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番外1
边又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公寓的。
在一片尖叫声中,沈星野把他从舞台上稳稳抱下来,拉着他的手从操场一路跑到了校门口。
校庆還在继续,音乐从操场传到校外。
引擎声也从校门口一路传到公寓,到公寓门口的时候,边又大脑還在发懵,不知道沈星野为什么突然那么急把他带回来,他本来想看完整场表演再走。
进门后,边又就沒法思考别的了。
沈星野直接掐住他的腰把他抱到鞋柜上,咬住他的唇瓣,反覆舔舐吸吮。
沈星野很少会亲得這么凶,边又努力回应他,感觉自己舌头都要麻了,腰间的衣服被揉得皱巴巴的。
幸好這次的演出服是边又自己的衣服。
“嗯,等等……”沈星野的手要把衣服撩起来,边又只能制止他。
边又的眼睛都被亲得湿漉漉的,嘴巴又肿了,是因为沈星野下口太重了。
但沈星野沒拿着东西回来,他只是去给边又拿了條浴巾,浴巾還在阳台晒着。
說完就出去了。
边又心跳快得厉害。
“多少度?”一张嘴,边又又立马闭上了。
沈星野的头发长了点,他沒去剪,沒那么刺人了,但擦過皮肤会发痒也会留下痕迹。
是要他抱自己起来的意思。
怎么可能会不继续。
他說着干脆朝着沈星野伸出了双臂。
边又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沈星野正在拿温度计给他量体温,一边量,一边眉头紧皱。
边又的手紧紧抓着被挤到一旁的抱枕。
“我去洗澡。”沈星野今天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他把东西咽进去,几乎沒和边又温存就准备进浴室,這段時間他们做過最亲密的事情也就是如此了。
沈星野說沒什么。
那天路過药店,边又顺路进去买了,他记得那时候药店店员看他的眼神,不過边又也不是很在意别人用什么眼神看自己。
边又疑惑地扭头看他,沈星野按了点沐浴露在掌心给边又涂抹在后背,“不想在浴室,地板太滑,墙也太滑,容易受伤。”
但他刚起身就被拉住了手腕,边又眼神有些涣散,声音還在发抖地說:“卧室床头柜裡……有东西。”
边又哦了声。
浴巾像是摆设,掉在了地上。
沈星野当然把他抱起来了,边又不重,很容易抱,他身上還有些汗湿,是刚刚弄出来的。
沈星野凑上来亲他,握住他的脚腕,“边又,喜歡我嗎?”
沈星野把手指伸进边又嘴裡沾湿了,又抽出来,“水热了。”
边又环住沈星野的脖颈把脸埋进去,“你记得去拿……”
边又自己除了某些地方很奇怪,也沒有别的地方不适。
沈星野裤子沒脱,但现在也全湿透了,边又沒回头,在水声中听见了他解皮带的声音。
但沈星野很严肃地說:“你发烧了。”
“我爱你。”沈星野咬住他的耳垂。
他說话說一半,边又抬起眼来,气息微弱地问:“怎么了?”
沒一会儿,沈星野又拿着冷毛巾過来盖在边又额头上,用手给他扶着。
边又捂着眼睛,這感觉和之前完全不一样,太陌生了,他想抓点什么,最后只能抓了床单,“……可以了。”
新房子的沙发很大,是王女士特意挑选的,两個成年男人躺在上面虽然拥挤,但也够用。
沈星野一愣,边又已经害羞到沒办法看着沈星野說了,干脆转過头去面对着沙发,“可以一起洗,我也沒洗澡,可以一起。”
声音好像有点难听。
“嗯……”边又闭上眼,又陡然睁开眼,声音变了调:“……喜歡。”
他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欲望直直望着边又的眼睛,把边又看得皮肤泛起红,结结巴巴问:“不继续嗎?”
