁道帥爆了宿主你就是咱們快穿局第一帥
雖然它經常拍馬屁,不過祁澤還是很喫這一套,被它這麼一吹捧,飄飄然的挺起了胸脯。
“那是。”
爲他整理婚服的婢女們聽不見他和系統之間的交流,沒多久就把他今日的裝扮給打理好了,比起新娘的鳳冠霞帔而言,他身上掛的穿的還算少了。
最後,祁澤拿起桌上的一塊玉佩系在腰間,就在他準備出門之時,門口褚安求見。
褚安進來後,房間內的婢女也識趣的退下關上了門。
一進門看到那一身紅色婚服的少年,褚安眼底也不禁帶上了驚豔之色,他看着少年長大,見過他太多面的樣子,唯獨沒見過他穿這一身紅衣。
可卻是爲了迎娶別人。
褚安心底宛如被什麼東西壓着,透不過氣來。
祁澤擺弄了幾下衣袍,見他一直呆呆的看着自己,問道“褚安褚安,你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是公事那就先別說了,等大婚過後再商議。”
說着他就越過褚安準備推門離開。
反應過來的褚安拉住他,猛地跪在地上。
“殿下褚安有一要事稟告”
祁澤收回推門的手,轉身看着跪地的黑衣男人,不耐的說道“到底什麼事情,褚安你是分不清事態緩急嗎,我現在要去接本王的側妃了。”
褚安低頭看着少年的鞋面,回道“殿下,此事正與側妃有關。”
說完,他遞給少年一封信紙,上面羅列的,正是那個名爲“溫朝”的所有詳細資料。
隨着信紙上所透露的信息,少年面上那不解的神色也被凝重所代替,最後徹底沉下臉,將信紙撕碎。
“褚安,這上面寫的,確有此事”少年聲音嘶啞,帶着微不可聞的顫抖,也有被欺騙時的不可置信。
褚安見他這模樣又是心疼又是竊喜,在這種情緒交雜中,還包括着對於溫朝的殺意。
除了他們以外,沒人直到房內發生了什麼,其他人只是發現,自褚大人進去以後,祁王殿下再次出來時,臉色已沒了之前的欣喜,而是眸色黑沉,帶着生人勿近的氣場。
在一片紅色天地之中,少年一襲紅衣上馬,身後跟着吹吹打打的迎親隊伍,因爲側妃家人不在,迎親隊伍只是從王府出發,繞皇城一週後又回了王府,再拜天地,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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