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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今生不行善 第60节

作者:未知
“那也该去回姨母,让长辈问他,你去问算什么呀?” 裴清沅就是拉着不松手,姜莞想想她說得也有道理。 而且這变故再多,总不至于连這种事也生出变数来吧? 不過随手救了個姑娘,二兄自己都說本就是职责所在,即便那小娘子有心,二兄也未必有意。 她贸贸然去问兄长這种事,确实不太合适。 “那好吧,我不去了。” 姜莞先前虽然不推开裴清沅,但实际上還是跟她较着劲儿的,此事才卸了力气:“横竖他是做兄长的,处事又有分寸,你說得对,轮不到我管,就是真有什么,也有姑母和舅舅。” 裴清沅拍拍她手背,然后牵着她回了内院去:“我看你平时也不为這些事情上心,今儿是怎么了?” 姜莞摇头說沒什么,心裡沒由来的紧张了一瞬,她抬手在胸口按了下,却捕捉不到那种紧张和焦虑感是从何而来。 好似就那么一瞬,然后被她一按,又消失殆尽。 实在奇怪。 裴清沅看她:“怎么了?不舒服嗎?” “沒有,就是方才觉得有些怪,可說不上来是哪裡怪。” 裴清沅闻言迟疑了下,然后越发握紧她的手,只当她小女孩儿心思,见不得自家兄长身边突然多出莫名不相干的人来,连劝都沒有在劝她半句,便揭過不提了。 第91章 别再来了(四更) 救人這样的小事谁都不会放在心上,就连兵马司的小吏因见姜元瞻沒有接他们的玩笑,都不再拿這個打趣。 只有薛娘子本人,很是把报恩二字放在心上。 她又似乎极本分,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纯粹想报答姜元瞻一二。 是以每天到了中午该吃饭的时候,她就提着食盒出现在南城兵马司官署外,可以见不到姜元瞻,只央着门口值守的小吏送进去给姜元瞻。 說起来也确实是巧。 本来大家轮班的,但其他三個副指挥使家裡是上有老下有小,今儿忙着置办年货,明儿孩子小病了一场,再后儿個有亲戚上门来走动,诸如此类的。 四個副指挥使,就只有姜元瞻他是一個人,清清静静。 沛国公一家在幽州,又不回盛京過年。 他们兄妹年节都在郡王府過,那郡王府中又什么也不要他操心,不必他置办。 他根本就是個最清闲的人。 所以谁要告假,要换值,全都央到姜元瞻跟前去。 次数多了姜元瞻烦不烦呢? 他是個人,肯定也会觉得心烦,不過想想也沒什么,替了就替了。 故而這三五日,他成天都在官署,放假休息都是别人的,跟他竟无半点关系。 连指挥使都看不過眼,同他說不然休息一天,官署他来坐镇也沒什么。 上官說這话是客气,姜元瞻却不会应下這样的客套话,照旧点卯下职,勤勉的很。 也正因如此,薛娘子送来的那些饭菜,全都摆到了他面前。 姜元瞻头疼了好几天。 第一次她送来,他沒好意思拒绝人家姑娘一番好意,收下了,也出去见了,說不必再送,他真是举手之劳,很不用放在心上。 结果谁承想薛娘子嘴上应的好听,第二天第三天照来不误。 這都已经是第六日了。 且那些菜色,不重样,变着花的做,究竟是报恩,還是想讨他欢心高兴,连底下人都看出些猫腻来。 姜元瞻看着桌上的食盒,一個劲儿的皱眉。 一旁正归他管的司吏乔相松看他满面愁容,问了两句:“大人不如去跟她說清楚,总不能让她天天往這儿送饭菜啊。” 乔相松三十多,当兵的出身,六年前在云州驻守,边镇骚乱,他带人去驱赶敌军,遭了埋伏,负了伤,后来被他的上官举荐给兵部,调回京中,在南城兵马司任司吏。 他虽然出身寒门,但早年有些军功在身上,又有资历,這回副指挥使出缺,候选的名单裡本来也有他的名字。 照說被姜元瞻這种士族郎君平白抢了位置,他该跟姜元瞻很不对付。 但行武之人大概有那种袍泽之情是旁人不太能理解的。 他为人又豪爽。 非但沒跟姜元瞻生出嫌隙,反而短短半個月時間就打成一片,连私交也不错。 “她第一天送過来我就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长這么大,认识的都是些名门贵女,用不着他费心思去应付這种事。 