边又低低哦了声,任由沈星野给他抹沐浴露。
他剪了指甲,但還是把沈星野肩膀上弄出了红痕,视线变得模糊,只能看见和膝盖并排的沈星野的发顶。
這個澡洗得很快,出去的时候,一路跌跌撞撞。
是白粥,沒什么味道。
“搬家之后。”
“37.5,把粥喝了。”沈星野看起来醒来很久了,估计一直守着,边又看他拿了條湿毛巾进了浴室,然后又出来,端了碗粥进来。
沈星野好像终于醒過来,额头抵着边又的额头喘着气,“沒忍住。”他确实失控了,正想說对不起,就看见边又正在一颗一颗解上衣的扣子,动作很慢,边又的手指都在泛红,是被他刚刚抓在手裡抓出来的红,這過程并不漫长,但对沈星野来說更像是折磨。
“什么时候买的?”打开花洒的时候,沈星野指腹抵着边又的唇角,让他咬了一下。
边又抿了抿唇:“我沒事。”
“有事。”沈星野很苦恼:“我应该清理干净了,但是你后面不让我伸进去弄,也可能沒弄干净,所以才会发烧。”
边又:“……别說了。”
沈星野一提,边又就又有了点记忆,那都是后半夜了,他实在太累了,以为沈星野還要继续才不让的。
“這是大事。”沈星野一本正经,“下次得让我伸进去弄赶紧,知道嗎?”
边又垂着眼好一会儿:“……知道了。”
等摸到手机的时候,边又才知道原来自己一觉睡到了晚上,幸亏今天他沒课,本来打算去练舞,看起来也不用了。
也幸亏国家舞蹈团的选拔還有一段時間,够他修养好了。
但他沒想過這种事会這么影响跳舞,在和沈星野的再三商议下,在他选拔结束之前,不能再有這种行为。
沈星野很听话地应了,但又咬着他的下嘴唇问:“那能不能要点补偿?”
“什么补偿?”边又在這方面很好說话,也是因为完全沒办法拒绝沈星野。
沈星野贴到他耳边說了句。
边又愣了下,沒怎么犹豫地点点头答应了。
边又确实很好說话。
但沈星野其实一开始也并沒有准备再在他准备选拔期间再动他。
平白赚了。
选拔在两周后。
有好几轮,历时要两個月。
這两個月,边又每天都很忙,沒什么時間和沈星野温存,沈星野也搬进了新家,但是他也不怎么回去住,边又這段時間也不怎么回来住。
家裡变得很冷清。
這就导致王女士特意拎着大包小包的吃的用的上门的时候,被吓了一跳,连忙给儿子打电话,“你俩分手了?”
沈星野在训练,电话還是训练休息期间接的,皱了皱眉,“从哪儿听来的谣言?”
“我亲眼看见的!家裡怎么這么空啊!你不是会做饭嗎?你怎么不给又又开火?厨房都沒用過!”王女士就沒进他俩卧室,其他地方都看了一遍,確認了,真的沒什么两個人生活的痕迹,噼裡啪啦一顿骂:“我人還沒亲眼见到呢你行不行啊你怎么那么沒用?我给你买房是为了让你俩分手的嗎?”
沈星野:“……妈,他去比赛了,沒時間回家住。”
王女士說话戛然而止。
王女士這俩月在国外旅游,也沒時間和边又联系,不知道這事儿,刚回国想着趁着带东西回来的机会见见人,结果扑空了,還给了她一個惊吓。
還好只是虚惊一场。
“行吧,我给你们买了点东西,你记得回来收好了。”
教练在喊沈星野了,沈星野哦了声。
王女士着重叮嘱:“尤其大盒子裡那個啊!那都是情/趣用品!记得自己搞搞消毒!”
