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不是活人 作者:未知 我心头猛地一跳,哆嗦着說:“這是什么情况?” 慕阿姨诧异道:“陈亮怎么跪在這了,那個树洞裡面的人又是谁?不会是刚才那個女子吧。” 我說:“很可能是的,之前陈亮抱着那個女子的时候,那個女子在背后朝我看了眼,当时眼神就是這么妖异。” 慕阿姨疑惑的指着面前的男子:“那陈亮他,他死在這裡了?” 我不确信的走上前,轻轻拍了陈亮一下,陈亮顿时跌倒在了泥泞的土地上,映着火光,我才看清楚他此刻的面目。 他的脸部扭曲,全身上下干瘪瘪的,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抽取了血肉,只剩下了骨头和皮囊。 我被他這副面容吓了一大跳,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哆嗦着說:“這,這是咋了?” 阿顺扶住我,稳重的說:“你先别激动,他這個样子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 此刻阿顺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罗盘,罗盘指针直直指着陈亮,我不解的盯着陈亮的身体,突然陈亮抖动了起来,然后一根树枝从他的身体裡伸了出来。 我紧张的咽了口吐沫,哆嗦着說:“一定是這棵树,這棵树抽干了他的血肉,上面的树被砍掉之后,這棵树就沒了养料,所以只要有猎物過来,就会被它吃掉。” 慕阿姨神色慌张,不安的說:“我知道刚才路面上一道道印迹是怎么回事了,一定是粗大的枝干移动留下来的。” 阿顺紧盯着手中的罗盘,急促道:“你们說的应该是对的,罗盘指针乱了,四面八方都有东西在涌過来。” 我举着火把,慌乱的看着四周,远处泥泞的地面一起一伏,上下抖动着,那些树枝破土而出,竟极速的向我們袭来。 阿顺握紧大刀,手法凌厉,只一会就砍断了不少树枝,我躲在他身后,有些手足无措,所幸那些树枝害怕火,一时不敢靠近我,我使劲晃动着火把,试图找到出路。 這时,只听远处有人喊道:“你们快過来,只有這裡是安全的。” 這声音娘裡娘气,应该是那個娘娘腔,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過视线,发现有個人站在远处高举着火把,他继续說:“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就快点過来。” 我看四周涌来的树枝越来越多,那些触手一般的枝條就像是一條條毒蛇,迫不及待的咬住你的咽喉。 我厉声說:“大家快点過去,千万不能死在這裡。” 阿顺說:“我在后面挡住,大家快点往那個方向跑。” 我們边打边退,虽然加快了速度,但還是挡不住枝條的蔓延,那些树枝像是一层密網,将我們围的水泄不通,這时我們距离娘娘腔只有不远的距离了,很明显這些枝條不想放過我們。 阿顺挥舞着大刀,可依旧挡不住它们接踵而至的攻击,随着大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面上,我的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 危急关头,娘娘腔冲了過来,他手中的火把十分明亮,火光照耀下,那些枝條被火势点燃,快速散去,钻进了泥土裡。 娘娘腔大喊:“還在犹豫什么,快点跑啊。” 我們不再犹豫,拔腿就跑,跟着娘娘腔钻进了远处的山洞之中,那些枝條在外面盘旋着,似乎并不敢进来。 我急促的喘着气,对着娘娘腔說:“谢谢你啊。” 娘娘腔說道:“你這就客气了,我救你是有原因的,之后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指着外面,喘着气說:“你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嗎?” 娘娘腔說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這一路我跟着陈亮走来,他将他女朋友放进树洞之中,一切都发生了变化,无数的枝條将他包围,瞬间将他抽干了,他的女朋友也被困在了裡面。” 我說:“你们不是告诉我,那棵树是可以救人的嘛,为啥变成了這個样子。” 娘娘腔叹了口气說:“原本是這么一回事,可是我也不知道這棵树怎么了,不過毕竟上次是几年了,這裡面的变动,我們根本不清楚,好在我后来的,发现不对及时跑到了這裡,要不然我就死在那了。” 我打量着娘娘腔,說:“你之前和陈亮亲密的如兄弟一般,为什么到最后决裂了,你们到底是为什么来到這裡?” 