所以他是真沒有這种经验。 又不是個男人,缠得人烦了,提起来打一顿就算了。 那种娇滴滴的小娘子,他话說的稍微重一点,都怕她坐在兵马司门口哭。 還不够丢人的。 乔相松虽然成了家,但他性子粗,嗨了一声就出主意:“骂两句,让她滚,小娘子脸皮都薄,保管明天就不会再来了!” “你說了不如不說。”姜元瞻斜了一眼扫量過去,“难道你平常都是這么对嫂夫人的?” 乔相松就闭上了嘴。 可沒多会儿他嘴又痒,看着那個食盒问姜元瞻:“你今天不会连看都不想看了吧?我還挺好奇她今天做了什么菜的。” 姜元瞻腾地站起身来。 乔相松就看他提着食盒一脸不悦的往外走。 本来想跟上去,心說别真出什么事儿才好。 转念一想姜元瞻那句“平常都是這么对嫂夫人的”,好像也用不着他来操姜元瞻的心。 姜元瞻可比他会心疼女孩儿多了。 到底家裡有妹妹的人,就是不一样。 · 姜元瞻提着食盒出来,薛娘子就等在官署外沒走。 因为她得把食盒带回去。 一见姜元瞻出来的這么快,面色微沉,眼中染上些失落,掖着手,提步上去,蹲身见礼:“大人。” 她今日像是特意装扮過。 身上自然沒有什么好料子,发髻上也不過簪了一朵算不得精致的绢花而已。 但就是能让人看出用心二字。 姜元瞻又皱眉,退半步,跟她保持距离,把食盒递過去:“薛娘子,不要再来了,前几日你辛苦做的饭菜,也不是我吃的。” 他把心一横:“我這人生来金贵,自小嘴就养的刁,你做的這些虽也好,却不会合我胃口,都叫底下的人拿去分了,反而糟蹋你的一番心意。” 他就那样提着食盒高高举着:“我說了,那是我的职责,换做任何一個人,都会救下你,薛娘子這饭菜也送了有六日,即便真的要报恩,你的心意我知晓,到此就够了,回去吧。” 薛娘子闻言底下眼,卷密的睫毛上挂了水珠,湿漉漉,分明是被眼眶裡的泪给打湿的,又那样倔强,不给人看。 门口值守的小吏都觉得心疼。 那么好看的小娘子啊,又是花一样的年纪。 他们大人真是好厉害,完全不为所动欸。 姜元瞻本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又自来最见不得女孩儿在他面前掉眼泪,本来想掏了自己帕子给她擦擦泪,手刚一动,忍住了:“你也不用哭,我這些话說的重了,却不是针对你……” “是我疏忽了。” 她嗓音绵软,自己拿手背在眼下摸了两把,再抬起头来,眼尾泛红,但眼中泪珠已经不见踪影。 薛娘子那张恬静的面容上,挂着最善意不過的笑,并不唐突,连上前都沒有,径直自姜元瞻手上接過食盒:“大人出生高门,我這些手艺自是不入大人眼的,只是旁的……除了吃食,若送别的给大人,更显得唐突。” 她抿唇:“我不会再给大人送饭菜,影响大人胃口了。” 姜元瞻嘴角动了下,不過到底沒吭声,反而松了口气。 薛娘子真不与她纠缠,提着食盒退下台阶,站在阶下朝姜元瞻盈盈拜礼,然后转身就走,沒有一丝留恋。 第92章 薛婵(五更) 兵马司官署消停了三四日。 因为薛娘子真的不再来了。 姜元瞻的脸色又好起来,心情也好,中午会让人去叫了酒楼饭菜送到官署,后半晌也会让人去买了糕点大家分食。 小吏们是看他沒官架子,也敢跟他开玩笑,說薛娘子那么好看,大人一点儿都不心软,可真是生了一副铁石心肠。 姜元瞻每每听了,也就笑笑不說话。 本以为那就是個小插曲,再過上十天半個月,他们這些人连谁是薛娘子都不会记得。 结果到了第四天下午,姜元瞻又收到了一個食盒。 跟之前的食盒,一模一样。 乔相松正跟他回事儿呢,一看那個,连他脸色都一沉。 再去看姜元瞻,鬓边青筋凸起,哪裡還有半分好颜色? 乔相松当即沉声问小吏:“怎么回事?她又来了?” 小吏也害怕啊,颤颤的点头:“我說了让她走了,她說不是饭菜,让我拿进来给大人看看,大人要是不喜歡,就拿出去给她,她立马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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