沈星野:“……”
边又回家的时候,沈星野去外地比赛了,他面试成功了,正式成为了国家舞蹈团的一员,但比他年纪轻的有很多很多,边又见到了许多优秀的舞蹈演员,他离他们還很遥远。
這段時間他都沒怎么休息過,一回家就准备洗澡睡觉,顺便和沈星野视频。
洗完澡出来找衣服的时候,发现衣柜裡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個粉色的盒子。
不是他会买的风格,更不是沈星野会买的风格。
边又突然想起前几天尤然說的,异地恋是很容易出事的。
尤然不是故意破坏边又心情,主要是沈渡的前车之鉴摆在那裡,他也只是想给边又提個醒。
边又太相信沈星野,他当初也很相信沈渡。
尤然最近過得也不怎么好。
钟羡被爆了料,是關於钟羡前任的,還是钟羡大学时候谈的,都好多年了。
其实這些钟羡早就和尤然說過了,钟羡都這個年纪了,不可能沒有谈過恋爱,尤然当初粉他的时候就知道。
但现在看见钟羡和前女友的照片,尤然還是不舒服。
他不会藏自己的情绪,就和钟羡大吵了一架,从钟羡家搬出来了,现在自己租了個公寓住。
边又本来让他住自己這边,但尤然不乐意,怕自己万一不小心看见什么不该看的,更加折磨人。
钟羡這段時間在跑综艺通告,节目裡也有女演员和他炒cp,這在娱乐圈是很正常的事情,尤然以前看他节目,還作为唯粉和cp粉吵過架。
但现在以男朋友的身份看,就更不是滋味了。
于是尤然给边又打了电话,问他自己要不要和钟羡分手。
边又很惊讶,他觉得尤然和钟羡還沒有到要分手的地步,在边又看来,這些問題不是問題。
但在尤然看来是的。
尤然很苦恼:“我本来觉得,和他谈一场恋爱就足够了,不管最后什么结局,都无所谓,但是時間越久,就越会发现两個人的差距,我以前只想当個很普通的人,毕业以后开個舞蹈工作室或者别的什么,也沒什么大梦想,但现在为了追上他,得很努力。”
尤然觉得很累。
再加上钟羡以前和女生谈過。
“我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選擇和一個女生结婚生子,如果那样的话我会更加受不了。”尤然很惆怅:“沈星野出柜了嗎?”
“出了。”
“那就好。”尤然放心了,又很担心地提醒,“但是你還是得小心,你俩现在老是异地恋。”
边又脑子裡回放尤然的话,看着那個粉色盒子好一会儿,還是把他抱了出来,给沈星野打了视频电话。
沈星野刚结束今天的比赛回到酒店,在浴室裡接的电话,听见水声,看见一片雾蒙蒙的画面,边又愣了下,“你在洗澡嗎?”
沈星野笑了:“是,给你直播?”
他說着就把镜头对准了自己。
也沒什么不能看的,边又都看過了,虽然已经過去了挺久。
边又干巴巴地哦了声,沈星野人已经进了花洒下,還若无其事地边又聊天:“以后就是专业的舞蹈演员边又了,是不是?”
边又一得到结果,就告诉了沈星野。
边又嗯了声,兴致不怎么高地說是。
沈星野不知道有沒有听出来,水声很大,還把沈星野给遮住了。
换成以前,边又大概会等,等沈星野洗完澡,等他忙完别的事情再和他提,但现在,边又沒有等,直接问沈星野:“衣柜裡的粉色盒子,是哪裡来的?”
“你拆开看了?”沈星野已经快速洗完了澡,就对着镜头擦身体。
边又說沒有。
沈星野挑了挑眉,“要不要拆开看看?”
他這么說,边又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是他想太多了。
他哦了声,還真打开了。
但是,裡面的东西让他瞬间愣在了原地,耳根迅速发烫:“……你买的?”
沈星野很满意他的反应,摇头:“我妈买的。”
“阿姨怎么……”边又完全沒想過会是這种东西。
沈星野倒是很镇定,直接裹了條浴巾出去,“她說让我們用,我已经消毒了,裡面有专门的消毒水。”
边又并不想用這些东西,正想把盖子盖上去,沈星野就小声问:“不可以试试嗎?”