娘娘腔苦笑着說:“我們被诅咒了,他应该和你說了吧,我来這裡自然是为了救自己,不過我們当时离开的时候,那個神秘人說了,我們之中,将只能活一個人。” 我不知道娘娘腔有沒有骗我,在外面的时候,他一直跟踪我,想必也是有着自己的目的。 我又问:“那你们为何需要我呢?” 娘娘腔郑重說道:“因为你不同寻常,你是我见過的唯一一個能从這裡安然无恙走出来的人。” 我诧异的說:“紧紧因为這些?那次从這裡出去的可不止我一個人啊。” 娘娘腔大有深意的說:“但是那次出去的人之中,只有你自己是真正的活人。” 他這句话让我全身一震,久久缓不過神来,我哆嗦着說:“你开什么玩笑,难道杨大宇虎子他们不是活人?你特码逗我嗎?” 娘娘腔坚定的說:“他们确实不是,尤其是那個杨大宇最奇怪,进去的时候還是活人,出来的时候已经不是了。” 我紧盯着娘娘腔,气愤道:“你可不要胡說,他之前和之后是不是活人,你又是怎么能知道。” 娘娘腔笑着說:“难道你忘了嗎,我跟踪你们已经很久了,你们所有的事情,我几乎全知道,而且那個杨大宇我接触過,是能感受出来的。” 我心底泛出的凉意蔓延到了骨子裡,难道說从那個时候开始,杨大宇就已经不正常了嗎? 上次在這個墓穴之中,我們在棺材裡发现了另一個杨大宇,那個人又是谁?他是从哪裡来的,包括今天想要害我的那個杨大宇,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脑子裡一团乱麻,无论如何也想不清楚,甚至无法理解,杨大宇怎么变成那個样子。 我怒瞪着娘娘腔,厉声道:“你最好不要骗我。” 娘娘腔摆着手說:“你放心,我是不会骗你的。” 我說:“那虎子呢,他怎么不是活人了?” 娘娘腔坚定的說:“他不是,我能感觉得到。” 我看了眼阿顺,阿顺咳嗽了声,清了清嗓子,尴尬的說:“這個,虎子确实不是活人了,我一直对你们有所隐瞒,其实也不是故意的,就连虎子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死了。” 我震惊的看着阿顺,惊恐的问:“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死了?” 从目前的证据和推测来判断,虎子就是我的亲兄弟,听到他早已经死了,我定在原地,被這條消息震撼的无以复加,他的死我一定得弄明白。 阿顺摸着头說:“這個是很久以前了,就是在山林中走散了,我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虽然后来将他唤醒了,但他已经成了活死人,难道你就沒有发现,他一直很单纯嗎,单纯的就像一個孩子。” 這個我倒是发现了,所以当我听到他是我弟弟的时候,我一直觉得不可置信,虎子很单纯,我還以为是他长期封闭在這個村子导致的,看来并不是,应该是他的年龄停留在了那個层次,一直沒有变過。 我盯着阿顺问:“你先前告诉我說,你知道虎子身上有图腾印迹,這件事管德柱知道嗎?” 阿顺摆着手,蹙起眉头說:“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我說:“我就怕這件事是你们一家人策划的。” 阿顺生气道:“這怎么可能呢,管德柱的为人我還是很清楚的,如果他想要算计你,想要害你,完全不用這么大费周章,他沒有那么多坏心眼,心思不会有這么重。” 我辩解說:“那既然這样,你之前又为什么与他决裂呢,你们两個好像有很深的矛盾一般,难道你只是做样子给我看的?” 阿顺叹息着說:“我确实和他有矛盾,一直埋怨他,气他,但是你相信我,他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 我解释說:“我小的时候就遭他老婆毒害,虎子又莫名其妙跑到了你们家裡,管德柱早就知道我的身世,知道我的一切,很可能也知道虎子是谁,但他却一直隐瞒着我,难道不是居心叵测嗎?” 阿顺加重了语气,說:“我虽然不知道你的身世,不知道這一切,但是我相信他,他是绝对不可能做出這种事情的。” 這种盲目的相信是很脆弱的,虽然管德柱目前确实沒有做過对不起我們的事情,但是我多少对他有些怀疑,因为他太過神秘了,根本让我看不透。 娘娘腔說道:“行了,這种时候,你们两個争辩這個還有什么意义嗎。” 我道:“那你說什么有意义。” 娘娘腔掐着兰花指說:“当然是出去,我能带你们出去。” 說到出去,我看了眼外面,那些枝條在外面晃动着,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进来,却又迟迟不敢過来,我举起火把,指着外面說:“這是什么情况?” 娘娘腔摊开手說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反正那些枝條就是不敢进来,好像很害怕一样。”