边又一愣:“试、试什么?”
“试试好不好用。”沈星野用非常期待的眼神看着边又,“可不可以,边又哥?你看我。”他說着把镜头朝下。
边又瞬间脸都红了。
“我們已经五天沒有接吻了,我五天沒有碰到你。”沈星野很委屈,“我很想你,你不想用也沒事,只需要知道,如果我們现在在一起,我一定是在亲吻你,而不是看你抱着那么一大盒這种东西,你最喜歡我亲你的眼睛了。”
“你、你怎么知道?”边又說话开始断断续续,他把盒子放掉了,但人钻进了被子底下。
“因为亲你眼睛的时候你会主动凑上来。”沈星野声音沉下去,“你在干什么?”
边又不敢看他,发软地說:“……和你做一样的事情。”
“边又哥。”沈星野笑了。
边又嗯了声。
“你的脸好红,不要把自己闷着。”沈星野又喊了好几声边又哥。
他就喜歡這么喊边又。尤其是边又最舒服的时候。
失神地看着天花板的时候,边又已经不想见人了。
他从来沒想過有一天自己会做這种事。
他几乎沒怎么犹豫就挂断了视频。
因为太累,很快就睡了過去。
他做了個梦,梦见自己被什么东西捆住了动弹不得,他很想挣脱,但又挣不脱,最后连呼吸都被夺走了。
但這似乎不是梦。
边又睁开眼,就和沈星野对上了视线,沈星野在他的睡梦裡亲他。
脑袋发懵了会儿,边又顺从地和沈星野亲了一会儿,给沈星野让了位置让他躺进来,靠进他怀裡,“怎么回来得這么早?”
外面天還是黑的,按照這個時間,沈星野应该是在和他通過视频后沒多久就回来了。
沈星野手脚并用地把他缠住:“你昨晚都那副语气了,我要是不早点回来,家都沒了。”
边又還以为他說的是后来那件事,脸瞬间红了,被沈星野掐住下巴,“你在乱想什么?我說的是你之前质问我的语气,怎么忘记了?问我粉盒子哪裡来的。”
“……沒有。”边又当然记得,但他沒想到沈星野看出来了,還专门为此提前回来了。
沈星野笑了声,“是不是我家快沒了?”
“不是。”边又嘴硬。
“沒事,家沒了之前,先履行一下之前的承诺。”沈星野从口袋裡拿出来一條领带,把领带从边又手腕上缠過,“還记得吧?我特意买回来的,今天应该沒别的事情了吧?我记得你之前說過,会休息一周左右。”
边又记得。
是之前他答应沈星野的。
但他现在有点担心了。
因为眼睛被蒙住之后,失去了视觉,和关灯以后失去视觉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中途他第一次向沈星野求饶,让他把领带拿掉。
但沈星野不听。
還說,本来是可以的拿掉的,但因为昨晚的事情,现在不允许拿掉了,不過沈星野又說,因为边又表现很好,愿意主动询问,所以,就不尝试领带绑手了。
边又說不出话来,只能任由沈星野說,任由沈星野做。
和王女士的见面定在了暑假,地点是王女士家裡。
是王女士和她老公的家。
并不是什么大别墅,就是独栋的小洋房,布置得很温馨。
王女士的老公不在家,出差出去了,但给边又准备了礼物。
“他就是個沒脑子的,什么值钱就买了什么,你也不要推辞,你不要的话,他肯定转头就给扔仓库去了,到时候也是吃灰。”王女士眼睛放光地看着边又,還想去牵边又的手,被沈星野挡掉了。
王女士很不满意儿子這种护食的行为,但也沒继续。
她都這么說了,边又沒办法不收。
但王女士說得沒错。
因为她老公送的是手表、车钥匙。
边又:“……”
沈星野揽住边又的腰宣誓自己的主权一边和边又解释:“叔叔就是這样的,他第一次见我,送的也是车钥匙,那时候我還在上幼儿园。”
边又:“……哦。”
王女士见沈星野這动作就不顺眼,翻了個大白眼,“啧啧啧。”
边又立马捅了捅沈星野肚子。
王女士:“下手轻点哦,又又那么瘦,我今天炖了很补的汤,你俩多喝点,我還有菜沒炒完呢,又又你让阿野陪着你转转,我继续去炒菜。”
王女士這么說着就朝厨房走了,路上她還接了個电话,似乎是公司电话,因为一接通王女士语气就变得很严厉了,在那骂公司沒了她是不是开不下去了這种事都要问她。
边又眨了眨眼,被沈星野半抱着去了他的房间。
沈星野的房间很简单,就是很普通的男生的房间,墙上贴了奖状,是一些游泳比赛的,不過都是小时候的了。
“都是我妈贴的。”沈星野在那翻东西,“给你看我以前的照片。”
“楼下的花是阿姨种的嗎?”边又站在窗边看小花园。
小花园裡的花开得很漂亮。
“不是,她知道你要来派人移植過来的,說觉得你会喜歡。”
边又:“……确实挺喜歡。”
“那也别告诉她,不然她会得寸进尺,和我抢你。”
边又眨眨眼:“你怎么什么醋都乱吃?阿姨人很好。”
“不可以嗎?她虽然是我妈,以后也是你的家人,但就是不能抢你。”沈星野這话一点逻辑沒有。
边又忍不住笑了声,接過他递過来的相册。
相册裡是从小到大的沈星野。
从幼儿园开始,到高中,从面无表情到非常酷再到面无表情凶巴巴。
边又看着看着就笑了,“你高中时候,怎么脸這么臭?我那时候還觉得你脾气很好,很爱笑。”
后来才知道,沈星野只是喜歡对他笑。
对别人,都是另一副态度。
“我脾气不好嗎?”沈星野把脸凑到边又面前。
边又往后缩了缩,“不好。”
“怎么個不好法?”沈星野去按边又眼角的痣。
“我昨天晚上說了不行,你還要继续,你现在已经不听话了。”边又控诉。
沈星野很冤枉:“你自己勾着我的腰,你說我不听话?”
边又抿了抿唇不說话了,倒是沈星野摸了摸他的眼睛,“要不要拍照?”
“什么?”边又不解他怎么突然提起這個。
沈星野笑了:“你沒发现,相册后面,是空的嗎?我妈說了,那是留给我以后老婆的。”沈星野說着抵住边又的额头:“拍不拍?”
往后翻了翻,最后几页确实是空白的,怪不得沈星野說要给他看相册,好一会儿,边又說:“……拍。”
被王女士喊下去吃饭的时候,边又已经很不习惯地摆了好几個姿势。
他沒拍過這种生活照片,沈星野說得自然点,這也不好那也不好,边又有些生气。
但下楼的时候還是乖乖被沈星野牵住了手。
但走到楼梯口,边又愣了下。
沈渡来了。
沈渡在客厅和王女士說话,王女士嬉皮笑脸的,“還记得我就好咯,中午多吃点。”
沈渡态度卑微,他最近過得不好,他爸那生意不景气,让他去帮忙,他帮不上,他爸很生气,让他滚回学校念书。
他那时候大学都沒上。
“你们下来啦,快来吃饭。”王女士脸上的笑突然就变得真诚了。
沈渡一愣,转头呆呆看着边又被沈星野牵着手下来,边又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這個要不要?”沈星野一直往边又盘子裡夹菜。
边又沒說话,但耳朵红得厉害。
王女士看他俩這样子,笑得合不拢嘴了。
“别生气了。”沈星野低声說。
边又垂下眼,往旁边躲了躲。
桌子底下,沈星野一直用小腿蹭他。
他一躲,沈星野就又蹭了過来。
他们這一举一动,全都落在沈渡眼裡。
這顿饭,他吃得一点味道都沒有。
他本来以为王女士喊自己吃饭是原谅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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